這話自然就是南宮淵想要聽到的了,當即南宮淵沉聲說道,“好,既然宇兒也這樣說,那么,此事容后再議,今日就到這里吧,退朝吧?!?p> 回府的路中蕭弘毅心情并不是很好,相應(yīng)的蕭俊也有一些沉默,黎玉曦倒是神情冷淡,半響出聲說道,“爹爹,大哥,這事也是正常,你們也不要想太多了,我心中是有分寸的?!笔堑?,之前南宮淵大張旗鼓的給了永定侯府榮寵,現(xiàn)在自然也會想著法子稍微壓一壓,只是,她沒有想到南宮淵竟然在她才入朝的時候就開始想著給她樹敵了,先不說永定侯府現(xiàn)在屬于中立派,單說黎玉曦若是選了哪一位王爺,依著永定侯府的勢力,只怕很快就會成為另外兩個王爺眼中的肉中釘,這不是讓她樹敵,還能是什么?
蕭弘毅神色深沉,“倒是沒想到皇上的心思如今越發(fā)多了。”黎玉曦想到皇帝的心思,蕭弘毅又是當年陪著皇帝走過來的人,又怎么不知道皇帝的心思呢?看來,即使他用著其他的權(quán)利制約著永定侯府,想要動永定侯府的心思卻已經(jīng)有了。
蕭俊的神色也是難得的凝重了起來,今日朝堂上的立儲的那件事情,皇帝誰都不問,卻單單問了黎玉曦,他就是再蠢也會多想的,朝中不乏皇帝重用的人,他當時怎么就沒有問那些人呢?更何況,立儲這件事情本也是一件大事,先不說眾人心中清楚皇帝還不會過早立儲,就算是會,只怕也不會問黎玉曦這樣一個才入朝的新人吧?
也就是這一刻,永定侯府整個也對皇帝起了防備之心。
入秋了,天氣漸漸涼了,萃茗院內(nèi)柳樹的那原本翠綠的葉子也開始慢慢的干枯,倒是院子旁邊幾顆常青樹的顏色越發(fā)惹眼了,鳥兒的嘰嘰喳喳聲漸漸少了,院子里就更是靜了。
南楚的秋季相對來說就有些善變了,早上黎玉曦出去早朝的時候那天色還是極晴朗的,但是,晌午,她從新修制的提刑府(以大理寺改名后稍微改修的)回來后,天色便慢慢的沉了,不一會兒就下起了細密密的小雨。
難得的閑暇下來,黎玉曦便是隨便找了一本書翻著看了,她的屋子旁邊重新安置了一間書房,都是這段日子蕭弘毅吩咐人給她安置的,也就隨之松了不少的書籍,這些書大多講的是一些政治謀略,黎玉曦看了便是知道蕭弘毅的心思,這是怕她在朝堂上吃虧嘞。
正看得有些投入,突察覺到有一些不對勁,她抬起頭就發(fā)現(xiàn)小青正在窗戶外面使勁的撞著窗子。
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么?
黎玉曦來不及多想便已經(jīng)打開了被緊緊關(guān)住的窗戶,斜著冷風,小青已經(jīng)濕透了的身子立刻就踱了進來,有些發(fā)抖的身子之久就撲到了黎玉曦的懷中,然后小小的爪子使勁的抓著黎玉曦淡青色的衣衫。
不一會兒,黎玉曦的衣衫上便是暈開了一大片的水漬,小青的樣子更是難見的著急,黎玉曦不免就多想了,她和元旭相處久了,自然也是知道這只鳥的習性的,其實這只鳥不僅貪吃,也是有些愛干凈的,平時看起來也是很溫和的,倒是很少有這樣焦躁的時候,今日這樣淋了一身的雨還真是突然就叫人有幾分心疼了。
她記得元旭說過這小東西是有靈性的,這小東西平時比較依耐的也就是元旭那家伙了,可是,想到小青的焦躁,估摸著怕是元旭那里發(fā)生了什么事,當即,她也沒有多想的就找了一把傘帶著路平一起走了出去。
她平日里在府中出去也沒有多與誰報備一下,畢竟她的身份在那里,所以,這一次她冒著雨出去的時候,門口的守衛(wèi)仍舊是沒有什么疑惑。
也不管小青濕漉漉的身子緊緊的窩在自己的衣襟里,一路疾馳的趕到逐月客棧,卻見逐月客棧前前后后都被包圍的緊緊的,而且,負責包圍的人竟然是二皇子南宮奇。
侍衛(wèi)們是認得黎玉曦的,知道這位年輕的少年正是這段時間被新封的風頭正盛的提刑官,當即恭恭敬敬的給黎玉曦行了禮。
黎玉曦也是來不及多想直接就走近了客棧里面,南宮奇罕見的還在那里喝著茶,見黎玉曦來了倒是沒有多驚訝,“還真是沒有想到這逐月客棧才剛出了事,蕭提刑就得到了消息,可真是盡職盡責呀?!?p> 這話說的似乎就有一些試探的一位了,畢竟黎玉曦一個剛剛上任的官員,要說手底下應(yīng)該沒有多少暗探,就說永定侯府會給黎玉曦安排暗探,馬上就開始著手這樣的事,一時也是不可能的。
黎玉曦看著南宮奇漫不經(jīng)心的眼睛,一邊將小青的身子往自己的衣袖里徹底的推了推,一邊慢吞吞的說道,“哦,王爺怕是誤會了,我今日去找了傅兄,恰巧此時才回來,卻見門外守了那么多的侍衛(wèi),一時好奇所以就進來看看,卻是不知道這里到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讓王爺都親自出動了?!?p> 南宮奇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黎玉曦那張平靜的臉,看這樣子的確不像是在說謊,從傅經(jīng)年的府宅回永定侯府也的確是會經(jīng)過這逐月客棧的,“哦,其實也沒有什么大事,只是本王的府中突然發(fā)現(xiàn)了有人想要刺殺本王,本王帶著人一路追蹤到了逐月客棧,那人卻不見了,恰巧這逐月客棧也是發(fā)生了命案,本王就命人將這里給圍起來了?!?p> 說起來簡簡單單的,但是誰知道這里面有幾分是真,有幾分是假,畢竟一個皇室王爺沒理由突然間這樣張揚的派這么多人將逐月客棧給圍起來吧。
想到元旭住在這里,一時之間竟有一些擔憂,莫名的,但是想想又覺得會沒事,他那樣的人,怎么會讓自己遇險呢?就算是遇險了,只怕也能輕易脫險吧?況且,他這人來了南楚也都一直都將自己的身份隱藏的好好的。
鳳靜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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