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旭也沒有多做停留,與黎玉曦說了幾句便是離開了,大概的情況與黎玉曦說了,元旭相信黎玉曦會有分寸的。
這一邊很快就靜了下來,然而,此時慶王府內(nèi)的書房卻整個都充斥著肅穆嚴謹?shù)臍庀ⅰ?p> 其中,一個站在南宮奇下首的大概三四十歲左右的穿著玄灰色衣袍的年老的人說道:“王爺,此次我們的決定會不會太冒險了,那西涼的攝政王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那西涼三皇子手中怕是沒有多少權(quán)利,他拿什么來與我們合作?”
這話中的意思就有那么幾分看不起那三皇子的意思了,其實也是,西涼朝政的王權(quán)常年掌握在攝政王的手中,一個很少得到重用的皇子憑什么就讓他們輕易就相信他。
這老人說完之后,屋子內(nèi)其他幾個人也都紛紛表示贊同。
南宮奇默默不語,半響之后才沉聲說道,“無妨,本王自有分寸,這西涼三皇子雖說手中并沒有多少權(quán)利,但野心卻高的很,便是這樣的一個皇子才容易被本王掌控,他的野心越大,對本王的期望就越高,他也就不得不為本王做更多的事,這次的事情只是想讓他心中有個底罷了,這樣,他才會相信本王與他合作的誠意,不過,這之后的事情,本王想怎么做可就說不準了?!?p> 南宮奇這話中的意思其實也很明顯,這是要兩頭都落好了,畢竟西涼攝政王的身份在那,而且,這人權(quán)利頗高,和這樣的人做敵人,可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南宮奇做事向來很會拿捏分寸,這次的事情,以一場意外揭過也是他之前早就考量好了的,既然得知元旭在南楚,該有的機會他還是會好好利用的。
那老人便是很快就明白了南宮奇的意思,他轉(zhuǎn)念想了想又道,“王爺,老夫聽說這新封的提刑很是喜歡去逐月客棧,好像與那西涼的攝政王的關(guān)系也不一般,咱們不妨..。。”
南宮奇擺了擺手,“蔡叔,你的意思本王明白,本王倒也有這樣的心思,不過,之前老三在百姓中的威望不錯,都沒有讓他投誠,本王恐怕這人也不會輕易為本王賣命,所以,本王打算就趁此機會將他除掉。”
聽了這話,蔡叔立刻否定道:“王爺不可,永定侯府的威望讓皇上已經(jīng)忌憚,皇上這些年來也只是扶植靜妃一脈來分割永定侯府的圣眷,可卻一直都沒有真正動搖到永定侯府的根基,這就讓我們不得不正視永定侯府,若說這永定侯府的二公子若是不進入朝堂,他的身份擺在那里,也是讓人不能輕易忽視的,可他偏偏就選擇了進入朝堂,而且還恰恰就發(fā)生在他立了一大功之后,若是此時就想以此除掉這個新封提刑,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首先,我們并沒有明確的證據(jù),其次,在我們的大事還未成功之前,若是迎來永定侯府的大肆反撲,這只會給我們帶來不利?!?p> 蔡叔已是南宮奇身邊的老人了,這些年來南宮奇一直看著大皇子和三皇子之間的明爭暗斗,自己卻參與的不多,這也是得了這蔡叔的指教,如今再一聽這蔡叔的話,南宮奇更是點頭稱贊,“蔡叔向來都想的周到,如此看來,這蕭逸的確不能輕易除掉?!闭f到這里南宮奇話語一頓,眼眸中迸出一道微芒,接著他話鋒一轉(zhuǎn),繼續(xù)道,“只是這樣做到底是太過小心翼翼了,這些年永定侯府一直堅持著處在中立的位置,這樣一步棋一直呆在原地竟然都這么多年了,但是現(xiàn)在本王還真的是很想將這一步棋給打破了。”
蔡叔聽罷眉目微凝,“王爺?shù)囊馑际?..?”
南宮奇笑著點點頭,雙眼中幾縷興奮的光越發(fā)擴散,“沒錯,好不容易遇到了這事,若是可以以此牽制住蕭逸,這可也是一件好事,當前,前提是這蕭逸識趣,可若是他真的不識趣的話,那么,我們證據(jù)確鑿,他私通敵國,這樣的人,永定侯府怕是也會想盡辦法擺脫吧,這京中的氏族,誰不是更看重家族聲譽,若是讓這樣的一個人影響了永定侯府這么些年來積攢的民望,那可真就是得不償失了,本王相信到時候永定侯府即使再喜歡這個兒子也會選擇大義滅親的,證據(jù)確鑿,永定侯府自然也是懷疑不到本王的頭上來的?!?p> 屋內(nèi)其他幾個人聽了這話也都眼中發(fā)亮,口口聲聲贊道:“王爺果真好計謀?!?p> 蔡叔捋了捋腮邊的胡子,兀自沉思,“此計好是好,倒是這蕭逸與那西涼攝政王的關(guān)系可得好好查查,若這蕭逸與那攝政王的關(guān)系的確不一般,咱們還是且不要用這樣的方法,老夫聽聞那西涼攝政王脾氣古怪,若是他一心想著幫這蕭逸,那我們可就是真的得罪那攝政王了?!?p> “蔡叔就且放心吧,本王其實早就已經(jīng)派人將此事查了,那蕭逸與那攝政王不過是認識而已,而且,那蕭逸也不知道那攝政王的真實身份,不過是一個多相處了幾日的陌生人罷了,又沒有什么利用價值,那攝政王是不會相幫蕭逸的?!?p> 這話南宮奇就說的特別肯定了,但是他卻不知道,很多事情他就是被表面的現(xiàn)象所迷惑了,所以探不得事情的本質(zhì),他只以為蕭逸與元旭相處時毫無禮節(jié),便是認為蕭逸不知道元旭的真正身份,他只認為蕭逸對元旭來說只是一個沒有價值的人物,卻不知道元旭早就已經(jīng)將蕭逸當成了他自己的人,若不然的話,他又怎么會發(fā)那么多的時間和一個陌生的與他沒有關(guān)系的人相處呢?
倒是蔡叔最終點了點頭,同時也不忘說道,“既如此,那這件事情倒是可以考慮開始著手了,不過,還是小心一些的好。”倒是不知道為什么,蔡叔在做了這個決定之后心中并不安穩(wěn),反而有一種惴惴不安的感覺,所以他還是覺得此事得小心一些。
鳳靜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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