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季:半載和千年(下·半載篇)
時間始末:公元1161年~公元1162年
佚史氏曰:陰陽刃柄何異身?邪靈陽魂歸故里。
第七十一章:汴京諳府——諳石剌傳說
半載:“悉聽尊便?!?p> 半載等人在諳慈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他的居所——開封諳府。
僮仆安排了茶水和座位后,諳慈和四妖也入了席位,開始互相了解。
得知四妖的身份,目的與經(jīng)歷后,諳慈說道:“原來如此,竟是四位東洋的妖圣,還望諸位恕末將先前的無禮?!?p> 半載:“諳將軍莫要客氣。只是不知,大金入了汴梁后,為何現(xiàn)在的汴京人卻不說女真話?”
諳慈:“半載閣下,您片面了。宋權(quán)可奪,漢文卻不會亡,漢文化之完備性與兼容性,是其千百年來之所以不衰之原因。漢人不可脫漢化,何況在全是漢人的先宋都城?!?p> 半載:“那諳將軍,您也不會女真話嗎?”
諳慈:“我還真算個例外。其實(shí),我是個女真人?!?p> 四妖聞之,皆驚嘆。
蟠龍丸:“真的沒看出來,口說漢話,身著漢服,外表看,將軍您分明是個漢人像啊?!?p> 諳慈:“我族本性諳石剌,祖籍在咸平路,父親隨太祖出征,立下重大軍功,在中都為官,經(jīng)過漢化,帶著我一齊改漢姓為諳。我也是生在長在中都的。”
半載:“女真人也提倡漢化?”
諳慈:“這是個必然趨勢,女真也推崇漢制,昔廢帝亮就推崇漢化,新帝更為中流砥柱,推行的制度讓百姓也受益頗豐?!?p> 千年:“看來,鄭家人和大多數(shù)的大宋人,對大金還是誤解了。話說您為何現(xiàn)在居住在汴京了?”
諳慈長唏噓:“父親他走得早,我年少有為,繼承他的衣缽,帶著一身本領(lǐng)再次成為了領(lǐng)將,隨廢帝南征。和半載閣下的戰(zhàn)斗前,廢帝命我等立下軍令狀,誰知,最后還是沒能贏得過半載閣下。”
半載:“完顏亮饒過您了?”
諳慈:“并沒有,廢帝一聲令下,要把我們所有人都斬首示眾,最后多虧那場軍變,我們才得以脫身?!?p> 殺生丸:“那將軍為何會身處汴京?”
諳慈:“因?yàn)槲腋赣H和我,都是廢帝的重臣,新帝上位后,本該清掃我們這些人,但念在我與家父的戰(zhàn)功累累,只是辭去了我在中都的軍職,發(fā)配到南京路,到汴京為官?!?p> 蟠龍丸:“看眾人對您恭敬的樣子,看來您是個清官?。 ?p> 諳慈:“豈敢豈敢。話說,有關(guān)于諸位尋找的光靈牙,我們諳石剌家族倒是有一個傳說?!?p> 殺生丸:“真的嗎,還請將軍為吾等道來?!?p> 諳慈:
“聽說,當(dāng)年的唐日戰(zhàn)爭中,李淳風(fēng)道士已年邁,功力大不如前,于是命自己的徒弟,閻云道士以自己的名號,與東洋犬妖王戰(zhàn)斗。
閻云奪取光靈牙后,私心大漲,于是違背師傅命令,沒有毀掉光靈牙,也沒有回長安,而是私自拿著光靈牙,在北方民間稱霸。
卻不料,他在幽州遇到了一群邪巫,與其發(fā)生沖突戰(zhàn)斗,刀刃由于沾染了太多邪道之血,吸收了大量的邪氣,最后與刀柄力量格格不入,從刀柄處分?jǐn)?,閻云最后被逼得隱匿江湖。
據(jù)說,這一切都早被李淳風(fēng)算到了,所以當(dāng)時才沒阻止他。而有傳聞,閻云自身因?yàn)榈玫搅斯忪`牙的力量,獲得了長生不老的能力,至今仍存于世間?!?p> 蟠龍丸:“雖是傳說,其可靠價值也不可估量。還是要多謝將軍的慷慨暢言?!?p> 半載:“如果傳說是真的話,我倒好像想到了什么?!?p> 殺生丸:“是什么?”
半載:“如果傳說屬實(shí),我猜測,那一天阻止我的神秘人,正是閻云。但他的目的何在,很多事還需拭目以待,一切下定論還是太早?!?p> 諳慈命令下人:“貴客來這么久了,也該做點(diǎn)什么犒勞犒勞各位了,我決定,今日諳府上下同慶,每人獎勵白銀五十兩!”
四妖同諳慈等諳府人共晏,諳慈身為一介武將,自然也不像修道的鄭家,避諱同妖而居一事,于是讓殺生丸等人居住在了諳府。還安排了下人,在汴京內(nèi)外打探有關(guān)光靈牙的蛛絲馬跡。
第二天一大早,殺生丸也是帶著千年,給邪靈刃施法。
千年:“父親,好了嗎?”
殺生丸站了起來:“就這樣了,只要光靈牙刀柄遠(yuǎn)離了汴京的范圍,邪靈刃就會產(chǎn)生指示的信號。”
這邊剛弄好,半載就興沖沖地趕了過來:“千年,走啊,汴京外面可熱鬧了,陪哥去逛一逛吧,順便當(dāng)找光靈牙了?!?p> “好啊!”千年拿好邪靈刃,即刻和半載出發(fā)。
到了諳府外,街道上車水馬龍,百業(yè)興旺。
半載:“真是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人啊,汴京和臨安雖然都很繁榮,但能明顯感受到南北方的文化差異啊。尤其在開封,完全看不出這是剛經(jīng)歷過戰(zhàn)爭創(chuàng)傷的景象?!?p> 千年:“回想鄭道士和我們所說,加上昨天在諳府的所聞,明顯能感受到,大陸的南北方互相有著很深的偏見啊?!?p> 半載:“你更喜歡哪里?”
千年:“我不偏不倚,誰都很好,一只手上五根手指都不一樣,各有各的長處,又何必較個絕對的高低呢?”
半載點(diǎn)了點(diǎn)頭,高興地稱贊千年,然后帶著她到附近的飯館吃早飯。
飯桌前,兄妹這談得愉快,忽然間,千年捂住了頭慘叫:“??!好痛,我怎么了!”
半載這邊馬上撂下飯碗,安撫千年,一旁的人還以為食物出了問題,嚇得不敢動筷。
千年:“哥哥,我們趕緊離開這里,去一個遠(yuǎn)離所有人類的地方,來不及解釋了,快!”
半載往桌上扔下一串錢后,馬上背起了千年:“千年,不要著急,我們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