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的阿布,你一個人在家行為藝術呢?”飛飛關上門,沖門喊。阿布臥室就在對面,門對門。
“你這么突然,也不提前通報一聲,我怎么能未卜先知啊,你這個女人是外太空降落的,誰能知道你突然做出什么事來……對了,那個王子不是在醫(yī)院陪著你嗎,怎么突然回來了?”
阿布快速穿上衣服,跑出來嘣嘣嘣敲著飛飛的門?!澳憬o我出來,你給我回醫(yī)院去,我不管你跟那誰咋回事,你必須馬上回去,醫(yī)生讓你觀察兩天,你這肯定偷偷溜掉了,快點出來?!?p> “你,你?”
“我已經(jīng)穿好衣服了,你快出來吧,結(jié)巴鬼,你什么你??!”
飛飛走出來,坐進沙發(fā)聲,發(fā)號施令:“我真的沒事了,一點小傷,用不著觀察,阿布,我餓了,給我做飯吃?!?p> “喲吼,指揮起我來了,我是房東?!卑⒉急е觳舱驹谝贿?。
“你是我哥,好了吧?快去去去,肚子已經(jīng)抗議一路了。”飛飛推著他往廚房走。
“你不是吃了那誰的高級魚湯了嗎?”
“那能吃飽我這肚子嘛,阿布,求你了,快去做夜宵啊,我先回房間收拾行李,待會兒,咱們來一個燭光晚餐?!?p> 阿布靠在房間門口,靜靜看著飛飛把箱子里的衣服拿出來,一件一件細心掛進衣柜,眼前這個丫頭,和兩年前那個痛不欲生的女孩,完全不一樣了。
“額?阿布,你咋還沒去做夜宵呢?”
“你確定你沒事了?”
飛飛回頭笑了一下:“你瞧我這活蹦亂跳神氣活現(xiàn)的樣子,像有事的嗎?”一扭頭就撞上了衣柜的門。
阿布一邊大笑一邊往廚房走:“有些人啊,眼睛就是長在后腦勺了,沒辦法。”
“人家二次受傷,你還貧?不教訓教訓你,你就不知道啥是憐香惜玉?!憋w飛把手里的衣服扔在床上,就追了出去。
“啊,殺人啦,殺人啦——”阿布尖叫著。
大上海云氏集團五星大酒店主廳,流光溢彩的珠翠吊燈下,后面的大背景掛著兩個人的合影,穆佳佳請來了許多上海灘有頭有臉有身份的人物,他們一簇一簇交談著,對飲著。穆佳佳、藍星、云惠子,深著高貴的晚禮服,穿梭在人群中,敬酒,寒暄,最重要的是炫耀。
云夏木走了進來,衣服上還灑著魚湯,頭發(fā)也像一窩亂草,表情暗淡。
“夏木剛剛接手咖啡廳,可能忙暈了,所以,禮服都沒來得及換,哈哈。”卻暗自在心里埋怨著兒子,太不給她長臉了,簡直和惠子沒辦法比,總是進入不了角色。
夏木徑直走到臺上,握著話筒說話:“現(xiàn)在我宣布,我不會和這個女人訂婚,今晚的訂婚儀式取消?!?p> 記者們趕快涌上臺前,圍住穆佳佳、藍星、云夏木,采訪,拍照。
所有的人,都瞪大眼睛望著云夏木。
“夏木,你瘋了?你是不是喝多了?”穆佳佳上前,去摸夏木的額頭,夏木躲開了。
“我沒喝多,我只是不想和自己不喜歡的人訂婚?!痹葡哪疽蛔忠蛔终f著。
“你說什么鬼話,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嗎?”穆佳佳簡直氣急敗壞。
藍星走上前,狠狠給了云夏木一耳光,“你為什么讓我在這么多人面前丟臉,你憑什么把我當候耍?你算什么東西啊?”
穆佳佳眼睜睜看著藍星一家人怒氣沖沖的離開,也狠狠扇了云夏木一個耳光:“不爭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