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風十里臭,逆風臭十里!(+﹏+)~狂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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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聲扇子合起的聲音,然后一折紙扇,一截白皙而手力的手腕出現(xiàn)在張子桐低垂的視線里,下巴被挑了起來,對上了一雙流光溢彩的桃花眼。
眼中帶著笑,可惜笑容輕挑,
“這張臉倒是不錯,特別是眼睛,可惜額上有疤,做那個面皮成色得好才行,這樣的,太掃興了?!?p> “王少爺,這個您就不懂了,雖然那里面面皮重要,可是,嘿嘿,經(jīng)常傷得也是面皮,那就是個玩意,玩得時候誰會在意啊,下次你再去的時候,保證又還你一個細皮肉嫩的,這里頭門道深著呢,就額頭上的這點疤,也就三兩下的事……”那個首先提到紅館的少年,笑容猥瑣,語調(diào)曖昧地朝那個桃花眼少爺說道。
張子桐眼皮垂著,嘴唇輕抿著,聽到這些污言穢語,面上沒有絲毫的反應,就像那佛龕里供奉的泥胎佛像般,桃花眼耳中聽著那些猥瑣的話,視線一直饒有興味地觀察著張子桐的表情,不知是對那個猥瑣少年的話感興趣,還是對張子桐的反應感興趣,嘴角微翹了起來。
喵的,她和那個正吧啦吧啦往外冒壞水的那個家伙有仇嗎?殺他老母了,還是搶他財產(chǎn)了,不用這么往火坑里整她把。
現(xiàn)在他就站在自已的左前方,一個側(cè)身,高抬腿,踹他兩腿之間,不知道能不能踹他個蛋碎。
結(jié)果目測了一下自已的身高,果斷放棄,人小腿短,底盤不夠啊,可惡。
那她就只有裝和尚,扯大皮,
“阿彌陀佛,施主,此處是佛門清凈地,施主言語還請小心謹慎些的好!”
那少年歪斜著眼睛打量了張子桐一眼,“嘎嘎“怪笑著說道,
“佛門清凈地?嘿,小和尚,你可知這佛門清凈地是怎么來的嗎,是用我們這些大戶捐的善款修建的,你們平日里的吃的用的,也是我們?nèi)粘>璧南阌湾X,我們往這破廟里投了這么多錢,佛祖怎么著也該給我們大開一下方便之門吧,都說佛祖慈悲為懷,幾句話的事,佛祖大度應該不會怪罪我們吧,?。抗闭f完就昂頭囂張地大笑起來。
“不會不會,若是敢,就讓那金佛變成泥胎土佛好了……”其他的少年公子也跟著起哄道。
現(xiàn)在唯一沒有反應動容的就只有張子桐和那個桃花眼花花公子了。
“阿彌陀佛,不以善小而不為,不以惡小而為之,一句軟語暖心腸,一句惡言摧心肝,神目如電,暗室虧心,既然眾施主已與佛祖結(jié)了善緣,當能感受到佛祖感化才是啊?!?p> 喵的,酸啊,酸死了,如果她有能力,一人送幾個老拳,讓他們老實完事。
“果然是經(jīng)常念經(jīng)的,嘴皮子道挺利索?!疤一ㄑ凼樟松茸?,刷得一聲打開,又搖了起來。
那猥瑣少年,見狀,連忙說道,
“王少爺如果想……,這事包在我身上?!?p> 那桃花眼只掃了那少年一眼,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說道,
“你能從那些老和尚手里,把人要來?”
“嘿嘿,并不只有要人這一種辦法不是……”那少年一臉你懂得的表情說道。
“切,我還以為你有多大的能耐呢,原來都是使些見不得人的手段,不過,能達成目的,也無所謂什么的手段不手段的……”桃花眼仍舊笑著,灼灼其華,只是眼中迅速地閃過一抹譏諷,快如閃電,過而隱沒。
看得張子桐眉梢一挑,而那個桃花眼,似是看到了張子桐那挑眉的動作,扇面半遮,扇底的唇微微勾了起來。
“王少爺如果真的有意,現(xiàn)在……”猥瑣公子的眼睛賊溜溜的看了一下四周,然后又陰詭地一笑,
“……到是個動手的好時候……”
桃花眼合上的扇子,扇柄敲著手心,看著張子桐,張子桐平靜無波地仰視著她,黑亮的眼睛好像在說,我看穿你了,很有點有恃無恐的架式。
“我看……”桃花眼又笑了,這次倒是一個很平常的溫和的微笑。
張子桐的心也跟著落地了,誰知,幾人身后的桂花叢,此時突然籟籟作響,然后“嘩”一道身影從里面沖了出來。
待張子桐看清來人,眼中的驚訝瞬間變成驚喜,
“姐!”
從那桂花樹叢中突然沖出的人,正是張子桐來此處欲尋的二福姐,只見二福姐一臉護犢的怒急表情,手里拿著個長柄帶勺的怪物件,直朝眾人沖來,
“你們這群混蛋,快給我滾開!”伴隨著二福姐而來的,還有一股沖天的臭味。
“嘩”的一聲,那些圍著張子桐的華服公子們齊齊的退了開去,舉袖掩著口鼻,亂轟轟的叫嚷,
“什么味啊這是,怎么這么臭!”
二福姐擋在張子桐面前,將那個長柄的勺子在面前掃來掃去的,那個勺子就像個毒氣傳染源,持續(xù)散發(fā)著臭味。
張子桐高興地扯著二福姐的衣袖,
“姐,原來你竟真的在這里……”
“先別說這個,離開這里要緊!”二福姐頭也沒回地喘息著說道。
“呃?嗯!”因為之前已經(jīng)確定那個桃花眼對自已沒惡意,所以張子桐此刻心中只棄滿了找到二福姐的喜悅,將目前的處境給拋到了腦后,而二福姐并不知道,看她沖出來的那種心慌著急的樣子,肯定以為這些人要對她不利呢。
“你……,你手里拿得,是什么玩意……”桃花眼也不裝風流,擺瀟灑的扇扇子了,娘的,空氣中都是臭味,還扇什么扇,用衣袖緊緊的掩住口鼻,含糊不清地說道。
“掏糞勺??!要不要我掏一勺來,好好的伺候伺候諸會少爺,讓你們漱漱口,添點香,省得一口出就是滿嘴的污言穢語!”二福姐彪悍地抬頭說道。
“嘔……”有一個公子哥竟然吐了起來。
瞬間嘔吐傳染開來,干嘔的干嘔,嘔酸水的嘔酸水,二福姐見狀,拉著張子桐就往外面奔去。
“快走!”
“噢!”張子桐笑嘻嘻地跟在二福姐身后,臨走回身向那個桃花眼做了個鬼臉,用口型說了句:
你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