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位有公主病的人”
景傾川也無言。
他之所以跳女巫,就是為了保護(hù)她。
結(jié)果倒好,直接被她一句話送走。
伴隨著景傾川的出局,場上女巫與預(yù)言家都淘汰,整盤游戲宣告結(jié)束。
狼人勝利。
眾人:……
沒想到啊沒想到。
丁芷瀾這次徹底繃不住,毫不掩飾取笑慕予淺的種種行為,不留情面。
“我原來以為這個游戲新手是最容易能混到最后的,但我萬萬沒有想到,你竟然能憑一己之力帶走隊友?!?p> “……”
慕予淺憤憤。
笑累了,丁芷瀾才開始復(fù)盤,“所以你是女巫對吧,第一晚的時候你救了誰?”
“第一晚狼人沒動手,第二晚我救了齊妍可?!?p> 【好感值+52】
“原來你救了我呀,謝謝!”齊妍可朝慕予淺扔了個眉眼。
慕予淺:“不客氣,就是因為你我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殺卻無能為力。”
【好感值+52】
田靖在旁邊補(bǔ)刀,“這也是她在全局中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情。”
慕予淺不滿努努唇,開始頹廢,“這估計是我最后一次玩這種游戲了?!?p> 田靖一笑,“你那么會算卦,怎么會玩不懂,難不成不能從每個人的表情中判斷對方是否在撒謊?”
慕予淺直說,“我說我知道每個人的身份牌,你信么?”
但知道并不等于能玩好。
聞言,田靖反而有些詫異,“你連這些都能算出來?那么厲害?那能不能收我為徒弟,教我點(diǎn)技巧?”
“……”
“咳?!本皟A川在旁邊干咳一聲提醒慕予淺。
慕予淺掃了他一眼,“這些得講究悟性,而你悟性不行?!?p> “你又沒試過,怎么知道我悟性不行?”田靖追問,“試試嘛,萬一我可以呢?”
“她連我都說不行,更何況是你?”景傾川在旁邊解圍。
但這話怎么聽起來有點(diǎn)怪怪的。
田靖一笑而過,話題又重新回到方才的游戲過程當(dāng)中來。
每當(dāng)討論一次狼人殺,就有一個慕予淺正在遭受取笑。
最后甚至語重心長:“淺淺你真的不適合玩游戲?!?p> 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慕予淺心情郁悶。
不就是一些凡間的游戲。
想當(dāng)年在天界時,她玩游戲從來都沒輸過。
怎還會怕這些?
等本公主搞徹底清楚了游戲規(guī)則再跟你們玩,到時候你們就都是渣渣。
使者默默出聲:【……公主你在天界能贏的原因是所以小神都放水了,他們不敢贏你?!?p> 慕予淺:……
‘滾啊?!?p> ‘就你話多?!?p> 愿賭服輸,慕予淺與景傾川接受懲罰。
被迫選了真心話,丁芷瀾已然摩拳擦掌準(zhǔn)備好提問。
“你們每個人說一件發(fā)生在你們身上的特別離譜的事情吧。”
離譜的事。
慕予淺想了許久,很難回答這個問題。
畢竟她在天界做的任何一件事情都是順理成章,無人敢有意見的,從未有離譜這兩個字在她身上出現(xiàn)。
景傾川率先回答:“我被拔過腿毛?!?p> 慕予淺:……
“?”
“噗。”眾嘉賓饒有興致,“這么過份的事情,誰做出來的?”
“一位公主?!本皟A川悠悠,余光落在慕予淺身上。
見對方高傲揚(yáng)起頭,他又補(bǔ)充,“一位有公主病的人?!?p> “……”
你才有公主病。
眾人似乎嗅到了瓜的味道,“是很親密的人?”
[???我不會要塌房了吧?]
“算是?!本皟A川態(tài)度仍然那般不緊不慢,釣足眾人胃口,“算來,也是我徒弟的女兒?!?p> “那應(yīng)該還是小孩子,在尚未懂事的時候小孩子就經(jīng)常做出令人哭笑不得的事情。”
“她可不小?!?p> 算來有上千歲了。
動作倒確實挺多的。
嘉賓接不下去話。
總感覺再這樣說下去,明天就能上熱搜了。
[嗚嗚羨慕那個小孩子。]
[難道不是小孩子嗎?莫名還有點(diǎn)好嗑。]
[一點(diǎn)都不好嗑,我不想嗑他跟別人的愛情。]
話題適可而止。
目光落在慕予淺這邊,她神色如常。
“若非得說,那我曾經(jīng)不小心燒了一條狗的尾巴,算不算。”
此話一出,旁邊的景傾川身子不自覺一僵。
似乎想起了些什么回憶。
但并沒人發(fā)現(xiàn)異常,注意力都在慕予淺身上。
“那后來呢?怎么樣了?”
“沒有大礙。”慕予淺回答,“就是它對我似乎有很大的意見,一跑了之,再也沒有見過它?!?p> 那是她在天界養(yǎng)過的一條神狗。
說來,還跟景傾川帶過來的卡通狗外形一模一樣。
神狗有靈氣,被燒壞了的尾巴也能恢復(fù)完整,只不過當(dāng)下被燒的痛感刻骨銘心。
盡管慕予淺道歉過,但是神狗還是生她的氣,從她身邊跑了。
“這么不小心,要我我也跑?!倍≤茷懸恍?,輕松帶過話題。
而后他們沒再繼續(xù)玩狼人殺,選擇一個最簡單的比大小游戲,輸?shù)闹苯舆M(jìn)行真心話大冒險。
邊喝著小酒邊玩游戲,酒精逐漸伴隨,漸漸上頭,氣氛一下熱了起來。
又繼續(xù)了幾局,玩的玩,吃瓜的吃瓜,到點(diǎn)的時間準(zhǔn)時關(guān)閉直播。
嘉賓仍興致沖沖,想繼續(xù)玩下去。
慕予淺內(nèi)心想跟著一起玩,但身體是真的累,率先撐不住回到二樓房間。
后方景傾川也隨著她離開,在走廊處叫住她。
遞給她一包醒酒茶包,“睡前先泡一杯喝?!?p> 慕予淺不滿,強(qiáng)調(diào),“我沒醉。”
“沒醉也喝,不然你明天醒來會很難受?!?p> 抬手接過,慕予淺懶得說話,轉(zhuǎn)身推開距離自己最近的那扇門。
身后景傾川:……
“你開的是我房間的門?!?p> “啊?!蹦接铚\一頓,愣愣的盯著里邊布局。
片晌后才晃過神來,乖乖走到隔壁房間去。
“那邊是書房?!?p> “……”
該死,她房間哪去了。
慕予淺泛著迷糊,在景傾川的帶領(lǐng)下才艱難走進(jìn)自己臥室。
景傾川笑著搖了搖頭。
她沒醉,只是認(rèn)錯了房間而已。
……
慕予淺一回房間就將醒酒茶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凈,倒在床上直接就睡了。
她這副身體辣雞得很,身體狀況虛弱不說,酒量還這么差。
再加上她晚上持續(xù)猖狂的用神力玩游戲,消耗太高,身體更承受不住。
她需要沉沉睡一覺,明日大概率能滿血復(fù)活。
凌晨時分,一樓大廳還在玩的那群人總算舍得散會,掛著滿身酒氣回到房間內(nèi)休息。
吵吵鬧鬧上了二樓,準(zhǔn)備推開房間門時,齊妍可想起什么,又拉住丁芷瀾。
伸手在唇邊比劃了個手勢,“噓,淺淺估計睡了。”
丁芷瀾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收到。
兩人的動作更輕,就算是進(jìn)了房間也沒有開燈。
夜深,萬籟寂靜,一切是清澈純粹的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