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獅吼子是吧?你還是滾回星宿海去吧,中原高手如云,不是你能呆的地方!”洪金苦口婆心地勸道。
獅吼子一呆,接著縱聲長笑:“哈哈,高手如云,你小子可真能吹。難道你就是所謂的高手,露兩手瞧瞧?”
呼!
獅吼子一掌就向著洪金當(dāng)胸拍了過去,勁力還未到,就先聞到一陣腥風(fēng)。
洪金沒有絲毫地退讓,伸出一掌迎敵,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與獅吼子手掌撞到了一起,發(fā)出一道清脆的聲響。
獅吼子心中狂喜,正想催動(dòng)著勁力,將手掌上的劇毒逼向洪金的體內(nèi)。
陡然間就覺得一道澎湃的勁力,從洪金的手掌中竄了出來,呈沛然不可阻擋之勢。
猝不及防之下,獅吼子手掌中的劇毒,一下子被反逼上了他的手臂。
在獅吼子的手臂上,呈現(xiàn)一道明顯的藍(lán)線,只要這根藍(lán)線過了肩膀,獅吼子必死無疑。
獅吼子不由地大驚失色,連忙催動(dòng)了體內(nèi)所有的勁力,拼命地抵擋,臉上的汗快速地冒了出來。
洪金冷笑道:“我不是什么高手,可是對付你這樣的人,還是不在話下?!?p> 阿紫在一旁佯裝十分驚奇地道:“這么大冷的天氣,二師兄竟然還能逼出一臉的汗珠,真是了不起?!?p> 情知只要?jiǎng)《竟バ?,只怕神仙都難救他,獅吼子不由地一聲大吼,如同天空突然響了個(gè)霹靂。
洪金心中一驚,手中不由地略松,給了獅吼子可乘之機(jī),讓他擺脫了如山的壓力,氣喘吁吁地脫了身。
獅吼子如今只圖保命,根本不敢反擊洪金,霍地將手臂抽離,倉皇間奪門而出。
店小二正站在門邊,見到獅吼子兇神惡煞般地沖過來,不由嚇得呆了。
獅吼子二話不說,揮手就向著店小二抓去,想要借此散功,神情之中充滿了兇光。
洪金將手臂一揮,一道柔和的勁力閃過,店小二不由自主地飄了出去。
獅吼子一抓不中,嘟囔了一聲,更不停留,飛快地去了。
洪金回過頭來看去,見到店小二只是受了點(diǎn)驚嚇,倒沒有被獅吼子擊中。
如此耽誤了片刻,再看獅吼子,已然沒有了蹤影,消失在了茫茫的風(fēng)雪中。
阿紫小嘴一扁,不屑地道:“你倒還算有點(diǎn)本領(lǐng),不過比起我姐夫來,可是差得太遠(yuǎn)了,如果我姐夫在,二師兄絕對逃不掉。”
洪金沒有與阿紫爭辯,蕭峰的實(shí)力比他強(qiáng)得多,這是事實(shí),他無法否認(rèn)。
可是洪金暗自下定決心,總有一天,他也要練到蕭峰這般的本領(lǐng)。
兩人重新上路,有了阿紫的陪伴,一路胡攪蠻纏,一路強(qiáng)辭奪理,洪金倒是不愁寂寞。
正行走到一處山間,迎面卻有四人,擋住了他們的去路,臉上神情都是極為不善。
“三師兄,四師兄,五師兄,八師兄,你們干嘛要擋住我的去路?!卑⒆蠇舌恋氐?。
四人中站在最后的矮子陡然間叫道:“阿紫,你竟敢打傷二師兄,該當(dāng)何罪?”這是排行第八的出塵子。
阿紫驚道:“八師兄,你將二師兄打傷了,是用的抽髓掌嗎?當(dāng)真厲害。”
出塵子怒道:“不是。我怎么可能會(huì)打傷二師兄?”
阿紫嘆了口氣:“不是抽髓掌,那一定就是蜈蚣爪了,這是你的得意武學(xué)。二師兄他傷的不重吧?”
出塵子氣得哇哇大叫,呼的一聲躍到前面,將手中的鋼杖向地上一戳,怒聲道:“到底是誰打傷了二師兄?”
“是我打傷的?!焙榻鹱呱锨皝?,大聲道:“你待怎樣?”
“我要你的性命!”出塵子大吼一聲,手中的鋼杖一揮,向著洪金砸了過去。
洪金有意要罷擺功夫,他九陽真氣催動(dòng),手掌快速無比地搭上了出塵子的鋼杖。
出塵子就覺得鋼杖之上有著一股力道傳來,而且越來越大,越來越霸道,簡直壓迫得他喘不過氣來,不由地極為驚恐。
“撒手。”洪金大喝一聲,一道勁力霍地吐出,加在了鋼杖之上。
出塵子再也握不住鋼杖,只覺身子一震,粗大的鋼杖已然易手。
“我要你這兵刃何用?!焙榻鹄溥骋宦?,用力地將鋼杖一擲,居然將它擲到了巖石之上,直插入一大半。
瞧著這一擲力道驚人,洪金心中不由地暗自滿意,近日來東奔西走,功夫倒真是一點(diǎn)沒擱下。
出塵子不由地縱了起來,想要將鋼杖搶回,可惜他每次縱躍,均是差了一點(diǎn)。
原來洪金出手之際,就看出了出塵子的輕身功夫,所以故意擲得向上一點(diǎn),讓他出丑。
出塵子連跳了七八次,結(jié)果總是差那么一點(diǎn),最后一次,他使出吃奶的力氣,終于將手搭在了鋼杖上面。
可是任他不斷地?fù)u晃,那鋼杖卻是紋絲不動(dòng),看來就算三天三夜搖晃不下來,卻也絲毫地不以為奇。
偏生出塵子對鋼杖珍愛異常,死命摟抱著不肯松手,就此懸在了上面。
這一行領(lǐng)頭的是三師兄天狼子,他是個(gè)偏瘦的陰臉漢子,陡地叫道:“阿紫,你喜歡游玩,可以先不回去,但那件東西,一定要交我們帶回去。”
阿紫裝出一臉的無辜,驚詫地問道:“哪件東西?我怎么不知道?”
出塵子在空中叫道:“你不要裝傻了,師父說了,無論如何,一定要將神木王鼎帶回去?!?p> 天狼子等人齊齊地變色,一起將憤怒的目光,向著出塵子投去。
出塵子這才省悟,原來他在無意之間,吐露了師門的大秘密,這一場禍患,可真是惹得不小。
阿紫親熱地挽著洪金的臂膀,笑吟吟地道:“我的所有東西,都給這位哥哥了,不知道有沒有你們說的那東西在內(nèi)?!?p> 出塵子一臉的焦急,連聲嚷道:“哎呀不好了。各位師兄,一定要將那東西搶回來?!?p> 不消出塵子說,天狼子等人,都各自揮舞起手中的兵器,向著洪金砸了過去。
洪金知道這些星宿門人,一身都是毒藥,就起了速戰(zhàn)速?zèng)Q的主意。
嗖!
洪金一個(gè)閃身,就到了天狼子的面前,然后一掌快速地?fù)袅顺鋈ァ?p> 沒料想洪金來得如此迅速,天狼子大駭之下,身子猛地向后退去。
啪!
只是一招,天狼子就被打翻在雪地上,直摔得頭破血流。
洪金趁熱打鐵,趁著另外兩名星宿派弟子驚魂未定的時(shí)候,又將他們兩個(gè)踢翻。
“老子跟你拼了……算了,我還是走吧?!碧炖亲右Я艘а?,臉色強(qiáng)硬了片刻,隨即落荒而逃。
另外兩個(gè)星宿派弟子,都是貪生怕死的人物,逃得并不比天狼子慢上多少。
洪金和阿紫都走出很遠(yuǎn)了,回看出塵子,依然高高地懸掛在峭壁上,雙手不斷地?fù)u晃,想要將他的兵刃給搖下來,不由地相視一笑。
“把神木王鼎交出來。”洪金將手一伸,神情顯得頗為威嚴(yán)。
阿紫搖了搖頭:“他們說的什么東西,我全都不曉得,你如果不信,盡管來搜?!?p> 洪金向著阿紫望去,只見她一身紫衫,身材實(shí)在是玲瓏有致,曲線動(dòng)人,可卻象是沒藏有什么東西。
阿紫故意將胸脯挺了挺,眼中露出得意的神情,一副不怕你搜就怕你不搜的樣子。
縱然知道阿紫身體美貌動(dòng)人,洪金卻對她沒有一絲一毫的邪念,這可不是一個(gè)省事的主,還是少去招惹為妙。
瞧著洪金尷尬的樣子,阿紫反而來勁了,她大聲地道:“你如果還是不肯相信,我解開身子讓你看?!?p> 洪金的臉上似笑非笑,心想這樣白撿來的便宜,倒是不妨瞧上一瞧。
阿紫嘴上吵嚷的兇,可是她到底不敢真的解開衣衫,基本的廉恥她清楚的很。
“哈哈,瞧不出你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原來也是個(gè)假正經(jīng),還以為真是個(gè)君子呢?”阿紫臉色一紅,低頭說道。
夜來,兩人分宿一家客棧,洪金正欲解衣就寢,突然聽到一聲驚呼,正是阿紫的聲音。
洪金連忙躍了出去,只見黑夜中一個(gè)削瘦的身影,背著阿紫快速地奔了出去。
一直奔到一個(gè)小院,那人才停住了腳步,院中早就生起了篝火,一群人正在團(tuán)團(tuán)地圍著。
人影身子一飄,緩緩地降落在了小院中,將阿紫向著地下一放,動(dòng)作瀟灑自如。
人群中頓時(shí)響起了一陣歡呼聲:“大師兄果然高明,不費(fèi)吹灰之力,將小師妹手到擒來?!?p> 洪金在暗處放眼望去,見那人年紀(jì)不過二十七八,面目頗為英俊,身材高瘦,臉色青中泛黃,想來就是摘星子了。
摘星子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顯然十分醉心于師弟們的吹捧。
“二師弟、三師弟、四師弟、五師弟、八師弟,你們這次辦事不力,有失師門的名聲,該當(dāng)何罪?”摘星子突然將臉一沉,冷冷地喝道。
被他點(diǎn)到名字的星宿派門人,全都身子一顫,看來對這個(gè)摘星子非常地害怕。
“請大師兄責(zé)罰?!蔽迕撬夼傻茏佑仓^皮答道。
“罰自然是要罰的,否則,星宿派還有何規(guī)矩可言?”摘星子將手一揮,五道藍(lán)瑩瑩的火光,正打在獅吼子等人的身上,一陣焦糊之氣傳了出來。
獅吼子五人躲不敢躲,硬生生地忍受著痛苦,臉色都痛得扭曲了。
“這是我新煉制而成的煉心彈,希望你們經(jīng)過這番磨煉,心智武功都能有所增長,不致于出去丟星宿派的臉面?!闭亲拥?。
獅吼子和天狼子都顫抖著聲音稱謝,另外三人則因運(yùn)功抵抗,不敢答言。
余下的星宿派弟子,望著摘星子,臉上都有了恐懼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