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復(fù)搖了搖頭:“表妹,我父親正在氣頭上,舅母的事情,還得稟報他老人家知道。否則,就算我們放了舅母,我父親還會將她抓起來?!?p> 王語嫣怔怔地道:“表哥,我好怕。本來我們兩家的關(guān)系就不好,再這樣鬧下去,我好擔(dān)心……不能與你在一起?!?p> “傻丫頭,怎么會呢?只要你能勸舅母,將瑯?gòu)钟穸粗械膶毼锝怀鰜恚腋赣H一定會向舅母賠禮。而且,說好了只是暫借,等興復(fù)大燕之后,一定會十倍百倍的奉還……”
慕容復(fù)聲音溫和地說道,聽來頗有誠意。
王夫人氣得身子亂顫,幸好洪金及時點(diǎn)了她的穴道,否則,鬧將起來,非被慕容復(fù)發(fā)現(xiàn)不可。
王語嫣幽幽地道:“我就是擔(dān)心這個,你不知道我娘的脾氣,真的認(rèn)起真來,連命都可以不要?!?p> 慕容復(fù)的聲音陡然轉(zhuǎn)冷:“既然這樣,那就沒辦法了。我父親的性子更加偏執(zhí),舅母真受了傷害,只能怪她咎由自取。”
王語嫣著急起來,一把拉住慕容復(fù)的袖子,哀求道:“表哥,你替我想想辦法,好不好?我如今沒了依仗,只能依靠你了?!?p> 慕容復(fù)甩開了王語嫣的手:“表妹,如果你不勸你娘交出瑯?gòu)钟穸吹膶毼?。后果如何,你自己多想想吧??p> 說完,不顧王語嫣的苦苦哀求,慕容復(fù)拂袖而去,鐵青的臉上,有著怒意,似乎是怪王語嫣不聽話。
一直等到慕容復(fù)走后,洪金才解開了王夫人的穴道,同時暗示她一定要小心,防備隔墻有耳。
王夫人奔了過去,一把抱住了王語嫣,母女相見,都是異常地欣喜。
“語嫣,快跟娘走?!蓖醴蛉诵堰^神來,一臉急切地催促道。
王語嫣的臉上,露出了遲疑的神色,她知道如果真跟著王夫人走了,就再也難見慕容復(fù)的面了。
“娘,你快走吧,我……不能跟著你,我要陪著他。”王語嫣猶豫了片刻,神情堅定地道。
王夫人氣得全身亂顫,她顫聲道:“語嫣,你為了慕容復(fù),連娘都不要了?”
王語嫣一陣傷心難過,如梨花帶雨,她泣聲道:“我當(dāng)然要娘??墒菦]了他,我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王夫人差點(diǎn)氣瘋了,她將手掌高高地?fù)P起,就向著王語嫣臉上打了過去。
王語嫣臉色蒼白,可是她將臉高高地昂起,沒有一點(diǎn)的畏懼。
洪金將衣袖一拂,王夫人手上立刻沒了勁力,軟軟地垂了下來,她怒聲喝道:“我自管教女兒,與你有何相干?”
“算了,前輩,語嫣只是一時想不開,你何必跟她一般見識?”洪金嘆了一口氣。
洪金不由地在心中暗罵,慕容復(fù)這個小子,有這么一位千嬌百媚的少女陪著,尚還不滿足,非要去興復(fù)大燕,真是愚蠢至極。
王夫人出手如電,嗤的一聲,點(diǎn)中王語嫣的穴道,王語嫣立刻軟軟地癱倒。
“好好地扶住我的女兒,可不能借機(jī)沾便宜?!蓖醴蛉嗣嫔怀?,鄭重地告誡道。
洪金連忙點(diǎn)頭稱是,他扶著王語嫣柔若無骨的身子,看到她無比圣潔的面龐,心中不由地一陣怦怦亂跳。
王夫人在前面領(lǐng)路,洪金背著王語嫣,在她的身后,緊緊地跟了過去。
開始,王夫人還唯恐洪金跟不上,時不時停下身子回頭看一下,后來見到洪金輕松如意的樣子,不由快速地向前趕去。
良夜風(fēng)清,到處都是山茶花的香氣,彌漫了整個曼陀山莊。
可是所有曼陀山莊里的茶花加起來,都沒有王語嫣身上的氣味好聞,那一陣難以言表的幽香,讓洪金一貫平靜的心,都有了一陣的騷動。
洪金不由地佩服段譽(yù),背著這樣的一個大美人,居然只是稍生邪念,真是了不起。
“好了,你跟我來,注意不要發(fā)出聲響,免得被敵人發(fā)現(xiàn)?!蓖醴蛉藢⒙曇裟闪艘粭l線,傳入到了洪金的耳鼓。
洪金登時提高了警惕,曼陀山莊落入了慕容博的手里,不亞于龍?zhí)痘⒀?,絲毫馬虎不得。
王夫人一路領(lǐng)著洪金,到了一個女子的閨房,只見房間很大,充滿了溫馨的氣息,布置得非常奢華。
靠墻放著一張大床,粉紅的紗帳,一直垂到了地面,床前有一張大大的梳妝臺。
整個房間里,充滿了香氣,這不僅僅是山茶花的氣息,還有著一種想要讓人沉迷的味道。
洪金心中不由的慌亂,心想王夫人領(lǐng)我到這里,究竟要干什么?
“跟我來?!蓖醴蛉诉B鞋襪都沒脫,掀開羅帳,就躺在了床上。
洪金的臉終于紅了,他期期艾艾地道:“王夫人,你是說讓我……也這樣?!?p> “少啰嗦,快點(diǎn)來,注意,別弄疼了語嫣。”王夫人一臉著急地催促道。
洪金不由地深吸了一口氣,他瞬間邪惡了,王夫人這到底玩得是那一出?
“快點(diǎn),象我這樣,躺下?!蓖醴蛉讼蚶锩媾擦伺采碜?,看來是給洪金和王語嫣挪地方。
洪金一咬牙,躺在了王夫人的旁邊,同時手上微微地用力,將王語嫣放在他身子的另外一側(cè)。
這床如果躺王夫人一個,自然是綽綽有余,加上洪金和王語嫣,就顯得太擠了,免不了有肌膚之親。
洪金雙手合什,口中不斷地大念阿彌陀佛,他心中這才明白,為什么虛竹能忍住不吃肉,卻擋不住夢姑的誘惑了。
這種誘惑,絕對是人世間的第一大誘惑,特別是身邊的兩個人,一個是風(fēng)情萬種的王夫人,而一個是嬌艷無雙的王語嫣。
“躺好了嗎?”王夫人嬌嗔的聲音傳了過來,她將頭側(cè)向了洪金,只覺得一陣陣吹氣如蘭的氣息,向洪金不斷地噴了過來。
“好了?!焙榻鸩桓叶嗾f話,連忙答道,只覺嗓子發(fā)干,喉嚨發(fā)澀,全身都蕩漾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洪金是個老實(shí)人,他在搞不清楚王夫人的意圖前,身子一動都不敢動,既不敢側(cè)身對著王夫人,又不敢側(cè)身對著王語嫣,只能是仰天這么躺著,口中不停地大喘粗氣。
“洪金,你是不是中毒了,為什么會這樣古怪?”王夫人神情不滿地叫道。
“沒有,沒有,我很正常,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洪金喃喃地說道,往日的鎮(zhèn)定功夫,此刻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王夫人終于醒悟過來,她噗嗤一聲嬌笑道:“洪金,你不是個好人?!?p> 洪金不敢答話,他發(fā)現(xiàn)再不控制心神,只怕真的會就此迷失,如果做出有虧德行的事,那就太丟人了。
想到段譽(yù),能在木婉清坐懷時,還能保持絲毫不亂,真是達(dá)到了圣人的境界,讓洪金由衷地佩服。
王夫人嬌笑了一聲,用纖纖玉指在床上一按,陡然間就覺得身子懸空,快速地跌了下去。
就算洪金有再大的本領(lǐng),他都無法懸空而躺,他深吸了一口氣,從迷亂中蘇醒過來。
洪金陡然間一個翻身,憑空站了起來,伸左手托住了王夫人,伸右手托住了王語嫣,就這樣一直向下落去。
幸好這里并不是太高,洪金的腳觸及地面,卻感覺到了一種極強(qiáng)的柔軟。
如果不是洪金功夫不錯,只怕這樣的落差,真的會崴了他的腳,閃了他的腰。
可洪金到底還是洪金,腳尖在地面上一踏一彈,順勢牢牢地站穩(wěn)。
“你干什么?快將我放下?!蓖醴蛉瞬挥尚吲卣f道,洪金的手,抓得實(shí)在不是地方。
幸好在黑暗當(dāng)中,洪金看不清楚,否則,她的這個姿勢,實(shí)在是太不雅了。
洪金連忙將王夫人放了下來,順勢將王語嫣也放了下來。
縱然降落了一個層面,可洪金仍感覺到是在床上,因?yàn)槟_下仿佛是厚厚的棉被。
“今晚,我們就在這里睡一覺,等到明天,說不定會發(fā)現(xiàn)慕容博的秘密。”王夫人異常得意地說道,順手解開了王語嫣的穴道。
縱然在黑暗當(dāng)中,王夫人認(rèn)穴依然的奇準(zhǔn),可見她的功夫,卻也不是尋常的三腳貓。
“娘,你說……我們要在這兒睡,和他?!蓖跽Z嫣一臉的黑線。
“貌似只能這樣了,你放心,這小子的人品還行,不會對你亂來?!蓖醴蛉藳]好氣地說道,居然扯過了一條被子,先睡下了。
王語嫣道:“娘,你怎么能這樣干?萬一被人知道了,我們出去怎么見人?我以后……怎么見表哥?”說到后來,聲音低了下來。
“如果你敢再提慕容復(fù)那小子,我就當(dāng)場掐死你?!蓖醴蛉藘窗园缘氐?。
王語嫣覺得說不出的傷心委屈,她呆了一陣,居然嚶嚶地哭泣起來。
王夫人喃喃地道:“我們習(xí)武之人,只要心無邪念,怕別人亂嚼什么舌頭?如果有一人亂說,我就殺一人,十人亂說,我就殺十人……”
王語嫣越聽越覺得氣苦,她沒好氣地說道:“如果天下的人都亂說,你能殺得完么?”
“哼!”王夫人冷哼了一聲:“你以為天下的人都窮極無聊,會關(guān)心別人的事,真正關(guān)心我們的人,只有我們自己?!?p> ?。ㄇ笸扑],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