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天賦差距的概念拉開
方才嘴賤奚落金玉璃的弟子此刻瞪大著眼,眸中的不可置信絲毫不加掩飾,一旁與他對杠的弟子見狀,方才還在跟自己氣勢洶洶怒懟的人如今卻渾身濕透,水還在滴滴答答的落著,狼狽不堪,這場面,簡直不要太解氣。
他抿唇偷笑著,身子一顫一顫的,卻還是秉持著對同門的關照憋笑開口:“冷嗎?要不你先請命出去整理一下?!?p> “要你管!”那弟子似惱羞成怒,都有些口不擇言了:“沈定瀾,還有她!錦玉!你們一個三靈根一個七靈根彼此彼此的境界,爛在窩里就好了,干嘛來禍害玉門宗!”
其實玉門宗原本是三靈根居多的,四靈根也不少,二靈根已經(jīng)算半個天才了,居于少數(shù),至于單靈根這種天才級別的雖然不少,但也不見得很多,只是相較其它宗門數(shù)量遙遙領先罷了。
而之所以哪怕冒著被眾弟子抗議的危險也要給單靈根弟子最大的優(yōu)待,其根本原因還是歸于三個字——大局觀。
不必說,一看就有金凜的作風在里面,只是很多規(guī)矩決策最開始并沒有刻意傾向單靈根弟子,相對來說還是很公平的,但是隨著時間的演變他們的天才屬性越發(fā)明顯,而其它弟子不斷被灌輸?shù)南敕ㄗ屗麄儙缀醵及灿诂F(xiàn)狀,從未想過反超,該努力努力,該放棄放棄,很少人追求超越單靈根弟子這個目標。
這不轉折就來了嘛,其它靈根弟子慢慢被潛意識壓制潛力,真的變得平庸,單靈根弟子越發(fā)傲,天賦加成之下能爭取的機會更多,這么兩方權衡之下,百年局勢一形成,歷代宗主想不先考慮單靈根弟子都難。
多半都是心理作用作祟,決定了宗門局勢趨向,造成了天賦為上的理念,孰強孰弱的地位一目了然。
若是放在平時那弟子定然不敢回懟,但是金玉璃似有若無的助陣還真是給他下了一劑定心丸。
“那你這個單靈根倒是出息,被全靈根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不嫌丟人還大肆宣揚。”沈定瀾冷笑一聲:“蠢?!?p> “你又有什么資格說我!一介戴罪之身的孤兒!”
“……”
“不是吧不是吧,不會你還在以為你跟我們是一樣的吧?”
“嶺蔚,你別過分?!?p> “比身世啊?小爺一個抵你十個,來比比?”
“……”
“哼?!睅X蔚譏諷一笑,沒再理他,而是回身打算原路走出空間。
然而——
他在走,景沒動,人沒動,奇怪的望著他原地踏步。
“……?”
他錯愕:“墨長老?”
墨臣御輕巧一笑,一個讓人不寒而栗的眼神伴隨著一句令人膽顫的話:“火靈根?小心自焚?!?p> ……
“主人,就是這就是這!有種莫名的悸動?!?p> 遠遠射來的水光之中,是一道倩影和其中的濃陰,嬌小的身子懷中躺著一只縮小版的紅金結合的小——鳳凰。
烈焰和純金交雜的皮毛顯得熾熱而矜貴,和金玉璃這個主人的性子倒是挺搭,熱烈而深沉,疏散而點滴不漏。
金玉璃懷中抱著小鳳凰,手擱在她的肚皮上,暖暖的,被毛包裹的異常舒服,手上把玩著來自她肚皮上的金子,好不閑適。
滄瀾:“……”
自家主人,自己縱吧。
金玉璃“啊”了一聲,從金子中抽出了神,望著面前瀑布后閃爍的金光,瑩瑩之光被水簾遮得朦朧,更別談那到底是個什么東西了。
若放在往日里只要不是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她看都不會看一眼,但今非昔比,更何況這可是滄瀾第一次主動找她做點什么,為人主人的雖然沒良心,但是起碼物質上不能虧了她。
而且——
金玉璃抬眸,雖然感知有點被隔絕,但一向對這種東西特別敏感的她察覺到了——那,絕逼是個珍寶。
懷中的小鳳凰換了個姿勢,讓金玉璃方便動手之余玩起金子來也更順手。
同時,她懶散的半瞇著眼,望著瀑布后面,聲音正經(jīng)的一批,聲線略微沉著,還帶著點繾綣的嗓音。
眸中紅光迸發(fā),妖冶邪氣,渾身氣場倒是跟金玉璃有幾分相像,卻到底比不上她的恣意。
“抱歉,主人,我施展不出太多的靈力,沒辦法幫你?!?p> 金玉璃一聲輕笑,也不在意:“簡單?!?p> 說罷,她抬起一只手,浮空的是繁復雜亂的手印,全部在剎那間一齊涌上,若有弟子有幸能見到這一幕,掌心凝陣,揮手成陣,定然會驚的找不到南北東西。
陣法師都知道,在陣法這一塊難在手印,難在核心,成陣需要足夠的時間一步步鑄成,更需要傾注最大的耐心,反正絕對不是像金玉璃這般揮手成陣就完事了的。
哪怕正躺在金玉璃懷里的滄瀾見到此番場景也只是愣了幾剎,并無過多驚詫,她早就該有所察覺的,普通的事放在她身上全都不普通了,如今令玉門宗弟子艷羨的一切在金玉璃這才哪到哪……不過就是些開胃小菜,還真把那當她金玉璃的底牌了?
就在這剎那間,十方靈氣不動聲色的匯聚一身,所有水靈氣從被薄霧遮擋的瀑布中涌來,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形成層層流光實體涌向陣法中央。
滄瀾瞇了瞇眼,默默發(fā)動為數(shù)不多的靈力做第二層遮掩。
沒辦法,自家主人雖然作了掩飾,但這么強的波動就算弟子們無所反應,身為此處空間的掌控者總該有點意識,雖然遮得不一定有用,甚至還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但也不至于成就一個強取豪奪的作風,就當意思意思吧。
滄瀾:我就意思意思,你看到了睜眼瞎就好。
……
“咦,小師妹還沒出來嗎?”
“不會不敢下來了吧?”
“你說什么呢。”
“本來就是,他又沒說錯,重傷同門這種事,宗門想必也許久不曾罰過了吧,一時成為這個出頭鳥慫的不敢面對也能理解,但做錯了事總歸是要受罰的,原先對她還有幾分欣賞,現(xiàn)在看來,嘖嘖嘖,敢做不敢認。”
傷害同門這種事在玉門宗不多見,甚至很少,但也不是沒有,只是大多數(shù)都是單靈根言語鄙視或美名其曰“教導”其他弟子,而其他弟子鑒于修為差距和現(xiàn)實地位以及那微薄的被不斷暗示的潛意識又不敢還手不敢告狀,所以當然沒有欺負同門的罪名出現(xiàn)。
就算偶爾有點小摩擦,宗主長老也都能過則過,該說什么呢?人家自己修為不敵做不了反抗,能怎么辦?
霜淺鳳
一個危險的想法,滄瀾和小金龍,一龍一鳳(皮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