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惜落到地上,抬頭看去,卻已經(jīng)不見了妖狐的蹤影。雖然心里有些疑惑,卻也沒多想。這個時候,只要能脫險就可以偷笑了。
洪荒的險惡,茶惜與青華都沒遇到過,所以也沒什么防備之心,如果是其他人看到這種情況不先離開這種怪異的地方才怪。哪會像他們一樣,還有心情東瞅西瞧的。
就是這個時候,這里的主人,那名紫衣男子正在和莫云廢話連篇,而茶惜卻在周圍看好好奇的看了起來。
以茶惜現(xiàn)在對陣塵禁制的了解,不難看出這里和外面那道紫色的禁制不同,但她也只能看出這些,再深一些的東西就看不出了。
尋著路,慢慢的向前走。這里面的禁制看上去很毒惡,那也只是看上去,只要方法得當(dāng),進(jìn)去還是很容易的,至于飛出去的那位,是他運氣不好,剛好撞到死門上了。里面的禁制,報警的功能大于御敵的功能。
茶惜進(jìn)來了,卻因為那個倒霉鬼的關(guān)系,讓男子忽略了茶惜二人的存在。茶惜慢慢的向里面走著,禁制的范圍并不大,但是茶惜在禁制里面也不敢亂用天眼,她向前走,完全是靠著對禁制的了解。
“小姐,你看前面?!?p> 茶惜知道青華一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她小心翼翼的向探去。里面的禁制就沒有了,茶惜就放開天眼,向前走去。
“這是……”
“蛇!是蛇!小姐!”青華興奮的叫著,在玉虛宮里就它一個異類,現(xiàn)在一出來就看到自己家親戚,自然是很興奮了。
茶惜敲了青華的小腦袋一下,“這只是個石像而已,你興奮什么?”
青華用尾巴摸摸頭,茶惜不理他,仔細(xì)的看著眼睛一米高的石像,茶惜驚嘆這石像做工精細(xì),居然連鱗甲的紋理都刻出來了!
茶惜才驚嘆完,卻不知她用天眼察看這石像時,已經(jīng)驚動了這里的主人。那紫衣男子對莫云丟下狠話,就要回去。茶惜的好奇心本來就重,所以她就用天眼掃視那石像內(nèi)部。
那男子只是一絲元神,那石像才是他的真身。在茶惜掃視那石像時,因為震動,那男人回到了自己的身體里。心神不穩(wěn),費了幾千年的時候才勉強支撐起的禁制轟然消散。在外面的莫云只看到紫光中的血色閃閃,那男子憤怒的吼叫著。
他如何能不怒!
幾千年的努力就被茶惜那輕輕一探,就煙消云散了!
茶惜看到這異樣的情況也是嚇了一跳,再聽到那男子的吼聲,大地跟著顫動,茶惜抱著青華就飛向空中。
血紅色的光一閃即逝,莫云也在奇怪,怎么雷聲大雨點小的時候,一道一米粗的紅光從那石像上冒了出來,直沖云霄!
紅光斷斷續(xù)續(xù)的閃了兩下,之后就一點點的變組,那男子憤怒的吼聲也因為而終止。茶惜以為自己破壞了什么,才害死那個人,其實茶惜根本沒有看到那個男子長什么樣子。
“它不會有事吧??”茶惜自言自語道。
青華呆呆的看著下面的紅光,如果不是茶惜抱著它,它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跪下來了。
莫云在外面也不好受,這里還是禁制之外,他已經(jīng)被里面的威壓,壓的全身冒冷汗。
妖艷的紅光一直擴(kuò)散著,茶惜抱著青華一退再退,直至退到禁制外面,那紅光才停止擴(kuò)散。
紅色的光和紫色的禁制相互摩擦,那紅色的光里發(fā)出興奮的低笑。茶惜聽著那低笑,才放下心來,看來里面的人沒事。
茶惜在探察那個石像時,才發(fā)現(xiàn),那哪里是什么石像,那根本就是一條蛇!雖然生命機(jī)能已經(jīng)弱不可聞了,但她還是看出來了!它還活著!
但是后面她聽到憤怒的吼聲戛然而止時,心跟著一緊,她還以為它死了呢!還好,它沒事。
莫云看到茶惜出來,而且茶惜緊張的看著里面的情況一點也沒注意到他的存在,就慢慢的向茶惜靠近,他還沒有忘記殺茶惜的事!
茶惜對莫云的行動一點感覺都沒有。
紅色與紫色相互交錯著,青華早就被兩手中種光芒閃的睜不開眼睛了。而茶惜卻不用顧忌這個,因為她不是用眼睛看的。這里的異樣周圍百里之內(nèi)都能看到,這里的人都知道這里的古怪,就算發(fā)現(xiàn)這里的異樣也不會過來看看。
正因為沒人,所以莫云才敢放心大膽的打殺茶惜。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動手時,紫色的禁制轟然破裂開來。
一只紫色黑紋蛇被紅色的光籠罩著,茶惜不由的驚嘆,好大的蛇??!蛇身就有十米粗了,至于長度,茶惜就不知道了,反正那蛇盤成一團(tuán),也看不出有多長。
大蛇隨著妖艷的紅光一閃就緊縮回去。茶惜擔(dān)心的飛過去。莫云呆了一下,緊跟了過去。
還是那石像,只是石像上面坐著一個人,一個紫衫的男子??瓷先ニ顾刮奈?,很有氣質(zhì)的人,卻是一臉的痞子相,茶惜看著這個身上有著兩種截然相反的兩種感覺,不由的多了幾分好奇。
莫云看到那男子,嚇的頓時向后飛去,那男子輕輕一揮手,莫云就被他固定在半空中。
“帳還沒算完呢,你就想走?你當(dāng)我的話是耳旁風(fēng)嗎?”那男子抬頭,搖了搖頭,覺得抬頭和人說話很不爽,于是狠狠的把莫云丟到地上。
茶惜見狀趕快落了下來,那男子驚訝的看了看茶惜,他也沒想到茶惜會如此鬼靈精,不由的多看茶惜一眼。
茶惜笑道:“這樣說話比較禮貌。”
男子挑眉,還是第一次有人和他這樣說話呢。禮貌?他只要和一個人禮貌就夠了,他和那個人,卻不用客氣。
男子看著茶惜,鬼使神差的說道:“我叫紫湛?!闭f完男子就懊惱的低頭拿莫云出氣。
茶惜卻不知道紫湛的想法,微笑道:“我叫茶惜,你可以叫我惜兒?!?p> 紫湛對這種近似于靠近乎的做法并沒有感到不悅,隨后發(fā)現(xiàn)不對了,他就告訴自己,是因為今天心情好,而且,自己能逃出這道禁制也多虧了茶惜。所以他才沒怪茶惜。對!一定是這樣!紫湛在自我安慰著。
想通了,覺得心情不錯,但是莫云,他卻不打算放過,雖然莫云和他沒什么仇,但他不爽,就是想殺人,只能怪莫云倒霉了。
“知道我是誰不?”紫湛有些孩子氣的問道。不過他卻不指望有人還記得他。他在洪荒風(fēng)光的時候,現(xiàn)在的大多數(shù)人都還沒出生呢。認(rèn)識他的人,現(xiàn)在也是死得都差不多了。
“東方溈蛇!”
紫湛呆了一下,“真沒想到,還有人知道我?!?p> 他指著莫云道:“你以為我會因為身份而不殺你,才說出來的吧?”
莫云抿著嘴,雖然沒明說,但是他的態(tài)度卻已經(jīng)說明一切了。
紫湛無賴道:“對不起,我是喜怒無常的人,而且,什么規(guī)矩面皮的事我從來都不在乎?!?p> 茶惜聽罷,叫了一聲“好!”
紫湛側(cè)目看去。怎么感覺像是茶惜在拍馬屁呢?但是他的馬屁可不是那么好拍的!茶惜感覺到紫湛的目光有異,卻也不多做解釋,只是無謂的聳聳肩。紫湛只覺得茶惜有意思。她拍他馬屁怎么了?馬屁不就是想到拍著玩的嗎?
紫湛一抬手,就想把青華抓來,但當(dāng)他看到茶惜時,指了指茶惜懷里的青華。
茶惜把青華放到紫湛的手上,“這是青華,我最好的朋友,剛才他要殺了我們。”
紫湛看了看茶惜的眼睛,把青華接了過來,看了青華一會兒,皺眉看了看茶惜,若有所指的說道:“他的根基不穩(wěn)。”但是茶惜的根基卻是太穩(wěn)固了一些!
“大人不要怪小姐!”青華看出紫湛有些不悅,急忙解釋,“是我自己不好好學(xué)習(xí),不要怪小姐!”
紫湛最看不得青華這樣一味的護(hù)著誰。有些厭煩的打斷青華的話,“我有說要怪她嗎?”
拎著青華看向莫云,“知道我是東方溈蛇,就應(yīng)該知道我為什么要你好奇心了吧?”
“虛偽!”茶惜不客氣的說道。
紫湛轉(zhuǎn)頭道:“如果你想引起我的注意的話,我想你已經(jīng)做到了。只不過,你用的方法不是很好?!?p> 茶惜歪著頭問,“我為什么要引起你的注意?難道我說的有錯嗎?就算沒有青華,就算沒有你東方溈蛇的身份,你不一樣會殺了莫云?”
茶惜又對驚訝不已的莫云道:“我不為你求情,我只是說了事實而已?!?p> 紫湛認(rèn)真的看了看茶惜,“好!我喜歡!”
就算茶惜對他別有用心,他也認(rèn)了!
“惜兒說得沒錯,就算沒有這些雜七雜八的事,就是我紫湛想殺個把人,又有誰能把我怎樣!要怪,就怪你自己運氣不好吧!放心,我會留下你的一絲元神讓你轉(zhuǎn)世的?!?p> 不管這些人怎么想,紫湛都是因為茶惜的話,才沒把莫云打到形神俱滅。紫湛身上因此少了一些業(yè)力,而莫云更是欠了茶惜一條命,因果報應(yīng),這些都是要還的。
紫湛揮手間,莫云就死了,他的一絲元神飄到地下,消失不見。
“好了,麻煩都沒了,該說說我們的問題了?!?p> “我們有什么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