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招安不代表妥協(xié),主角也不是宋江。僅此而已。
*****************************************************************
卻說這曹忠在濟州城中,一面將養(yǎng)身體,一面嚴(yán)加守備,與梁山相持。他終是名將之后,實有真本事,將城池守得如同鐵桶金城相似。
秦風(fēng)也知道曹忠的本事。那夜劫營,梁山兵馬可謂占據(jù)了絕對的優(yōu)勢,竟然拿突不破淮陽軍的防守。足見對手的厲害。他派人騷擾了幾次,卻沒占到什么便宜,當(dāng)下令眾兵嚴(yán)守大寨,不再征戰(zhàn)。連夜寫了封書信,派人送往東京不提。
時間飛快,轉(zhuǎn)眼半月有余,徽宗天子上朝。朝拜畢,童貫搶先出班奏道:“陛下,前次淮陽軍節(jié)度使曹忠提七千大軍征剿梁山,不想連敗兩陣,損兵折將,只余兩千余人,困守孤城。”
徽宗天子聽了大怒,喝道:“曹忠竟然如此不濟,喪師辱國?”
高俅見天子發(fā)怒,吃了一驚,急出班奏道:“陛下,此事臣也知曉。濟州戰(zhàn)事,早有文書行到殿帥府。那兩場敗仗其實不怪曹將軍。
徐州兵馬都監(jiān)馬成率兩千人馬前往濟州,不想半路上被梁山兵馬包圍。馬成奮勇殺敵,奈何寡不敵眾,這才遭了毒手。手下健兒,多有死者。后來大軍到了濟州城外,安營扎寨,不想前軍將領(lǐng)粗心大意,竟然讓梁山人馬劫了營,前軍混亂,反將大軍沖動,官兵這才吃了大虧,退入城中?!?p> 說到此處,他微微頓了一頓,看了童貫一眼,這才氣哼哼的道:“更何況曹忠雖然吃了敗仗,但主力淮陽軍三千之眾,只不過損失了一二百人罷了。足見曹忠的本事。陛下,如今曹忠大軍牢守濟州,始梁山人馬無用武之地,若是假以時日,梁山必然陷入困境,到時候自然可以將梁山掃蕩?!?p> 童貫冷冷的笑道:“堂堂七千人馬,四路大軍,讓梁山賊人給掃去了兩路半,這就是所謂的能臣名將?如此這般,那梁山的賊寇又該是什么?該不是孫武轉(zhuǎn)世罷?”說到這里,他嘿嘿一笑。周遭依附于他的將領(lǐng)和文臣也跟著大笑了起來。
童貫看著高俅氣得鐵青的臉色,嘴角一撇,向徽宗道:“陛下,臣已經(jīng)打探清楚了。梁山那伙賊人,為首的一個,本是東京八方武館的館主,名叫秦風(fēng),精通十八般武藝,端的是一身好武功。朝廷曾想征辟他,可尋他不到,不想他在梁山落草?!?p> 徽宗聽了,眉頭輕輕一皺,隨即哼了一聲,淡淡的道:“原來是他。這人也算得上一條好漢,怎地會無緣無故落草了?”
童貫撇了高俅一眼,嘴角露出一絲奸笑,恭敬的道:“臣也調(diào)查過此事。此事應(yīng)該是和同在梁山落草的林沖有關(guān)?!?p> 徽宗眉頭輕輕一皺,自語道:“林沖?”他似乎對這個名字很熟悉,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聽說過這個名字。
童貫輕聲道:“林沖,東京人氏,將門之后。本為八十萬禁軍教頭,因誤入殿帥府白虎節(jié)堂,被開封府刺配滄州,后又燒了大軍草料場,同東京大相國寺的僧人魯智深一同反上了梁山?!?p> 徽宗微一沉吟,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可是大相國寺那個倒拔垂楊柳的莽和尚?他也上梁山了?”
童貫恭敬的道:“正是此人,這三個都結(jié)為異姓兄弟。那林沖本是東京八十萬禁軍教頭,秦風(fēng)又精通兵法,魯智深更有一身好本事。這三個人上了梁山,梁山賊寇已不能用賊寇來形容?!?p> 一直沒有做聲的楊恩成微一沉思,微微點頭道:“我上次聽說朝廷捕盜兵馬全軍覆沒,心中已是懷疑,大概有軍官落草,今日一見,果然不錯。那幾人能將一幫水洼草寇整治到如此程度,足見他們的本事。陛下,如此良才被逼落草,實在是大臣的罪責(zé)。”
楊恩成此言一出,朝廷大臣心中都打了一個突。這老頭雖然身居高位,幾可為武將之首,但往日里卻是個好好先生,也不多說什么。今日怎地突然發(fā)難?
高俅心中苦悶,卻是不能用言語來形容。他有點后悔當(dāng)初懲戒楊志了。原以為一個旁系子弟,楊恩成不會放在心上,不想收拾了小的,冒出來老的。這老家伙可是抹了油的泥鰍,滑不溜手,若是他盯上自己,自己可真沒有好日子過。
徽宗對楊恩成的話還是很重視的。他看了老頭子一眼,點頭道:“老將軍說那些人是人才,那些人自然是人才了。只可惜這樣的人才不能為朝廷效力……”
蔡京眼中閃過一絲光芒,出班道:“陛下,這等水洼草寇,委實可恨得緊。依臣之見,若是就此罷手,難免讓他們看輕了朝廷。臣以為,可加派兵馬,定要將梁山掃平?!?p> 蔡京言罷,朝中倒有一大半的臣子點頭稱是。這些人倒也不全是蔡京的門生,其中有不少的清流也跟著稱是。這些人都是文人出身,原本就看不起武人,更看不起那些落草為寇的強人。
徽宗見這么多人反對,不禁遲疑起來。他看了一眼童貫,又看了一眼楊恩成,心思卻是復(fù)雜的緊。
楊恩成看了一眼身后的武將,這些人一個個都噤若寒蟬,哪里有半點武將的風(fēng)度。他微微搖頭,心中無奈。知道事不可為,也不再做聲。
童貫看了一眼蔡京,心中微微盤算了片刻,接著輕輕一嘆,也沒有說話。就在此時,殿前太尉宿元景忽然出班道:“陛下,臣有一事不明,不知道為了區(qū)區(qū)水洼草寇,究竟要調(diào)動多少兵馬?列位喊打喊殺的臣工,知不知道征剿梁山,大軍一日耗費多少錢糧?”
此言一出,那些叫喊著剿滅梁山的大臣一下子都啞口無言。讓他們說說如何征剿梁山倒不是什么難事,兩片嘴唇一張一合也就是了。可是說到耗費錢糧一事,他們又不是兵家子弟,也沒有多少精通算學(xué)之人,自然回答不上。
宿元景和蔡京、高俅是朝堂上的敵人,雙方似乎沒有調(diào)和的可能。他冷冷的望向?qū)Ψ剑壑谐錆M了冷漠之意,淡淡的道:“蔡大人,高大人,你們二位一個是有名的飽學(xué)之士,另一個則是精通兵法之人,二位難道也不知道這場大仗需要耗費多少錢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