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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很忙

第四十四章 李道

女官很忙 不記歸 2506 2014-03-10 22:06:58

    “石大叔,你這是?”

  杜小舟認出了眼前的老樵夫就是曾經(jīng)在江家做過管事跟隨過祖父的石木大叔。

  “真的是小姐啊,當年老奴聽說小姐過世的消息一直都不相信,現(xiàn)在看到小姐您好好的,老大人一定會非常開心的?!?p>  石木聲淚俱下地說著。

  “大叔,您現(xiàn)在做什么營生?”

  杜小舟對這位石木大叔還是印象深刻的,每次出去回來總會給自己帶來幾樣有趣新鮮的玩意,然后她再偷偷地帶進宮去和阿宋一起玩兒,也是童年里一段很有趣的記憶。

  “回家后,孩子他娘病重,花光了多年的積蓄還是撒手去了。這些年的年景不好,大家的日子都難過。干過不少活計,小姐,今兒是想順道來看看老大人的,沒想到會遇到您。真是老大人在天有靈啊,保佑小姐您安然無恙。”

  石木放下肩上的柴擔,在身后的孤墳邊跪下,規(guī)規(guī)矩矩地磕了三個響頭。

  天空中的黑云此刻也散開了一些,透過厚厚的云層,陽光悄悄地射了下來。

  “小姐,您可一定要到家里坐坐。多少年了,小姐都長這么大了,真好啊?!?p>  石木重新把柴擔挑到了肩上,粗糙的大手拉著杜小舟說。

  如果是以前的在江府,這無疑是個十分逾越的舉動,可是不知為何,看著眼前的石大叔,杜小舟的心里卻覺得很暖,想是寒風中跋涉許久終于找到了一個取暖的火爐。

  她點點頭說:“好的,大叔。”

  這是一個可以被稱為村落的地方,低矮的小土坡后面,是一排茅草搭成的小屋前有一群孩子正光著腳圍坐在一起讀書,身上的衣服看得出都是很久沒換的,有個小姑娘為了避免把把鼻涕吃到嘴里,就要用就要用袖口擦一下鼻子。旁邊的小男孩調(diào)皮好動,左右卻一直緊緊捂住屁股好遮住褲子上露出的一個大洞。

  孩子們整齊清脆的朗讀聲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顯得格外的突兀:“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為人謀而不忠乎?與朋友交而不信乎?傳不習乎?

  子曰:弟子入則孝,出則弟,謹而信,泛愛眾,而親仁,行有余力,則以學文。

  子夏曰:賢賢易色;事父母,能竭其力;事君,能致其身;與朋友交,言而有信。雖曰未學,吾必謂之學矣。

  子曰:君子不重則不威,學則不固。主忠信,無友不如己者,過,則勿憚改。

  曾子曰:慎終追遠,民德歸厚矣?!?p>  一旁的村民們就在朗朗的讀書聲中勞作。

  “小姐,是明月小姐嗎?”

  杜小舟聽到這個聲音才注意到坐在孩子們中央的還有一人,穿著滿是補丁的長衫,被胡子遮住了大半張臉只是聲音聽著有些熟悉。

  “你是?”

  杜小舟努力地回憶著。

  “小人是李道,您不記得了?”

  滿臉胡子的中年男子做了個停止的手勢,周圍即刻變得安靜起來。

  所有人的目光一致投向了杜小舟。

  杜小舟聽到李道這個名字,再看眼前的滿臉胡子的大叔,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祖父當年手下的確有一位十分得用的幕僚名叫李道,但是那可是一位膚白如玉,貌若潘安的美男子,歲月這把殺豬刀未免也太殘酷了些!

  “先生,還是讓小姐進屋說吧?”

  一旁的石木大叔看著村民們疑惑的眼光趕忙說。

  “是,是,小姐您還活著,這真是太好了,老大人在天有靈啊?!?p>  李道一邊說一邊把杜小舟引到了村子里唯一一處小木屋內(nèi),木屋的陳設非常的簡單,唯一顯眼的就是角落里放著的一口樟木箱。

  “石木,你到門口守著。”

  李道的表情縱使被大胡子子遮著,杜小舟也能感覺到是十分嚴肅的。

  “是,先生?!?p>  石木大叔非常嚴肅地點了點頭然后才推門出去。

  李道這才走到墻角的箱子前,觀察了一下周圍的動靜然后才袖子里拿出一把小巧的鑰匙,打開木箱拿出一個布包遞給杜小舟:“這是老大人一生的心血,該交給小姐了?!?p>  杜小舟接過包裹,小心翼翼地打開只見到一本藍皮書冊上寫著蒼勁有力的三個字:“《正心集》?這就那本祖父原本打算刊行天下的文集嗎?”

  “是的小姐。這本書記錄了正心堂諸位賢士對歷代君主施政的得失的見解,老大人原本想讓這本書能夠刊發(fā)天下,以正人心,最后卻沒有想到是那樣的結(jié)果?!?p>  李道想起往事,語氣不由得也變得沉重起來。

  杜小舟沒有說話,只是握緊了手里的書冊。

  “沒想到小姐居然能考的上女官,先前的女官秦昭大人一直被老大人贊為士林典范,沒想到小姐您也當上女官了?!?p>  李道聽到杜小舟的現(xiàn)在的境況,非常高興。

  杜小舟有些無奈地搖搖頭:“先生有所不知,現(xiàn)在朝中的情況已經(jīng)跟祖父在的時候大不一樣了,所謂的第一女官不過是個擺設而已?!?p>  李道想起這些年的生活,也是一臉無奈:“被老夫人趕出來之后,流落了許多個地方。因為身上帶著《正心集》,一直都不太敢在市井露面。后來轉(zhuǎn)了一圈又回來,居然在這個村子里碰到了石木才算安定下來。”

  窗外孩子們正在做老鷹捉小雞的游戲,鼻涕蟲小姑娘伸著胳膊演老鷹,一群衣衫破爛的孩子被追的到處亂跑,不注意撞到了紡車引來正在織布的大嬸一個白眼,孩子們悄悄地吐了吐舌頭,然后又跑到另外一邊去繼續(xù)玩鬧。

  “先生您為什么要在這個地方教這些孩子讀《論語》,他們大概一輩子都沒有機會用到那些東西吧?”

  這也是杜小舟一進來就大惑不解的地方,連一條好褲子都穿不起的孩子,這輩子可能就在這個村子延續(xù)父輩們的生活,耕地,織布,很難有一次提筆寫字的機會吧。

  “小姐這么說,小人不贊同。老大人在的時候經(jīng)常說有教無類,讀書并非為了功名利祿只為明理。也許這些孩子們一輩子都沒有機會飛黃騰達,可是就算是在這個地方,心中聆聽過圣賢的教誨,也會知道如何做一個好人。如果百姓們都讀書明理,圣君主自然可以垂拱而治,這,才是真正的圣賢之道。李道不才,在老大人身邊聽了多年的教誨,所能做的也就是眼前一點微不足道的事情,一人之力雖然宛如星星之火,但是我相信總有一天會成為燎原之勢。”

  “是這樣嗎?”

  杜小舟看著眼前這個貧瘠的村莊,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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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寫到這個階段,認真審視了自己。阿歸有非常多的不足,也許算不上優(yōu)秀的寫手,文也并不出色,但是一直都在努力的講好這個故事。不管成績?nèi)绾危兄x大家的一路陪伴。如果有偶爾那么一兩處能夠引起你感觸的地方,那就是阿歸最大的幸福。

  因為情緒有些混亂,更新晚了,對不起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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