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投鼠忌器
但凡是在道上混過的人,都知道“只有起錯的名字,沒有起錯的外號”,鄭刀能被叫做“刀子”,當然絕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名字里帶個“刀”字。
他曾經(jīng)是磐石縣第一快刀手,在曾經(jīng)混亂的那些年里,一把西瓜刀砍傷過不知道多少人,曾自號是呂典之下第一人。
后來,鄭刀被呂典收服,就成了呂典的左右手,這些年來,他已然化身成為呂典手中的一把刀,藏鋒多年,但卻依然恐怖。
林曉飛舞著棒球棍,正打的高興,突然見到迎面劈來的一刀,他想都不想的就揮棒砸去。
按照之前的經(jīng)驗,他的棒球棒一定會后發(fā)先至砸在對方的胳膊上,然后巨大的力道就會砸斷那人手臂,這迎面而來的西瓜刀也就不攻自解了。
可讓他意外的是,鄭刀的刀快的非比尋常,他的棒球棍不但沒有成功擊中對方,肩膀上反而被西瓜刀劃了一道口子。
林曉飛吃痛,迅速后退拉開距離,皺著眉頭看著將自己劃傷的刀手。
鄭刀提著刀,雙目如蛇一般陰冷的望著林曉飛,興奮的舔了舔嘴唇:
“小子,你能讓我出刀,應該感到榮幸,要是傳出去,道上的人肯定會給你豎個大拇指!只可惜你沒那個機會了!”
林曉飛吐了口唾沫:“少廢話,誰死誰活還不一定呢!”
說罷,提著棒球棍再次沖向鄭刀。
但鄭刀不光刀子快,人的速度也同樣快。
他竟然在林曉飛的全力攻擊之下,以類似未卜先知的手段,在棒球棍落下之前,輕輕松松的就躲了過去。
林曉飛那一手能讓人骨斷筋折的揮舞攻擊,就像是都在棉花上一樣虛不受力,只能沾著鄭刀的衣角落在空處。
這種全力出手卻打空的感覺讓人非常難受,林曉飛自己更是詫異無比的看了鄭刀一眼。
他震驚于鄭刀的反應之快,因為就連反應靈敏的頭狼,都躲不過林曉飛的攻擊,眼前這個平平無奇的刀手,竟然有這種反應,呂典身邊,果然也不乏高手!
反觀趙大勇,確實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手下,難怪會被呂典輕松拿捏。
“必須限制他的速度。”
腦子里閃過這個念頭,林曉飛身隨棍動,棒球棍直來直去的砸向鄭刀,擺出自己全力以赴且身手笨拙的姿態(tài),露出了一個非常大的破綻。
鄭刀果然上當,兩眼放光的看著中門大開的林曉飛,想都不想就將刀子遞了出去。
剛才林曉飛和那些小弟們的戰(zhàn)斗,鄭刀看在眼里,對林曉飛的實力已經(jīng)有了初步的判斷,他對自己的身手有信心,十分篤定自己一定能在林曉飛反應過來之前抽身離開。
西瓜刀順利的破開林曉飛胸膛肌膚,在林曉飛的身上留下了一道兩寸長的傷口。
傷口瞬間鮮血淋漓。
鄭刀心中得意,正想要按照原計劃退走,眼前一花,胳膊一緊,林曉飛已經(jīng)瞬間來到了他的面前!
糟糕!
鄭刀頭腦警鈴大作,果斷選擇棄刀自保,然而一切已經(jīng)晚了。
林曉飛的手仿佛兩個鐵鉗一樣,狠狠的鉗住了鄭刀的雙手,蠻牛一樣的強大力量,讓得他根本掙脫不得。
下一刻,林曉飛怒吼一聲,額頭狠狠的砸向了鄭刀的腦袋!
一力降十會!任你速度再快,我自走我的道路。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花里胡哨都是沒用的。
鄭刀只覺得腦袋被一塊巨石狠狠的砸了一下,整個腦子里似乎有無數(shù)細小銀針在狠狠的攪拌一樣,腦漿似乎都要被震碎了,頓時慘叫一聲,當場疼的就昏死了過去。
“呸,什么花里胡哨的?!绷謺燥w吐了一口唾沫,冷冷的看向被他這一舉動嚇傻了的其他人。
現(xiàn)場死一半的寂靜。
所有的人包括呂典和梁建在內(nèi),都瞪圓了眼睛,無比動容的看著林曉飛,像是在看一個怪物。
號稱呂典之下第一人的鄭刀,刀子快的幾乎媲美子彈的鄭刀,在林曉飛面前,竟然連一個來回都沒撐下來?
那他們這些人,還怎么收拾他?
梁建也被林曉飛的暴力嚇到了,他張著嘴,看看地上的鄭刀,再看看冷冷盯著自己的林曉飛,多日來形成的心理陰影再次籠罩了他,把他整個人都嚇呆了。
而林曉飛,也不再掩飾自己的殺意,一步一步的走向梁建。
梁建猛然回過神來,他下意識的后退一步,察覺到自己這樣的行為很丟人之后,立刻惱羞成怒。
目光落在夏若蘭的身上,梁建腦中迅速有了主意,他掏出刀子,三兩步來到夏若蘭身后,將刀子狠狠的抵在了夏若蘭白玉一樣的脖頸上,然后面孔扭曲的朝林曉飛怒吼道:
“林曉飛,你別過來!不然我現(xiàn)在就殺了他!”
“嫂子!”林曉飛驚呼一聲,人立刻就停下了步伐。
夏若蘭可是他現(xiàn)在最在乎的人,是林曉飛的軟肋,此時夏若蘭被梁建挾持,林曉飛立刻就亂了陣腳,臉上的兇狠表情瞬間破功,急切道:
“梁建,你放了我嫂子,我今天可以當作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曉飛,別管我!”夏若蘭淚眼婆娑的看著不遠處的林曉飛,看到他胸口肩膀上鮮血淋漓,又是傷心又是心疼,嘴里更是喃喃道:
“你別管我,他們抓我就是用來威脅你的!你怎么這么傻啊?!?p> 林曉飛仿佛沒聽見一樣,還是認真誠懇的對梁建哀求道:“梁少,之前的事情都是一場誤會,我無意和梁氏為敵,只要你放了我嫂子,我們什么事情都可以談!”
梁建聞言狂喜,因為他終于意識到自己拿到了一張什么牌了。
看來這個林曉飛,和他的嫂子夏若蘭果然不清不楚,不然一般人誰會這么在乎自己的嫂子!
一念及此,梁建心中越發(fā)嫉妒了,但同時也意識到自己抓到了一張什么樣的牌,立刻囂張起來。
他一把薅住夏若蘭頭發(fā),將她拉的腦袋向后仰去,然后對林曉飛命令道:“林曉飛,你想讓我放了她,就乖乖的把我哄高興了!現(xiàn)在,給我跪下!”
“曉飛不要!”夏若蘭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