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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渡口是血狼軍主要的糧草囤積地。
因為還未到秋糧成熟的時候,所以血狼軍攜帶的糧草十分有限,只夠半月之需,除掉前幾日消耗掉的糧草,其余的大半都存放在大渡口的糧草營地中。
因為在戰(zhàn)場的大后方,虎嘯軍主力不可能繞過三岔口到達大渡口,所以留守大渡口的守軍只有兩百名步兵,而且還是輜重部隊的步兵,不是主力部隊的步兵。
朱孝信的神機殺出了一條通道之后,五百鐵騎一個回合就沖垮了守營的血狼軍步兵,近兩百人頃刻之間魂飛魄散,成了鐵騎的馬下亡魂。只有數(shù)人得已逃脫,其中就包括那名到了三岔口主營的傳令兵。
“少帥,總計有八百擔糧食,五百車草料?!?p> “全都燒掉!”朱孝信朝河對岸看去。對岸的幾百血狼軍正在整隊,他們準備加強防御,阻止虎嘯軍渡河,而不敢貿(mào)然殺到浪滄河右岸來。
不多時,營地里的所有糧草、帳篷,連同河這邊的幾十艘渡船都被點燃了。
火燒得很大,十多里外都能夠看到騰起的滾滾黑煙。
“全體上馬!”朱孝信沒有耽擱時間,任務才完成一半。
除了五名受傷的騎兵,以及護送傷員沿河道返回崮梁的五名騎兵之外,其他四百九十名騎兵紛紛翻身上馬。
在朱孝信的率領下,虎嘯軍親軍騎兵營再次出發(fā),徑直向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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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馬坡戰(zhàn)場上。
血狼、虎嘯二軍對陣而立。戰(zhàn)場中央,兩臺高大的神機正在廝殺。操作兩臺神機的分別是項文彪與朱孝智。
神機的戰(zhàn)斗極為慘烈,兩個數(shù)噸重的鋼鐵巨人任何一次跑動,任何一次碰撞,任何一次重擊都有著山搖地動,天崩地裂般的威力。
這是最殘酷的戰(zhàn)斗,也是最驚心動魄的戰(zhàn)斗。與神機相比,人就如同螞蟻般的渺小。
雙方陣營里的官兵都在大聲吶喊,為自己的大將加油助威。士氣,斗志都隨著神機之間的戰(zhàn)斗而起落,漲伏。
這只是戰(zhàn)斗的前奏,神機是雙方軍隊的大將。在大將之間決出勝負之后,才輪到步兵與騎兵決戰(zhàn)。
步兵戰(zhàn)線的后方,雙方的統(tǒng)帥都在默默的看著這場戰(zhàn)斗。
雖然朱孝智的神技在朱家五兄弟中現(xiàn)今僅次于老二朱孝義,但是項文豹對五弟項文彪信心十足,因為項文彪也是項家五兄弟中,神技僅次于二哥項文虎的。最重要的是,戰(zhàn)場上,項文彪明顯zhan有優(yōu)勢。
如果項文彪能夠格殺掉朱孝智的話,不但能夠除掉朱家的一名重要成員,削弱朱家的實力,還能趁勢掩殺過去,一舉拿下這場戰(zhàn)斗。
正在項文豹打著這個如意算盤的時候,一騎絕塵而來。
“右?guī)?,有傳令兵從西面趕來!”
聽到旁邊軍官的話,項文豹才將目光從戰(zhàn)場上移開了。
“右?guī)洝規(guī)洝蹦侨诉€沒有到就喊了起來,而且聲音極為驚慌。
項文豹微微皺了下眉毛,同時發(fā)現(xiàn),周圍的親兵都驚訝的看著跑來的傳令兵。
“右?guī)?,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p> “何事如此慌張?”軍官上去攔住了傳令兵,還差點給了傳令兵一記耳光。這么大呼小叫的,簡直就是在動搖軍心。
“右?guī)洠笫虏缓昧恕?p> “讓他過來!”項文豹冷靜得多。
傳令兵推開軍官,一個箭步?jīng)_到了項文豹的神機旁,單膝跪下后就說道:“稟報右?guī)?,虎嘯軍親軍騎兵營在一臺神機的率領下襲擊了大渡口糧草營地?!?p> “什么???”項文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虎嘯軍親軍騎兵營在……”
項文豹揮了揮手,軍官立即將傳令兵拖走了。
項文豹朝戰(zhàn)場對面看了過去,虎嘯軍那邊只有兩百騎兵,而虎嘯軍的騎兵數(shù)量一直在七百到八百之間。如果其他騎兵全數(shù)盡出的話,那么襲擊大渡口的就有至少五百騎兵。最重要的是,還有一臺神機。
這怎么可能?難道是朱仕琿親自出動了?
項文豹完全不能相信。朱家名義上有六臺神機,可實際上能夠使用的就只有四臺。朱孝仁年幼體弱,根本就學不了神技。朱孝信還未成年,也沒有學成神技。
現(xiàn)在有兩臺神機在這里,項文豹也早就得到消息,朱孝義很有可能去了施縣。那么剩下的就只有朱仕琿一個了,可朱仕琿近二十年都沒有離開過崮梁城,二十年沒有上過戰(zhàn)場,他會親自率軍襲擊大渡口嗎?
可傳令兵說得真真切切,難道傳令兵在撒謊?
項文豹面臨著一個艱難的決策:繼續(xù)留下來消滅虎嘯軍主力,還是立即率兵回大渡口救援。
項文豹只遲疑了一會?!皝砣恕?p> “末將在!”
“派人返回主營,傳令給后帥,讓他立即率兵前去救援大渡口。無論如何都要堅守到我軍主力返回,不得有違!”
“是!”軍官立即朝守在旁邊的一名傳令兵遞了個眼神。
“鳴金,讓少帥撤回來?!表椢谋倏v著神機站了起來,“升進攻旗幟,準備全線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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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zhan有優(yōu)勢的項文彪突然主動后撤,接著對面就升起了全面進攻的旗幟,楊佩德的嘴角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軍師,血狼軍好像要全線進攻了!”朱孝禮在旁邊低聲說了一句。
“三世子,準備戰(zhàn)斗吧。希望五世子能夠及時率兵趕到!”
朱孝禮沒有多說,立即操作著神機站了起來,同時命令升起了全線防御的旗幟。
楊佩德并不是戰(zhàn)將,二十多年來,他都是軍師。
此時,一切都在楊佩德的算計之中。
通盤策劃的時候,楊佩德就考慮到。如果血狼軍主動殺來的話,那統(tǒng)兵的只有可能是項文虎,或者是項文豹。如果是項文虎的話,不管是朱孝義還是朱孝智都不可能戰(zhàn)場上堅持一刻鐘,到時候虎嘯軍必然全線崩潰,唯一的辦法就是撤回崮梁城,準備全面堅守。
楊佩德只能押寶,賭統(tǒng)軍作戰(zhàn)的是項文豹。
結果,他賭贏了。從血狼軍派遣項文彪打頭陣來看,就知道在后面坐鎮(zhèn)的是項文豹。項文虎從來不會讓副帥打頭陣,而且項文虎幾乎很少任命副帥。
此時,楊佩德知道,他的計謀已經(jīng)成功了一大半,剩下的,只是堅持到五世子朱孝信率領親軍騎兵營殺到,從后方夾擊血狼軍。如果血狼軍不撤的話,牧馬坡就將成為五千血狼軍的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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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市集營地內(nèi),李洪濤板著一張臉從五十名“裝扮”成士兵的山民面前走過。
確實只是一群裝扮成士兵的山民,而不是真正的士兵。別說遠達不到李洪濤對士兵的要求,甚至連那些被消滅掉的血狼軍官兵都不如。
這讓李洪濤感到很失望,失望至極。
除了三十三名鷹落村的山民,受傷的幾個外,一百六十名男性,七名女性,最終決定留下來的只有三十八人,而且是三十八個與李洪濤,田方一樣無牽無掛的。算上留在營地的十三名鷹落村的山民,以及賀平等四人,李洪濤現(xiàn)在手下只有五十五個兵,不,是五十五個武裝起來的山民。
兵少不是問題,問題是這些人算不上兵。
李洪濤足足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向這五十多個山民講解基本的戰(zhàn)術。最后李洪濤發(fā)現(xiàn)自己是在對牛彈琴,白費口水。李洪濤甚至懷疑,這些山民是不是因為從小營養(yǎng)不良,所以大腦發(fā)育不全,導致智力低下。
“看來,還得從頭做起!”
“李大哥,你說啥?”田方一直跟在李洪濤的身后。
“沒什么?!崩詈闈L出了口氣,問道,“現(xiàn)在,我們還有多少糧食?”
“不到兩擔,就算每天兩頓,每頓都吃稀飯,每人兩個饅頭,也就最多堅持四天?!?p> 李洪濤點了點頭。除了兵之外,糧食也是個大問題。
去劫掠其他山村顯然不行,李洪濤需要的是民心,這么做,無疑是成了第二支血狼軍,到時候不但得不到人心,還會成為過街老鼠。
可是,怎么才能搞到糧食呢?
李洪濤很是頭痛?,F(xiàn)在他才發(fā)現(xiàn),一個人吃飽并不是難事,可要讓幾十個人吃飽,那就是天大的難事了。
“張挽回來了,不……不是張挽……”
田方的驚叫聲立即讓李洪濤猜到是誰回來了。
“我就說過,水辛逸會回來的!”李洪濤拍了下田方的肩膀,“讓大家都解散吧?!?p> “解散?”
“就是自由活動,別站在這了?!?p> 等李洪濤來到營地門口的時候,水辛逸已經(jīng)翻身下馬。
“有什么發(fā)現(xiàn)?”李洪濤將水囊遞了過去。
“很大的發(fā)現(xiàn)!”水辛逸連灌幾口,這才說道,“血狼軍大營里只有五十名守軍,大概有四百五十名步兵去了北面的的大渡口,另外的不知去向。”
“什么???”李洪濤懷疑自己聽錯了。
水辛逸把所見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強調(diào)了現(xiàn)在血狼軍主營里只有五十名步兵。
“天不絕我,天不絕我?。 ?p> 李洪濤突然大笑了起來,笑得很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