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不大,但所有人都愣住了。
午后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射在張郃挺拔身軀上。
他雖然只穿著簡單的平價便衣,但此刻,卻像是白馬銀槍的常勝將軍。
任何阻擋在他面前的人,都將被鐵蹄碾碎,不可阻擋!
井澤熏抬起頭呆呆地凝望著那個挺拔的身影,一時間有些癡了,臉上淚痕都忘記擦拭。
她莫名地覺得眼前場景見過,似乎,是在少女時代的夢中。
“你.....說什么?”
那老女人終于反應過來,渾身止不住顫抖,眼角皺紋也蜷縮在一起,看起倆很是尖酸。
同時反應過來的,還有跟在兩人身后的小川幸太郎。
方才女人和支行長的身影遮擋住了他的視線,根本沒有看到那個坐在位子上默不作聲的年輕人。
小川幸太郎趕忙上前拉住女人,“上島姫,你不要再說了!”
女人仍舊不依不撓,惡狠狠開口:“你這種賤民,我養(yǎng)的狗都比你高貴!”
完了!全都完了!
這個張郃可是不能惹的人物?。?p> 聽說,他背后站著某位金融業(yè)界的大人物,而且還跟檢查局牽上了線!
小川幸太郎聽見這話,臉色有些灰暗,趕忙捂住女人的嘴巴,恭敬開口:“我不知道這位同學是您的朋友,明天我會叫上島來給您賠罪的!”
“小川,你在說些什么鬼話,我們旁邊的可是城西支行的行長,就他這樣一個小子......”上島姬惡狠狠開口,順帶給油頭中年川野拋了個媚眼。
小川顫顫巍巍抬起頭望向眼前那青年,想要發(fā)動他訓練多年的察言觀色技能。
只是,午后的陽光有些刺眼,根本看不太清楚眼前那人的表情。
蠢女人,自己想死不要拉著我一起?。?p> 聽著旁邊女人繼續(xù)惡毒地咒罵,小川幸太郎心如死灰,松開了手。
“張郃先生,我與他們沒有任何關系,這個是我的電話,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定效犬馬之勞!”
小川幸太郎從上衣口袋里掏了掏,遞過來一張名片,鞠躬+1。
話音落下,又是一片死寂。
上島姬不可置信地看著畢恭畢敬的小川,一直沒有說話的川野洋二支行長,也默不作聲皺了皺眉頭。
怎么回事,這個小川怎么會變得如此恭敬?算了,不重要......張郃不動聲色接過名片,放入口袋中。
小川看到張郃接過名片,這才直起身子,恭恭敬敬告別之后,毫不猶豫轉身離開。
“你,你到底是誰?”上島姬看著小川幸太郎的背影,有些心慌。
“我?”張郃指了指自己,冷笑著開口:“我是張郃,川野洋二支行長應該聽說過我的名字?!?p> 上島姬臉上露出迷茫,她轉頭看向川野支行長。
卻猛然發(fā)現(xiàn),支行長此刻早以不再鎮(zhèn)定,不斷梳理著他那油頭,顯得很是緊張。
張郃看到幾人的樣子,嗤笑一聲:“看起來,你的靠山是回憶起這個名字了呢。我說的對嗎,川野行長?”
川野洋二看著眼前這個青年,內心不由得泛起極度的恐懼。
幾天前,金融廳檢查局的人沒有任何征兆,突擊檢查了自己所管轄的日聯(lián)銀行城西支行。
并且,像是早就摸透了底一般,直奔檔案資料部。
同時,支行高層合謀的那個空殼公司,也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起。
要不是自己謹慎,所有關于空殼公司的資料和貸款證明都不放在支行里。
說不定,自己此刻就和荒木扉那群人一樣踩縫紉機去了。
“張,張郃先生,哈哈,沒想到你這么年輕啊?!贝ㄒ把蠖砂桶偷匦α藥茁?,不自覺便佝僂起身子來。
張郃凝望著眼前這油頭中年的面龐,嘴角微微揚起。
眼角向下,眉眼低垂,身體微微蜷縮。
這是討好臣服的表現(xiàn)之一,也意味著,眼前這個家伙與荒木扉的空殼公司脫不了干系。
這樣的話,一切就都太好辦了??!
“啊!啊啊??!”張郃慢慢向前跨出一步來到川野身前,死死盯著他的眼睛,“原來,您真的認識我??!狐貍尾巴露出來了哦!”
川野洋二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轉而是更為卑賤的討好:“我很有用的,我比小川那家伙有用多了!”
聽見這話,座位上眾人都是驚訝無比。
要知道,眼前這個卑躬屈膝的油頭男人,可是日聯(lián)銀行旗下業(yè)績最好的城西支行行長!
不知道多少人,都要跪在他面前,祈求批下來貸款。
可如今,他卻變成了跪下來的人,還是跪在一個除了臉,其他看起來都普普通通的年輕人面前!
井澤熏看著眼前那如山岳一般矗立的身影,小手微微抓緊了自己的裙子。
真是神秘而又強大的男人啊,還長得那么好看,他之前說過我長得漂亮呢......井澤熏小手抓緊了裙角,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好看紅暈。
而另一邊,上島姬看著川野洋二卑躬屈膝的樣子,只感覺自己身體有些發(fā)軟。
要知道,她為了拿到這筆貸款,除了許諾了大量條件,還幾乎對這位支行長投懷送抱,這才勉強能得到一個貸款的答應。
可如今,那位高高在上的城西支行的行長,面對眼前這青年如此卑微。
闖禍了!這是真的闖禍了!
上島姬踉踉蹌蹌倒退幾步,捂住了額頭,她現(xiàn)在感覺很頭暈。
“有用?說說你有什么用?”張郃再次向前一步,居高臨下看著眼前油頭中年。
川野洋二臉色煞白,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身子,跪在地上土下座。
眼前這人給他帶來的壓迫感,實在是太恐怖了,甚至日聯(lián)銀行總行行長都沒有他這份氣勢。
更何況,他還有把柄被握在手上。
和荒木扉有關聯(lián)的消息一旦暴露,面臨他的將會是滅頂之災。
“什么都行,只要是我力所能及,定效犬馬之勞??!”川野洋二聲音顫抖,撲通跪在地上。
張郃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初步的目的,終于是達成了??!
“既然這樣,那就拒絕那個老女人的貸款申請吧!”張郃看著遠處滿臉怨毒的上島姬,強忍不適摸了摸那大油頭。
“沒問題,沒問題!我馬上就吩咐下去,她永遠也別想貸款到一分錢!”川野洋二激動爬起身。
但他像是意識到什么,很快又跪下了。
作為鷹犬,沒有獲得主子的允許,絕不能擅自起身!
“你這個小賤種!”上島姬臉上滿是瘋狂,朝著嘶啞聲音尖叫起來。
“你才是賤種,你兒子也是賤種!不要臉的東西!”井澤熏如銀鈴般的聲音響起,恨恨罵道。
“撕爛你的嘴,我要撕爛你的嘴!”上島姬滿臉怨毒盯著井澤熏,披頭散發(fā)狀若瘋魔。
而后,她尖叫一聲,隨手拿起桌上的叉子就要朝著女孩沖來。
看著那瘋子一樣的老女人,井澤熏嚇得愣住了,呆呆愣在原地。
張郃想要阻擋,可事發(fā)突然,已經來不及了!
眼看,那銀制的叉子就要戳到井澤熏嬌俏面龐上!
一只手猛然探出,死死捏住叉子。
鮮血滴滴答答,滴落在桌面上。
“喂喂喂!老女人可不要當我不存在啊!可惡!”
久久沒有動靜的星野利強忍手上劇痛,齜牙咧嘴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