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汀。
韓珞在度回首這座城市,有些唏噓感嘆,分別短短三個月,就猶如恍如隔世,再世為人。這一趟暑假之行,自己簡直翻天覆地。
曾經(jīng)的自己,終于一去不復(fù)返了。
韓珞默默看了眼身后的南方,那里,有座海,有座山,有個人,在那里。
“老前輩……”韓珞心中默默道,然后平靜下來,人生的大事,終究要一個個處理!
回到家中,韓珞闊別了三個月的家,依舊那么安詳,寧靜,陽光正媚。
落地窗前依舊透明,床鋪安靜,浴室安靜,廚房之前擺的東西還在,之后,韓珞來到了書房,一堆堆的書不少于三百本,一本本安靜的在趟那里,仿佛此時此刻,三百本書籍個個都在發(fā)處自己的聲音,與韓珞共鳴。
韓珞的內(nèi)心中,有一本本的書籍,在朝自己的生命信息中撲來,另外不遠(yuǎn)處還有一把劍器,無形感知到,那把劍!
老前輩說過,這個世上,彼此有緣則共鳴,有的人先天就與書籍有緣,所以往往后天注定多與書籍共鳴,人個不同,共鳴則不同,這個世界奇妙的是,萬物都在共鳴之中!
韓珞沒有拿起書籍,看了眼墻上的日歷,正是三個月前自己走的那一天。
韓珞深呼吸了一口氣,此時此刻,距離老人去世的時間已經(jīng)過了十天,韓珞還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淚。簡單說,沒有那位鯨向海前輩的一路指引,絕對沒有現(xiàn)在的自己。
韓珞笑了笑:“老前輩,走好?!?p> 韓珞有些思念,然后來到那座劍室,默默注視著墻上的那把神秘古劍,一劍,卻是形意門的信物。形意門有多大?自己如今更是一目了然,在那位老前輩的教導(dǎo)下,對于整個國際勢力的分割劃分,以及彼此關(guān)系,都一清二楚。
形意門之龐大,足夠讓自己悍然。
而這一把劍,卻是當(dāng)掌門的信物。
韓珞搖了搖頭,自己注定與那座掌門無緣,自己根本不愿意,也不想學(xué)那座駕御人的手法。不過后續(xù)的事情還是要防范一下。自從休斯頓那邊,被神秘刺殺了一回之后,韓珞已經(jīng)覺得,這個世界,只有自己抵達(dá)頂峰,才是安全的,或者說,一切都才會浮出水面。就像老前輩所說把劍煉成之后,自然會知道一切答案。老前輩還說,師尊傳下來的秘傳一劍,只有化勁之后才能知曉威力。所謂的‘勝半步近天道’。
近天道高手的威力韓珞可是已經(jīng)知道了,也知曉了近天道武夫的人體潛力發(fā)揮到了哪種程度,簡直有些匪夷所思。一拳出去,駭人聽聞,怎么可能方圓十五米之內(nèi),都是拳勁呢?
那十五米之內(nèi),簡直就是武夫為神。
任何的體力搏擊,都如同小孩子戲耍。
如果不是這個時代進(jìn)入了‘槍炮時代’,這樣的武夫,在哪里,真的是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所謂英雄豪杰,所謂游俠武圣。這樣的體力,縱橫萬人之中,簡直如游戲閑庭!
即便近天道高手如此恐怖,而老人口中所說的劍,還要超過這樣的威力,韓珞實在難以想象,師尊的秘傳一劍,有多么可怕。
韓珞對于如今自己的境界把握,更為深邃,無論是明勁,還是暗勁,甚至對于化勁,以及近天道的境界,都有所體會。老人在后期的錘煉自己中,有幾次毫不留情施展了近天道的功夫,一拳出,自己還沒有出拳,就已經(jīng)敗了。因為根本感覺抗不住,一抗就是身筋骨折的現(xiàn)象。
韓珞返身,進(jìn)入浴室,好好的洗了一個澡,換上米色浴袍,盤腿坐在練功室內(nèi),靜靜進(jìn)近進(jìn)入休息的狀態(tài),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募然就哭了。心靈如空明清醒的境界中,就哭了。
生離死別,不是那么好忍受。
一個人,終究不是可以靠所謂的男子漢毅力來裝模作樣忍下那份傷懷。
韓珞默默地卻突然,想起了《佛頂尊勝陀羅尼咒經(jīng)》來,想起了幼年時,玄國伯伯教自己時,曾說此咒乃大智文殊菩薩之咒,釋迦牟尼佛宣說,專度亡魂。
韓珞于是,就默默念起了尊勝神咒。
一遍,
兩遍,
三遍,
……
五十遍,
……
一百遍
深夜。
一千遍。
韓珞默默醒來,內(nèi)心也無歡喜也無優(yōu),很是平靜,如滿月浩空,十分寧靜。這一刻,他也說不上他的心境。
從未如此的寧靜,悠揚(yáng)。
韓珞隱隱約約,似乎察覺,武道功夫,也在這過程中,似乎無形中邁進(jìn)了很大的一步,這種感覺他說不上來。
韓珞深夜無眠,回到劍室內(nèi),心里卻不在向握劍,此時此刻,前所未有的排斥這種握劍,但是那把墻上之劍,卻仿佛共鳴召喚一般,一股和氣涌現(xiàn),韓珞默默上去握住那把劍。
韓珞放下劍,走回房間,選擇趟在床上,拉開玻璃,看著外面的夜空。想很多事,想著想著,覺的今年的冬天,要回華夏看看了。
不知覺,總有些放不下。
去年是為了學(xué)業(yè),不得不寒假停留北美,苦學(xué)英文交流與英文版哲學(xué)。
今年暑假,是心中郁悶,所謂被此方天地排斥,然后不得不自動或者被動行走在北美大陸之間。
今年,可以好好回個家了。
韓珞笑了笑,那群朋友,不知道如今怎么樣了。韓珞想起了自己創(chuàng)立的韓珞國術(shù)養(yǎng)生館,想起了小徒弟小玉米,想起了青羽,武象…………很多人。
韓珞就這么睡著了。
前所未有的快樂。
翌日,陽光揮灑臉龐,韓珞暖洋洋醒開雙目,抓了一把臉上的絨毛,卻是映入眼簾的是,蕭逸的臉龐。
“咦?”韓珞懵懂睡醒。
“大懶蟲,起床了?!笔捯菪Φ馈?p> 韓珞掙扎了下,緩緩起來,猶豫了下,道:“什么時候回來的?”
“昨天。”
“今天本想來你家?guī)湍愦驋呦禄覊m什么的,結(jié)果就看到你家房門已經(jīng)顯示了有你這個大家伙存在了。我就樂意了?!笔捯菪α诵Φ溃骸耙贿M(jìn)來,就看到你在哈達(dá)睡覺,這姿勢美美的?!笔捯莶[了美眸。
“有照片哦?!笔捯輷u晃了下手機(jī)。
韓珞苦笑一聲,開始下地,洗漱,問蕭逸用過早餐嗎蕭逸說現(xiàn)在才七點鐘你說呢,韓珞然后主動拿出自動面包機(jī)做好的面包片,用夾子夾好,放在倆個素美瓷盤里,打開冰箱倒了兩杯牛奶,問蕭逸喝什么溫度的,蕭逸說五分熱就好于是韓珞熱了兩杯五分牛奶,然后端好放在桌子上,蕭逸瞇著美眸看著韓珞一整套的早餐動作,享受性的看著韓咯伸出悠美的手臂,把盛有兩片微焦軟度七分的面包片的瓷盤,放在自己面前七厘米之外,然后一杯五分熱牛奶,放在自己右手邊。然后優(yōu)雅的把他自己的面包片以及牛奶放在對面,然后坐下來,笑了笑:“吃吧?!?p> 蕭逸瞇起了美眸,用叉子切割面包,開始進(jìn)食早餐。
倆人進(jìn)食早餐完畢,韓珞收拾,蕭逸卻趕著說自己收拾,韓珞沒有讓,微微側(cè)身,笑了笑讓蕭逸去洗,然后自己轉(zhuǎn)身回到書房。不久之后,洗漱完兩個盤子兩個杯子的蕭逸,來到書房。
韓珞正在翻閱一本《廣義相對論》的英文版書籍,安靜坐在凳子上,雙腿蹬在書桌下面的軌蹬上,隨閑看著這本三百年前,最優(yōu)秀物理學(xué)家的學(xué)術(shù)書籍。蕭逸隨臉瞥了眼書籍名,恍然有些意外道:“你不是學(xué)哲學(xué)的么?怎么在翻物理學(xué)界的書?”
韓珞隨閑合上書籍,記住剛才的讀頁是277頁,笑了笑,道:“這個發(fā)現(xiàn)我也很意外呢,近來無聊,閑的看看物理學(xué),化學(xué)等方面的著作?!?p> “怎么?要改行了?”蕭逸笑道:“你也知道哲學(xué)家可養(yǎng)活不起老婆哦?”
韓珞沒有回答,簡單道:“我發(fā)現(xiàn),其實物理學(xué)中的很多原理,都是我們武學(xué)中的原理。”
這回輪到蕭逸吃驚了。
韓珞隨口而來道:“喏,物理學(xué)的熱漲冷縮這個最簡單的現(xiàn)象,就與我們武學(xué)家修煉的時候一樣,體內(nèi)氣機(jī)轟隆隆作響時,運(yùn)轉(zhuǎn)體內(nèi),物理學(xué)所謂熱漲?我們把式家叫‘開潛能’,我們把式家是說,人體的很多能力都潛藏了,需要用氣機(jī)沖開。而尋常人的氣機(jī),根本連最基本的運(yùn)行都做不到。”
“嗯嗯?!笔捯葺p輕咳嗽了下。
韓珞笑了笑,平靜望著這個女子。
女子也望著他。
倆人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