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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意宗師

卷九十八 花開倆頭各表一枝

形意宗師 說自在 3226 2014-11-24 22:01:42

    河南洛陽境內(nèi),有一座普通的山,僅與世界著名的龍門石窟相距三十里,山上有一座普通的道觀。道觀中沒有像‘非真武不能當(dāng)之’的武當(dāng)山那樣道士齊聚朝武當(dāng),道士風(fēng)采傳天下。山里整個道觀中只有一個道士。

  一座觀即一個道。

  道士整天除了一日一齋,早晚法事,替來山香客免費占卜外就是打掃庭院,這樣的日子過了很多年很多年。

  無名道人坐在觀內(nèi),面朝呂祖神像,閉口不言。

  庭院耳聽腳步聲入畔,無名道士醒開雙目:“柳宗元你來了?!?p>  身后來人彈出倆顆棋子,激射滾至無名道人身下,無名道人淡淡伸手,扣住兩顆棋子,他只掌紋絲不動,卻見地面一層微塵全部震蕩而起。

  “才用了一半力氣,何不用全部力氣一試我境?”無名道人道。

  “不試了?!钡烙^門畔轉(zhuǎn)出一個黑大衣寸發(fā)中年男人,邁步進(jìn)入觀內(nèi):“當(dāng)年華人圈中第一人親至,亦無法試出你的境界,反被你破了氣機(jī)流轉(zhuǎn)的順暢?!比绻n珞見到此人,一定會感激流淚,吐盡思念,這正是他的師尊。

  柳宗元嘆道:“尋仙一年,無任何收獲?!?p>  無名道人,微微一笑,雙眸猶如清澈的孩童,沒有任何人間雜物,但凡人間人,眼里有都很多的情緒,而這道人卻如同幼小的孩童,眼里一絲人間事都沒有,清澈如剛出生的孩子眼睛,沉默了下,告之道:“你既已邁出百年來第一步,貧道實言相告,最少十年,且成不成都是未知?!?p>  柳宗元面色平靜,道:“成與不成并不在意,于人間于自己我已無敵,這一步縱然粉身碎骨又有何懼。”

  無名道人又道:“你之徒正遭紅粉劫?!?p>  “珞兒?”柳宗元灑然一笑想起衣缽弟子:“于他我已放心,世俗就由他去吧。”

  柳宗元猶豫了下,道:“有一個嬰兒渾身靈氣逼人,可惜我已不想在人間等上他十幾年,當(dāng)日他的父母抱著他于河南下了火車,還請真人注意?!?p>  無名道人沒有說話,不在說話,閉口不言,外面突然狂風(fēng)大雪,大雪降于大地。

  柳宗元朝他作輯,轉(zhuǎn)身離觀,身影飄搖步入風(fēng)雪中,頗有‘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氣魄,繼續(xù)他那飄渺不可信的尋仙之路。

  。。。

  。。。

  夜夢自己置身甘肅一無名村落,滿山群獅,韓珞內(nèi)心先是本能一驚而恐懼,然后張嘴大吼一聲卻見群獅朝拜他。韓珞驚醒,然后睡不著,走出酒店,此時正是午夜凌晨。

  二連的風(fēng)特別大,韓珞突然很想不知在華夏大地何方的師尊。

  張風(fēng)鈴是一名身形妙曼的中年婦人,面色雖然已漸老卻隱可見當(dāng)年風(fēng)姿,她恍惚著眼眸醉意朦朧,身體一倒一歪從酒吧走出。

  她走入一條漆黑的小巷中,突然竄出三名中年男人,張風(fēng)鈴眼眸頓時清醒,哪里還有半分醉意?原來她之前是裝的。

  “你們是什么人?”張風(fēng)鈴眼里十分警惕。

  “黑蜘蛛,你的來歷我們清楚。”其中一名中年男人道,張風(fēng)鈴頓時驚心肉跳,眼里頓時充滿敵意:“想怎么樣?”說著環(huán)視三人。

  “魏門正在調(diào)查我們的一切信息,想要把我們在大陸的根基連根拔起,而你正是流露出蛛絲馬跡的‘蜘蛛’。”中年男人道著,那中年婦人失望冷笑道:“要滅跡?怎么,你。。以為。。啊。”

  “啊!”中年婦人還未說完話就是一聲痛叫,只見除了場外四人外,又多了一個黑色身形,這名男子鬼魅般出現(xiàn)站在中年婦人背后,捏住她的脖子,低聲道:“不好意思了蜘蛛,他們才是魏門的人,來詐騙你的話,你的蹤跡已經(jīng)在武漢暴露了!對不起。”說完,他嘆氣道:“對不起!”說完就捏斷了中年婦人的脖子,毫無生機(jī)。

  “形意門的人?”三個中年男人眼眸殺機(jī)大起,眼看到手的好事卻被破壞。

  “魏門‘鬼牙組’的人確實反嗅的能力強(qiáng)大,但你們都能打的過我么?”黑衣男子眼里輕蔑一視,閃著殺機(jī):“但是你們都跑不掉!蜘蛛的死跟你們有著莫大關(guān)系,連你們門主都死于黃河,你們這些人能干什么?”

  另他吃驚的是,三個中年男人卻同時跪下,恭敬無比的語氣對著他的身后道:“門主!”

  “唰!”

  黑衣男子頓時靈魂出竅,毛骨悚然,不可能,她不是死了嗎。

  想到那另武林恐懼幾乎無敵的魔女,不是已經(jīng)被掌門在暴雨中逼她入黃河,淹死在暴雨黃河中了么,難道還沒死?不好,魏門魔女沒死的這個消息,一定要告之掌門!否則掌門以為她死掉其實未死,那這是多恐怖的事情?

  他剎那聯(lián)想到‘黑蜘蛛’的暴露,這根本不是在捕黑蜘蛛,而是在釣他!而他還上鉤了。

  這一刻,他轉(zhuǎn)過了身,微微一愕,看到一個帥到極至的年輕人,是個男人,身材纖細(xì),仔細(xì)看像個女人,卻絕對不是。

  難道魏門魔女死于黃河后魏門有了新的門主?轉(zhuǎn)念此處,他笑了起來,這樣根本沒有任何告訴掌門的需要了,此處自己無敵!

  魏門雖然龐大,但是對于掌門而言,除掉那個魔女就不是那么可怕了,任何人上任接任魏門都不是那般可怕!

  “你?魏門新門主?”黑衣男子冷笑幾聲:“魏門死掉那個魔女后,竟然讓個小白臉接替了門主,難不成你是那女人的姘頭?”

  “大膽!門主之名又豈是你來污蔑的”漆黑中的魏門三個中年男人大怒。

  帥到極至的‘年輕人’聲音清脆道:“我是魏令姜,大海中我都沒死,你以為我那樣就死了?你叫吳北是吧?形意門‘斥候’的精銳?你死了江海鯨會很心痛吧?”

  “嗖!”

  一根細(xì)細(xì)銀針穿過黑衣男子的眉心,黑衣男子還沒來的及想什么,他甚至還在吃驚那句話,然后就沒了然后。

  年輕人淡淡道:“處理掉。”

  “是,門主。”

  三個中年男人就要處理地上的尸體,當(dāng)他們處理掉完尸體后,正要對年輕人說話。

  這個時候,巷外突然走進(jìn)來一個年輕身影,怔一怔,立刻大聲道:“你們在干什么,想搶劫?”

  年輕人與三個中年男人都眉色一冷,真是個運氣不好的年輕人,三個中年男人準(zhǔn)備出手教訓(xùn)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小子。

  而‘年輕人’看清年輕人的外貌時,額外的驚訝了下怎么是他?他不是在武漢么?來人正是韓珞。

  韓珞走到巷外時聽到這里有些不對勁就立刻沖了進(jìn)來,如果是搶劫的壞人他完全可以教訓(xùn)一番。

  而他看到的果然沒錯,三個中年男人果然準(zhǔn)備朝那個人走去。

  韓珞其實并未多想,武學(xué)而言,救人就是隨手的事,能救則救。

  那個‘年輕人’輕輕咳嗽了聲,三個中年男人立刻皺眉古怪門主的命令,門主竟然不讓他們教訓(xùn)下這個小子?

  于是三個中年男人轉(zhuǎn)身就跑。

  “竟然跑了?我靠?!表n珞竟然嚇跑了三個中年男人,想到莫非是作賊心虛?然后他望向那個‘被救之人’,然后眼眸一怔,遲疑了下,看著明明是個男人卻非常眼熟的年輕人,他說了句:“我好象在哪見過你?”

  “你是我在武漢‘芬蘭酒吧’外救過的那個女的?”韓珞吃驚道,因為太像了,眼前的人跟那個漂亮到極點的女人太像了!

  “男女你都分不清?”年輕人道:“我是男的?!?p>  “好吧,你沒事吧?”韓珞對那個漂亮到極點的女人面貌也很模糊,剛才只是下意識的以為是同一個人,現(xiàn)在看來,好象是不太一樣,而且華夏像的人也太多了,哲學(xué)系里他有個同學(xué)還像自己小時候的同學(xué),結(jié)果不是一個人。

  年輕人仿佛受驚之后,驚魂不定感激道:“謝謝你了?!?p>  韓珞關(guān)心道:“你沒丟什么東西吧?”

  “沒有。”年輕人平靜道:“我餓了,你呢?我請你吃東西去吧?太謝謝你了。”

  韓珞也有點餓,道:“好吧?!?p>  倆人找?guī)б患乙瓜?,點了倆份夜宵,邊吃邊聊,當(dāng)聊到一些事情時。

  “你是哪里人?聽你口音不是這邊的吧?”

  “我?”年輕人突然輕輕一笑,沉默了下,線索又推演到了武漢那邊,看來還的去武漢調(diào)查事情,想起倆人一見面時這個男生的可愛之舉,本想解決了那倆個中年男人,卻被他救了下來,而自己縱橫國際這十年還需要人救?當(dāng)下道:“武漢的。”

  韓珞吃驚了一下:“你是武漢的?這么巧?我剛好在武漢上學(xué)?!?p>  “武漢那所大學(xué)?南逍大學(xué)還是東湖大學(xué)還是?”年輕人問道。

  “珞珈大學(xué)?!表n珞道:“那你是來這邊旅游被搶劫了?”

  “嗯。你猜對了。”

  。。。

  。。。

  倆人就這么聊著,吃完夜宵再見時,韓珞要了個他的電話,說回武漢再聯(lián)系。

  韓珞永遠(yuǎn)想不到,他眼前的人與秋末武漢那個漂亮到極點的女子是同一人,而且是武林極其恐怖的一尊人物!

  倆個人世界就好象根本不可能交集卻產(chǎn)生了聯(lián)系。

  一個是于天下武林幾近無敵,被尊為一門之主的國際女魔,一個是平凡的武學(xué)連暗勁都未入的武林嫩木。

  以后的以后他們也想不到會發(fā)生什么!

  或許這就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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