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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國拯救:騎士之途

第八十九章 天生殺胚

天國拯救:騎士之途 琥珀華 3103 2022-02-22 09:40:20

  離開了庭院小屋后,羅洛先是去了牡度教士的屋子,讓還醒著的古溫德給他換了繃帶。

  至于牡度教士,則是因為治療太晚,現(xiàn)在不堪疲勞的睡著了。

  更換好新的繃帶后,羅洛回到城堡,一路前往三樓的客房。

  根據(jù)那些仆人的說法,漢斯就住在三樓右側(cè)的客房內(nèi)。

  在門外敲擊了兩下后,屋內(nèi)傳來一道應(yīng)許聲。

  羅洛推開木門,直入房間。

  但入眼的卻不是他預(yù)計中的糟糕模樣。

  這間客房要比他的小屋好上許多。十分的整潔且沒有雜亂。

  ‘跟這里比起來,那間小屋就是豬窩?!?p>  羅洛暗自吐槽了一句,視線定格在了寬敞房間的窗戶上。

  此時的漢斯,正坐在窗臺前的木椅上,捧著一本厚厚的書本閱讀著。

  金色的暖陽灑落他的衣衫上,進而填滿整間屋子。

  空氣中漂浮的無數(shù)光粒,隨著他的呼吸起舞。

  貴族優(yōu)良基因帶來的俊秀臉龐,在這一刻顯得完美無缺。

  但羅洛看他這模樣,卻像是完全沒有宿醉的樣子,而且貌似醒的還很早。

  “大早上的來找我做什么?亨利?!睗h斯合上了書本,看向了羅洛。

  “我本來是想看看您的情況怎么樣,但現(xiàn)在看來,似乎不需要我擔(dān)憂什么?!绷_洛聳聳肩道。

  “擔(dān)憂?哈哈,亨利,我從四歲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接觸酒了。”

  “如果不是戴維斯不勝酒力,我能把你們都喝趴下,在自己回房間?!?p>  提到得意之處,漢斯立馬破掉了剛剛的貴族氣質(zhì)。

  像個小孩般,炫耀起了自己的酒量之深。

  “好吧,真意外您的酒量還有演技。”

  羅洛想著昨晚,漢斯那逼真的醉酒模樣,如此說道。

  “不用奇怪,演技可是貴族的必修課?!?p>  “好吧,現(xiàn)在我們來說說正事,我們什么時候回拉泰?”

  羅洛拉過另一個椅子,坐在了漢斯對面。

  “昨天戴維斯已經(jīng)讓信使前往拉泰報信了?!?p>  “最多明天,就會有拉泰的衛(wèi)兵到來。不過我得糾正一點,不是我們,是我。”

  漢斯指了指羅洛那纏滿繃帶的左小臂道:

  “你的傷口不適合奔波,而且牡度教士的治療手法只有他會?!?p>  “離開了這里,你后續(xù)的治療就麻煩了?!?p>  “治療手法?”

  “對的。”

  漢斯站起身,將書本放回書架上,手指滑觸間,又拿起了另一本書輕聲道:

  “知道拉泰的牧師怎么治療么?像是一些看不到傷口的疾病?!?p>  “他們會給你喂一些惡心的東西,讓你一直吐,吐到病好為止。”

  “又或者,把你綁起來,用小刀給你放血,放到你病好為止?!?p>  “那不是謀殺嗎!”

  “我的朋友,你得明白,那對于教會的古板牧師來說,這就是治療?!?p>  漢斯捧著新書坐回了位置上,翻開了一頁,似乎是打算邊聊邊讀。

  “那像我的劍傷呢?”

  “弄點酒,然后纏上繃帶,完事。能不能活,就看你的運氣了?!?p>  “不過這里的牡度教士不一樣,他懂怎么用草藥,是教會里的異類,翰納仕說的。”

  漢斯聳聳肩,手指捻動著書頁又翻過一張。

  “我明白了?!?p>  羅洛比較著拉泰牧師與牡度教士的差距,果斷選擇了留下。

  他待在拉泰的半個月也惡補了一些知識,其中就有這點。

  這個時代與他前世記憶中的中世紀(jì),有相似的地方,但又不太一樣。

  例如教會的治療手段,最初時的牧師的治療手段,的確如同漢斯所說的那樣。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草藥的作用開始被人類重視。

  一些膽大的人,還將這些作用不同的藥材運用到了治療的領(lǐng)域。

  這其中探索的過程,死了不少人。

  也因此被當(dāng)時的教會冠以巫師等惡名。

  但草藥終歸是對傷勢有作用的,教會內(nèi)還有不少年輕的牧師選擇了研究使用。

  不過礙于教規(guī)不敢明著來。

  但此消彼長之下,教會的態(tài)度也受到了影響,變成了默許。

  不過羅洛還真沒想到,拉泰的那個牧師是個古板派。

  “你的戰(zhàn)利品,需要我一起帶回去么?那兩副盔甲?!?p>  漢斯指的是羅洛在霍恩山脈繳獲的庫曼重甲和庫曼皮甲。

  那兩副盔甲,重量不低也很占空間。

  “很感謝您的建議,不過不用?!?p>  羅洛搖搖頭,他沒有把盔甲交予漢斯帶回去的意思。

  雖說以漢斯的地位和權(quán)勢,絕不會黑他兩副盔甲,但旁人就說不準(zhǔn)了。

  別的不論,光是那一整套庫曼扎甲就值兩百余枚格羅申。

  并且有價無市!

  而且,他也沒打算把兩套盔甲都帶回拉泰。

  皮甲在經(jīng)歷過密林血戰(zhàn)后,已經(jīng)變的殘破。

  關(guān)鍵部位都是羅洛留下的劍痕,修起了需要不少錢和時間。

  所以,羅洛打算在塔爾木堡賣掉,對象是羅巴德。

  相比于屹立在這片大地上七十余年的拉泰來說。

  塔爾木堡的建立時間要更短。這幾天在堡內(nèi)的活動時。

  他就發(fā)現(xiàn)木堡的士兵裝備相比拉泰的士兵,要差上一截。

  而出自庫曼人的那副皮甲,雖然殘破不堪,但也不是什么爛大街的貨色。

  他相信羅巴德會愿意收下的。

  至于拉泰的出售價可能更高這點。

  羅洛也清楚,只是他現(xiàn)在還有筆治療費用要付。

  古溫德的特殊繃帶他也有興趣。

  并且,對于現(xiàn)在的他而言,錢財并不是第一位。

  “好吧,既然你自己有了決定,那我就不管了?!?p>  漢斯有些不解,但沒有多問,只是合上了書本。

  輕聲道“這次的事情,也多虧了你,回到拉泰后,我會立馬兌現(xiàn)那份承諾的?!?p>  “承諾?”

  羅洛一愣,旋即想起了之前的樹林里地談話。

  “是的,我想,等你傷愈歸來后,就能上任拉泰緝匪隊的小隊長了?!?p>  漢斯笑道,他對這個來自鄉(xiāng)下的鐵匠之子可是十分的滿意。

  雖說之前,對羅洛的武力有些了解,但這次山林的血戰(zhàn)卻是刷新了他的認知。

  在極其突然的情況下,面對兩個披著盔甲的庫曼人,還能戰(zhàn)而勝之。

  尤其是最后的布衣對披甲。

  老實說,當(dāng)那個庫曼人沖上山坡時,漢斯自己都絕望了。

  滿心認為自己會死在庫曼人的刀下,成為這些野蠻家伙的備用食物。

  但誰能想到,最后從山坡上,活著走出來的,卻是眼前這個小臂負傷的年輕人。

  一弓一劍,在無甲的危局下,以小臂負創(chuàng)的代價,斬殺了頭帶紅纓的庫曼指揮官。

  這份武力可稱得上是悍勇了。

  縱然是與漢斯記憶中最強的巴納德相比,戰(zhàn)斗力恐怕也是不相上下。

  當(dāng)然,會這么想,也是因為長期混跡酒館、澡堂的漢斯。

  并沒有聽到流傳在衛(wèi)兵隊里的那些消息了,否則他的評價將會更上一層。

  “多謝大人了?!?p>  羅洛佯裝驚喜,順勢客套了一句。

  其實也什么可驚訝,畢竟之前就有說過這件事了。

  只不過經(jīng)過漢斯這一嘴,變得板上釘釘了而已。

  “好了,閑聊到此為止,我準(zhǔn)備自己去轉(zhuǎn)轉(zhuǎn)這里?;匾姟?p>  漢斯擺擺手,起身伸了個懶腰,纖瘦的身形將光塵攪得飛起。

  “是!”

  之后,羅洛離開了三樓,向牡度教士的屋子走去。

  出售皮甲一事急不來,羅巴德出征在即,不見得有時間搭理他。

  而且這時候上門談出售這件事,難免有些趁火打劫的意思了。

  ——————

  早上八點

  羅巴德就帶領(lǐng)著隊伍出發(fā)了,浩浩蕩蕩近五十人,開向了霍恩山脈。

  隊伍前,是由四五個熟悉霍恩山脈的獵人、偷獵者還有伐木工帶路。

  隊伍后,還跟隨著被征發(fā)的平民,負責(zé)運輸一些野營的必要物資。

  這支規(guī)模不小的隊伍里,有著整整三十余位的士兵。

  別看這三十多人,念起來不多,但對于建立時間堪堪二十年的塔爾木堡而言。

  已經(jīng)是堡壘內(nèi)的大部分兵力了。

  養(yǎng)活一個士兵,花費開銷不小。

  木堡能養(yǎng)活全數(shù)的五十七位士兵,還是靠著采石場與炭工的稅收維持的。

  庭院圍墻垛口旁,羅洛右手指尖搭在左小臂上點動著。

  遠眺離去隊伍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絲渴望,那是對廝殺和獲取升級點數(shù)的欲望。

  但小臂上傳來的輕微刺痛,又讓他按捺住了。

  山林里,與皮甲庫曼人的那場血斗后。

  羅洛終于明白了自己之前為什么能在取得人生第一滴血時,會那么的平靜。

  沒有哪怕一絲一毫的慌亂。

  在后續(xù)隨時有可能死亡的戰(zhàn)斗中,也表現(xiàn)出了極高的心理素質(zhì)與冷靜。

  因為他天生就是適合干這個!

  正如前世的那句話,有些人天生思維敏捷,注定是個讀書的料子。

  有些人天生體格強健,注定了更適合體育運動。

  而他也一樣。

  強到與死跳神貼面舞時,也依舊能維持的理智。

  關(guān)鍵時機的本能反應(yīng),以及對生死廝殺的無畏。

  都在彰顯著,他天生就適合當(dāng)一個戰(zhàn)士!

  ——————

  待羅巴德離去后,木堡內(nèi)恢復(fù)了平靜。

  山下的村落里,農(nóng)戶忙著田里的活計,商戶依舊等待著客戶的上門。

  但無論是誰,都能感覺到平靜下的這份危險。

  那是戰(zhàn)爭與死亡的前兆。

  但沒有誰想過離去,離開這個變得危險起來的木堡。

  他們世代生活于此,在外毫無根基。

  在屠刀揮下前,是不敢冒險離開家鄉(xiāng)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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