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滅的烏茲茨7:殺戮月夜
死命逃亡的青年,似乎不懂得鉆進建筑物之間的小巷中。
只是一味的朝前方逃去。
而追逐的入侵者,自然是對此感到十分的開心。
他們就怕這個青年,依賴對村子的熟悉,跟他們玩起躲貓貓。
忽然間,青年在跑過一座建筑物的小巷后,一個踉蹌栽倒在巷口旁邊。
‘他的首級,是我的了!’
持斧入侵者,當即爆發(fā)力氣,甩開了身后的短刀入侵者,沖向了還未起身的青年。
“混蛋!”
短刀入侵者咬牙死追,與持斧入侵者身位持平。
他們與青年短暫的距離,在狂奔的速度下,快速縮小。
僅僅數(shù)息,他們就來到了巷子口。
而這時,驚變炸起!
原本栽倒在地的青年,忽然爬起轉(zhuǎn)身,緊握雙手掌心的泥土被他揚向入侵者。
土灰飛灑,撲在了止步不及的入侵者面上。
兩位入侵者下意識的抬手護住面龐,可就在這時,耳畔忽然傳入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涅爾!撐??!我們來了!”
‘這不對!’
‘有埋伏!’
呼喊聲入耳之際,兩人齊齊意識到了不對。
短刀入侵者再也顧不及土灰撲面,他側(cè)身扭頭,向傳來腳步的巷口,橫揮出手中的短刀!
“篤!”
劃破夜幕的銀光,斬在了一根粗大的木棍上,深入三分!
短刀入侵者抽刀后撤,抬目間,他看見了一張猙獰的面孔。
以及.......涌出巷子的十幾道持棍身影!
“有埋伏!快來!”
持斧入侵者比短刀入侵者沖的前面一些,所以他是實實在在的被土灰迷了眼。
當下,只得一邊急速抽身,一邊向民居方向的同伴呼喊支援。
“咚!”
一根擲出的粗大木棍飛出巷口,猛然砸在了持斧入侵者的頭上。
持斧入侵者腳步變得慌亂,他胡揮著斧子,試圖讓不知來歷的敵人遠離他。
而就在持斧入侵者胡揮斧子之際,青年們也借著土灰制造的時機,沖出了巷子。
他們大部分的人手,都在圍攻狀態(tài)還算好的短刀入侵者。
而另一小部分,則是氣勢洶洶的沖向了持斧盜匪。
遠處,起火民居下。
“有埋伏!”
入侵者頭目登時變了臉色,他抽出腰間的短劍,就想沖過去幫忙。
而其他的入侵者成員,動作比他更快。
這讓原本的弧圈隊形,頓時歪扭成了一個一字長隊。
“沙沙沙!”
而就在歪扭一字長隊,剛剛起步時,身后的民居方向忽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
宛如有人從他們身后,發(fā)起沖鋒一樣!
“誰!”
落在最后的入侵者頭目,緊握短劍回防。
而入目的,卻是兩個沖鋒的身影。
一者,身著盔甲,手持劍刃。
二者,身著牧師服,手里的長劍與頭頂,皆反射著刺眼的光芒!
“回來!后面有敵人!”
頭目一邊呼喊著身后的同伴,一邊持劍后撤。
他完全沒有擋住敵人的打算。
‘先殺了他!
古溫德步伐極快,壓低身形,執(zhí)刃沖鋒的他,很快就沖到了頭目近前。
‘瑪?shù)?,盯上我了!?p> 頭目沒有轉(zhuǎn)身就逃,敵人已經(jīng)沖到近前,他想死才會轉(zhuǎn)身。
當下,唯有亡命一搏!
下一瞬。
“殺!”
古溫德吐氣開聲,一聲戰(zhàn)吼喊出之際,長劍揮落而下!
倉促之際,頭目只得揮出短劍格擊。
“鐺!”
古溫德鼓足力氣,額角迸起根根青筋。
這用盡全力的一劍下劈,卻是硬生生蕩開了頭目格擊的短劍。
而后!
順勢回斬的劍鋒,落在了敵人愕然面龐下的脖頸上!
血灑當空!
一劍斬殺敵人后,古溫德持劍后撤幾步,斜垂地面的劍尖上,赫然滴落著刺目猩紅。
‘必須速戰(zhàn)速決!’
古溫德抬手抹去濺上臉頰的血珠,持劍大步向前跑去。
剛剛跟隨他一同沖鋒,背刺敵人的茨尼。
此時,已然將要對上轉(zhuǎn)身回防的敵人,不過只有一個。
一字隊形前端的那兩個,因為沖的太快的,倉促間無法與同伴形成圍攻的局面。
而他要做的,就是擋住這兩個人,為茨尼騰出收拾敵人的空間。
‘這些家伙,絕對不是卡茨的正規(guī)軍,反倒像是盜匪!’
‘古溫德說的,居然是真的?!?p> 茨尼持著長劍向回防的敵人迎去,他的心中沒有什么緊張,反倒是滿滿的慶幸。
如果敵人不是卡茨的正規(guī)軍,而是盜匪。
那么,古溫德的謀劃,就真的有了執(zhí)行成功的可能!
帶著這抹慶幸,茨尼大步?jīng)_向了駐足不動的敵人。
這個敵人身形稍顯瘦小,但他的裝備有些棘手。
左手上是一張簡陋的木質(zhì)盾牌,而右手則是一柄短劍。
這是典型的劍盾配合,攻防皆齊!
但茨尼并沒有猶豫,或者說等待古溫德的意思。
他只是一臉無畏的踩著規(guī)律的步伐,沖到了劍盾敵人近前。
眼看敵人沖近,劍盾入侵者立馬回縮左手的盾牌,護在胸前。
而右手猛然劈出一劍!
他不知道為什么這個沖至近處的衛(wèi)兵,不依仗長劍的長度攻擊他。
反而沖到他短劍的最佳攻擊距離。
但他知道,這是一個機會!
這一劍雖然不能斃敵,但是能對衛(wèi)兵造成傷害。
就算后面他殺不了這個衛(wèi)兵,也能借這道傷,去分潤斬殺者獲得的獎勵。
要知道,烏茲茨衛(wèi)兵的人頭,那位大人在急行軍的路上,可是說過。
值十個格羅申的!
‘速戰(zhàn)速決就需要冒險!’
茨尼面對劈下的短劍,做出了一個出乎意料的動作。
他松開了握在劍柄靠十字護手處的左手,然后抬起握向了斬下的劍鋒!
銀光落下,劍刃斬入覆甲手掌掌心,切開了厚實的牛皮皮革。
但或許是力氣不夠的緣故,這一劍并沒有斬看茨尼護手的防護。
反而被他握住了劍刃,形成了鉗制!
‘該死!’
劍盾入侵者眼瞳一縮,當即就想揮出左手盾,砸向眼前的衛(wèi)兵。
可茨尼的速度,遠比倉促反擊的劍盾入侵者更快!
他本身就做好了用護手硬接這一劍的準備,又怎么不會有后續(xù)的進攻計劃?
緊握在長劍柄末,靠近劍首處的右手,猛然上提!
面向劍盾入侵者的金屬劍首,極為迅敏的越過了回防的盾牌,擊在了面龐上!
“咚!”
鼻梁坍塌!血紅肆淌!
而后,茨尼松開鉗制短劍的覆甲手掌,讓劍盾入侵者在鈍擊的力道下,向后倒去。
這樣出乎意料的方式,的確令劍盾入侵者遭受了重創(chuàng)。
清醒和理智都甚至在這一擊柄擊下,離開了他的腦海。
直到背后砸落地面的痛楚,方才將它們喚回腦海。
只要在過幾秒,他就能起身反擊。
但茨尼怎么會真的給他重整旗鼓的機會?
劍盾入侵者倒地之際,茨尼雙手握住長劍,一腳踩在了入侵者上抬的盾牌。
而后,他雙手反握劍柄,劍尖朝下,猛然一劍捅入了盾牌上端露出的咽喉內(nèi)!
劍盾盜匪身軀猛然一震,他松開了手中的短劍,抬手握住了刺入咽喉的劍鋒。
似乎是不甘心死去,想要在掙扎一番。
“噗呲!”
茨尼沒有停頓的抽出了長劍,回撤的劍鋒將入侵者的五指割開,而后一甩。
一道凄厲的血紅弧線,濺在了地上。
‘古溫德又解決了一個么?’
茨尼跨過尸體,抬目向前看去。
距離他不遠處,那兩個回防的入侵者,已經(jīng)有一個斃命在牧師劍下。
而目睹自己同伴,在短短時間內(nèi)暴斃的另一個入侵者。
則是握著一柄短劍,不敢上前與牧師廝殺。
茨尼眸光一閃,視線轉(zhuǎn)向了遠方。
剛剛追殺著充當誘餌青年的兩個入侵者,已然被木棍敲倒在地。
這很正常,不是誰都能在十三個年輕力壯的青年圍攻中,還能反殺的。
尤其是這入侵者只是盜匪,身上也沒有盔甲防護。
“該死,你們這些家伙等著!”
似乎是察覺到被伏擊的兩個同伴死亡。
僅剩的一個短劍盜匪,當機立斷的擲出了手中短劍,迫使古溫德閃躲。
而他自己,則是趁機轉(zhuǎn)身逃走。
步速之快,令古溫德都失去了追逐的想法。
可當牧師止步,打算先清掃戰(zhàn)場時,斜地里忽然響起一聲呼嘯!
“咻!”
一根致命的箭支,自古溫德身后射出。
旋轉(zhuǎn)的箭尖穿風而至,轉(zhuǎn)瞬洞穿了逃離入侵者的后背!
“噗通?!?p> 入侵者應(yīng)聲倒下,跌俯跪趴在地的身軀下,涌出一片血紅。
“誰?”
茨尼驀然回首,看向了箭支射出的方向。
在起火民居旁的一棟建筑物中,不知何時站了一群人影。
而人群中央,一個衣著上等,頭帶一頂羽毛帽的中年男子,緩緩放下了手中的軍弓。
“執(zhí)政官?!”
“你怎么會在這里?執(zhí)政官大廳不是在前面嗎?”
古溫德認出了剛剛射箭的人。
他驚喜的看著人群中,那帶著一頂羽毛帽的中年人。
“我剛剛?cè)ズ竺嫜策壛?,所以避過一劫?!?p> “然后看到這里起火了,就想過來看看?!?p> 烏茲茨執(zhí)政官持弓邁步。
他帶著身后跟隨的十幾個人,走到了茨尼身旁緩聲道:
“本來是想看看,能不能趁那些雜碎沒有沖過來,救下幾個人再逃?!?p> “但不成想遇上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