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公明如何處理后續(xù)事務(wù)楊曉山并不關(guān)心,該做的他都做到了,該有的也得到了承諾,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又是這么大的一份功勞,想必,羅公明也不會辦差了的。
然而,這人真是清閑不得。
剛才帶著蘇酥回了姑媽家準備休息,就被姑媽蘇瑩攔了下來,見她一臉糾結(jié),楊曉山苦笑著喝了口茶。
當下直言道:“姑媽,都是一家人,有話不必避諱,您說便是,若是有能幫到的,我必不會推脫!”
蘇瑩會心一笑,得了安慰心里暖了些,這才踟躕的道出了原委。
原來,是今日里她公司里忽然發(fā)生了件怪事,前些天她叫周秘書吩咐下屬買了些爬山虎準備把服裝廠工廠的外圍做下綠化,但是自從買了這爬山虎后,廠子里就開始接連不斷的發(fā)生詭異的事情。
她之前聽蘇酥和楊曉山說過,知道楊曉山對于這些事情有經(jīng)驗,所以想問下意見,看能不能幫忙解決下,再這樣下去,她這間工廠就要黃了!
點根煙提提神,楊曉山聽著蘇瑩的敘述,時不時地問些問題。
“哦,聽您這么一說,似乎的確是不太尋常,但也依舊有人為制造恐慌的可能性!您再具體說說,員工們所謂的詭異事件都是什么,具體是什么表現(xiàn)!”
“好,當時周秘書讓司機老陳帶著幾個精壯的搬運工一塊去的綠植批發(fā)市場,在一個店家的邀請下,去了他在郊區(qū)種植的一片植物園里,老陳看著那爬山虎都很新鮮,也沒什么病,就發(fā)了照片給周秘書和我,我覺得還不錯,當時就讓財務(wù)打了款和店家訂了一批長得比較快的爬山虎幼苗?!?p> “那店家人很細心,還專門給了一份種植培育手冊,平日里應(yīng)該如何照顧,長得太多了該怎么處理,全都知會了一遍。然后幾個人幫忙,當天老陳就和搬運工們開車運回了幼苗,在那個店家的指導(dǎo)下,簡單的架了秧子。”
“我后來讓周秘書下班的時候去現(xiàn)場拍了照片,效果很是不錯。”
“但是從那以后,怪事就開始出現(xiàn)了!”
“先是那些爬山虎不知道為何,以遠超那店家介紹的速度瘋長,一夜之間,整個廠房的外圍幾乎全都長滿了爬山虎?!?p> “但是當時大家也沒多想,只以為可能是這里土質(zhì)有什么特殊更容易吸收讓植物生長,畢竟原本廠區(qū)那一片的綠化就一直很不錯,植物生長的都很茂盛?!?p> “不過后來事情就開始越來越邪乎了,廠里的印花機開始不停地出現(xiàn)故障,自來水莫名的減少,半天的功夫竟然就再也放不出來水了?!?p> “緊接著,中午休息的時候,有員工在院子里休息抽煙的時候,居然發(fā)現(xiàn)了大面積的地面崩裂現(xiàn)象,有人認為這可能是出現(xiàn)了什么天災(zāi),就打算出去問問附近其他廠區(qū)的情況,結(jié)果一出門才發(fā)現(xiàn),不僅僅是地面而已,就連附近的綠化都仿佛失去了生機一般,全都干枯的不像樣子?!?p> “這事根本掩蓋不住,沒多久就傳開了,這下子大伙頓時全都驚慌了起來,好在我安排過去的廠長林瀟瀟是我遠房表侄女,她是學社會新聞學的,以前在一家小雜志社做過幾年采編,很沉穩(wěn),又見過世面,加上口才不錯,當時就把大家伙給安穩(wěn)住了。加上出事的也不僅僅是我們那個廠子一家而已,而是附近所有的廠區(qū)和住宅樓全都受到了波及,但卻并未發(fā)現(xiàn)什么人員傷亡,所以員工們這才算是被安撫了情緒?!?p> “可是后來才發(fā)現(xiàn),這簡直是大錯特錯,早知道當天就應(yīng)該直接先給員工放假好了。”
“事情發(fā)生在晚上,我們工廠很正規(guī),偶爾會加班,但絕對不會拼命壓榨員工時間,所以即使加班也不會超過晚上七點,七點以后廠子就只有看門的張大爺和六個巡邏廠區(qū)內(nèi)外的安保人員,所以并沒有人看清楚當天夜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p> “我們只知道,第二天凌晨的時候,保安隊長張偉家里妹妹暑假回來了,坐的火車凌晨五點半到,家里父母都出遠門碰親戚了,需要他要去接車。他和其他保安說了聲,打算提前下班去接妹妹回家。結(jié)果去找張大爺開門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張大爺和那三條看門的土狗全都像是干尸一樣一動不動了。”
“我后來接到電話第一時間就和周秘書趕了過去,因為張偉顧忌影響,第一時間給我打了電話,等我到了才報的警,所以我親眼看見了張大爺和那三條狗的死狀,就像是電視里播放的木乃伊一樣,渾身沒有一點水分,皮膚都像是樹皮一樣,褶皺的堆積在沒什么肌肉包裹的骨頭上?!?p> “當時我差點沒嚇瘋過去,好在周秘書及時用車里的便攜氧氣機給我吸了氧,否則怕是就見不到你們了!”
“姑媽!”蘇酥聞言緊緊的摟著蘇瑩,她哪里知道,不過是一天沒見,姑媽竟然也經(jīng)歷了這么詭異的事情,有過親身經(jīng)歷的她自然明白姑媽此時的感受,趕緊抱住,生怕姑媽突然消失了一樣。
蘇瑩拍了拍蘇酥的腦袋,抽噎道:“曉山啊,你是不知道,姑媽我也是場面人,死人不是沒見過,當年蘇酥的父母去世還是我一手操辦,從收斂尸骨到火化,包括后面的葬禮,我都挺了過來!”
“可張大爺?shù)乃勒娴陌盐覈樀搅?,你沒見過,但我偶爾會去廠子轉(zhuǎn)轉(zhuǎn),經(jīng)常能看見張大爺。張大爺是個退伍兵,一米八多的個頭,早些年也曾是體壯如牛的壯漢,現(xiàn)在哪怕是老了,鍛煉也沒停下來過,渾身都是肌肉腱子,比現(xiàn)在好多小年輕的都壯碩,等閑潑皮都不敢跟他咋呼。為人急公好義,所以在當?shù)厮闶呛苡型拈L者,有他在比保安隊還有威懾力,當初也是看中了他這點才高薪聘請的。”
“可他死的時候,全身就像是都被抽干了一樣,干癟萎縮著一團,連眼珠子都成了葡萄干死的東西吊在眼睛里,看著就讓我心里沒由來的一陣發(fā)慌,還有那幾條狗也是一樣。廠子倒是無所謂,我家大業(yè)大,也不在乎一個廠子的盈虧,可我就怕是什么鬼啊,怪啊的,就像是話本傳記里說的一樣,把你全身的精氣神全都吸了,投胎再做人的機會都不給你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