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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浪淘沙

第二十五章 作繭自縛

大唐浪淘沙 武文弄沫 3002 2022-01-27 09:00:00

  老鄉(xiāng),開門?。?p>  王元一虎口脫險,頑皮的性格也露了出來

  王武聽見這一聲輕喊猛地一哆嗦,怕是自己幻聽了,待聽見王元一第二次輕聲呼喊,跌跌撞撞地往院門跑,就怕跑得慢了,小郎君又沒了!

  像是開盲盒一般,輕輕地打開門,門前站著一個穿著肚兜,光腳光腚的不是自家郎君又是誰?

  興奮的王武哪里注意到王元一腳邊的包袱和短刀,猛地抱起王元一就要喊。

  王元一有經(jīng)驗,小拳頭照著王武的嘴里就伸了進(jìn)去,并且對著王武輕聲說道:“別喊!趕緊進(jìn)院,趕緊關(guān)門,有情況!”。

  這王武嚇得哪里還敢喊,提了地上的包袱和短刀進(jìn)了院門,放下郎君,和包袱,有關(guān)了院門,關(guān)閉之前還左右看了看。

  王元一沒有等王武,也沒有拿包袱和短刀,直接往堂屋走去,進(jìn)了東邊父母的起居室,跪在二娘和母親的牌位前磕了三個響頭。

  王武提了包袱和短刀追著進(jìn)了堂屋,看見郎君在跪拜主母,就知道事情不簡單,郎君原先的衣服沒了,穿著不知誰的肚兜回來,還提著包袱和短刀,這是遭了多大的事?。?p>  王元一從父母起居室出來,又來到弟弟妹妹的房間,看見弟弟妹妹含著小淚珠憨憨地睡著,親了兩人的臉蛋。

  這才回到堂屋中間的客廳跌坐在軟榻上,靠在墻上,只說了一句:“武叔,先別問,幫我倒一杯熱水,我先壓壓驚”

  王武擦了眼淚,郎君失而復(fù)得,自己像是做夢一樣,兩腳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怎么都覺得不真實,在廚房燒著熱水,不時跑到院子里看坐在榻上的郎君一眼。

  王武這來來回回地探看,王元一自然看見了,也知道自己的失蹤把王武嚇到了,自己想想都是后怕得緊。

  不一時,王武將熱水燒好端來一杯,王元一用手捧了,吸溜著慢慢往下送,直喝的腦門上出了熱汗才放下杯子。

  王武在王元一喝水的這會兒已是調(diào)好了浴室的水,王元一一杯熱水下肚,腳上也有了力氣,緩步走到浴桶里,慢慢伏進(jìn)去。

  王元一直覺得腦袋暈沉沉,兩眼冒金星,緩了好一會兒,看王武急切關(guān)心的眼神,慢慢地?fù)沃⊥斑厡ν跷湔f話。

  “武叔,昨天這一下午和今天下午,我經(jīng)歷了很多事,事事都關(guān)系到我的生死,也關(guān)系到咱們家的生死,所以在聽我說完,就忘掉它”。

  王武也沒注意到王元一說的是兩個下午,中間夜里和白天的事沒提。

  王元一從跑到拐角開始講,將聽到的稱呼,諢號,人名,都一一對王武講了,又講了自己在跑路后所做的防范,又講了自己的猜測。

  王武聽完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這郎君說的怎么跟真事似的,但是每一件都不像是六歲小孩兒能做到的。

  雖然知道自家郎君聰慧異常,但是萬萬想不到郎君在被綁后沉著應(yīng)對,在宮里蒙混過關(guān),還能完好無損地走出來,在時間緊迫的情況下還能想到防范措施跑回家。

  王武愣愣地看著王元一,直念道:“真?zhèn)€是主母保佑,一路護(hù)送郎君回家,怪不得郎君回家便去磕頭呢!”

  王元一翻了翻白眼走出浴桶,自己去母親與二娘牌位前叩拜是因為珍惜自己現(xiàn)世的親人,慶祝自己又回了家,與家人團(tuán)聚,宮里的是隱去了很多,半真半假地說了。

  沒有舊衣服,肚兜兜太小,還是錦緞的,不吸水,只能繼續(xù)光著屁股回堂屋。

  “武叔,這個包袱就是那伙人販子給我穿的,我原來的衣服被兩個婆娘塞進(jìn)浴室的灶門里燒了給浴桶加熱了,這件衣服褲子連同靴子和肚兜也要燒掉”。

  “腰帶上掛著的物件拆下來,連同短刀埋在茅坑糞堆里,荷包同衣服一起燒了,金子用錘子砸了,砸成金片”。

  “金子用剪子剪成四方的規(guī)則形,收在一起,每次只拿一點去換成銅錢,每次換錢不要在一個鋪子,可以找商家和路人去換”。

  除了必要的采購和換錢,其他時間不要亂走了,每三天去一次刑部就行,每次更換衣服幞頭。

  “是,我這就去辦,衣服今晚就燒,物件也可以今晚就埋,這金子和玉石算盤卻是裝在壇子里先藏在糞坑里,明日沒有意外情況再提出來改型吧”

  “可行,那就這么辦,我實在沒力氣了,先回房睡了,明早早早叫我,像往常一樣就行”

  “是,郎君你先休息吧,有事明日再說”

  王武說完,拆了腰帶上的物件連同金銀玉石,塞進(jìn)一個壇子里,里面又填了干土,壇子口用布包了四層,用繩子牽了,甩進(jìn)茅房的糞坑里。

  待做完這些,又將肚兜,衣服,褲子,靴子,襪子,腰帶分別塞進(jìn)灶門里,燒了,正好燒了一鍋水,給自己洗了洗身子。今天又是去刑部,又是去坊市,又是哭,又是笑,自己像個乞丐一樣,渾身是泥土。

  卻說這王武這兩天實在不好過,晚上在堂屋前干坐了一宿,第二天早早地區(qū)刑部轉(zhuǎn)了一圈,又去坊市轉(zhuǎn)了兩次,就想著碰運氣碰到郎君,渾渾噩噩地,就像魔怔了一般,多虧王元一回來的及時,否則王武都有崩潰的可能。

  王武不好過,啟夏門的小隊也不好過,鷹眼整整在德妃的大殿內(nèi)蹲了一宿,等跟著王元一回到青龍坊時已是累的站不起來了。這玄策府十幾個天師等在宮城外,一有變故便不再顧及皇家顏面了。

  只不過鷹眼匯報回來的事情實在讓玄策府的決策層撓破了腦袋。

  怎么就親上了?怎么就放倒了?怎么就或者機緣了?怎么就起不來了?怎么就出來了?怎么就自己雇車跑回家了?這王家的孩子打娘胎里就開始教育?

  ——————————

  太極宮

  伊德妃宮殿

  那送了王元一離開的侍女跪在伊德妃榻前,以頭點地,不敢哭出聲。那兩個追出皇宮的侍女也是回來復(fù)命,查無所獲。

  榻上伊德妃面色蒼白,面無血色地靠著,手里把玩著攝魂珠,這攝魂珠已是完全透明了,伊德妃溫養(yǎng)煉化十幾年,耗費無數(shù)魂魄的攝魂珠一朝回到解放前。

  伊德妃嘴唇已經(jīng)消腫了,只是頭發(fā)暗黃,幾百年的精元沒了,顏色蒼老了許多,需得仔細(xì)查看才能看得見,這就是攝魂珠的功勞了。

  王元一拿了一些金子和桌子上那個佛珠,完全不知伊德妃腰上懸著的這顆珠子才是最寶貴的,伊德妃慶幸那個小崽子不知道,不然自己哪里還能活命。

  還是穿著那件露骨的衣服,唇色淡紅,在原本粉色的底色上,配上伊德妃現(xiàn)在白紙般的皮膚,顯得那么的妖艷詭異。

  “你沒有錯,不必自責(zé),你們兩個先下去,這件事不要查了,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

  “是娘娘!”說完兩位追人侍女退了出去。

  伊德妃對跪在地上的侍女勾勾手道:“你上前來”

  那侍女身子像是抖篩子一般顫抖起來,但是不敢違抗命令,跪著爬到床榻前,憋著哭聲,求饒道:“娘娘息怒,奴婢再也不敢了”

  “哭什么,什么不敢了,禁胡說,抬起頭來”

  那侍女打著擺子慢慢抬起頭,梨花帶雨般的小臉,正在努力憋出一個微笑。

  伊德妃往前俯了身子,盯著侍女雙眼,“絲!”地吸了起來,那侍女頓時身體緊繃,但是只能皺著小臉,眼睛不停流下淚水抗拒。

  慢慢地也就沒了聲息。

  一刻鐘后,伊德妃宮門打開,留在最后的侍女慢慢走出,雙眼無神地往宮門方向走去······

  翌日

  風(fēng)和日麗,草長鶯飛

  太極宮,伊德妃躺在床榻上,面色已不像昨晚那般慘白,稍稍有了一點血色,只不過看著還是很虛弱。

  “娘娘,剛才公公來報,陛下剛剛下朝,稍后就來看望您,是否需要奴婢扶您起來梳洗?”這是今早新指定的身前侍女。

  “不用了,就這樣吧”伊德妃虛弱地回復(fù)道

  正在這時,從宮殿外傳來密集的腳步聲和唱喏聲。侍女趕緊退到墻角處低頭跪下。

  李淵從殿外龍行虎步地走了進(jìn)來,身上還穿著早朝時的龍袍,看見床榻上的愛妃,孱弱不堪,臉色煞白地躺著,趕緊快步走到床榻邊坐下,伸出雙手牽住伊德妃的手。

  “哎呀,愛妃這是怎么了?怎地這般病態(tài)?宣了醫(yī)官了嗎?”

  “陛下無憂,只是昨晚沐浴后著了涼,身體不適而已,醫(yī)官已經(jīng)開了藥,已經(jīng)服了”

  “怎么這般不小心?還當(dāng)自己是小孩子啊!你們是怎么侍候娘娘的?拖出去,各打二十板子”這最后一句卻是變了臉,對宮殿內(nèi)的侍女很是嚴(yán)厲。

  “算了陛下,是妾身自己不小心,不干他們的事,只要陛下多陪陪妾就好了”

  “朕的愛妃還是一貫的心地善良,愛護(hù)手下之人啊,這頓板子就記著,如果再病了愛妃,那就斃了。今晚朕就過來這陪著你,直到你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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