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這個字,不適合你,還是喚你阿歡吧?!?p> 這個聲音總是在她的夢里出現(xiàn),但又聽得朦朦朧朧,實(shí)在聽不出是誰這樣說的。
仙霧繚繞,金碧輝煌的宮殿巍然屹立,整個天宮一片祥和,突然,砰!的一聲巨響,打破了這祥和安寧的天界。
“你給我滾出去!”老君這一怒吼,怕是連云霄寶殿的天君也聽見了吧。
老君像拎小雞仔一樣把清歡拎了出去,黑著一張臉,把她丟到天君玉寒蕭面前,絮絮叨叨地告狀。
哪知,天君卻笑著說:“這事我也聽說了,我這孽徒又把你的八卦爐給炸了,不過清歡年幼貪玩還望老君海涵?!?p> 他偏袒地也太過明顯了吧,她那里是年幼貪玩,她這是得寸進(jìn)尺!
“君上,老夫也并非有意鬧事,這個月,八卦爐老夫都修補(bǔ)了兩次了,還沒用幾天,她就又給我炸了?!?p> 玉寒蕭劍眉微蹙,品了口手中的茶,神色嚴(yán)肅地說:“是該罰了,這樣吧,要不我把清歡送到老君府上,任由老君差遣,你覺得如此可好?”
“這……”他可不敢這祖宗跟著他回仙府,“清歡仙上的確年幼無知,下不為例便是?!?p> 從此,老君仙府門口多了幾行字:清歡與狗不能入內(nèi)。
無論她闖了多大禍,玉寒蕭從不責(zé)罰她,聽說一千年前,她還只是凡間的一直小雀鳥,一次,天帝下凡,她沾了玉寒蕭的仙氣,竟然修的人形,玉寒蕭也是一時興起,將她收于座下。
這些她都全然不記得了,都是她的天君師父告訴她的,聽說她剛拜了師,蠻荒帝君君九塵放出妖獸禍亂三界,她因靈力低微身受重傷,醒來便什么也不記得了。
玉寒蕭見清歡站在一旁若有所思的樣子,便問:“在想什么?可否在想如何再把老君的八卦爐給炸了?”
“師父?!鼻鍤g撒嬌地說,“是怪老君的爐子質(zhì)量太差了。”
見玉寒蕭不說話,清歡立馬改口:“師父,是我錯了,我下次絕對不會了?!?p> 玉寒蕭看著灰頭土臉的清歡,道,搖頭苦笑:“既知道錯了,便要受罰,為師就罰你去送請?zhí)!?p> 請?zhí)??對了,千年一次的瑤池盛會?p> “我知道了師父!”
這請?zhí)腿ジ鞣缴裣墒掷?,沒個十天半月哪能送完,師父這還真會省事,把跑腿的活全攬她身上了。
清歡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心里犯了嘀咕:這東海水君家門口都不放人守著嗎?她是一只雀鳥,又不是一條魚,她如此低微的靈力,怎么支撐她下水?她會被淹死的。
這第一個請?zhí)紱]法送出去,這這這,這也太沒人性了吧,愁得她直在東海邊上來回踱步。
此時,一道黑影閃過,清歡立馬大喊一聲:“大哥!江湖救急?!?p> 話音剛落,黑影便沒了蹤跡。
“啥玩意兒,像個大黑耗子一樣。”清歡碎碎念道。
一轉(zhuǎn)身與某人撞了個滿懷,清歡揉了揉被撞到發(fā)酸的鼻子:“不好意思啊。”
“大黑耗子?”一個清冷的聲音從清歡頭頂傳過來。
她一抬頭,只見那黑衣男子相貌俊朗,只不過一張俊臉,卻冷得像塊冰一樣。
“額,那個…”這家伙聽力那么好?,“我乃天君座下弟子清歡,奉命前來送上瑤池盛會請?zhí)?。?p> “聽說天君收了個廢物,莫非是你?”男子一把拿過請?zhí)?,“你可以走了。?p> 廢物?你才廢物,你全家廢物!要不是怕打不過眼前這位,她早就把他全家問候一遍。
“你姓甚名誰?我好向天君知會一聲?!?p> “你到了我東海,你不知我是誰?”
你是太陽嗎,全世界都見過你!咋這么自戀。
清歡雖心里不舒服,但嘴上還是畢恭畢敬行了一禮,恭敬地說:“小仙福薄,沒聽過仙上尊名?!?p> 忽然,東海生生劈出一條道來,莫約二十多名侍女整整齊齊地站在兩旁:“恭迎水君仙上回宮。”
好家伙,這是在自報家門給她看呢,不,這是要給她一個下馬威。
不對啊,我可是天君唯一的徒弟,身份無比尊貴,為啥要怕這一方水君,可笑至極。
“咳咳咳,既然水君既拿到了請?zhí)?,那小仙便先走一步了,后會有期。?p> 她轉(zhuǎn)身準(zhǔn)備往北海趕去,結(jié)果她身后冷不丁傳來男人冷冷的聲音:“回去讓天君多傳授些術(shù)法給你,免得你到時候落到賊人之手時還以為自己身份無比尊貴,無所畏懼?!?p> “水君說的是…”突然,清歡背后一緊,他聽得見自己心里想啥?
清歡準(zhǔn)備回頭之時,剛才的一行人卻沒了蹤跡:“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走了就好,這東海水君也忒嚇人了吧?!?p> 清歡懊悔地想:我是腦子抽了嗎,居然第一個就踩了雷,看來往后看到這東海水君得繞道走。
可四方水君才送了一個,剩下三個最后送吧,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