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縱身一躍,到了崖底,看見一只黑豹被鎖在在一個洞口。
那只黑豹跟她夢見的一模一樣,那雙眸子也是綠色的。
它似乎認識她,而且在示意她去山洞里,清歡鼓足勇氣走了進去。
只見洞中躺著一位絕美的女子,而她周圍是被人用結界護了起來。
“憶清絕?”不知為何,腦海里冒出了這個名字,突然,好像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把她吸入那個女子體內,最終清歡與那女子合二為一。
被塵封多年的記憶,終于打開。
恢復真身的她,立馬帶著黑豹離開,至于去哪,她不知道,她只是不想呆在這九重天上。
幾曾何時,她貴為天之嬌女,一切還得從消失的幾位仙家說起。
原本天界太平,可突然接連不斷的失蹤各路神仙,費盡周折也查詢未果。
說來也是她運氣差,這些破事正好撞在她與玉寒蕭成親的日子,為此他整日早出晚歸。
最終在她與玉寒蕭二人成親當日,不知為何,父帝突然變得面目猙獰,仿佛喪失了理智一般,一把抓住一旁落霞仙子的脖子,落霞幾乎斷氣。
還是玉寒蕭帶人制服了他,后來,她被告知,父帝修煉禁術走火入魔,之前失蹤仙家,都是父帝抓走,只為修煉邪術。
她的父帝是天底下最為慈愛的人,怎么可能修煉禁術,不可能的!
她跑去求玉寒蕭讓其他仙家網開一面,可玉寒蕭冷冷地說:“他罪有應得,誰也救不了他?!?p> 在那失蹤的仙家里,有玉寒蕭的父母,現(xiàn)在所有的罪責都在父帝身上,他肯定恨不得讓父帝償命。
最令她沒想到的是,才回到自己的寢宮,見到的不是母神,而是與自己情同姐妹的落霞。
“落霞,父帝的為人你是知道的,他不會做出這種事的,旁人不知,你是一定知道的?!彼拗舐湎?,想讓她替父帝說情,因為落霞與玉寒蕭是好友。
落霞勾唇一笑,目光變得陰險:“他不死,誰來替我頂罪?!?p>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落霞:“你說什么?你才是兇手!”
“可誰信啊,在大殿上發(fā)瘋的是你父帝,不是我,對了,寒簫哥哥有沒有告訴過你,他最討厭你刁蠻任性的樣子,還有我隨手送他的木簪子他居然一直戴著。”
“你什么意思?”
落霞笑意更濃:“你這蠢貨,你與他的婚事他本就不樂意,他從始至終就沒喜歡過你。”
她凄涼地笑了:“就為了這個?我可以把玉寒蕭讓給你,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能救我父帝,我可以把我命給你,我求求你了。”
“讓?你也配!”落霞甩開她。
“我父帝對你那么好,你為什么要害他!”
“為什么?這得問你啊,若非他偏心,我何以至此,我與寒蕭哥哥兩情相悅,但偏為了你拆散我們,從小到大,我比你努力,赤月明明是我先找到的,可為何最后到了你手里,你心里難道沒有一絲愧疚嗎蠢貨!”
頓時,她明白了,落霞的心生嫉妒,習了禁術,被父帝撞見,是她讓父帝變成那個樣子。
她跌跌撞撞地推開落霞,跑了出去。
“你以為你現(xiàn)在跟旁人說,旁人會信你嗎?”落霞在她身后開了口。
她雙手緊拽著,雙眸似冒著怒火,想要把這蛇蝎心腸的女人燃燒殆盡。
哪知,眼前的女人,拿著赤月刺向自己,突然跑了出去,大聲呼救:“憶清絕殺人了!”
在整個天界誰人不知她刁蠻任性,突然天帝落到此等地步,她便拿落霞仙子撒氣。
她知道除了母神,沒人會信她,哭著說:“母神,你去跟他們說,修煉禁術的人不是父帝,是落霞,她撒謊誣陷父帝?!?p> 母神溫柔地撫摸她:“人贓并獲,別人不會信的,阿歡,好好活著,母神得去陪你父帝?!?p> 她驚恐地望著母神:“母神,你在說什么?你做了什么!”
母神一點點消散:“阿歡,聽母神的,離開這里。”
“母神!”
她趴在母神的床邊很久很久,玉寒蕭突然出現(xiàn)在她面前。
“你來做什么?”
玉寒蕭斜眼看了她一眼:“落霞好意來安慰你,你為何要傷她?”
她帶著哭腔大笑:“你來,就為了這個?我父帝如此,是被她害的,別說一劍了,就算把她碎尸萬段也難解我心頭之恨!”
“天帝之罪,與旁人無關,你是無辜的,我不會傷你。”玉寒蕭說得極為淡然。
“好一個大義凜然正派作風,你們甚至都沒有去徹查一番,便定了我父帝死罪,做得可真好啊?!?p> 玉寒蕭冷哼一聲,沒有言語。
她冷笑道:“若我父帝當真是那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殺得也是該死之人,只恨沒殺了你和落霞這對奸夫**。”
玉寒蕭壓住心中怒火:“明日誅仙臺,他便要受以天刑,不得入輪回?!?p> “這輪回若由你們做主,不入也罷,你們最好也殺了我,若我活著,必將這里攪得天翻地覆!”
“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