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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星墜海記

第二十三章 好人愚蠢天閉口

飛星墜海記 小小鳴野 2123 2022-06-13 20:26:25

  十幾年前,中國同蒙古交戰(zhàn),初時蒙古軍厲害,十萬鐵騎沖入關內,馬蹄所到之處,寸草不生,一度打到江南地區(qū)。后來中原武林自發(fā)反抗,同軍隊一起,將蒙古軍殺退,并將戰(zhàn)場轉移到蒙古國都,當時,蒙古武林也組織了一批人馬,加入戰(zhàn)斗。雙方各有輸贏,打了三年,死傷無數。雖然沒有簽停戰(zhàn)協議,但雙方默認,將軍隊回撤。至于武林中人,并不屬于軍隊管轄,依舊爭斗不停,要分個高下。論整體實力,中國要強勢一些,但說到高手對決,則落入下風。因為像少林、上浩以及華山這樣的大門派,并沒有出戰(zhàn),多是些小幫小派,但人數占優(yōu)勢。當然,也有不少孑然一身的民間高手參戰(zhàn),只為一戰(zhàn)成名。至于蒙古國,江湖門派不似中國繁多,只有幾家大派,傾門出戰(zhàn),將中國武林殺得片甲不留,一退就是八百里。

  在蒙古和中國的邊界,有一方世界,因為位于南北兩只巨獸嘴邊,生存艱難,他們沒有好的耕地,也沒有好的牧場,水是渾的,山是禿的,除了平靜,一無所有。這是他們祖祖輩輩居住的地方,沒有人來過,也沒有出去。但這處地方離戰(zhàn)場很近,常常能聽到廝殺的聲音。孩子們問怎么了,老人便說是打雷。不是沒有好奇的人去看,但還沒出去,便會被長老抓回來挨罰。日子倒也算過得去,大家平平安安的,娶妻生子,種地牧馬,直到有人闖了進來。

  那是個受傷的男子,昏迷不醒,是他的馬將他帶出戰(zhàn)場,帶到那個世界。族人見了男子,第一時間安排救治,養(yǎng)了一個月,終于好了。他在這里住的很好,大家也很喜歡他,臨走的時候,族長抓著他的手,撲騰一聲便跪下了,他說道,“孫少俠,此番你回去,千萬不要告訴別人是我們救了你,更不要讓人知道這個地方?!蹦侨诉B連答應,揮手告別。

  那人走后,族長不放心,告訴大家準備準備,往西邊遷徙。族人反對聲一片,族長也沒法解釋,只好叫人日夜防備著些。過了半個多月,并沒有發(fā)生不好的事情,族長這才放松下來。一月之后,孫少俠又回來了,帶來許多中原特產,除了酒肉,還有不少糧食布匹,足足幾大車,全寨的人都很高興,家家領了些回去。族長明里歡迎,暗地卻叫來族內勇士,叫他們悄悄帶著族里的小孩、婦女藏進山里。勇士雖然不解,但礙于族長威嚴,不得不聽。因為命令下得緊迫,很多人同樣不解,不愿離開,最后只走了一少部分。當夜,孫少俠同族人大飲特飲,唱歌跳舞,好不熱鬧。

  可是后半夜,待族人休息之后,山外又趕來一批人馬,見人就殺,許多族人在睡夢中丟了腦袋。被抓起來的族長冷眼瞧著孫少俠,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全族男人盡屠,沒來得及跑的女人則被他們抓了去。躲進大山的勇士,聽到族內驚變,萬分悲慟,想要沖回來殺掉入侵者,解救族人。他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外人顯然有準備,不僅人多,且個個武藝高強,他們回去除了送死,毫無價值。但他們顧不上思考,那是他們的家,死的全是親人和朋友。勇士頭領是族長的大兒子,他眼里冒著血光,佇立在洞口懸崖處,宛如一座雕像似的看著火光滔天的寨子,慘遭屠戮的族民。

  他說,“我們是族內的勇士,現在我們的爹,娘,兄弟,朋友,女人,孩子,被人殺了,我們要在這當偷生的老鼠嗎?”

  其余勇士悶聲吼道,“殺!殺!殺!”

  他又說道,“可是族長將這些女人、孩子交給我們,就是要我們保住族人的血脈,不單單要茍活下去,更要記住這份仇恨!記住這些恩將仇報的中原人!”

  “復仇!復仇!復仇!”勇士們低沉喊道。

  男子回過頭來,走到一男孩跟前,他倆模樣有些相似,“小逸,大哥我做不來忍辱負重的事,只會打架,照顧這些人的事就交給你了?;钕氯?,帶著卓家寨最后的血脈,活下去!”

  男孩拽住男子的手,“大哥,你忘了爹爹的話了嗎?”臨走時,族長交代道,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回來。

  “小逸,我打小就不聽老爹的話,今天也不會?!蹦凶有Φ?。

  “那我也去!”小逸轉身便去找刀。

  “你不行!你必須把這些孩子看好養(yǎng)大!”大哥不容置疑地說道,他甩開小逸的手,溫情地瞧了眼哭哭啼啼的女人和孩子,走到妻子跟前,摸了摸微隆的肚子,露出一口白牙,“桃子,好好把孩子養(yǎng)大!”女子眼里噙滿了淚水,不敢說一句話,唯恐掉下來。大哥最不喜歡女人落淚,她從未在大哥面前哭過。一眾勇士紛紛跟妻兒告別,他們不敢說太多話,生怕不舍得走。小逸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一拳狠狠砸在石頭上,鮮血汩汩。

  待勇士們消失在夜里,小逸便領著婦女小孩兒趕路,他沒有選擇更荒涼的西方和北方,而是選擇南方,一路山行。寨子揚起來的喊殺聲,如同泡沫,響到極致,悲壯地破裂。行了七八日路,才見著一處荒村。小逸先進去探索一番,出來時,刀上還有沒擦干凈的血跡。眾人這才鉆了進去,在此地安家生活。小逸去集市采買生活用品的時候,見人人喜樂,一打聽才知道,中原武林大敗蒙古,干掉好幾個門派,把戰(zhàn)利品也帶回來了,男人的尸體埋了一個大坑,至于女人,塞滿了北方城鎮(zhèn)的青樓。許多武林中人在此次斗爭中大放異彩,像甘肅鐵槍手趙信、天水劍客孫楊,更是以一敵百,威風無二!小逸冷眼如刀,甩步離去。

  幾十個婦女兒童,全靠小逸一人養(yǎng)活,不消幾個月,就會坐吃山空。無奈之下,小逸只得找了別的活計——殺人越貨。他最開始只挑壞的殺,殺人劫財,漸漸有了名聲。后來被殺手組織招募,成了一名專職殺手,殺人不為別的,就是拿錢生活。當然,他也做了一些私事,找著孫少俠后,狠狠折磨了一番,并打聽出當年屠寨的江湖高手,一個也沒放過。

小小鳴野

好忙好忙,短短兩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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