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還要躲著他嗎?
字字珠璣。
江時熠。
她有多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
其實也沒有多久。
畢竟早在四個小時之前,她還跟江時熠打了友誼賽的單排來著。
但還是不一樣的,因為在競技場上,她哪怕撞見了江時熠,也還是可以找各種理由給自己洗腦成:這是在競技場上,這是恣意。
至于江時熠,她確實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聽到過這個名字了。
整整兩年,明明魂牽夢繞,卻始終不敢提起。
沒有為什么,單純因為他們的初遇太始料未及,猝不及防到讓她不知道應(yīng)該形容那是美好,還是她臆想出來的虛幻。
畢竟那段時間的她實在太糟糕了。
父親出軌,父母離婚,那個男人只想將沈司言帶走,企圖撇下她和患有抑郁癥的母親。
后來呢?后來,母親吞下安眠藥,不知死在了何時,沒有具體時間,噩夢一般。
但若只是噩夢就好了。
又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沈司言被那個男人送了回來,原因不詳,哪怕是到了現(xiàn)在,她也沒有問過。
以前不敢問,是怕問了之后,沈司言就會撇下她,而現(xiàn)在,則是沒有必要問了。
其實也沒有很痛苦,畢竟那段記憶,于她來說,不算很清晰。
沈司言回來后,她就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生病了。每天渾渾噩噩,睜眼吃藥,閉眼混沌。
可那天,她走下樓,抬眼就看見了坐在沙發(fā)上的江時熠,只一眼,她就再也挪不開視線。
江時熠長得很高,背挺得也很直,談笑間眉眼含笑,得體又誘人。
而在她看來,最致命的是江時熠的聲音。
低啞磁性,如絲似竹。
沈司言呢?許是看自家妹妹難得有愿意看上一兩眼的人,他便很識趣地借故走開了。
一時間,沙發(fā)上就只剩下江時熠和她兩個人,惹得她呼吸在那一瞬間變得局促,明明是想要找話口,但每每對上江時熠的眼神就大腦宕機,好半天也沒見她憋出個所以然來。
等到了最后,還是江時熠先開了口??赡苁且娝恢辈徽f話,想逗逗她,又或者是想開個玩笑化解尷尬,江時熠輕笑的動靜勾得她心跳加速,下一秒,她就聽見江時熠在她的耳側(cè)輕嘆了一聲,那語調(diào)溫柔又有磁性,帶著濃烈笑意的:“你是沈司言的妹妹吧?長得好可愛呀,給rua嗎?怎么不跟我說話呢?”
那一刻,幾近有半年沒怎么見過生人的沈星眠大腦直接‘轟隆’一聲,像是有什么東西伴隨著江時熠的這句調(diào)笑四分五裂了。
但江時熠還在繼續(xù)。
沒得到她的回應(yīng),又或許是因為她還往后躲了躲,江時熠就像逗了鄰居家小妹妹的壞哥哥一樣,不但沒收斂,反而變本加厲:“小朋友,你躲什么呢?哥哥不會欺負(fù)你呀?!?p> 江時熠的聲音太好聽,于她來說,幾乎致命。導(dǎo)致她強拽回來的理智成了碎片,支支吾吾地憋了半天,也只弄出了一句顫顫巍巍的:“我,我沒躲?!?p> 回應(yīng)她的,當(dāng)然是江時熠更為濃烈,好像還染著些許無奈的笑。
明明很溫柔,可在沈星眠看來,卻是讓她更窘迫,窘迫到臉都紅了。
爆炸紅。
自那不久后,她就被沈司言送到了羅馬,那也成了她和江時熠唯一的一次見面。
但只是那一次,就已經(jīng)足夠了,足夠讓她鼓起勇氣想要走進他的世界。
兩年時間,除了編曲,她將其余時間全數(shù)砸在了競技場上,她不知道自己看了多少遍江時熠比賽的視頻,又為磨競技場顛倒了多少個日夜,反正她就這樣,看似漫不經(jīng)心,實則拼盡全力地將自己從一個競技菜鳥硬生生地磨成了國服第二。
思緒回籠,沈星眠握著鼠標(biāo)的手無意識地用力,界面進入到單排匹配,晃得她眼睛發(fā)酸。
界面顯示完成,跳轉(zhuǎn)至素質(zhì)廣場。
趕在沈司言反手將房門關(guān)上之前——
沈星眠啞著嗓子:“明天……我會盡早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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