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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衙內(nèi)饒命

第54章 梭哈是一種智慧

水滸:衙內(nèi)饒命 小寶桑 2103 2022-02-16 11:26:10

  樓上雅間里,李清照何嘗不無奈。

  起初不署名是為了尊敬某紈绔子弟。

  然而正因沒署名,各種勢力各種利益團體的摻和下,最終過渡到了“一無是處過街老鼠”的境地?是李清照始料未及的。

  照十三姑娘說來,如果一開始就冠名李清照,意境再比這差一檔次,叫好聲也會一大片。

  至少葉夢得即使要批、也會批的有點排面、有點深度。同時響應(yīng)葉夢得的人,最多只是現(xiàn)在的十分之一。

  讓人苦笑的是之前沒署名,一但過度到現(xiàn)在也就不方便出面了。

  人性決定了除那異類高衙內(nèi)之外,大家都很難糾錯認錯的,有事的第一時間、通常都會從別人身上找問題。

  而現(xiàn)在罵這首詞的人,其實很大一群都是李清照的粉絲。若現(xiàn)在公開,基本就等于李清照成了“萬人敵”,會瞬間讓無數(shù)人面子放不下來。

  少部分人的確會糾錯改口,但大部分人就只會慣性動作:用一個新的錯誤,來維持上一個錯誤的正確性。若真如此,場面就會更尷尬。

  “這事鬧的,非我本意啊?!?p>  李清照于窗口看著外面的風雨,喃喃苦笑……

  “賈大人又來了,來來,您是禮部大員,棋道高手,來評評這詞?”

  眼見有點排面的賈田進來,同是禮部出身的祝融急忙上前見禮。

  “詩棋從來不分家,還請?zhí)┒焚Z公評評,這算不算嬰兒智障心態(tài)?”

  涂融也急忙來伺候著賈田坐下。

  賈田捻著胡須看周圍一圈,說道:“現(xiàn)在的年輕人總體沒心沒肺的,不太知道愁和淚。說起來呢,這模仿李清照的爭渡,倒也沒大家想的那么不堪,當然,境界倒是落了下乘,既無人性愁情,也差少嘆山河景致,雖智障說不上么,但總體就是頑童心態(tài)?!?p>  祝磊擊掌笑道:“還是賈公點評到位又中肯,賈公心性仁慈啊。”

  涂融笑道:“就是,賈公中正,算是給人不知愁滋味的假讀書人留了面子。”

  現(xiàn)在挺的人越來越少,而賈田畢竟是禮部系列大佬,許多太學(xué)生便也只得應(yīng)景的拱手:“賈公……中正?!?p>  賈田笑道:“不至于不至于,老夫也只是本著客觀的心境點評,其實公正的說,人都是有自己喜好和情緒,老夫自也不例外,所謂文無第一,不論誰點評都做不到絕對公平。但這辭實在……不能算上乘,于這勾欄瓦舍里傳唱呢,也的確沒涂祝二位的節(jié)奏好?!?p>  “賈公謙虛了?!?p>  “哪里哪里……”

  “賈公乃棋道至圣,學(xué)生看,詩詞一道也不差???”

  越來越多的人加入進來吹捧,鼓掌。

  領(lǐng)導(dǎo)講話么,反正不論講什么,總會有掌聲的,即使沒有也有能人會帶起掌聲來。

  “原來賈公喜歡愁和淚的情緒?”

  正在這時,外面?zhèn)鱽砟承O其張狂的聲音,乃是那大家都極其懼怕又討嫌的花花太歲高俊來了。

  戴著個傻不愣登的頭盔、來這風月之地,好吧算他贏了。當即全部人鳥獸散的讓出一條道。

  見高俊領(lǐng)著兩兇神惡煞、一看就識字不多的保鏢,此外還跟著一個女扮男裝的小書童。順著走了進來。

  那小書童顯得很滑稽又有趣,臉上被人畫了六筆,像個小花貓。

  “把桌子拿過來?!?p>  高衙內(nèi)又指著昨天踩過的那桌子。

  楊志輕輕一掌,桌子便準確的挪到了衙內(nèi)面前。

  小高又一次站在上面金雞獨立,戴著頭盔開始搖頭晃腦:“夜闌臥聽風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賈公不妨品品這這思路,算下乘還是算智障?”

  賈田回念了兩句,皺著眉頭,卻想著這紈绔子弟昨日揚言賭家產(chǎn)的惡劣,也不方便回嘴。

  涂融和祝磊面面相視一番,均都尋思:這還不是智障?都尼瑪夜深做夢了,竟不是夢見抬著夜光杯的美人,而是打打殺殺要去搞事?

  “智不智障?。俊?p>  高俊拿過龜公遞來的一盤豆子,邊吃邊看著祝磊和涂融:“這肯定智障對吧?都尼瑪做夢了,夢見的卻不是穿著夜光褲衩的風騷女子,夢特么啥鐵馬冰河的對吧?”

  “額這……”

  是倒是在問那兩人,卻是讓其他年輕文士們都尷尬了起來。

  高俊邊吃豆子邊笑道:“這邏輯就通了嘛,照此二位大詩人以及賈郎中的點評,這世界上似乎不存在文學(xué)了不是嗎?因為但凡和此三人想的不一樣的,就可以用智障定論?!?p>  呼嚕呼?!?p>  有不少年輕人跟著高衙內(nèi)的思路,竟是點頭了,是真覺得有道理,而不是為了不得罪他才點頭的。

  “衙內(nèi)有所不知,啊……”

  禮部小閑官祝磊才開口,被高俊一個豆子打帽子上。

  高俊又擺手道:“不裝了,少爺我攤牌:爭渡爭渡的作者就是我,智障對吧?你看少爺我來這里都戴著個頭盔,豈能不智障?”

  祝磊大怒,卻也發(fā)作不得,敢怒有個毛用,卻不敢言??!

  反倒是作為一個有些門路的名人,且不是官,涂融脾氣顯得更大些,當眾道:“即使是衙內(nèi)所作,那詞也啊……”

  也被高俊一豆子打在帽子上,導(dǎo)致涂融有些狼狽。

  高俊和昨天一樣直接梭哈:“這樣,你們?nèi)右黄?,咱們文斗,我走七步,步步成詩,一首接一首,七首詩詞撼動人心。你們?nèi)喼樱拥蒙纤阄逸?。就賭……你們?nèi)募耶a(chǎn)吧,一局定勝負!啥,擔心評委是否權(quán)威公正?這樣吧,找那個和少爺我有過節(jié)的李清照,又找你們?yōu)橹囱龅娜~校長組成評委,敢不敢玩?”

  @#¥!

  三人簡直聽的眼冒金星,又尼瑪來這套?

  真的……好想……

  但想來想去,他們?nèi)霞榫藁奈娜嗣婷嫦嘁暋⒔活^接耳一番,還是覺著不能上當。

  倒不是說真的于詩詞上怕了他,而是三人加一起別說贏,即使是統(tǒng)治性大贏,也屬于丟臉。

  而且這丟臉不是普通丟臉,正因大家都頗有家產(chǎn),會導(dǎo)致賭注太大,一但贏了,那不得被睚眥必報的高太尉順著收拾?

  你說高太尉是個正直清廉的大儒也就不說了,問題他不是啊,是個卑鄙無恥下流又老奸巨猾的奸臣,于是,誰特么敢贏他兒子?

  三人臉頰微微抽搐、青一陣紅一陣的,卻始終不敢回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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