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徽和成金良一喜,臉上紛紛露出仰慕的神情來。
那可是麓山道君啊!
麓山道君雖不常顯于人前,卻是旭陽宗所有人心中當(dāng)之無愧的魁首。
這下好了,只要麓山道君,其他人就不敢造次!
而完顏明石和幾位長老感覺到麓山道君強(qiáng)大的神識,臉上的高傲不在,就連楚懷宴,都微微低下了頭,迎接這一位道君的到來。
只有完顏枝還陷在幻境中,沒有低頭。
強(qiáng)大的氣息近至身前,所有人都收斂了自己的氣息。
用一個詞形容麓山道君,那就是雪白,他身著雪白法衣,發(fā)絲雪白,連睫羽眉毛都是雪白色的,瞳孔則為淡淡清澈的藍(lán)色,他的眼睛好似這世間最干凈的東西般,這么一個人,站在面前面含淺笑,除了雪白澄澈,找不出任何一個詞來形容。
眾人屏住呼吸。
無論看多少次,都會被麓山道君震驚。
麓山道君沒有說一句話,視線轉(zhuǎn)向陷入幻境的完顏枝。
成金良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眼,見麓山道君似乎很注意完顏枝,連忙解釋:“道君,她是完顏家的人,就是她帶著完顏家的族長和長老非要見道君,趕也趕不走,還出手威脅我們,我們也是不得已,才不得不前來打擾道君,還望道君息怒!”
完顏明石立即反駁道:“如果不是向徽推三阻四不讓我們進(jìn)去,不來接見我們,我們怎么可能動手?”
“我作為旭陽宗的宗主,放下身段來接你們,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有麓山道君在,向徽瞬間就硬氣多了。
哪怕之前他也都是伏低做小,每次完顏明石和幾位長老來了都是親自迎接,但那也是他迫于形勢而主動選擇,這一次卻是完顏家主動提出讓他出來迎接,他如何能忍?
完顏明石也知道這種行為是有點過了,可一想到完顏枝,頓時有了底氣。
“憑什么不行?我們老祖宗回來了,讓你出來迎接是看得起你!”
“你……當(dāng)真是笑話!一個筑基期的女修也能被你們稱為老祖宗,怪不得你們完顏家是越來越不行了!”
“你說什么?”
聽到這話,完顏明石以及幾位長老臉色一沉,恐怖的威壓散發(fā)出來。
然而下一刻,便被一股更加強(qiáng)大的威壓輕易拍碎,幾人神識頓時一痛,聽到麓山道君淡笑道:“既是到旭陽宗做客,幾位小友還是要對旭陽宗的人客氣些?!?p> 幾人捂著頭,敢怒不敢言。
成金良更加崇拜麓山道君,不愧是麓山道君!瞧瞧那以往高高在上的幾個人,現(xiàn)在卻是低著頭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心中的憤怒不滿煙消云散,臉上滿是得意。
卻見麓山道君的視線再次落到完顏枝身上,眼底帶著一絲冷意。
倏地,他邁步走向完顏枝,伸出手。
完顏家的人還有楚懷宴見此,連忙制止。
“道君,不要!”
他們攔在麓山道君面前。
眾所周知,修士陷入幻境時是很脆弱的,除非另一方擁有足夠的實力,否則,不能輕易喚醒或是攻擊,這也是為什么陣法排在丹器符面前的原因。
厲害的陣法師,只要有充足的準(zhǔn)備,便不懼任何人!
“讓開?!甭瓷降谰曇袈牪怀鱿才?。
或許他不會對完顏枝造成傷害,可是完顏明石他們賭不起,剛才麓山道君可是隨意就攻擊了他們的神識,老祖宗再厲害,如今都只有筑基期,他們必須要保護(hù)完顏家的老祖宗!
見幾人寸步不讓,麓山道君頓了下。
“她陷在幻境中太久會影響神智,我有辦法讓她清醒過來。”
完顏明石猶豫了下。
他想著,麓山道君總不可能當(dāng)著他們的面對老祖宗不利,完顏家的確在走下坡路,但也不是憑麓山道君一個人就能欺負(fù)的,麓山道君應(yīng)該不會這么做。
剛才楚懷宴陷入幻境,老祖宗很輕松的就喚醒了楚懷宴,麓山道君修為高深,應(yīng)當(dāng)也能喚醒老祖宗。
他身子一側(cè),讓開了。
其他幾位長老見此,也跟著一起讓開了。
只有楚懷宴依舊站在那兒沒動。
麓山道君看向楚懷宴。
“你是……楚家的楚懷宴?”
楚懷宴頷首。
“我知道你,你是四陽大陸五千年來有望修至合體的唯一一人?!?p> 楚懷宴表情越發(fā)的冷。
修成合體又如何?終究無法飛升,成不了真的仙,也不過是多些等死的時間罷了。
“讓開,我要將她喚醒?!?p> “你真的是打算將她喚醒嗎?”楚懷宴盯著麓山道君。
“自然?!?p> “我不信?!?p> 麓山道君依舊淺笑著,并沒有因為楚懷宴的話而生氣,他極為耐心的解釋:“這是我布下的問心陣?!?p> 的確,這是麓山道君布下的陣,麓山道君要是想趁機(jī)傷害完顏枝,輕而易舉,何必還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楚懷宴猶豫了下,還是沒有讓。
他與麓山道君對峙。
“抱歉,道君,方才是她將我喚醒,我相信解陣對她來說輕而易舉,她還在幻境之中,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頓了下,他又道:“她是寥倉界的希望。”
他說的鄭重其事,卻是讓在場所有人都一頭霧水。
但無所謂,楚懷宴盯著麓山道君,他相信麓山道君能聽懂他指的究竟是什么。
果然,麓山道君臉上的笑漸漸收起。
“你說真的?”
“我……”
還沒繼續(xù)往下說,一只手搭在楚懷宴的肩上。
“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時候竟然成了拯救寥倉界的希望,別把這么重的擔(dān)子壓我身上,懂嗎?”
楚懷宴一愣,遲疑道:“可是你又是查萬年前的大戰(zhàn),又以玄明宗為中心召集其他人,難道不就是找到了飛升的辦法所以在做準(zhǔn)備嗎?”
“什么?什么飛升?”
“您找到了???!”激動的聲音來自完顏明石。
完顏枝挑眉。
“我查萬年前的那場大戰(zhàn),是因為我想知道最后的結(jié)局,僅此而已,至于其他的,我什么時候以玄明宗為中心召集其他人了?”
“你一系列的行為不就是……”
不等楚懷宴繼續(xù)說,完顏枝看向麓山道君,吹了個口哨,滿臉笑意。
“好久不見,男寵露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