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自由之身
千值堂醫(yī)館內(nèi),司徒墨然一身藏青色的衣袍坐在木椅上,神色輕松的喝著溫茶,似乎在期待著什么。
晉義因?yàn)榻沼衷黾恿藥讉€(gè)感染瘟疫的百姓而有些坐立不安。
賀蘭顏夕邁著穩(wěn)健的步伐走了進(jìn)來,恭敬的行了禮。站在晉義面前,將一紙藥方拿了出來,“城主,民女的這個(gè)藥方或許對(duì)瘟疫有效?!?p> “真的嗎?那快試一試?!睍x義一聽顯得很興奮。
“不過民女有一個(gè)條件?!?p> 司徒墨然的嘴角微微上揚(yáng)。
“什么條件?”晉義有些不悅。
“如果藥方對(duì)癥了,還請(qǐng)城主收回‘娃娃親’的婚約,如果藥方失敗,民女任憑城主處置?!辟R蘭顏夕目光堅(jiān)毅的注視著晉義。
“你……”晉義勃然變色,他沒有想到賀蘭顏夕居然會(huì)退婚,但是忌憚司徒墨然只能敢怒不敢言?!昂?,本城主答應(yīng)你?!?p> 賀蘭顏夕如釋重負(fù)的笑了,司徒墨然將溫茶一飲而盡。
很快,瘟疫的事情解決了,在城外的患者也都康復(fù),返回了云瀾城,可是司徒墨然還是住在賀蘭府沒有離開。
賀蘭顏夕退婚的事情傳的滿城風(fēng)雨,賀蘭峰知道后,氣的暈了過去。
冬日里的陽光是一縷縷炫目的光芒,彌漫于一望無際湛藍(lán)的蒼穹。站在陽光下,賀蘭顏夕白皙的臉龐,溫潤(rùn)而散著香。
“好久沒有看到哥哥了,找哥哥去?!辟R蘭顏夕歡快的跑向澤曦院。
賀蘭澤曦正坐在長(zhǎng)廊下,皺著濃眉,用手指按壓著太陽穴。
“哥哥,你怎么了?”賀蘭顏夕擔(dān)心的問,
賀蘭澤曦看見顏夕,燦爛的笑了笑,“夕兒來了,哥哥沒事,只是近日倍感頭痛?!?p> “來,哥哥,你坐好?!辟R蘭顏夕在澤曦的頭部找準(zhǔn)穴位,時(shí)而用力,時(shí)而輕揉的按摩起來。
賀蘭澤曦閉著眼睛,享受著舒服的按摩,沒多久,頭痛消失了。
“夕兒,你真的是神醫(yī),哥哥的頭不痛了?!?p> 賀蘭顏夕放下有些酸痛的手,像花兒一樣璀璨的笑,“那當(dāng)然啦,哥哥要是再頭痛,就讓下人通知我隨時(shí)給你按摩?!?p> “好,謝謝夕兒?!?p> 在澤曦院,和賀蘭澤曦一同用了午膳,賀蘭顏夕吃的太飽,神情有些倦怠,回到自己的房間甜甜的睡了一覺。
再起床時(shí)已是傍晚,寒傲來請(qǐng)賀蘭顏夕到王爺處。
在去的路上,賀蘭顏夕疑惑的問,“寒傲將軍,瘟疫都解決了,為什么王爺還不走?”
寒傲恭敬的回答,“回賀蘭小姐,云瀾城逃跑的城主還沒抓到,王爺無法回去復(fù)命?!?p> 剛走到院門口,就聽見一聲剛勁有力的低吼,“滾!”
二小姐賀蘭悅瑤站在房門外,白凈的手指揉搓著真絲手帕,掛著淚痕的臉蛋顯得楚楚可人。
看見賀蘭顏夕,立刻裝出一副‘女主人’的姿態(tài),“王爺心情不好,不會(huì)見你的。”
賀蘭顏夕冷笑了一下。
寒傲好像是為了故意羞辱賀蘭悅瑤,站在門外大聲稟告,“王爺,賀蘭顏夕小姐到了。”
“進(jìn)來?!?p> 賀蘭悅瑤立刻表現(xiàn)的可憐兮兮的樣子,抓住賀蘭顏夕的手臂,委屈央求,“五妹,你帶我一起進(jìn)去好不好?”
賀蘭顏夕嗤笑了一聲,用力甩開賀蘭悅瑤的手,“沒聽見王爺叫你,滾,嗎?”特意把‘滾’字加重了語氣,推門走了進(jìn)去。
賀蘭顏夕看到滿桌的膳食,知道了賀蘭悅瑤是想通過送膳來接近司徒墨然。恭敬的向司徒墨然行了禮,“民女參見王爺,不知王爺叫民女來所為何事?”
司徒墨然倚靠在床頭,幽暗的眼神看著賀蘭顏夕,“頭痛。”
“民女這就回去取針灸為王爺治療。”賀蘭顏夕說完就往外走,
“站住?!彼就侥挥悬c(diǎn)氣急敗壞的注視著她,“按摩。”
賀蘭顏夕的大腦‘嗡’的一下,這司徒墨然是哪根筋搭錯(cuò)了?
“這……”賀蘭顏夕為難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上午給賀蘭澤曦按摩那是因?yàn)槭亲约旱挠H哥哥,所以賀蘭顏夕覺得沒什么不妥,可是這司徒墨然……男女授受不親你不知道嗎?
司徒墨然全然不理會(huì)賀蘭顏夕,閉上了眼睛等待著。
賀蘭顏夕輕輕的咬了下嘴唇,硬著頭皮開始了按摩。
緊張的有些手抖,賀蘭顏夕看到司徒墨然又長(zhǎng)又濃密的睫毛,發(fā)現(xiàn)這是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看他的臉,高挺的鼻梁讓她看不見司徒墨然的唇峰,細(xì)嫩光滑的皮膚都不像是個(gè)男人該擁有的。
賀蘭顏夕看出了神,直到司徒墨然說了一句“好了。”
賀蘭顏夕慌張的收回目光,偷偷的揉捏酸痛的雙手。
“用膳。”司徒墨然起身坐在餐桌旁,略帶柔情的掃了一眼賀蘭顏夕。
賀蘭顏夕惶恐的福了福身,“王爺。這,這不合規(guī)矩,民女不敢?!?p> “坐下?!?p> 賀蘭顏夕無奈的坐在了司徒墨然的身邊。
這頓飯吃的賀蘭顏夕好生憋屈,誰都沒有再說過話。
等司徒墨然放下了銀筷,賀蘭顏夕立刻站起身,“多謝王爺款待,民女告退了?!?p> “嗯?!彼就侥粷M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賀蘭顏夕回到房,揉著還在隱隱發(fā)酸的雙手,好氣又好笑的感概,怎么頭疼都能趕到一天,用不用這么巧合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