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定后,賀蘭顏夕長呼一口氣,如果她沒有這樣安排,那坐在車廂里的一定是她和成羽世子了。她知道自己不能和其他男人同坐一輛馬車車廂里的。
歐陽成羽則是一臉懵逼,不知道怎么賀蘭顏夕突然就暈馬車了,之前不是還沒事的么?!
藏著的寒楓也跟隨著馬車暗中觀察著。
賀蘭顏夕疑惑的問歐陽成羽,“成羽世子,現(xiàn)在和我說說是怎么回事?”
歐陽成羽回過神,將事情始末和賀蘭顏夕詳細(xì)道來,
“我?guī)淼倪@個(gè)少年叫鐘梓桐,是鐘丞相府的嫡子,我們正在書房練字,他家的下人來稟報(bào)說他的姐姐,鐘若靜郡主,今早服毒自殺了,因?yàn)榘l(fā)現(xiàn)的晚了,請了大夫,卻診斷已沒有了脈搏。所以我想請你幫忙看一下,就算救不回鐘若靜也沒關(guān)系,我們盡力了?!?p> 賀蘭顏夕語重心長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你知道鐘若靜為什么要服毒自殺嗎?”
歐陽成羽不確定的說,“好像是因?yàn)楦星榈氖隆!?p> 車廂內(nèi)的鐘梓桐開口道,“是因?yàn)榻憬阆爰藿o徐寅,父親母親都不同意,所以……”
賀蘭顏夕嘆了口氣,原來是為情所困,她很同情鐘若靜,因?yàn)樗肋@古代想嫁給如意郎君是多么的不容易。
賀蘭顏夕希望能救回鐘若靜,揚(yáng)了下鞭子讓馬兒跑的更快了些。
一到丞相府,賀蘭顏夕跟著鐘梓桐極速向鐘若靜的寢殿跑過去,已經(jīng)無瑕顧及殿內(nèi)站著的人,賀蘭顏夕給床上的鐘若靜搭脈,確實(shí)已經(jīng)沒有了脈搏。
賀蘭顏夕立刻跪在鐘若靜身上,對她按壓心臟進(jìn)行心臟復(fù)蘇,并且不斷給她做人工呼吸。
站在屋里的眾人全部驚呆的看著賀蘭顏夕,他們沒見過這樣的操作,甚至開始懷疑賀蘭顏夕為什么要褻瀆鐘若靜。
鐘梓桐的額娘,也是丞相夫人震驚的問鐘梓桐,“她,她是誰?”
鐘梓桐也大吃一驚的看著賀蘭顏夕,“她,她……”
歐陽成羽雖然也是很驚訝,但他認(rèn)為賀蘭顏夕肯定是在救人,只是方式匪夷所思,故作鎮(zhèn)定的回答丞相夫人,“她是賀蘭顏夕,是我請她來的?!?p> 丞相夫人聽這個(gè)名字有點(diǎn)耳熟,一下想起來,這不是皇上賜婚給司徒墨然的準(zhǔn)王妃么。
正在眾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中,床上的鐘若靜一下吐出一口黑色的血,猛烈的咳嗽。
賀蘭顏夕如釋重負(fù)的嘆了口氣,從鐘若靜的身上下來。
丞相夫人一聽鐘若靜活了過來,立刻坐到床邊,淚如泉涌,“靜兒,靜兒?!?p> 賀蘭顏夕擦了擦額頭的汗,對丞相夫人說,“夫人,若靜郡主暫時(shí)沒有生命危險(xiǎn)了,體內(nèi)的毒吐出來一點(diǎn),還有一些我稍后會給她針灸幫她排毒?!?p> 丞相夫人知道剛剛是誤會賀蘭顏夕了,滿臉淚痕,“謝謝你,賀蘭顏夕小姐?!?p> 賀蘭顏夕突然想起還沒行禮,趕緊補(bǔ)上遲到的禮節(jié),“不必客氣,民女見過丞相夫人?!?p> 鐘若靜虛弱的看著面前的丞相夫人,“額娘……”
丞相夫人一邊心疼一邊責(zé)怪,“靜兒,你怎么可以這么傻。你為了他,值得嗎?”
鐘若靜信誓旦旦的說,“值得,徐寅哥說了,我要是死了,他一定會陪我一起死的?!?p> 賀蘭顏夕聽這話怎么覺得別扭,就好像這個(gè)徐寅知道鐘若靜要服毒自殺呢。
于是賀蘭顏夕犀利的問鐘若靜,“郡主,徐寅知道你服毒?”
鐘若靜顯得有些驚慌,“不知道,不知道,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