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利森伸手探向木板床旁的墻壁上,幾經(jīng)摸索之后,他成功在墻壁上拉下了一塊木板,而在木板之后,則是一個特殊的暗格。
格子內(nèi)擺著很多裝綠色液體的瓶子,這些瓶子皆有著許多奇怪的花紋,如同枝條一般,布滿了整個瓶身。
“這應(yīng)該就是你所說的變聲藥水吧?!逼绽闷鹌渲幸粋€瓶子,放在了手上仔細端詳了一回。
“嗯。”奧奈連忙點頭。
“這玩意有什么用?”
“能夠讓使用者的聲線變粗,如果是女性使用的話,聲線不但會變粗,脖子這里還會多出一個類似于喉結(jié)的凸起,能夠持續(xù)一段時間?!?p> “還有這功效?煉金術(shù)師也挺與時俱進的,各種花活都整出來了?!逼绽拿济⑽⒁惶?,心中的思緒再度泛起。
煉金術(shù)師都能制作出變聲變喉結(jié)的藥了,以后該不會琢磨出變性的藥吧。
從某種方面來說,這也算是一種黑科技了。
普利森的思緒正泛起延伸時,奧奈卻拿起來了一瓶變聲藥水,并迅速地將其灌到了嘴里。
“咳,咳,這次沒有拿錯。”奧奈咳嗽了幾聲后,聲音有了明顯的變化。
“沒有拿錯?難道說這些綠瓶子里不全是變聲藥水嗎?”普利森又看向了暗格內(nèi)整齊擺放的諸多瓶子。
“按道理來說全都是的,不過昨天下午的時候,我喝了一瓶不一樣的。”
“不一樣的?”
“就是這個?!眾W奈靠近了墻壁旁,她將手伸到暗格里,拿出了一個空著的藥瓶。
這個藥瓶無論是大小還是樣子,都與其他的瓶子沒有差別,從瓶子底部還殘留的一些綠色液體中來看,它在沒有被使用之前應(yīng)該是與周圍的這些完全相同的煉金藥劑。
“這應(yīng)該也是變聲藥水吧,畢竟深綠色的煉金藥劑還是很少見的,而且樣子上跟其他藥水也沒有區(qū)別,難道說這瓶藥過期了嗎?”
“有區(qū)別的,你看?!眾W奈指了指瓶子的瓶底,“這個瓶子的瓶底比其他的瓶子多了一個圖案?!?p> “還真有不同?!逼绽闷娴販惲松先ァ?p> 果真,這個瓶子的瓶底多了一個金色蘋果樣子的圖形,若不仔細找,還真難發(fā)現(xiàn)這個瓶子與其他瓶子不同的地方。
“多了一個蘋果,這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但這瓶藥水并沒有變聲藥水的效果,我昨天因為腿部擦傷而對自己使用凈化來治療,雖然傷治好了,但變聲藥水的藥效同樣也被去除了?!?p> “然后我就拿了這瓶,可喝下去后聲音仍然沒有什么變化,并且讓我有一種頭暈?zāi)垦5母杏X。導(dǎo)致我又重新拿拿了一瓶變聲藥水飲用,而且我剛才的昏迷估計也是拜它所賜。”
“喝下去就頭暈?zāi)垦?,隔了半天后直接昏迷,這應(yīng)該不是煉金藥水,而是某種毒藥吧?!逼绽眠^奧奈手上的藥瓶,打開瓶塞,將瓶內(nèi)殘存的那幾滴綠色液體滴到了地板上。
在綠色液體接觸到地板的一瞬間,木質(zhì)的地板就被腐蝕出了一個小坑洞,并且還有繼續(xù)向下延伸的勢頭。
“這什么玩意,高純度硫酸嗎?”普利森驚愕地看著被腐蝕的地板,“你確定你把一整瓶灌到了自己的嘴里?”
“沒錯,我是喝了?!眾W奈抓了抓腦袋,表情略帶疑惑。
“那你應(yīng)該不是頭暈?zāi)垦0?,你不?yīng)該直接胃穿孔加暴斃嗎?”
“我也不知道啊?!?p> “你的胃怕不是附了一個傳奇魔紋。”普利森瞪大了眼睛。
普利森小心翼翼地將手中的藥瓶放回了原位,“話說這些藥水你從哪里得到的?我記得紅玫瑰港的煉金工坊上可沒有這樣的稀奇品種。”
“這是一個漂亮姐姐給我的?!眾W奈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道。
“漂亮姐姐?”
“嗯,一個金色頭發(fā)的姐姐,長得特別漂亮,他的瞳孔是紫色的,皮膚白白的,她可以說是我見過最漂亮的人了?!?p> 普利森摸著自己的下巴,腦中仔細回想著紅玫瑰街的各大頭牌,在他的印象中似乎并沒有一個金發(fā)紫瞳的女人。
如果照這小子說的,那女人真有那么漂亮的話,如果生活在紅玫瑰港本地,那么她至少在玫瑰之鄉(xiāng)里的名單中會出現(xiàn),但我并沒有在名單中看見一個銀發(fā)紫瞳的女人。所以說,是外來者嗎?
普利森再次詢問道:“她為什么要給你這些東西?你又是在哪里遇見她的?”
“就在赫蒂奶奶的煉金工坊里,大概在船長您來這里的半個月之前,紅玫瑰港??苛舜罅康拇唬腥烁嬖V我這些船里有不少是海盜船。我想成為一名海盜,但又怕船長們不愿意讓一個女孩上船,所以就準備找赫蒂奶奶要幾瓶可以改變聲音的煉金藥水,以此女扮男裝混進船去?!?p> “但赫蒂奶奶說她這里沒有這種類型的煉金藥水,正當我心灰意冷的時候,那個漂亮的大姐姐就走到了店中,她主動找我聊了聊,我看她長得那么漂亮,不像是個壞人,我就把我當時的想法如實的告訴了她,然后她就給了我這些東西。”奧奈迅速地給普利森解釋了一下。
“這世界上還有這么好的人嗎?”普利森盤著腿,托著自己的腮幫子聽完了奧奈的話,“我來的半個月前,那你有了這些藥水后,為什么不直接去應(yīng)聘水手呢?”
“我去了......”
“然后呢?”
“我被人打了一頓.....”
普利森有點無語,“即便如此,你還要當海盜?我感覺你的小腦多少沾點....”
“打的又不疼?!眾W奈弱弱地回應(yīng)道。
“你應(yīng)該不會只去了一家吧?”
“我被打了兩次?!?p> “好吧,是你比較行?!?p> “在第三次的時候,那個船長比較好,但沒有打我還給了我?guī)酌顿愄?,語重心長的給我講了一些海盜的利害關(guān)系,可惜沒讓我上船?!?p> “諾頓還有這樣的海盜嗎?業(yè)界良心啊,你知道那人的名字嗎,說不定我還認識呢。”
“他說他叫納米伊,有著微卷的淡灰色頭發(fā)和深褐色的瞳孔,說話帶著點天鷹南境那邊的口音?!?p> “老蛇?”普利森有些詫異。
這貨之前不是說自己外出是有要事嗎?怎么跑去紅玫瑰港里逍遙了?
偏偏跑的這一次還正好躲過了天鷹海軍的圍剿,真是祖墳冒了青煙。
自從帕莎走后,黑鴉港里就他和他的手下稍微能頂一下,他帶著人一走,指望普利森領(lǐng)著海爾兄弟這倆貴物打盧亞斯帶隊的海軍,純純的屬于是送頭了。
回想著自己逃離黑鴉港時的慘狀,普利森越來越不是滋味。
媽的,三天兩頭的往紅玫瑰港跑,樣子看上去比我還虛,我臉色慘白是因為體質(zhì)原因,出生時就是這樣,他臉色慘白完全是因為縱欲過度,自己作的。
要是煉金學(xué)會那邊真把變性的藥劑研究出來了,第一個就該給他用,要不然任由這貨放縱下去,他絕對活不過40歲。
“船長您認識這位納米伊先生嗎?”
“不熟?!逼绽浜吡艘宦?。
“哦哦,好吧,那我繼續(xù)說下去,在他跟我說完后,我回去認真想了想,還是沒有改變這個目標,然后第四次便上了船長你的船......”奧奈抬頭看向了普利森,想要得到一些回應(yīng),卻發(fā)現(xiàn)自家船長正低頭認真琢磨著手中那個空著的藥瓶。
“船長,你有聽到我在說話嗎?”
“當然啦,我一直在聽啊。”普利森放下了手中的玻璃瓶,認真的看著奧奈。
“我是第幾次應(yīng)聘水手,上了船長你的船的?”奧奈給普利森提了一個問題。
“額......我覺得我們沒有必要在這種問題上糾結(jié),相較于你的海盜生涯,給你變聲藥水的那個女人我更感興趣?!?p> “船長,你剛才壓根兒沒在聽對吧?!?p> “嗯......那個女人還有什么特征嗎?比方說身上的穿著之類的?!?p> 奧奈嘆了一口氣,但隨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望向了普利森,“船長您要問的話,那位漂亮姐姐的穿著好像真和一般人不一樣。”
“有何不一樣?”
“他穿的是編著金線的貴族禮服,一看就超貴的那種,而且....”
“而且什么?”
“在她那禮服的白色裙擺上,紋著一只金色的麋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