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如燕緊跟著冰冥夜,嘴巴一動一動的,好像想說點什么,可冰冥夜似乎不想說話,一路上總是擺著一張嚴(yán)肅又生人勿進(jìn)的面孔,水如燕只好罷口,不言也不語了。
跟在水如燕身后的水彥何見妹妹這般“沒精神”,本想說些什么,但他很了解妹妹的個性,說了也不見得有用,想了想還是沒有開口。
三人皆沉默,走去教室的路上有兩三個行人(學(xué)生),看到這怪異的組合,都瞪大著眼睛看著冰冥夜一行人慢慢地走出他(她)們的視線。
在大學(xué)里談戀愛本就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可這是什么情況,兩個女的身后還跟著一個男生,是他(她)們看錯了嗎?可剛才他(她)們明明就看到了呀,一時間,他們的戀愛觀變了,變得亂七八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冰冥夜忽然停下了腳步,聲音依舊冷淡,表情嚴(yán)肅的說:“我到教室了?!彼缪嗦犃?,知道冰冥夜在下逐客令,但她還是笑嘻嘻的說:“你先進(jìn)去吧,我等等就走?!?p> 身后的水彥何有些火大了,別人對她這么冷淡,她還要等別人進(jìn)了教室再走,真不知道說她什么好?說單純吧又太傻了,說聰明又太笨了。
冰冥夜盯著水如燕的臉,嘴唇微啟,說:“你呆在這,會令我苦惱的,早點回去吧。”說完,大步的走進(jìn)教室。
水如燕仿佛入定了一般,眼睛里卻閃爍著快樂的光芒,水如燕揪著水彥何的衣袖子,著急的問道:“哥,你聽到了沒有?冰冥夜關(guān)心我了耶?!彼畯┖伟櫫税櫭?,一副很苦惱的樣子說道:“我聽到了,可是你也不需要這么激動吧?!闭f完,看了看被水如燕拽在手里的衣袖子。
水如燕恍若大悟般嘿嘿笑了幾下,松開了水彥何的衣袖子。
水彥何發(fā)覺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如果繼續(xù)讓妹妹和冰冥夜呆在一塊,還不知道要出什么大亂子呢?
水彥何突然嚴(yán)肅的看著水如燕,水如燕愣了,哥哥怎么會這么看著她?難道說她在不知不覺中又做了什么錯事?可是沒有啊,她還什么都沒做呢。水如燕正在自我反省,可想了半天,依然不知道她到底做錯了什么?值得哥哥這么嚴(yán)肅的看著她。
水彥何開口了,說:“你以后離冰冥夜這個人遠(yuǎn)點,她很危險。”水如燕不相信,質(zhì)問道:“哥哥,你總是把事情說的很嚴(yán)重,總是這么大驚小怪,你這樣身為妹妹的我,可是會很苦惱的?!?p> 水彥何聽了妹妹說的話,心想是有必要跟妹妹說說清楚了,讓妹妹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雖然不想嚇到妹妹,但妹妹總有一天也是要知道的,如今妹妹也長大了,不應(yīng)該瞞著她才是。
水彥何思酌再三,說道:“妹妹,我和你是水家直系,有些事由不得我和你選擇,你要交朋友,哥哥我不攔著你,但是你要是抱著和冰冥夜成為好朋友的心態(tài)的話,我勸你還是放棄吧?!本退阄彝?,家族也不會允許的,冰冥夜是誰?她的身份、來歷、品性你知道多少?要是讓家族里的人知道了,必定會禁止你跟冰冥夜的來往,如若你執(zhí)意不聽,也許冰冥夜會受到傷害,這你又知道嗎?我與你并不是普通的平民,我和你的一言一行代表的是水家,若是讓水家蒙羞了,我和你的日子都不好過,你聽哥哥的話,不要跟冰冥夜走的太近。
水如燕如被電擊一般,站立當(dāng)場。水彥何突然有些后悔對妹妹說的那些話了??伤畯┖蜗胝f些什么安慰妹妹的話,卻話到嘴邊說不出口了,一時間水彥何也不知道說什么了。
許久,只聽妹妹低聲說了句:我知道了,哥哥。水彥何知道妹妹難過,拍了拍妹妹的肩膀,水彥何只希望妹妹不要太難過才好。
歲月如梭,時間匆匆流逝著。不知不覺,已經(jīng)放學(xué)了。班級里的人聽到下課鈴聲,便一哄而散,跑出教室了。
老師對此,也好像沒看到似的,只是嘆了一口氣,一步一步的走出了教室。
坐在位子上的冰冥夜見火炎轍沒走,她也不好走。半個小時后,火炎轍走出了教室,冰冥夜緊跟其后。
冰冥夜跟著火炎轍,走到了校門口。當(dāng)走到校門口外的時候,冰冥夜見到了一個人。一個她很討厭的人。
那人衣著鮮艷,皮膚白哲,白的像雞蛋一般,應(yīng)該是有好好保養(yǎng)過皮膚,時間的流逝并沒有改變那人的樣貌,還是跟那時一樣美麗,美麗的令她厭惡。
那人的身邊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身邊還有一個女孩,她正撫摸著女孩的頭,溫柔的笑著。女孩似乎很享受,臉上洋溢著陽光般的笑容。
冰冥夜的理智被排出腦外,她憤恨的看著那人,格外的嚇人。那明顯的恨意,在場的幾人都感覺到了,那幾人是火炎轍、水彥何、還有當(dāng)事人鳳聞淑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