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聞淑牽著女兒的手,很滿足的笑了。
中年男人即冰文昊。
冰文昊看鳳聞淑那張看了十年的臉,他始終不懂這個女人的心。
初次,見她的時候,他十分驚艷她的美貌,不禁多看了她幾眼。
那次后,他卻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這個女人了,他倒是比他淡定許多,只是面龐微紅,說著一些冷靜的話。
“你不用為剛才的事煩心,一切都是我自愿的?!?p> 鳳聞淑的眼淚在眼眶中涌動,一點沒有眼淚都落下來。
冰文昊感動,“你不怨我?”
鳳聞淑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笑,目光流離。
似在想念著什么,“每個女人都希望能找到自己的歸宿,我也是一樣,我看你是個好人,不想給你增加負累。
今天這件事,你就···忘了吧,我也會忘掉這件事,當(dāng)沒發(fā)生過?!?p> 冰文昊看鳳聞淑這個女人,他是第一次看見。
卻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很堅強的一面。
換做是別人,哪一個不是呼天搶地,又哭又喊,或是叫他負責(zé)任。
哪有一個女人像她這樣,反過來勸他,不礙事,沒關(guān)系的。
其實,就連冰文昊都不太想的起來,剛才他明明就在酒店的走廊上跟人講電話。
突然,被人敲了個悶棍,人就昏了過來。
一醒來,發(fā)現(xiàn)有點不對勁。
有一個女人和他在一張床上,他嚇得趕緊爬起來。
身邊的女人也被他下床的聲音吵醒,慢慢睜開雙目,醒了過來。
女人一睜開眼,也被嚇了一跳,美眸里盡是驚慌和害怕的眼神。
冰文昊略有羞愧,心里咯噔。
他家里還有老婆,老婆肚子里還懷著他的孩子,他這樣,哪有什么面目再回去見云若曦。
沉寂了半響的時間,鳳聞淑開口說了剛才那些說,他聽了,著實讓他的心里再羞愧了一次。
冰文昊無言,他不能許下任何的承諾,他已經(jīng)對不起云若曦了,不能再對不起眼前這個倔強,不留一滴眼淚的女人。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給這個女人一筆錢,讓她有個安穩(wěn)的物質(zhì)生活。
可他忽略了,僅僅有安穩(wěn)的生活,這個女人又怎么會容易滿足,安于現(xiàn)狀。
當(dāng)日,或許真是個騙局,這個女人,非同一般。
火家,客廳。
風(fēng)澗溪看著火天,心里發(fā)愁兒子的婚事,看來兒子好像是真的對冰冥夜上了心,可冰文昊不止一個女兒。
但,冰舞蝶好像對兒子也有好感,不知道兒子會選誰呢?
火天自然是不贊同老婆的看法。
“我看兒子應(yīng)該是比較在意冰冥夜,對著冰舞蝶像是對妹妹一般,我看你真是想多了?!?p> 風(fēng)澗溪不屑,“切”了一聲。
火炎轍剛巧從樓上走了下來,好巧不巧的聽到了,不禁滿臉通紅,不知所措。
此時,冰冥夜在家中,看著心事重重的云若曦,心中憂慮,“母親,又在想著那個男人。”
心中恨意稍減,十年實在是太久了,久到她都不太記得這個人的存在了。
前段時間,在火家看到父親的時候,她很恨他,恨得一看見他的時候,就火氣上涌,差點無法控制她自己的情緒。
可是,母親的癡情,讓她猶豫,她甚至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的父親?
在火家看到的時候,看到母親和父親的和睦共處,她想就這樣也很好。
可是,這中間夾雜著太多,鳳聞淑是父親的老婆,那母親算什么?她又算什么?
她不想母親因為同一個人難過無數(shù)次,她曾經(jīng)認為,她有母親一個人對她好,就夠了。
水家。
水家家主水無塵和長子水彥何,女兒水如燕在客廳議事。
水無塵今年六十一歲,已是花甲之年。
可惜,水無塵一直掛心于公司,半生心血,舍不下,只好繼續(xù)勞心勞力。
如今,水彥何和水如燕也已經(jīng)長大成人了,或許,該考慮退下來,安享晚年了。
水彥何看著父親年邁、歷盡滄桑的臉,心中不免心疼起來。
水無塵目光暗沉,看著兒子、女兒,頓覺安心。
“有些事,你們也是時候該知道了,木家雖躋身于四大家族之內(nèi),但卻是最末的,所依仗的不過木家世代流傳下來的財富,要想守住木家的百年基業(yè),唯有不停的擴張,收斂財富,才有木家輝煌的一天。”
水無塵一下子說了太多的話,略微咳嗽了幾聲。
生來富貴又如何,易得易失去,難得之事難失去。
昨夜今朝,古往今來,勝者王,敗者寇,輸贏是兵家常事。
水家此刻正值多事之秋,四大家族,雖同氣連枝。
但并非是一條心,想爭名逐利、漁翁得利的人不在少數(shù)。
水家正是到了贏得起,卻輸不起的時候。
水彥何感嘆道。
水如燕雖生性活潑,天真可愛,但到底也不傻。
家里的事業(yè),大都是父親在管理,她自然是知道父親的辛苦,卻也幫不上忙。
哥哥比自己聰穎,父親好像也有栽培哥哥的意思,她對此事自然樂觀其成。
“我聽說冰舞蝶也在你們就讀的學(xué)校上學(xué),你們跟她的關(guān)系可好?
冰氏企業(yè)的生意越做越大,即便冰文昊再忙,也會關(guān)心冰舞蝶。
水家的未來就掌握在你們的手里了?!彼疅o塵不點破,略有深意的說道。
水如燕面上不愿,但也不敢說出來,她可不喜歡冰舞蝶,別說和她做朋友了。
水彥何也是一樣,對于冰舞蝶的任性,和某人一比,簡直是不能比。
兩人沉默。
國家特工局,會客室。
花影等了好久,才等到了莫迪樂。
秦玉衍看到花影的時候,不禁蹙眉看向古月孤,似是在質(zhì)問。
“大哥,其實我也不想放這家伙進來。
可是···我欠了這家伙的錢,他借著這個借口,死活要進來,我···我也不想啊?!?p> 古月孤一臉悲苦狀,兩手一攤,無奈極了。
秦玉衍冷哼,轉(zhuǎn)眼看花影,問:“你怎么來了?”
花影憤憤然,開口:“我才不想來這里,你不是叫我接那個女人來這兒見你嗎?
我沒找著那個女人,我來這,告訴你一聲?!?p> 秦玉衍感傷,面上不茍言笑。
花影抬腳就要走,想了想,又說道:“以后有事,別叫我來這了,你我身份有別,我可不想被人說閑話?!?p> 秦玉衍似是沒聽見。
花影也不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