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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珠歌

第三十九章 正選開始

離珠歌 糖果C 3278 2009-11-27 18:06:07

    辰時,也就是現(xiàn)世的早上七點(diǎn)到九點(diǎn)這段時間,蕭郁蝶早早地起了床,梳洗加早飯。料理好這些的時候,就已經(jīng)快到九點(diǎn)鐘的樣子了。

  而所謂的比賽時間巳時,就是九點(diǎn)到十一點(diǎn)的樣子。

  今天,因?yàn)槭捰舻獏⒓诱x的緣故,玉如意一早就起了床。不顧蕭郁蝶的推辭,為她穿上了她早就準(zhǔn)備好的華服,甚至還幫蕭郁蝶梳了個如意髻,從頭至腳地打扮了一遍。

  蕭郁蝶看著鏡中的自己,帶著幾分俏皮,幾分妖冶,這哪是自己……

  但是,當(dāng)她每每用抗議的眼神看著玉如意的時候,玉如意就會投以強(qiáng)烈的拒絕……蕭郁蝶只好作罷。

  待一切完畢之后,蕭郁蝶就隨著玉如意的送別一直來到了客棧門口。

  “郁蝶,你這樣一身的行頭,我都快認(rèn)不出來啦。”玉如意按著蕭郁蝶的肩強(qiáng)制她轉(zhuǎn)了個圈。

  蕭郁蝶撇撇嘴巴:“如意姐,我覺得自己這個樣子,像個妖精……”

  玉如意也不惱,反而呵呵地說了句:“像就像唄,像妖精才會入選的呢。”

  蕭郁蝶聽后無語了。

  玉如意嘴快地又加了句:“對了,你知不知道今天正選的內(nèi)容???”

  蕭郁蝶搖搖頭,關(guān)于這個,她也很好奇司樂監(jiān)會出什么題目呢。

  “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叫人送你?!庇袢缫獯叽呤捰舻瑫r叫來了昨天的那個伙計(jì)。

  蕭郁蝶只好笑笑地辭別了玉如意,隨著那名伙計(jì)往“考場”走去。

  不一會兒,蕭郁蝶就跟著那個伙計(jì)來到了宮門口。

  她回過頭來囑咐了一句那個伙計(jì):“今天的正選不知道時辰,你先回去吧。昨天我記過路了,認(rèn)得路回去?!?p>  那個伙計(jì)見蕭郁蝶這樣說,也就沒有多做推辭,也是因?yàn)椴幌氲⒄`了她的大事……

  蕭郁蝶重新將自己的視線定格在了宮門口,不知道今天的事態(tài)會怎么發(fā)展……穩(wěn)了穩(wěn)情緒,蕭郁蝶便手持玉牌走了進(jìn)去。

  同昨天一樣的程序,她有了玉牌,自然很快地進(jìn)了宮門。

  一路走過,她便來到了昨天初選的那個宮苑。

  里面的人沒有昨天的多,卻也不少。

  蕭郁蝶手執(zhí)玉牌得體地走了進(jìn)去。

  隊(duì)伍中,蕭郁蝶細(xì)細(xì)地觀察著周身的女孩。一個個杏眼柳眉,穿著講究,又或是清麗典雅的。她不禁汗顏,不愧是從那么一堆人中精心挑選出來的。那么,還好今天田如意幫自己打扮了一番,不然,要是以昨天的穿著來說,自己絕對是她們當(dāng)中的鄉(xiāng)巴佬……

  蕭郁蝶暗暗地驚嘆田如意的料事如神,她的肩卻被一只纖細(xì)的手輕拍了一下。

  回頭看去,原來是白沁舒,蕭郁蝶也隨即綻放了一個舒心的笑容。

  宮里的斗爭很殘酷,但畢竟自己不是選妃,而是做個女官。所以,應(yīng)該會好一些吧。蕭郁蝶看著溫笑著的白沁舒,怎么也不能夠?qū)⑺氤墒悄欠N善于勾心斗角之輩,看來是自己太警惕了吧。

  “你可有準(zhǔn)備了什么?”白沁舒笑著問了句。

  “只是練習(xí)了一些熟悉的曲子,不知道今天正選的內(nèi)容是什么,沒有頭緒?!笔捰舻χ卮?。

  “只要有準(zhǔn)備,有真才實(shí)學(xué),就可以心安了。”白沁舒將手搭在蕭郁蝶的肩上打氣道。

  蕭郁蝶很感激,她重重地點(diǎn)著頭表示認(rèn)可。

  不一會兒,昨天的那個李尚儀就出場了。

  現(xiàn)場頓時一片安靜,沒有了昨天的那種呱噪??磥?,這群人,還真是很有素質(zhì)的呀。

  蕭郁蝶順著李尚儀那里再往別的人身上看去,今天來的人有著稍稍的變化。別的人蕭郁蝶沒有在意,只是昨天的那個紅衣服的女人沒有來,她的位置上,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一身藍(lán)色水袍衫的男子。那個男子怎么說呢,長得很好看,而且全身散發(fā)出一股子妖媚,又有些傲氣的感覺……

  蕭郁蝶覺得這樣的感覺很熟悉,于是一下子,她就想到了張昌宗。

  心里一突,她暗罵該死,這個時候了,還會想著他。

  其實(shí),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歡他,但是,她深知自己這樣的身份,跟他根本就沒有結(jié)果。蕭郁蝶無奈地笑笑,其實(shí),自從顧景良之后,她好像領(lǐng)悟到了什么,看開了不少。至少,當(dāng)她再次想起顧景良的時候,也只是緬懷,再也沒有心痛了。

  而張昌宗,她覺得自己對他的,不是愛情吧。是一種憐惜?

  蕭郁蝶暗笑,應(yīng)該是的吧。

  蓮花出淤泥而不染。這句話再適合張昌宗不過了,只可惜,他愛錯了太平,選錯了路。

  她的冥想,被李尚儀的聲音打斷了:“關(guān)院門?!?p>  還是跟昨天的初選一樣,院門被關(guān)了,正式的比賽要開始了吧。

  蕭郁蝶沒有再胡思亂想下去,只是抬起頭來,聚精會神地聽著李尚儀接下來的話。

  “現(xiàn)在,我開始介紹我身邊的幾個司官?!崩钌袃x發(fā)話了,她首先指著一個著黃色宮服的女子以此類推地說,“這是陳司贊,掌禮儀贊相導(dǎo)引。這是花司藉,掌經(jīng)史教學(xué)。這是李司賓,掌賓客?!?p>  介紹完了三個女人之后,李尚儀才指著她身邊的那個藍(lán)衣男子說:“這是溫司樂,掌音律。相信,你們也是熟知了四房監(jiān)的職能的,這里我就不多作解說了?!?p>  蕭郁蝶聽完,才知道那個男子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了。那么,昨天那個紅衣的,不也是司樂監(jiān)的了?因?yàn)閳錾系娜齻€女的,還是昨天的那三個女子,那唯一換掉的,就是司樂監(jiān)的司官了。

  “蕭郁蝶,”白沁舒扯了扯蕭郁蝶的袖子,“聽說,司樂監(jiān)是尚儀局的首領(lǐng),所以尚儀大人才會最后隆重介紹溫司樂呢?!?p>  蕭郁蝶驚訝,白沁舒的家景到底是什么來歷,這些事情怎么知道得這么清楚的。

  見蕭郁蝶的樣子,白沁舒也仿佛領(lǐng)悟到了什么,就立刻作了一番解釋:“我父親是當(dāng)朝的吏部侍郎,這些消息,他早就在我參加這次評選的時候,告訴了我?!?p>  “原來是這樣呢?!笔捰舻π?,看來白沁舒這次的信心十足呢。

  隨即,兩人又安靜了下來,聽著李尚儀接下來的宣告。

  “圣上惜才如金,所以,給了你們選擇的特權(quán),你們可以自由選擇自己以后做事的房監(jiān)。你們決定好了之后,就去宮婢那里匯報(bào),拿了暫時的房牌之后,就跟著所屬的司官走。比賽的場地和內(nèi)容,各位司官一會會宣布?!崩钌袃x慢條斯理地說完這些。

  蕭郁蝶聽了,心中歡呼雀躍,武則天果然愛才,為了避免有才能的人被埋沒,還特別設(shè)了這樣的制度。

  “蕭郁蝶,你聽到?jīng)]有,這樣,我們就免去了一切干擾了?!卑浊呤骘@然也很高興。

  “是呀,走吧,既然我們早就決定好了的,就去宮婢那里拿房牌吧?!笔捰舻呑哌厡χ浊呤嬲f。

  白沁舒也應(yīng)允。

  人群慢慢地開始有些亂了,但是卻并不呱噪與擁擠。

  蕭郁蝶和白沁舒各拿了一個藍(lán)色的木牌,木牌溫潤如玉,是用上等的花梨木做的呢。

  蕭郁蝶興奮地拿著木牌,感覺自己離勝利又近了一步。

  白沁舒親昵地拉著蕭郁蝶的手往溫司樂那里走去,蕭郁蝶有些赧然,這個白沁舒,到底是敵是友……蕭郁蝶想到了這里,就不禁地想抽自己一個耳光。來到了這個爾虞我詐的時代,難道自己的思想也被同化了是不是……

  沒有再想那么多,蕭郁蝶只是安心地將自己的手放在白沁舒溫軟的手里,懷著好心地與她做朋友就是啦。

  于是,她們笑語陣陣地來到了溫司樂的跟前。

  蕭郁蝶這才發(fā)現(xiàn),溫司樂的跟前已經(jīng)排了長隊(duì)了。

  吞了吞口水之后,蕭郁蝶不禁黯然。這些女孩,到底是愛好音樂,還是看上了那個溫司樂的美貌……

  細(xì)細(xì)數(shù)來,大概有三十幾人吧……

  天,蕭郁蝶在心中呼吁,總共六十個人,就有三十幾個人要報(bào)司樂監(jiān)……而最后入選來的名額,只有兩個……

  白沁舒也不禁皺了皺眉頭:“你看看那個叫夜玉的,”她指著一個著綠色短衫襦裙的女孩說,“昨天我問她想到哪個房監(jiān)里去做事,她還說是司籍監(jiān)呢,變得這么快。”

  蕭郁蝶聽白沁舒這么一說,對她不禁又多了幾分好感。

  接著,白沁舒還指了一些人,都是類似那個叫夜玉的女孩的例子。

  蕭郁蝶也覺得很無奈,在這個時代,美男還真是吃香呢。

  看看其他三個司官跟前的人選,零零散散的,以及司官們憤憤的眼神,蕭郁蝶不禁打了個冷戰(zhàn)。

  其中,先前的那個穿黃衣服的陳司贊鼻子一哼,諷刺地說道:“四房監(jiān)本來是平起平坐的,雖說司樂監(jiān)是房首。但,也不見得從前的參選中,有著如斯差別。看來,這溫司樂一出場,司樂監(jiān)就熱鬧了許多。”

  聽了陳司贊這話,另外兩個司官都紛紛掩袖偷笑。

  蕭郁蝶偷偷地看了溫司樂一眼,沒想到他竟然慵懶地笑了一下說:“音律本來就是高雅之物,若是我生的奇丑,豈不是對不起這華美的樂聲?還是,陳司籍覺得,生的一副俊朗的容貌,是件天大的錯事?”

  “你!”陳司籍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蕭郁蝶暗暗贊嘆,這個溫司樂,字字珠璣,針針見血,看來以后自己真的進(jìn)了司樂監(jiān)之后,不是有好日子過,就是過得百般痛苦。

  “你們既然選擇了司樂監(jiān),”溫司樂沒有理會他旁邊的三個司官,反而是笑著對這一行三十來個人說,“那就隨我到婉怡院吧,那里是你們評比的場地,也可能是你們以后做事的地方?!闭f完,溫楚涼便看也沒有看另外三司一眼,便徑直走出了這個庭院。

  好一個心直口快,敢說敢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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