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勝出之后,正選的第三場就定在了三天之后。
三天,再過三天的話,自己的手應(yīng)該可以再彈琴了,蕭郁蝶想著。
隨后,蕭郁蝶跟單若嫣一起,便住到了華音苑。
華音苑共住了八人,每人一間房。
這八人就是勝出者了,除了蕭郁蝶跟今天勝出的單若嫣之外。還有白沁舒,秦雙燕,顧蕊瑤,碧詩燕,林詩詩,顧蘭芝……
蕭郁蝶則驚艷地發(fā)現(xiàn),那個所謂的“司樂六杰”竟然都入選了……
一下子,壓力跟好奇全都涌了上來。
白沁舒見到了蕭郁蝶之后,自然是十分高興的。
一下子問她的手康復(fù)得怎么樣了,一下子就祝賀她比賽過了第二場。
蕭郁蝶很感動,至少,穿越到了這里,來到了宮中,還有人記掛著自己。
這讓她不禁想起了劉妍,還有水果沙拉兩個。
自己不聲不響地就走了,也不知道水果和沙拉會怎么樣……她們對自己的感情,蕭郁蝶是看在心里的。
還有劉妍,她跟李宵云在一起,一定過得很好吧。
于是,來到華音苑的第一天,蕭郁蝶總算安安穩(wěn)穩(wěn)地過了。
中間,也有著秦雙燕的奚落,不過,在白沁舒拼命使眼色下,蕭郁蝶也還是忍了。她明白,白沁舒不是怕秦雙燕,以她父親的官職,她也沒有必要怕她。
但是,她知道白沁舒是為了讓秦雙燕不要再跟自己結(jié)梁子,她希望自己能夠安穩(wěn)地通過比賽,進司樂監(jiān)做事。
其實,經(jīng)歷了這次的第二場比試,蕭郁蝶對自己的信心大增了起來。
之前看單若嫣的舞技,她的信心已經(jīng)被消磨了一半了,不過,現(xiàn)在看來,這里面還摻著運氣成分。如果不是今天這樣意外的比賽內(nèi)容,憑著自己起著水泡的手,是斷然贏不了的。
而且,看今天張司樂對自己的態(tài)度,她似乎對自己還是有些好感有些印象的。這個,應(yīng)該也要算在自己的勝利籌碼上吧。
第二天一大早的,蕭郁蝶便醒了,昨晚睡得太早了,導(dǎo)致早上起來的時候,頭有點疼。
一睜開眼,蕭郁蝶就看見了在房間里忙碌的白沁舒。
“沁舒?你在干嘛?”蕭郁蝶莫名地問。
白沁舒停下了手頭里的活兒說:“你醒啦,我看你的手已經(jīng)長了水泡了,所以就幫你配藥?!?p> 蕭郁蝶還是一頭霧水。
白沁舒只好笑著解釋道:“是這樣的,我爹在我入宮前,給了我一瓶紫金化瘀膏,有很多用處的,對燙傷也有療效。上次,我已經(jīng)及時地幫你擦了一次。不過這次,我在木盆里配了花參,枸杞等食藥,你先用它們泡手。一會兒啊,我再幫你擦紫金化瘀膏?!?p> 聽到白沁舒這么一說,蕭郁蝶的心里流過了一陣暖流,直奔她的眼眶。
“好了,”白沁舒這時已經(jīng)將木盆端到了蕭郁蝶的跟前,“把手拿來。”
蕭郁蝶笑笑,便將手放進了木盆里。頓時間,一陣清涼而又舒適的感覺傳遍了她的一雙手。
“很舒服呀,”蕭郁蝶滿足地笑著,“對了,你哪兒來的那么多食藥之類的?”
白沁舒笑笑:“這還多虧了張司樂呢?!?p> 蕭郁蝶納悶。
“昨天,我跟柳典樂說了我的想法。她跟溫司樂說了,溫司樂沒有怎么表態(tài),但是張司樂卻幫我送來了這些東西?!卑浊呤嬉徽f到張司樂的時候,滿臉都是崇敬與敬仰。
很明顯,經(jīng)過了秦雙燕那件事之后,凡是沒有花癡到一定地步的人,都喜歡張司樂勝過溫司樂。
“郁蝶,”白沁舒接著說,“看來,張司樂很器重你的呢。知道么,傳聞,第二場比試的內(nèi)容原本不是這樣的。是張司樂說,你的手多有不便,應(yīng)該要選著作曲詞為后路。還有呢,你的比試位次,本來在比試第一天的午后的,后來被調(diào)到了第二日的午后,也是因為張司樂呢。”
蕭郁蝶聽后很吃驚,是么?原來這個張司樂,這么力挺自己呀。
“沁舒,其實,我倒要真正謝謝你呢?!笔捰舻麥剀耙恍Γ澳翘煲皇悄慵皶r把我救起,幫我擦藥,我的手很可能就要廢了?!?p> “傻瓜?!卑浊呤驵凉至艘痪?,“以后,我們之間,就別再謝不謝了吧?!?p> 蕭郁蝶聽了,則重重地點點頭。
“真希望我們能夠一起進司樂監(jiān),加油哦!”白沁舒笑笑。
“嗯。”蕭郁蝶雙手輕輕地玩著水,盆里的水則輕輕地蕩起了圈圈漣漪。
正當(dāng)白沁舒將木盆移開,幫蕭郁蝶輕輕擦手的時候,單若嫣像是一陣風(fēng)似地跑了進來。
“郁蝶!我聽到一個很好的消息!”單若嫣欣喜若狂地說。
蕭郁蝶和白沁舒統(tǒng)統(tǒng)好奇地等她說出下文。
這時,單若嫣則手舞足蹈地興奮著,居然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蕭郁蝶和白沁舒看了,都不禁想要笑出來。
“真的是個很好的消息!”單若嫣瞪大了她那雙大眼睛說。
“那你說嘛,到底是什么事呀!”蕭郁蝶一時間好無語。
單若嫣拍拍胸脯喘了喘氣,就走到了蕭郁蝶的床邊,一邊對著蕭郁蝶,一邊又看看白沁舒:“真的,對我們來說,這是天大的好消息!”
這會兒,白沁舒也無語了……
見大家都不說話了,單若嫣只好平息了語氣,平淡地說了句:“皇上新招了個寵官,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封為控鶴監(jiān)內(nèi)供奉了?!?p> 白沁舒納悶,皇上招了男寵,關(guān)她們什么事情……
蕭郁蝶則是身子一顫,盡管單若嫣已經(jīng)說得很含蓄了,但是她知道,寵官就是男寵……控鶴監(jiān)內(nèi)供奉么?她不敢想,害怕想,希望她想到的結(jié)果,不是真實的……
白沁舒還是忍不住問了句:“這跟我們有何相干?”
“我就知道你會這么問?!眴稳翩躺焓忠恢赴浊呤?,然后爽朗了笑了幾聲,“正是因為皇上龍顏大悅,所以,她特赦這次的女官考試名額從寬而定,由原本的兩個名額,改為了四個。你想想,這對我們來說,是不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白沁舒聽了,十分激動:“郁蝶,你聽到?jīng)]有,名額多加了兩個,你絕對有希望了!”
蕭郁蝶臉色蒼白,她只是象征性地笑了笑。
“你怎么了?”單若嫣關(guān)切地問了句。
蕭郁蝶搖了搖頭,她嘴唇蠕了蠕,還是問了那句:“若嫣,你知不知道新封的控鶴監(jiān)內(nèi)供奉,叫什么?”
單若嫣大笑了幾聲:“郁蝶,難道,你對這個,也有興趣不成?”
這句話,惹得白沁舒也掩袖笑了起來,而單若嫣,則笑得更加地放肆了。
蕭郁蝶沒有過多地理會,只是看著單若嫣,等待著她說出下文。
白沁舒也意識到了蕭郁蝶的不對勁,于是也就止住了笑,收了手里的藥膏之后,她便問了句:“郁蝶,你怎么了?”
蕭郁蝶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隨后,她又看著單若嫣。
單若嫣沒法,只好懨懨地說:“之前有個司衛(wèi)少卿,你知道么?他的名諱我不便直稱的??傊?,這個新的控鶴監(jiān)內(nèi)供奉,是他的弟弟,他們倆被百姓們成為‘蓮花二兄弟’的?!?p> 原來真的是他……為什么?
蕭郁蝶臉上的兩行淚,正簌簌地落了下來。
單若嫣一下子沒有看到,還是繼續(xù)地說著:“不過說來,皇上還真寵愛那個控鶴監(jiān)內(nèi)供奉,話說原本她知道了他哥哥代他入宮一事,已是龍顏大怒了。不過,他進宮后,也不知是對皇上說了什么,皇上也只是命史官將史冊改過來,改成了是他先入的宮,之后才是他的哥哥呢,定是要讓他的地位高于他的哥哥……”
單若嫣還想說些什么,卻被白沁舒搖頭攔住。
她看了一眼低頭落淚的蕭郁蝶,慌得不知所措,卻又不好開口安慰。
于是,她跟白沁舒兩個,在不理解蕭郁蝶為何如此難過的情形下,陪了她一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