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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珠歌

第五十一章 意外地知道了內(nèi)幕

離珠歌 糖果C 2665 2009-12-04 19:58:36

    見尚儀大人來了,秦雙燕也不禁收攏了自己的囂張氣焰。

  溫司樂和張司樂他們,都紛紛向尚儀大人行了禮,蕭郁蝶她們也跟著行了禮。

  而李尚儀,見情勢平定下來之后,便開口說:“皇上已經(jīng)知道了此事,并且做出了決定?!?p>  秦雙燕聽了,不禁笑了笑:“我就說嘛,我爹一定會保我無事的!你們這群串通好的賤人,就等著受罰吧!”

  “住口!”李尚儀喝聲止住秦雙燕的撒野,“皇上念你爹為朝中效力多年,格外開恩,只是讓你去常云寺為大唐祈福二十年罷了。你還敢在這里放肆,說些大逆不道的話!”

  見李尚儀說出了宣判的結(jié)果,秦雙燕嚇得全身發(fā)抖:“不會的……我爹,我爹他一定會救我的……去常云寺二十年,做二十年的尼姑……我不要,我不要!”她一面說著,一面跪倒了李尚儀的腳下,“尚儀大人,救救我!我是被冤枉的!那個布偶,我真的不清楚為什么會到我的床底下!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李尚儀將秦雙燕一腳踢開,她滿眼不屑地說:“你刁鉆任性,殘害同伴的事,我早已耳聞。如今你自食其果,還在這搖尾乞憐,有什么用?”

  張司樂這時則走到了秦雙燕跟前,蹲下身子來對她說:“皇上已經(jīng)饒你不死,并且沒有株連到你的親人,這已經(jīng)是格外開恩了?!?p>  秦雙燕什么也沒說,她只是惡毒地對著張司樂在笑。

  那笑聲實在是太凄楚,太嚇人了,張司樂只好起身,回到李尚儀的身后。

  不久,就有侍衛(wèi)上前來將秦雙燕拖走。

  秦雙燕則一面反抗著,一面歇斯底里地叫著:“假若有一日我死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那個害我的人!”

  聲音很大,很尖銳,以至于她的人出了華音苑,聲音仿佛還久久回蕩著。

  鬧劇結(jié)束了,蕭郁蝶和單若嫣她們面面相覷。

  畢竟,這已經(jīng)不再是場鬧劇了,里面包含的東西,好像又復雜了一層。

  李尚儀則對著溫司樂和張司樂說:“你們司樂監(jiān)能不能讓我少操一點心?”

  張司樂只好笑著挽著李尚儀說:“尚儀大人說哪兒的話,我們司樂監(jiān)可是一直都力爭完美,不敢有任何紕漏的?!?p>  不過,李尚儀好像很是疼愛張司樂,便說了句:“算了算了,反正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

  溫司樂則沉默地跟在身后,蕭郁蝶明顯地發(fā)現(xiàn),他跟張司樂兩個,眼色復雜地對了下眼。

  時間過得很快,轉(zhuǎn)眼就到了晚上了。

  這時,單若嫣聽說蕭郁蝶的手好了很多,便高興地拿來了古琴,想讓蕭郁蝶試試。

  蕭郁蝶也很高興,不過,當她的手放在琴弦上的時候,她還是想起了今天白天秦雙燕的事情。

  漏洞還是很多的。

  第一,據(jù)說,布偶一定要寫上對方的生辰八字,但是秦雙燕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什么時候。

  其次,是誰發(fā)現(xiàn)秦雙燕的床底下有布偶的,有誰會有事沒事去翻別人的床底。

  第三,秦雙燕一而再地強調(diào)自己是被冤枉的。她雖然也有害怕的表情,但是似乎從未心虛過。

  光是這幾點,蕭郁蝶便覺得她很有可能是被冤枉的,而且這里頭肯定大有文章。

  按耐不住心中的想法,蕭郁蝶側(cè)過頭來問單若嫣:“若嫣,我總覺得白天的事情,里面有蹊蹺?!?p>  單若嫣聽了,看了看一旁的白沁舒,隨后又眨眨眼說:“你為什么要這樣說呢?難道,你覺得秦雙燕是冤枉的么?”

  蕭郁蝶一下子說不上話來,畢竟,以秦雙燕那樣的性子,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不過,”白沁舒凝眉,“關于皇上的裁決,我才覺得奇怪呢?!?p>  蕭郁蝶和單若嫣紛紛望向她,她也不賣關子,就直截了當?shù)卣f:“你們想,以她爹秦中在朝中的勢力,完全可以保她無事的。結(jié)果,這件事,竟然查都沒有查,就草草了之了。雖然,秦雙燕是免了一死,但是,送她去常云寺二十年,那時她早已青春不再。對于一個女子而言,這跟死了沒什么兩樣。”

  聽白沁舒這么一分析,蕭郁蝶也覺得不無道理的。

  “這個我知道是為什么。”單若嫣突然說起。

  蕭郁蝶又把注意力轉(zhuǎn)向了她。

  單若嫣為了說出下面的那段話,還故意壓低了聲音:“我無意間聽到我爹跟他副將的對話,說是秦中在朝中慢慢開始拉攏勢力,皇上察覺了,正要想對策鏟除他。也許,皇上這么做,既是要讓秦中覺得她仁慈,又是要在暗中給他個下馬威吧?!?p>  “也對。”蕭郁蝶有些自言自語著,“她已經(jīng)饒秦雙燕不死了,秦中自然就沒有什么話好說了。畢竟,是秦雙燕驕縱慣了,大家都是知道的。所以……”蕭郁蝶往下說出了自己的猜想,“就算她是被冤枉的,證據(jù)確鑿,大家也不會相信她的?!?p>  單若嫣和白沁舒皆是一怔,隨后又將話題轉(zhuǎn)移開來。

  “不過現(xiàn)在,八個人已經(jīng)走了一個,而且又有了四個名額,我們的勝算大了很多?!眴稳翩绦χf。

  蕭郁蝶也只是勉強笑笑,想到名額的事情,她便不禁想到了張昌宗。

  白沁舒和單若嫣走后,蕭郁蝶睡不著覺,便決定出去走走。由于只剩下一場比賽了,大家都住在了一起,所以,比賽期間禁足,或者去哪里需要宮人監(jiān)視的規(guī)矩也就沒了。

  現(xiàn)在已是夏天了,蕭郁蝶看著那如洗的碧空,已經(jīng)那些明亮的星辰不禁嘆息。

  張昌宗怎么這么傻?

  他為什么要進宮呢……是為了李令月么?

  先前聽單若嫣說過,張易之代替他入宮的事情被穿幫了,難道是因為這個。

  不管怎么說,他進了宮,服侍已經(jīng)六十高齡的武則天,讓蕭郁蝶不寒而栗。

  一路走著,蕭郁蝶已經(jīng)出了華音苑,華音苑外面是一片湘妃竹林,蕭郁蝶則沿著竹林一直往前走。

  只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當她走到竹林深處的時候,竟然聽到了一段駭人的對話。

  “你也真是大膽了,找我來這個地方說話,就不怕說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被別人聽了去?”

  “哼,無憑無據(jù),誰說得動我?”

  “秦雙燕的事,是你做的吧?”

  “是又怎樣?你收得好處,我就做不得好事?”

  “好事?你可知道,這事要是真的查下去,遲早會查到你身上的?!?p>  “我不怕死,不像你,何時變成了如今這副樣子?!?p>  “我承認我是幫秦中做了假,但是,我正打算在第三場比賽的時候,將秦雙燕踢出局。至于對策,我早就想好了。只是沒想到,你比我先一步,而且這樣狠毒?!?p>  “我狠毒?如果你真像你剛才說的那樣,早在第一場比試的時候,就不會讓秦雙燕過了。而且,你也不應該跟秦中暗中勾結(jié)?!?p>  “秦雙燕再使心眼,也只不過是個十五六歲的孩子。前兩場,我之所以不讓她出局,是因為我想讓秦中相信,我在幫她。而且,前兩場犧牲的那幾個人,資質(zhì)平庸,就算沒有秦雙燕,她們也進不了司樂監(jiān)。”

  “哦?照你這么說,你幫秦雙燕還是應該的了?”

  “訪煙,我們倆何時變成了這樣了,你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

  “呵,相信你,那為什么七年前的蘭亭之約你會失信!你這個忘情棄義之人,不要再在我面前裝腔作勢了!”

  聲音一下子就斷了,那個女聲走了。

  而蕭郁蝶真的不敢相信,那第一個聲音是溫司樂的,第二個聲音,是張司樂的……

  待張司樂走遠了之后,蕭郁蝶依稀聽到溫司樂一字一句地說:“蘭亭之約我沒有去,你可知,我比你更心痛。我之所以幫秦雙燕過正選,還不是秦中用你來威脅我……那對藍田玉耳環(huán),是你一直覬覦的東西,我也只是為了讓你開心而已?!?p>  夜過無痕,涼風徐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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