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蕭郁蝶感覺自己可以睜開眼,眼前沒有這么刺眼的時候,她看到了一副美麗清新的景象。
現在的這里,是早晨。她看了下自己的位置,是站在一個小小的坡上。
而她的身下,是一個美麗而與世無爭的村莊。
每個人都好像很勤奮,起得很早,也很和善。
清晨的熹微陽光灑在那樣的小村莊上,顯現出一派和諧自然的景象。
蕭郁蝶大呼一口氣,這次的穿越總算順利點,沒有把自己搞不清狀況似的弄到了壞人手里。
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由原來的白色T恤變成了月白色的中衣,上面系著細細密密的帶子,顯得好復雜……牛仔褲則變成了淺白色的襦裙,用一根布質的腰帶系好。外面還披著一件寬寬大大及地的裙裾,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漢服?
蕭郁蝶汗顏,看著那繞來繞去的絲線,她心想這身衣服該怎么脫,又該怎么穿回去……
終于注意到了自己的手心,蕭郁蝶大呼一口氣,還好那瓶香水還在。
于是她就高興地揚手一撒,空氣中立刻就彌漫著香奈兒那香香郁郁的味道。
心情大好的蕭郁蝶現在迫不及待地想要前往苧蘿村觀看,她想知道美女西施有多美,更想知道烈女鄭旦又是個怎樣的女人。
可是,蕭郁蝶的運氣總是不怎么地好。
她不小心地踩到了地上的一塊滾石,又不小心地沒踩好,于是,她就整個人都滾下了那個小小的陡坡。
雖然它小吧,其實也足夠蕭郁蝶疼好一陣子的了。
不過,摔下了陡坡之后,蕭郁蝶的運氣依舊不好。
雖然頭沒有磕著碰著的,臉也沒有毀容啥的。
但是她的腳卻被坡下長著的藤蔓野刺之類的給纏住了,疼痛一下子就遍布了蕭郁蝶的全身。
她剛要叫救命,這下子更是禍不單行。
因為,她遇到了她最害怕的東西,蛇!
那條蛇,蕭郁蝶也說不清它叫什么名字。
只是看到它邊吐著信子“嘶嘶”地往蕭郁蝶這邊來,蕭郁蝶嚇得不敢叫,也不敢動。因為她看動物世界的時候,有介紹過說要是被蛇盯上了的話,就最好不要動,動了的話,反而會更快地招來蛇的攻擊……
所以蕭郁蝶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躺在那地上,任憑腳被藤刺纏著,就是不敢動一下。
但是,那條身上泛黑花花綠綠的蛇,并不買蕭郁蝶的帳,它突然猛地撲了過來,然后朝著蕭郁蝶被藤蔓纏住的那只腳一口咬下……
完了!
蕭郁蝶心中的第一感覺不是蛇牙咬下的尖銳疼痛與毒素,而是她覺得,就算保住了一條命,她也有可能會被截肢,到時候自己就要變成瘸子拄著拐杖了……
蛇走了,慢悠悠地爬走了。
蕭郁蝶只覺得身上一陣又一陣地寒冷,她想要找樣東西來蓋著,但是她發(fā)現自己的身體正在一點一點地散失著力氣……
沒有辦法了,蕭郁蝶唯有將全身的力氣放在手上,用力牢牢地抓住喚笛,香水以及那一袋蕭傲陽交給她的刀幣。那是錢呀,如果自己真的有幸活下來了,沒有錢,還要怎么在這里活下去……
蕭郁蝶滑稽地想著,還好葫蘆綁在自己的身上,不然,她還真的不知道該保住些什么……
此刻的她,用點夸張的說法就是,氣若游絲。
蕭郁蝶覺得自己的視線越來越模糊,身體越來越冷了,而且呼吸也變得好困難……
她不禁要嘲笑自己,要是父親和蘇離知道自己是被蛇咬死的,而且還是自己摔下去給它咬的……他們是該高興呢,還是該噴血……
正當她感覺自己的意識好像模糊不清的時候,她感覺到有人拉了她一把。
當她努力地想要看看是誰的時候,她突然就沒有意識昏了過去……
然后就挺尸一般地橫在路上了……
大概過了幾個小時的樣子,蕭郁蝶醒來。
眼前的布置已經跟自己昏前看到的大不一樣了。
她現在所在的地方,應該是個村民的民宅吧。
布置簡單樸素,打掃干凈,不染纖塵。
蕭郁蝶摸了摸自己的臉,沒死?
在摸到自己的臉上有熱度,而且是實體之后,她的第一個想法就是自己還活著。
不過她昏之前就已經感覺到好像有人救了她,所以她的心情不禁又大好了一陣。自己永生的性命還好沒有葬送在一條蛇上面,否則,不是吃了大虧。
這還是她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性命是很寶貴的呢。
稍后,她又檢查了下自己的東西,喚笛,葫蘆,香水,還有錢,統(tǒng)統(tǒng)都在呢。
她呼了一口氣,雖然自己是挺倒霉的,但是也不至于倒霉透頂吧??偹闶?,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了。
稍微動了下自己的腳,還好,只是有點疼,但蕭郁蝶總算知道自己不會癱瘓了……
正當她的眼睛滴溜溜地在房間里轉著的時候,房間的門簾被掀開了,蕭郁蝶用手擋了擋陽光,一切淡定之后,便是她滿臉的驚訝。
難道苧蘿村都出美女么?
眼前這個掀簾子的女孩,大概是十六七歲的樣子,淡衣素裝的,卻根本無法消退她那令人眼前發(fā)亮的美。
她的眼眸很清澈,大概是生活在村莊里吧,環(huán)境也要好了很多,蕭郁蝶眨巴眨巴著眼睛想。眉很淡,彎彎一點,顯得自然。唇很紅,卻不是眼紅,是那種極其自然的一抹紅。
她朝著蕭郁蝶淡淡地笑著,手里還端著一個陶碗。
蕭郁蝶也沖著她嘻嘻地笑著。
她端著碗邁步走到了蕭郁蝶的跟前。沿著床坐下。
“你終于醒啦?!彼p啟丹唇,微微漫出她那令人舒心的笑容。
蕭郁蝶此刻臉上的表情卻是抽風的表情……
這春秋時期的人,說起話來,怎么跟唱歌似的……
好在有炎鏡的幫助,蕭郁蝶聽得懂這些語言,并且也說得來。
于是她也含笑回了句:“謝謝你救了我!”這句一出,也是跟唱歌似的,蕭郁蝶汗顏。
她沒有說什么,只是把那個陶碗遞給了蕭郁蝶:“把這碗藥喝了吧,孫婆婆說,你醒了就給喝?!?p> 蕭郁蝶則邊笑著邊接過藥來喝。
那個女孩借著蕭郁蝶喝藥的時候,便細細說來:“其實不必過多謝我,是我先發(fā)現了你,但是也是孫婆婆厲害,及時給你敷了草藥,你才會沒事的……”
蕭郁蝶則笑著點點頭,接著喝藥。那藥是蕭郁蝶喝過的最好喝的藥湯,很清新,沒有藥味,還帶著清甜。
“對了,你說你叫鄭旦,那你家里還有什么親人么?”女孩笑盈盈地問了句。
蕭郁蝶則“哇”地一聲把藥水噴了出來。
“你說什么……咳咳……我我我,是鄭旦!”蕭郁蝶邊嗆著咳嗽,邊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秀氣可人的女孩,自己什么時候告訴過她,自己叫鄭旦來著……
“是呀,”女孩一邊點頭一邊說著,“我問你叫什么的時候,你迷迷糊糊地來了句‘鄭旦’,還重復地叫了幾遍,又或者,那個叫鄭旦的是你的好朋友?”
這下子還是蕭郁蝶吃驚,這里不是苧蘿村么?他們不認識鄭旦這個人么?她在歷史上是挺默默無聞的,但是同在一個村的,她總不能不認識吧……
看著蕭郁蝶狐疑的眼光,女孩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請問,這里可否是苧蘿村?”蕭郁蝶狐疑似的問了句。
女孩頻頻點頭。
“那你們這就沒有一個叫鄭旦的?”蕭郁蝶繼續(xù)問了問。
女孩卻把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
蕭郁蝶泄了氣,那些歷史學家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居然記載了一個根本就不存在的人物……
“可是……”見蕭郁蝶的表情古怪,女孩便猶豫著來了句,“你不就是鄭旦?”
蕭郁蝶咔住,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