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化為一道急速的黑光穿過辰鼎身體,辰鼎身體逐漸開始從腳部向上變?yōu)楹谏珟r石,辰熊瞇著眼睛看到不由揪心起來,阿奴背對著辰鼎,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不遠處空氣中光漣漪漪,忽然出現(xiàn)一人,阿奴定睛一看,驚呼道:“辰鼎,這……”阿奴轉(zhuǎn)頭看向變?yōu)槭竦摹俺蕉Α辈挥梢蓡柕溃哼@怎么回事,怎么會這樣,按常理來說以我的速度非人類之所及,辰鼎居然可以避開,唯有一點解釋,那就是辰鼎已經(jīng)不是人類了
辰熊看到兩個辰鼎不由呢喃道:“這…這怎么可能?”
辰鼎面無表情的看著阿奴,阿奴被辰鼎盯著仿佛陷入了萬丈冰淵,阿奴緩步退后,隨及化為一道鬼霧,拔地而起,鬼霧中傳出:“辰鼎,有緣來日再戰(zhàn),今日到此為止”
辰鼎望了望天際,待阿奴完全消失后,兩眼一翻,“噗通”一聲倒地,假裝昏迷的辰熊急忙爬起,上前扶起辰鼎,運起自己所剩無幾的武學,替辰鼎恢復(fù)傷勢
天空中的黑霧逐漸散開,威虎嶺逐漸恢復(fù)了往日的生機,當照射到威虎嶺的第一道陽光射下時,被化為石像的“辰鼎”突然化為一道黑氣消散在空氣當中
遠處的鶴白山被刺眼的陽光晃醒后,急忙看了看周圍,但印入眼簾的是白骨遍地,天人府弟子早已被炙熱的陽光火化,唯有地上的天人府衣服可以證明他們的來過,鶴白山捂著胸口頹唐的站起來道:“難道魔神死了?是誰將他殺死的呢?”
辰熊猛吐兩口鮮血,鶴白山急忙上前扶持,辰熊呢喃道:“保護好辰鼎”
鶴白山點了點頭道:“辰熊你放心睡吧,一會就好了”說罷鶴白山看了看周圍地上的枯枝,動起手來
入府后的公孫疾便開始大肆辱罵家丁,因在公孫疾不在期間,這些家丁居然以為公孫疾不會再回來了紛紛倒賣公孫疾家中的瓷器,以求補償自己的工錢,公孫疾看到狼藉的屋子后不由惱怒,下令將這些逃散的家丁追捕回來
公孫疾總算是借這些下人,將自己這幾日受到的窩囊氣撒了出來,公孫疾吐了口氣道:“你們滾吧,我這里斷然不會再要你們了,今后要是敢泄露相府的半點私事,我會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被追捕回的下人們急忙承諾道:“絕不會泄露半點相府私事”公孫疾擺了擺手放走了這些下人
公孫疾對著自家的管家說道:“今后我不在若是再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我定當不饒,你明日再去集市上購買一群仆役安排一下”
管家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退了下去,公孫疾回到屋內(nèi)關(guān)好門窗后,揮筆疾書,匆匆將其放在信鴿腳上放飛出去,不遠處高樓之上,一位身材健碩的男子輕輕一躍,將鴿子攔下匆匆?guī)雽m內(nèi),坐在上位的高洋看了看鴿腳的信封道:“哼,這公孫疾的確有問題,這信上所言一切安妥,計劃不變”
黑猩手持信鴿道:“那咱們抓公孫老狗吧”
高洋擺了擺手道:“不可,現(xiàn)在事情才剛剛浮出一點水面,我們都不知道公孫疾信中所言的計劃是什么,如何將其定罪”
黑猩撓著頭看了看手上的信鴿道:“難不成還準備養(yǎng)虎為患嗎?”
高洋笑道:“虎?他能算虎嗎?若是神卜這么做我還有所顧忌,但是一個區(qū)區(qū)三品小官憑著我對其的放縱,幾日突飛至相位,他以為他有大能之才,對我來說都是些屁話,不管怎樣,辰熊你先繼續(xù)對其保持監(jiān)察,若是有什么大的舉動迅速報回”
黑猩單膝跪地道:“領(lǐng)命,為臣告退”
高洋擺了擺手,將信封交于黑猩說道:“對了,將信鴿放回,讓這封信順利傳出,不要讓其對我們產(chǎn)生懷疑”
黑猩點了點頭,接過信封,匆匆退出了寢宮,鴿子飛到蒙古大汗手中后,蒙古大汗狂笑三聲:“如此甚好”這樣我就有足夠時間備足糧草,整頓軍隊,蓄勢以待不久后本陽國的進攻
原來本陽國不但派出了一隊使臣,真田男在得到與圣朝所簽的盟約后,又想另一隊使臣發(fā)出信函講述此處情況,另隊使臣便急忙向著蒙古國發(fā)出結(jié)盟書信,蒙古正愁沒有聯(lián)軍配合,正所謂:瞌睡找到了枕頭,兩方一拍即合,隨即定下了出兵攻打圣朝的暗號,一旦本陽從東面展開猛烈攻擊后,蒙古迅速揮兵南下,屆時,兩國重壓,圣朝調(diào)兵不及,便會陷入被動之地
暗月執(zhí)法堂內(nèi)傳出陣陣慘叫之聲,高震眉頭緊鎖,蔡寶緊咬著手中的雞腿呢喃道:“狂神哥你一定要活著出來啊”
一炷香后,狂神被修格等人架出了暗月執(zhí)法大堂,高震急忙上前扶持,熱切的目光盯向了寒陽,寒陽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高震顫抖著試探了試探狂神的鼻息,眼淚還是忍不住流了下來,蔡寶看到眾人反應(yīng)后急忙上前抱住狂神,試探著聽了聽狂神的心跳,但得到的回應(yīng)是一片的寂靜,蔡寶頓時哭喊起來:“狂神哥~你給我醒來,我是蔡寶啊,你不是還要教我武學嗎?你怎么現(xiàn)在說話不算話了,嗚嗚`”
高震看著寒陽等人問道:“怎么試過輸送功法了嗎?”
寒陽沉默的點了點頭,高震無奈的嘆了口氣道:“暗月執(zhí)法,有進無出”
高震拍了拍烈火說道:“去買一張卷席,找個風水寶地,將狂神尸體好生埋了吧,讓他早日能夠入土為安”
烈火悲泣的點了點頭,走了出去,隨后眾位暗月隊員跟著出去,唯有蔡寶一人抱著狂神哭訴著回憶
修格私下里問道:“高震,你怎么不選其他人進入法堂,偏偏選我,現(xiàn)在搞得大家都以為我對其下了狠手”
高震看著一臉怒意的修格,安撫道:“修格,其實我是想激發(fā)狂神的潛力,你也知道狂神的狂神之體,一旦被怒火沖上頭腦后便可忽略疼痛,得到攻擊加成,武學提升,本想憑此可助狂神度過難關(guān),誰想悲劇還是發(fā)生了”
修格哼了一聲便轉(zhuǎn)身離開了,高震看著修格離去背影莫名的傷痛
漆黑的夜空,螢火點點,歡快的在草叢間飛舞,然而狂神卻永遠的閉上了雙目,在一片花香中,狂神被一點點黃土埋沒了,四周靜謐,唯有眾人的抽泣之聲
當黃土完全埋好后,高震拉了拉蔡寶,蔡寶依依不舍的與其揮別,蔡寶請求道:“隊長,求你讓我做一標記吧,不然以后都沒法給狂神大哥燒紙,狂神大哥在地府一定會過的不好的”
高震搖了搖頭道:“進入暗月的那天起,就注定我們這些人只能生活在黑暗之中,生前無名,死后無碑,先輩賦予我們強大的武學之時,便將稱重的擔子交于到我們手上,蔡寶,狂神的死我也難過,但是作為隊長我無法選擇,我只能秉公辦事,守護著北辰的最后一道防線,你要恨就恨大哥吧”
蔡寶嘆了口氣,嗚咽著說道:“蔡寶不恨大哥,蔡寶嗚嗚嗚想狂神大哥啊~”高震眼含淚水的摟過蔡寶,拍著蔡寶后背說道:“狂神一直想讓菜寶長大,希望今后蔡寶可以自己去照顧自己,好好修行自己武學,將來可以獨當一面”
蔡寶嗚咽著點了點頭,算是答應(yīng)了下來
當高震眾人走后,花叢中一道黑氣出現(xiàn),逐漸匯聚人形,黑氣環(huán)繞著男子,男子呢喃道:“嘖嘖,真是個感人的故事”空洞漆黑的雙眼看了看腳下新翻的黃土道:“看來這里有個新埋的死尸,辰鼎現(xiàn)在幾乎達到可與魔神爭斗的地步,著實不能小覷,既然在正面單挑上我無法取勝,那我就以數(shù)量來度之”
來人正是倉皇而逃的阿奴,阿奴本來想找一個風水寶地來恢復(fù)被辰鼎亂拳擊傷的身體內(nèi)部,不料,突然出現(xiàn)一群武修之人,憑著阿奴此刻的傷勢,已無法對抗多名武修之人,所以阿奴選擇了隱藏,在隱藏過程中聽到高震幾人肉麻的哭訴,阿奴判斷出此地埋著一位武修之人,心中不由打起了小算盤,打算將其黑化,轉(zhuǎn)為魔兵,于是待其走后,阿奴才出現(xiàn)準備黑化黃土之下的狂神
只見腳下黃土粒粒飛起,阿奴猶如君王俯視著這一切的變化,阿奴見到面色慘白的狂神后,手掌猛然一吸,狂神身子被吸起,阿奴手掌抓在狂神頭顱后,手掌間道道黑氣傳入狂神體內(nèi),狂神原本慘白的臉色漸漸變黑,雙眼逐漸睜開,不過其與阿奴相似依舊無神空洞,漆黑無底
阿奴松開手掌后,狂神機體抽搐了幾下,隨后跪地俯首道:“羅剎魔神,有何指示?”
阿奴看著身前已近魔主的狂神道:“既然是我將你創(chuàng)造而出,而如今你入我魔道,體內(nèi)有我的意識,那么我就給你起個名字吧,就叫阿骨拉魔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