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隨后跟來的戰(zhàn)爭
現(xiàn)在,沒有人跟她同道,只能她一個人走了,而且,她的前進,還是為了給蘇白他們擋掉所有的危險,蘇白跟季冷他們與她不同,他們已經(jīng)身受重傷,再受不了更多的重擊,而且如果她不在前頭掃清障礙,那么,后頭只怕是更嚴重的。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夠應付得了隨后跟來的戰(zhàn)爭,但她義無反顧,為了她珍惜的,和最重要的人,她無法做到無視。
蘇暮還記得父親對自己說過的話,能力越強,那么責任就越大。既然已經(jīng)身處了這個位置,那么,就要去接受它,去讓自己變得理加的強大,這樣,身邊的人才不會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蟲。
長刀被捏在了掌心,她走得很小心,黎明的光輝開始遍灑在長長的車道上,扯起一縷縷明亮的光線,纖細的身體走在光線里頭,左右相看,卻沒有發(fā)現(xiàn)到其他的情況發(fā)生,從翻在一旁的公交車上看來。
上頭沒有血跡,也沒有看到有什么腐爛的肉,看來這里的喪尸已經(jīng)清洗過一遍街道了,連一寸的腐肉都沒有放過。
剛從公車的尾部拐出去,一道黑影極快的閃過了她的面前,蘇暮抬頭的動作也很快,她迅速做出反應,兩步就跨了出去,黑影極快,她不能保證那閃過去的是不是奔跑的喪尸,如果是的話,那她還能跑掉么?
不管了,現(xiàn)在她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地方,提著長刀迅速的奔了過去,纖長的身體配著身后束著的刀柄,看上去充滿著自信的光彩。
蘇暮繞到了公車的尾部,她背心靠著有些發(fā)熱的公車車皮,她深吸了一口氣,長刀舉在了臉頰邊沿,額間的汗珠子因為天氣炎熱的緣故而流在了她的臉邊。
如果是喪尸,她這一刀揮過去,至少能夠將之砍倒,但如果是人類呢,她如果一刀揮過去的話,那么,接下來的,可能就是殘殺了同類。
蘇暮覺得有些兩難了,舌頭在薄唇上輕輕拂過,給起裂的嘴唇上了一些水色,是不是,就只能她先側過頭去了。
呼,這是需要勇氣的一件事情,蘇暮眼睛眨了眨,握著刀柄的動作稍稍的用了些力量。
就是現(xiàn)在了,蘇暮舉著刀猛著側過了公車的尾部,迎著她面顯過來的,是一張生了暗黑的圓臉,正想著將長刀揮了過去,那人舉起了雙手,“別殺別殺,我不是喪尸,我沒有被感染。”
男子的聲線,看著短發(fā),還黑得發(fā)亮,果然,果然不是喪尸,幸好她多了一些心眼,不然,現(xiàn)在這人早就已經(jīng)躺在地上交待了。
“連聲都不吭,我這一刀揮下來,你還有命就怪了?!碧K暮對著他白了一眼,將長刀收回在側,她才不怕他跑呢,反正要取他命的人,可不止是她蘇暮一個人啊。
那成千上萬的喪尸,可是巴巴的想要吸他的鮮血啊。
“這個時候了,誰還敢吭氣啊,還要不要命了?!蹦凶訉χK暮就是一頓的搶白,但他說出來的話,卻是讓蘇暮聞之挑了挑眉頭。
他知道喪尸對聲音十分的敏感?他是怎么知道的,看他的樣子,根本就不像是知道這一切事情的人啊。
“你是誰,你怎么喪尸對聲音很敏感?”蘇暮一下子湊進了男子的身前,稍稍的抬了抬頭,看著面前的男子。
他最好是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她絕對會就這樣一刀子給揮了過去,反正末世里頭,殺人根本就不犯罪,最多受一些良心的譴責罷了。而心這個問題,對于蘇暮來說,不是自己重要的人,她根本就不會在乎了。
“這個,在之前算是機密,但現(xiàn)在喪尸成群,誰還敢是不是機密啊,就連政府,都準備棄掉這連著的幾座城市?!蹦凶記鰶龅男α顺鰜?,露出了一排亮白的牙齒。
這怕是他全身上下最白的地方了,其他全都是黑得墨汁了。蘇暮的額頭有一些黑線撫過,難道說,連國家,都準備放棄他們了么?這如果是讓蘇白知道了,心情,只怕是很失落的吧。
“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國家難道就不管這些了?”蘇暮有些憤怒的低吼出來,這簡直,簡直是讓人覺得很無語。
城市里頭的幸存者,雖然她現(xiàn)在找不完,但不表示里頭沒有啊,但凡沒有親眼見到的,不都不是事實么。既然如此,政府就如此殘忍么,殘忍掉把所有的都毀滅去?
“這時候了,你以為誰還會來管這些。再說了,如果不是政府下令研究生化病毒,至于會鬧成現(xiàn)在這個地步么?”男子擦了擦自己的臉,漆黑的一面有點被清干凈的跡象。
這一句話,可是讓蘇暮覺得心涼得很,的確是如此,SR生化病毒可是政府下令研究的,那么,怎么沒有補救的措施呢?
“可是,我們還沒變成喪尸啊。難道政府也打算一起放棄了?”這一句說得很慘白,蘇暮自己都覺得無力挽救了,就算她的身體強壯得能夠與SR生化病毒相融合,但如果連命都沒有了,她還能怎么辦?
“早在研究的時候,他們就沒有想過后果,現(xiàn)在,你覺得誰還會在乎你我的命?”靠著公車的車身,男子順勢的坐了下來,一看就是頹廢的模樣。
不對,蘇暮現(xiàn)在有些反應過來這話題好像是扯遠了,“你怎么知道這個病毒的?”
說話的時候,蘇暮手里的刀鋒已經(jīng)提了起來,他知道得這么清楚,難道他也是參與了生化病毒的研究,否則,他怎么會說得出來那生化病毒是國家秘密研究的。
對,這其中肯定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坐在地上的男子抬頭看了蘇暮一眼,“我怎么知道的?我剛從實驗室逃出來不久,不知道才叫怪了?!?p> 實驗室。
三個字如流光一樣穿進了蘇暮的腦海里,那里頭慘烈的一幕幕還清楚得很,一聽到男子這樣說,她一瞬間怒了,敢情讓她給逮著一個研究者,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