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易飛再次睜開眼睛,他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床上。易飛坐起,登感頭暈?zāi)垦?,稍息片刻方才清醒?p> “你怎么起身了,快快躺下?!泵缁剡M屋看見易飛起身,馬上過去扶他。原來這是大師兄的房間,怪不得如此親切。易飛道:“大師兄,多謝。天明呢?”苗回道:“他沒事。嘿。你們太幸運了,從那么高的懸崖上摔下來竟然奇跡般地掛在樹上。”易飛突然想到斬魔,他道:“大師兄,你看到我的劍沒有?”苗回搖頭答道:“并未看到你的木劍。”易飛道:“不是木劍,我?guī)Я艘话研碌纳瘛麆Α熜忠娺^沒有?”苗回搖頭。易飛下床,他對苗回道:“大師兄,我得出去。”苗回道:“你并未痊愈,這不合適?!币罪w道:“師兄,那把劍對我很重要,我不能丟了它。”苗回見易飛如此執(zhí)著,只道:“既然如此,我讓小郭陪你前往?!比缓竺缁亟衼戆仔」?,而周天明也找到易飛,三人便一同趕往急河。
找尋了一個下午,卻一無所獲。夜已降臨,是到了紫山派規(guī)定回教的時刻??墒且罪w還未找到斬魔,他是不肯回去的,他讓白小郭和周天明先回教。白小郭自然應(yīng)允,周天明卻是不肯。
一整個夜易飛和周天明都在與急河食人魚對抗。畢竟急河食人魚兇狠得很,它們太強勁,讓人無可奈何。他們最終還是踏不入急河半步。
天的夜黑漸漸褪去,清晨的露氣在天地間飄散開去。朝陽拉得兩個人影格外孤單。
“好吧,急河,你聽著,我易飛暫且把斬魔寄放在你這兒!”易飛指著急河,眼神甚是堅定。周天明上前道:“易飛,你的神劍很有靈性,相信你會找回它的?!币罪w也只能無奈地點頭。
之后兩人就都回教觀了。他們剛到大門便看到苗回站在那里。他們跪下了。苗回嘆道:“這讓我怎么幫你們?”易飛道:“此時皆因我而起,要怪只怪我一人,全與天明無關(guān)?!敝芴烀鲹尩溃骸安?,大師兄,是我讓易飛不回來的。我有錯,請大師兄賜罪。”苗回道:“好了,你們都是為了找回佩劍,這本不是什么大錯事。無奈幫規(guī)如此,也只能暫時委屈你們了?!?p> “師兄,你可不要心生偏袒啊?!笔亲仙脚傻亩熜钟诟?,此人平日里便對易飛心存不滿,此時易飛犯規(guī),他豈會繞過易飛。苗回對于革道:“可不要太過分了!”于革道:“我亦是按幫規(guī)辦事?!泵缁貐s也無法,他只得到:“來人,把他們押到一東山?!庇诟锎笮Χ?。苗回道:“哼!簡直不把我放在眼里!”易飛道:“算了,大師兄?!泵缁氐溃骸澳銈兎判?,我一定會讓你門早日出來。”易飛和周天明謝過苗回,去帶各自的包裹,前去一東山。
初入一東山,他們還因為那里的山清水秀而感到欣慰。但很快傳來的一個消息卻讓易飛心涼,周天明被帶到了一西山。這肯定是于革的安排,于革一心想取代苗回成為紫山派的大師兄,他憑借那如火純青的馬屁功夫逐漸取得樂其的信任,若非樂其兩年前閉關(guān)修煉,于革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大師兄了。易飛被帶到了一東山的一個角落,那里一片荒地。帶易飛來的那個紫山弟子冷冷的道:“師父命你兩日之內(nèi)將此地變成一塊菜地?!边@怎么可能。那人卻不理會易飛,徑直離開。
易飛捧起那些荒土,默默發(fā)呆。那土質(zhì)極劣,莫說種菜,便是走上兩步都會絆腳。易飛甩掉手中的土壤,他拿起斜放在一側(cè)的一把破鋤頭,朝其中還是像樣的土地大力鋤去。這破鋤頭畢竟經(jīng)不起易飛使勁,斷折成四五節(jié)。易飛一呆。他雙手劃圈,氣凝丹田,想借助內(nèi)力去鋤地。只可惜易飛僅是略懂得紫山心法,難耐那結(jié)實的荒土地。易飛也只能去找來另一把鋤頭,開墾荒地。
兩天已過,易飛卻是不能完成任務(wù),自然免不了一陣臭罵。由于苗回奉命前往武當(dāng),如今在紫山派中已無人可以實質(zhì)幫到易飛。
易飛又被帶到另一個地方,同樣充滿于革的爪牙。屋子里為首的是一個小胡子,他擺出一副得瑟的摸樣搖晃到易飛面前,吼道:“給本爺跪下!”易飛道:“易飛跪天跪地跪圣上跪師長,憑什么跪你?”小胡子“呀”地一聲,罵道:“兔崽子,不給你點顏色看你還真不知天高地厚!”說后他腳踩易飛的包裹,并扇了易飛一記耳光。這是易飛人生被扇的第一記耳光。易飛很是生氣,他拼命掙扎,無奈被四個小嘍啰拉住。小胡子搓著他很痛的右手掌,對易飛道:“怎么?不服?不服也得服!”然后又想給易飛一拳。
“報?!币粋€紫山弟子進來,在小胡子耳邊私語一二。小胡子突然一震,道:“什么?跑了??熳罚 彼⒓磶弦话嗳顺鲩T而去,也沒來得及怒視易飛。
而后易飛被帶去了一間柴房。柴房另外關(guān)著三個人,不過他們對于易飛的到來毫不注意。
“不是我自夸,倘若我出去,定將那小子打得落花流水?!辈穹孔钕让俺龅氖沁@句話。易飛望過去,那是一個臉很白的男人,他不停用衣袖擦著手中的笛子。此時一個光頭開口了,他道:“笑話。你算哪根蔥。”笛子道:“哼!好歹我也在我們村難逢敵手?!庇钟幸粋€手綁紅條,上繡“三仔”二字的人道:“吵死人了!還讓不讓人睡覺?!惫忸^和笛子立馬跑到三仔面前,光頭指道:“你說什么!”笛子道:“不是我自夸,你混蛋?!比芯従徠鹕?,他先回了光頭一句。光頭似乎被嚇住了,連連回避。三仔卻是不肯放過光頭。在與光頭爭吵的同時三仔還不忘同笛子對罵。笛子自負得很,他不懼三仔。
整個柴房頓時劍拔弩張。
門被推開了,進來的是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人。易飛認得,此人便是紫山派臭名昭著的偽君子白發(fā)怪。
“你們四個,出來!”
他們來到一間打鐵屋子,被命令去撿鐵。等白發(fā)怪走了之后他們才敢抬頭,這回他們看見了一直都抬著頭的易飛。笛子問道:“你小子是誰?”易飛回答了。笛子笑道:“你是新來的吧?不是我自夸,這里的人我都認識。我兄弟多,沒辦法?!币罪w答道自己已來一年有余。笛子不高興了,他道:“準(zhǔn)是你地位低下,不像我。不是我自夸,就連大師兄都敬我三分?!比械溃骸隘傋?。”笛子自然不服,與三仔較勁。三仔一向自認霸道,不肯退讓。笛子甚自負,他講著歪理去對抗三仔的霸道。
“和為貴,兩位兄弟。我們先搬鐵吧?!币罪w道。易飛的話仿佛竟然讓笛子和三仔停住了爭吵。
黃昏時刻,白發(fā)怪來了。他首先帶出去光頭和笛子,片刻之后他們回來時滿面笑意,一問原是他們已受到了掌門的親自指點,這讓他們好生羨慕。第二個被帶走的是三仔,他回來時卻是愁眉苦臉,怪是他那脾氣得罪了掌門吧。
易飛最后一個被帶走,他被帶到一間書房。那個站著的正是于革。
“易小子違抗師命,先關(guān)半年十個月再作處置?!?p> 易飛就被帶去了禁閉塔。這些天易飛都沒有好好歇息,關(guān)禁閉倒給了他清凈這樣幾天。夜里易飛坐在梯階上觀賞月色,突然他看到左臂有一獅子頭圖案,這是以前未曾出現(xiàn)的。他再看那獅子頭,分明是文字,而且是一套劍招。習(xí)武心切的易飛環(huán)顧四周,并未發(fā)現(xiàn)有什么劍。易飛便伸出右手,食指并中指,緊合一處,擺成劍勢。他再將左臂伸出,如同展開書本一般。不過幾招,易飛登覺丹田中有一股真氣,全身經(jīng)脈均活躍。
在接下來的兩年內(nèi),于革不擇手段獲得了五年一度的大師兄競選的勝利,他忙于協(xié)助掌門樂其,暫且沒怎么對付易飛,而小胡子一伙整日都在勾心斗角,也無暇顧及易飛。笛子和光頭最終也加入了于革一黨。紫山派內(nèi)斗已然開始。
易飛的武功在兩年中已經(jīng)上升到另一個層次,他已經(jīng)能夠下急河。但他卻怎么也找尋不到斬魔神劍,由是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