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肉麻
云知瑩也沒覺得有什么好轉(zhuǎn)的,只帶著宋馳北去了個偏僻角落。
看著四周沒人,才對宋馳北說道:“那天你走后我又想了想,我覺得咱們還是不要假成親的好?!?p> 本來宋馳北還在為可以和云知瑩單獨出來而沾沾自喜,誰知云知瑩第一句話就這么勁爆。
“阿瑩是認真的嗎?”
“阿瑩不想學(xué)功夫了嗎?”
宋馳北急切地連問了云知瑩兩聲。
云知瑩被問地惱火,“我跟誰學(xué)不是學(xué),難道就你會武功?”
“可只有我們縹緲派的武功傳男又傳女啊……”宋馳北故意將“傳女”兩個字重讀。
是啊,景朝女子都追求弱柳扶風(fēng)之美,少有學(xué)武的,是以很多功夫都只傳男不傳女。
云知瑩懊惱地撓了撓腦袋,對著宋馳北說道:“可是,我答應(yīng)了小妹不嫁給你啊……”
云知瑩脫口而出,絲毫不覺得已經(jīng)把云知意給賣了。
宋馳北點了點頭,他說呢,他都把云知瑩搞定了,怎么又反悔了呢?原來是有人策反她!
等以后云知意有了意中人,他也得好好整治整治云知意的意中人!
謝擎:脊背一涼。
“咱們可以瞞著她啊,等成了親她也就不這樣了,有姐姐的妹妹都這樣。”
聽著宋馳北的話,云知瑩似懂非懂地點頭,“真的嗎?”
“真的?!彼务Y北煞有其事的說道。
“那咱們還按以前的約定嘍?!痹浦摻K究向武功妥協(xié)了,決定當(dāng)小妹的小烏龜。
“嗯,我今生只收你一個徒弟。”
云知瑩抖了抖胳膊,這宋馳北說話就說話,說這么肉麻做什么,晦氣!
“呦呦……讓我看看是誰在這哄騙無知小姑娘呢?”尹筱華離近了,恍然大悟道:“原來是我們宋世子和大字不識的云知瑩??!”
云知瑩素來不喜歡尹筱華,二人見面不是互懟互打,就是在互懟互打的路上。
云知瑩哪里肯聽尹筱華的話,“你若閑的沒事干,便回家背你的窮酸詩去,何必在我這兒指手畫腳!”云知瑩又伸了伸胳膊,“小心我打你!”
尹筱華氣云知瑩不識好人心,剁了兩下腳,“你……你以后受了騙可別來找我哭!”
“我跟誰哭也不對著你哭!”
……
傍晚將賓客一一送走后,宋茹仙回到了自己院子休息。
那陸時寒和云知瑤二人早就等在了門前。
宋茹仙一眼便知二人要做什么,“進去說吧……”又向云芝吩咐道:“去把老爺給請回來?!?p> 云初山知道是夫人找自己,便知是有要事,也不和友人推牌九了,起身便回了云府。
來了芳華苑,進了正房,便見陸時寒和云知瑤一左一右跪在宋茹仙面前。
“夫人……這是為何?”云初山以為二人闖了禍,趕忙去問宋茹仙。
宋茹仙從圈椅上坐起,沒好氣地向云初山吼道:“你問他們倆?。 ?p> 云初山咳了一聲粉飾自己的尷尬,向二人問道:“你們這是做什么?”
陸時寒對著云初山行了個大禮,說道:“我想向您求娶瑤瑤?!?p> 云初山又咳了一聲,看了看宋茹仙,這事兒是他能做主的嗎!
云知瑤看著連咳兩聲的云初山,關(guān)切地問道:“父親可是染了風(fēng)寒,可要去請府醫(yī)?”
宋茹仙哪里沒有看見云初山給二人使眼色,可他們家傻姑娘壓根就沒看出來。
“咳吧!你就咳吧!”宋茹仙對著云初山嘲諷道。
云初山愛莫能助的看了眼云知瑤和陸時寒二人,徹底閉了嘴。
他大姑娘好是好,就是長了一張嘴。
陸時寒明白云初山的意思,又對著宋茹仙拜道:“伯母,請成全我們二人吧!”
“是我不成全嗎,你一個失憶的窮書生,若是有妻兒怎么辦,你讓瑤瑤如何自處?”
云知瑤不忍見陸時寒為難,“母親,這些我都不在意!”
“你傻不傻?”宋茹仙算是氣急了。
“伯母,我發(fā)誓,我若是有妻兒,定會在安排好他們后,向瑤瑤以死謝罪的!”
妻兒無辜,陸時寒這般打算也算合情合理,宋茹仙點了頭,“那你們成親后住在哪里?”
宋茹仙這算是退了一步了,云知瑤和陸時寒二人算是松了口氣。
陸時寒頓了頓,說道:“我們可以去外面住,若是瑤瑤離不開,也可以在家里。”
宋茹仙點了點頭,“你不怕外面那些人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
“不過是說幾句贅婿罷了,我也不是不可以……”
眾人聽到,笑出了聲,也明白陸時寒為了娶她家女兒付出了什么。
“那你們靠什么生活?”宋茹仙問道。
陸時寒向宋茹仙和云初山又行了一禮,“那就有勞岳父岳母在商鋪里給小婿謀份差事了?!?p> 云初山笑著摸了摸美髯,又遭宋茹仙瞪了一眼。
“那聘禮呢?”宋茹仙又問道。
陸時寒病了那么久,哪有時間去賺錢啊,云知瑤想要阻止母親,還未來得及,陸時寒便接了話。
“我閑暇時給人抄書、作畫賣錢,小婿不才也攢了幾兩銀子,后日聘禮就會如數(shù)送來云府?!?p> 陸時寒本來就住在云府,那納采、問名、納吉這些過程明日便可辦好,只差納征、請期、迎親這婚事便成了。
宋茹仙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今日表現(xiàn)還不錯,日后若敢欺負瑤瑤,仔細你的皮!”
“小婿不敢!”
……
二日后,媒人果真帶著聘禮上了門。
宋茹仙接過聘禮單子,這聘金、聘餅、三牲、帖盒、四色糖……一樣不差,旁人家有的,這里也一樣不差。
可見這陸時寒是用了心的,宋茹仙合上禮單子便不再看了。
外邊送聘禮,敲鑼打鼓的熱鬧非凡。
云知意身體不好,也貪睡些,醒來還不知外面為何那般熱鬧。
由青梅幫著穿戴好,抱起霉霉便去了前廳。
來來往往的人抱著綁著紅綢的禮盒,云知意哪里不知這是在做什么,忙問了路過的仆人,“這是我哪個姐姐的聘禮呀?”
那仆人對她行了禮才答到,“回四小姐,這是陸公子給大小姐下得聘禮?!?p> “陸時寒?”云知意又問道。
那仆人點了點頭,見小姐沒有再問什么,便告退去忙了。
云知意樂得點了點頭,暗暗想到:這陸時寒不愧是她給大姐選的人物,動作就是快!
“看這次那狗比太子和那個白切黑蔣佑安還怎么欺負我大姐!”云知意喃喃自語道。
謝擎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哈欠,這云知意是怎么想得,怎么覺得她那三個姐姐是被人欺負的主呢?
云知意低頭看向霉霉,摸了摸霉霉的腦袋,說道:“霉霉,以后這陸時寒要是敢欺負我大姐,你就替我去撓陸時寒好不好?”
謝擎:不好,我們燕州人都直接取人首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