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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良的死神

第十八章 紅衣主教

善良的死神 唐家三少 8573 2005-06-03 09:59:00

    阿呆剛想拒絕,但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竟然動不了了,那并不是難受的感覺,只是龐大的神圣能量對他造成的威壓。阿呆腦中一陣模糊,竟然不知不覺的向玄月所在的房間走去。紅衣主教沒有再說話,也沒有理會全身顫抖的基格,和兩名白衣緝私在眾銀甲戰(zhàn)士的護衛(wèi)下跟著阿呆緩緩前行。直到走到房門處阿呆才清醒過來,他猛然轉(zhuǎn)身,看向紅衣祭祀,吃驚道:“你,你對我做了什么?”

  紅衣主教淡淡的說道:“是神指引了你。開門吧?!?p>  阿呆明白,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再怎么玄月也躲不開了,無奈之下,只得推開了門。出乎意料的是,房間內(nèi)并沒有人,床上除了有些凌亂的被褥以外,只有那件染血的白色魔法師袍。

  紅衣祭祀似乎并沒有感到奇怪,只是嘆息一聲,道:“這丫頭,真是越來越調(diào)皮了。哎——”

  那名女性白衣祭祀快走兩步,來到床前,一把抓起床上那件帶血的魔法師袍,顫聲道:“?。≡略抡娴氖軅??!彼穆曇舢惓H岷蛣勇?,宛如來自仙界一樣,即使是在焦急之中,仍然不減其誘人的魅力。

  紅衣主教道:“娜莎,你別著急,月月不會有事的。咱們先到前面去。”

  白衣祭祀快步走到紅衣主教身前,一把撩起頭上的斗篷,怒道:“那是我的女兒,我能不著急嗎?你不是神通廣大么,快把月月找回來,要是她有什么三長兩短,我也不要活了。”

  阿呆楞楞的看著白衣祭祀,她那一頭瀑布似的藍(lán)色長發(fā)在斗篷撩起后暴露在眾人面前,白皙的皮膚微微泛紅,一雙和玄月幾乎相同的藍(lán)色眼眸中透露出焦急的神色??瓷先ブ挥卸?、九歲,絕美的容顏流露出一絲哀怨,眉宇間帶著淡淡的愁容。那是似曾相識的容貌,?。∈橇?,玄月幾乎和她長的一模一樣。

  紅衣主教似乎有些尷尬的咳嗽一聲,親自將娜莎的斗篷重新替她帶上,“我已經(jīng)算過了,月月不會有事的,在外面,不要太放肆?!?p>  娜莎似乎也知道自己有些過火了,低下頭不再說話,只是抓住魔法袍的手卻在微微的顫抖。

  紅衣主教沖阿呆道:“小朋友,咱們一起到前面去吧,我有話要問你?!?p>  在這群人強大的氣勢下,阿呆根本興不起反抗的念頭,只得跟著他們重新回到了后堂?;竦热艘琅f站在原地,看到回來的隊伍中并沒有出現(xiàn)玄月的身影,臉色頓時變得蒼白起來。

  紅衣主教走到基格身前,停了下來,“告訴我,你遇到我女兒的一切經(jīng)過?!?p>  基格低著頭,恭敬的說道:“是,主教大人。在今天上午……”他不敢有絲毫隱瞞,將玄月如何來到這里,如何進(jìn)行魔法測試的整個經(jīng)過詳細(xì)的說了一遍,“……最后,另千金和這位小兄弟一起離開了,當(dāng)他們再回來的時候,令千金就受了傷?!碑?dāng)紅衣主教聽到阿呆用戒指吸取了玄月魔法力的時候,不由得瞥了阿呆一眼,阿呆全身一震,似乎被一股強大的能量撞在了身上。那是紅衣主教的精神力量。

  紅衣主教轉(zhuǎn)向阿呆,淡淡的說道:“告訴我你們在外面的全過程,不要有絲毫遺漏?!?p>  阿呆楞了一下,全身的壓力似乎減弱了許多,稍微活動了一下,道:“叔叔,您別著急,月月的傷已經(jīng)好了,應(yīng)該不會有事的,她可能是不想見您才跑了?!辈恢罏槭裁?,阿呆感覺剛才那名絕美的白衣祭祀似乎有一種親切的感覺,而紅衣主教身上的神圣氣息也讓他生出尊敬之心。

  一名銀甲戰(zhàn)士大喝道:“大膽,誰允許你這樣跟主教大人說話的,小姐的名諱是你能叫得的嗎?”

  紅衣主教道:“讓他說下去。小朋友,把你知道的事全都告訴我。我這個女兒已經(jīng)出走有幾天了,我很想趕快找到她?!?p>  “哦?!卑⒋魬?yīng)了一聲,將玄月如何讓自己做她跟班,又如何跟自己去饅頭店還錢,以及后來怎么受傷的經(jīng)過完全說了一遍。

  紅衣主教的聲音冷了幾分,道:“那這么說,我女兒是因為生你的氣才要自殺的嗎?”

  阿呆撓了撓頭,道:“應(yīng)該是吧。”

  紅衣主教嘆息一聲,微微搖頭,道:“我這個女兒啊,實在是太任性了,給你們添麻煩了,真是對不起。基格先生,如果以后再見到她,我希望你能留住他,并通知城中的教會,可以么?”

  基格趕忙答應(yīng),道:“這是在下的榮幸。”

  紅衣主教沖阿呆道:“這次的事情錯在小女,我作為她父親,在這里向你道歉了。”

  阿呆趕忙道:“不用道歉,也怪我不好,如果我不生她氣,她也不會受傷了?!?p>  紅衣主教聲音一變,冷聲道:“雖然我女兒犯了錯誤,但我作為她的父親,也絕不能讓她受到一點委屈。你知道么?這還是我女兒第一次受傷。我想向你請教請教,也算是盡一個父親的職責(zé)吧?!?p>  基格心中大驚,紅衣主教向阿呆‘請教’?那不是存心要了他的命么?“紅衣主教大人,阿呆還只是個孩子,而且他腦筋有些不靈,您……”

  紅衣主教胸口的金色六芒星突然亮了起來,一個巨大的金色結(jié)界將阿呆包裹在內(nèi),道:“他還不配讓我出手,十年了,我從來沒有對外人動過手,銀三,你向他請教三招。小朋友,你如果能夠接下三招,這次的事就算了?!?p>  龐大的神圣能量將阿呆的身體壓制的動彈不得,他掙扎著道:“叔叔,我,我不想和你們動手。”他不明白,剛才還挺和氣的紅衣主教,為什么現(xiàn)在卻將自己的身體束縛住。

  銀芒一閃,一個銀甲戰(zhàn)士跳入了結(jié)界之中,抽出自己的長劍,向阿呆做出一個騎士禮,道:“天神庇佑,請指教?!?p>  娜莎拉了拉紅衣祭祀的衣袖,低聲道:“算了吧,這事也不能怪這個孩子,看的出,他是個善良的人?!彼幻靼?,為什么一向很明事理的丈夫會去為難一個十幾歲的孩子。

  紅衣主教的聲音在她心底想起,道:“我也知道此子秉性不壞,我只是想試探一下,看他夠不夠資格成為預(yù)備審判所成員。”

  聽了紅衣主教的解釋,娜莎才恍然大悟,微微點頭,紅衣主教輕輕拉起她的小手,“我已經(jīng)感應(yīng)到月月的位置了,不過,這回我不想這么快抓她回來,這丫頭,實在是太頑皮了,應(yīng)該讓她吃些苦才行,否則,她不好好修煉,以后怎么繼承我和父親的位置?!痹诩t衣主教心里,他的妻子和女兒可是比那神圣的教廷事業(yè)還重要的多。

  感受到自己丈夫的溫柔,娜莎向紅衣主教貼近了一些,他們的目光都投向了結(jié)界中央。

  阿呆全身一輕,所有的壓力全都消失了,面前的銀甲戰(zhàn)士毫無表情的看著自己,他手中的長劍散發(fā)著淡淡的銀光。反手抽出背后的天罡劍,阿呆心想,今天已經(jīng)莫名其妙的和封平打了一場,怎么又來,人類社會真是復(fù)雜的很,還是石塘鎮(zhèn)和迷幻之森最好了。在那兩個地方,才能過上平靜的生活。月月?。∧憧墒呛θ瞬粶\哦。

  紅衣主教看到阿呆手中長達(dá)五尺的天罡劍微微一驚,沖娜莎道:“原來他是天罡劍圣的徒子徒孫,恩,品性應(yīng)該可以放心了。”

  銀甲戰(zhàn)士冷聲道:“請。”

  阿呆也不客氣,大喝一聲,全身的生生真氣飛快的運轉(zhuǎn)起來,紅色的魔法師袍上頓時透出一層淡淡的白光,他雙手握住天罡劍高高舉起,眼前再沒有了什么銀甲戰(zhàn)士,有的,只是波濤洶涌的大海。劈斬畢竟是他用的最熟悉的一招。天罡劍五尺長的巨大劍身光芒大放,銀甲戰(zhàn)士突然感覺到面前這個高大的少年突然如山岳般挺拔起來,氣勢不斷的凝聚過程中,斗氣越來越盛。以他的地位,當(dāng)然不能趁這個時候去攻擊,他也不相信,面前這個不過十幾歲的少年,能對自己構(gòu)成什么威脅。手中銀劍虛空一劃,銀芒大放,靠自身的戰(zhàn)意硬生生的遏止住阿呆的氣勢。

  阿呆的眼睛瞇成一到縫隙,突然精芒大放,天罡劍如同開天辟地一樣隨著他前沖的身體驟然下?lián)],氣機牢牢的鎖定住銀甲戰(zhàn)士,使他無法閃避。銀甲戰(zhàn)士不禁贊道:“好氣勢?!笔种秀y劍斜立而起,先后二十七劍接連不斷的點在天罡劍的劍身上。一道道如同尖針般的斗氣鉆入阿呆的生生斗氣之中。

  阿呆的生生斗氣畢竟是最正宗的上乘斗氣之一,銀三的尖銳斗氣雖然有著極強的穿透力,但還是在到達(dá)阿呆身體之前,被天罡劍上的斗氣所化,當(dāng)然,因為要化去對方的攻擊,阿呆的劈斬頓時緩了一下。

  “鐺——”一長一短,一重一輕兩柄劍在空中驟然相撞。天罡劍本身的重量再加上沖力和阿呆自身的斗氣發(fā)揮出了驚人的效果,這是阿呆在危險壓迫下的全力一擊,自然發(fā)揮出了百分之一百二的水平,比和封平比試時更要增添三分威勢。銀甲戰(zhàn)士的身體竟然被震的微微晃動,而阿呆連人帶劍也被震回了原地。

  強烈的震蕩讓阿呆感到一陣氣血翻涌,對方即使在如此被動的情況下仍然能把他震飛回來,他知道,自己和銀甲戰(zhàn)士之間,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阿呆心中一動,默念火焰術(shù)的咒語,重新舉起了天罡劍。

  其實,銀甲戰(zhàn)士也不好受,他的功力雖然比阿呆要高的多,但剛才阿呆的攻擊畢竟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那是不下千斤之力的重斬??!對于他這種并不擅長力量的戰(zhàn)士來說,硬接這樣的重斬絕對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好不容易才壓下翻涌的氣血,他卻吃驚的發(fā)現(xiàn),阿呆原本散發(fā)白色神圣光芒的大劍上竟然燃燒起深藍(lán)色的火焰,那火焰,絕對是最正宗的火元素所凝聚的,深藍(lán)色,則代表著火焰的高溫。

  阿呆已經(jīng)是全力施為了,他體內(nèi)的魔法力僅夠他一擊之用而已,但為了能活下去,他也只有拼了。

  銀甲戰(zhàn)士不會再給阿呆硬拼的機會,身隨劍走,全身化為一片銀色的光影,驟然向阿呆投來。

  天罡劍上的溫度極高,阿呆將體內(nèi)的生生真氣完全壓縮到雙手之上,在他看來,面前的銀芒就向大海沖擊的波浪一樣,雖然氣勢洶涌,但力量卻不集中,根本沒有任何猶豫,同樣的一式劈斬,只不過,這回天罡劍上,帶著白里透藍(lán)的光芒。

  銀甲戰(zhàn)士再一次失策了,他清楚的感覺到,如果自己洞穿了阿呆的要害,那自己的身體也必然會被阿呆劈中,那強猛的攻擊,可不是肉體能擋的住的,內(nèi)堂的地方本就狹小,又站了那么多人,紅衣主教布下的結(jié)界范圍不大,使銀三根本發(fā)揮不出自己技巧的優(yōu)勢。剎那間,銀三做出了決定,還是自己的小命重要一些。萬般無奈之下,他只得在空中變式,硬生生的架上了阿呆的天罡劍。

  這一下銀甲戰(zhàn)士的虧可就吃大了,他身體在空中,完全沒有著力的地方,而且又是變招,功力尚未聚齊,頓時被阿呆的全力一擊劈飛了出去。灼熱的火焰還將他那頭金色的長發(fā)燒掉了不少,趔趄著退到結(jié)界邊緣才站穩(wěn)身體。

  阿呆也不好受,剛才的一劍他雖然用的并不是傾世一擊,但也僅僅剩余不到兩成的功力了,根本不可能再發(fā)出一次同樣的攻擊。

  銀三大怒,全身的斗氣驟然提升,他要出全力了,阿呆燒了他的頭發(fā),使他的眼底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殺機。

  “夠了,停止吧。”剛要撲出去的銀三,卻被一層看不見的結(jié)界擋了回來。以紅衣主教的眼力,又怎么會看不出阿呆已經(jīng)脫力了呢。

  阿呆松了口氣,以天罡劍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不斷的喘息著,體內(nèi)的生生真氣源源不絕的循環(huán)著,但想要恢復(fù)到最佳狀態(tài),卻不是一會兒半會兒的工夫了。紅光一閃,紅衣主教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他面前,修長的手掌按上了阿呆的肩頭,“吾以神之力恢復(fù)汝之力,偉大的天界之神,請賜予于您最忠誠的信徒力量吧,光芒驅(qū)除黑暗,天神將永遠(yuǎn)祝福于你。神之祝福。”白色的光芒從紅衣主教手中透出,瞬間籠罩了阿呆的全身。

  阿呆嚇了一跳,趕忙催動起最后的真氣,將胸口的冥王劍完全包裹住,他根本不敢想象,如果讓面前這位教廷的大祭祀知道自己身上帶著冥王劍,會有什么后果。

  紅衣主教發(fā)出的光芒是那么的溫暖柔和,阿呆體內(nèi)的生生真氣在那龐大的神圣氣息中迅速的恢復(fù)著,只一會兒的工夫就已經(jīng)超過了原來的能量,阿呆全身突然一震,澎湃的生生真氣瞬間沖破胸口處一道經(jīng)脈的阻隔,龐大的真氣如同大海般洶涌澎湃,在阿呆的控制之下,瞬間填滿了丹田和周身的經(jīng)脈,阿呆心中大喜,他終于突破了生生決第四重最后的障礙,達(dá)到了第五重的境界。而這一切,都是在面前這位紅衣主教的幫助下完成的。紅衣主教的手收了回去,阿呆身上的白色光芒卻絲毫沒有減弱的趨勢,一個聲音在阿呆心底想起,“小朋友,你叫阿呆是吧,你既然和天罡劍派有關(guān),我也可以放心了。你說,你答應(yīng)我女兒做她的跟班,我希望你能完成這個諾言,你的生生真氣已經(jīng)達(dá)到了第五重,一般情況下,足以自保了,我的女兒過于調(diào)皮,希望你能多讓著她一點。暫時我不會抓他回去,讓她多領(lǐng)略一下人間的疾苦也是好的。就以一年為限吧,如果以后你們遇到了什么危險,就打開你手中的卷軸。同時,你左手食指上的戒指我看著很眼熟,回去我會向教皇大人請教,那應(yīng)該是一件神器才對,好好保存它,如果一年后我女兒能夠懂事些,我會推薦你到教廷審判所,現(xiàn)在,你不能動,必須要把體內(nèi)的生生真氣運行四十九個周天,才能完全達(dá)到第五重的境界?!?p>  阿呆當(dāng)然不敢動,他體內(nèi)的生生真氣澎湃洶涌,幾乎快將自己的身體漲破了,還好他記得第五層的行功口訣,快速的運轉(zhuǎn)著,紅衣主教的話深深的印在他心底,全身一暖,他已經(jīng)完全進(jìn)入了入定狀態(tài)。

  紅衣主教微微一嘆,轉(zhuǎn)向基格,道:“從現(xiàn)在開始,你們誰也不要碰他,過一段時間,他自己會清醒過來的。如果我女兒回來,你也不用稟告教會了。我們走?!闭f完,飄身而出,帶領(lǐng)著白衣祭祀和十余名銀甲戰(zhàn)士離開了魔法師工會。

  紅衣主教和他的手下們剛一消失,基格頓時癱軟在地,強大的神圣氣息給他帶來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他的內(nèi)衣和魔法袍已經(jīng)完全被汗水濕透?,F(xiàn)在,他終于明白教廷的勢力為什么如此強大,如果自己猜的不錯,剛才的主教大人,絕對有魔導(dǎo)師的實力。

  回到馬車之中,娜莎忍不住問道:“夜,你真的不準(zhǔn)備帶女兒回去了嗎?”

  紅衣主教玄夜微微一笑,道:“娜莎,咱們的女兒不會有事的,她身上的法寶比我還要多。她也十五歲了,是該歷練歷練了,剛才那個孩子秉性善良,功力也有點基礎(chǔ),而且體內(nèi)的生命力非常強大,他絕對有潛力成為一名劍圣,天罡劍派你應(yīng)該知道,在二十歲之前達(dá)到生生決第五重境界的絕無僅有,在我的神之祝福幫助下,剛才那個小朋友已經(jīng)達(dá)到了第五重的境界,他潛力非常大,我絕對放心讓女兒跟著一個這樣的人?!?p>  娜莎想起阿呆剛才看自己那澄澈的目光,不禁微微一笑,道:“確實是個傻小子。可是,我還是有些不放心?!?p>  紅衣主教嘆息道:“慈母多敗兒,那丫頭就是讓你寵壞了?!?p>  娜莎柳眉倒豎,嗔道:“你拿她有辦法嗎?你和父親寵她寵的少嗎?怪我,你還怪我?!彼穆曇籼岣咂饋?,恐怕外面的銀甲審判者都能聽到了。

  另一名白衣祭祀把頭扭向窗外,似乎什么都沒看到似的。

  紅衣主教趕忙將娜莎摟入懷中,賠笑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都怪我寵壞了月月,別氣了。我給了那小子一個召喚卷軸,如果他們遇到危險,我會立刻知道的?!?p>  娜莎哼了一聲,身體卻不自覺的靠入紅衣主教懷中,道:“反正我不管,讓月月在外面歷練也行,不過,如果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就找你算帳?!迸康郊t衣主教耳邊,她低聲道:“就懲罰你睡一輩子沙發(fā)?!?p>  紅衣主教身體一僵,苦笑道:“哎,你真是我命中的魔星,我會派人去保護月月他們的?!?p>  娜莎看著被自己管的服帖的老公,大眼睛中流露出滿意的微笑。柔聲道:“好老公,你真好?!?p>  紅衣主教摟緊自己的妻子,嗅了一口她發(fā)間的香氣,道:“不知道另外幾位主教有沒有找到救世主,五年了,我們可一點消息都沒有啊!”

  娜莎臉色微變,嘆息道:“天意難測,千年劫難哪兒是那么容易度過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紅衣主教等人剛走不久,一道白色的身影就悄悄的摸回了魔法師工會,正是玄月。她和自己的父親有一種微弱的精神感應(yīng),當(dāng)紅衣主教來到附近時,她就知道不好,趕忙從窗戶逃了出去,跑出不遠(yuǎn)藏了起來,偷偷的看著大門外的豪華馬車,直到目送著父母坐車離開走遠(yuǎn)了,才悄悄走出來,溜回了魔法師工會。

  一進(jìn)內(nèi)堂,玄月就看到全身光芒閃爍的阿呆,剛要撲過去,就被基格拉住了?!靶〗悖苫貋砹?,你差點害死我啊!你父親可剛走?!?p>  玄月嘻嘻一笑,道:“基格,大——魔法師,您的膽子也太小了吧。我爸爸是祭祀,又不是殺人魔王,他可不會隨便亂殺人的哦。放心好了。阿呆這是怎么了,怎么全身發(fā)光站在那里不動?”臉色一變,玄月失聲道:“不會是我爸爸知道是因為他我才受傷的吧?!?p>  基格苦笑道:“你爸爸確實知道了,在他那強大的神圣氣息下,誰能不說實話?小祖宗,我真是怕你了?!?p>  玄月大急,道:“爸爸,爸爸不會把阿呆怎么樣了吧,我可沒想害阿呆?。 彪m然她是小姐脾氣,但秉性仍然是非常善良的,和阿呆相處時間不長,但她可不想因為自己而傷害阿呆。

  基格拉住要沖過去的玄月,道:“你也說了,你爸爸并不是殺人魔王,他并沒有特別責(zé)怪阿呆,只是讓他和審判所的銀甲審判者過了兩招,我可算開了眼界了,魔法師竟然有能和銀甲審判者抗衡兩招而不落下風(fēng)的。阿呆好象脫力了,你父親給他施放了一個神之祝福,說讓我們都別碰他,過一段時間,他就會自己醒過來?!?p>  玄月松了口氣,拍了拍自己起伏不定的胸脯,道:“神之祝福,那應(yīng)該就沒事了。基格大——魔法師,我餓了,我要吃飯?!?p>  基格嘆息一聲,道:“以后您就叫我基格就行了,見過你父親,我哪里還敢稱什么大——魔法師。我現(xiàn)在就去給你弄吃的。你可千萬別碰阿呆,他好象在修煉一門斗氣,如果受到驚擾,可是會走火入魔的?!?p>  玄月嘻嘻笑道“知道了,知道了,您放心吧?!备赣H那若隱若線的聯(lián)系已經(jīng)消失了,應(yīng)該已經(jīng)離開了一段距離,沒有了父親的‘抓捕’,玄月心中舒服了很多。她蹲在阿呆身邊,仰望著面前這個傻呼呼的少年,不禁想起自己受傷時,阿呆焦急的模樣。暗暗想道:這個傻小子,還真是好心呢,他那會兒還要解人家裙子,哎呀,真是羞死了。想到這里,玄月的俏臉不由得紅了起來。

  在玄月想著心事的時候,阿呆行功也到了緊要的關(guān)頭,由于他精神力的強大,控制起體內(nèi)的生生真氣要容易的多。但是,生生決的第五重是一個坎,達(dá)到了第五層的境界,才能逐漸向上乘發(fā)展,生生決修煉的層次越高也越困難,相對的,從第五重開始,每再提升一重,功力都會有一定的飛躍,阿呆體內(nèi)的斗氣正在不斷的重組過程中,逐漸由原來的氣態(tài)開始壓縮,終于,在他行功到第三十六周天的時候,體內(nèi)出現(xiàn)了第一滴液態(tài)的生生真氣,膨脹的斗氣頓時收斂了一些,阿呆也舒服了許多。液態(tài)的生生斗氣每再旋轉(zhuǎn)一周就會出現(xiàn)幾滴,當(dāng)四十九周天結(jié)束之時,阿呆的丹田之中已經(jīng)凝結(jié)出一小團閃爍著神圣光芒的液態(tài)生生真氣。阿呆不知道的是,在真氣形成液態(tài)的時候,吸收了少部分往生果當(dāng)初分散在他經(jīng)脈的能量,從而使他的真氣更具有生命力和持久不熄的能力。

  長出口氣,阿呆全身的白色光芒驟然收斂,他從入定中清醒過來,睜開眼睛,他吃驚的發(fā)現(xiàn),玄月正坐在自己面前,趴在椅背上睡著了,再她身旁的地上,放著一個小籃子,籃子里面有幾個饅頭和一盤醬肉。

  再次看到玄月,阿呆心中突然產(chǎn)生出一絲奇異的感覺,玄月長長的睫毛搭在眼瞼上,粉嫩的小臉隨著夢囈輕輕的動了一下,顯然睡的不是很舒服。輕輕的撫摸玄月頭上的小辮兒,快速吃完留給他的食物,阿呆小心的抄起她的身體,向房間走去。

  玄月很輕,似乎還不到天罡劍一般的重量,她肌膚那柔軟而充滿的觸感隔著層層衣服傳入阿呆的手中,阿呆的臉突然熱了起來。

  “恩?!彼坪跸敕瓊€身,玄月的手臂摟住了阿呆的脖子,將頭扎入到他的肩窩處,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又睡了過去。

  用腳輕輕的踢開門,阿呆抱著玄月走進(jìn)了房間,把門關(guān)好,他想將玄月的嬌軀放到床上,可玄月?lián)牟弊訐У暮芫o,說什么也不肯放松。阿呆怕吵醒了她,也沒敢過于掙扎,只得合衣躺在玄月身邊,用被子將她的身體蓋好。

  一天之中,阿呆經(jīng)歷了兩場比武,而且對手都比他要強大,再加上魔法測試消耗了不少精神力,陣陣疲倦襲來,他不由得漸漸的睡著了,他的手臂自然而然的環(huán)上了玄月的細(xì)腰。而玄月則裹在被子中摟著阿呆的脖子貼在他的懷里,也許是舒服了許多,她睡的更沉了。

  清晨。

  “啊——”一聲尖銳的叫聲將阿呆從美夢中吵醒,他正夢到幫助哥里斯老師在進(jìn)行魔法實驗。揉了揉睡眼,他看清了眼前的一切。玄月張大了嘴,呆呆的看著自己,而她的身體,還在自己懷抱之中。軟軟的,說不出的舒服。

  玄月也是剛剛醒來,睡夢中,她本以為是睡在母親的懷抱里,跑出來這么多天,只有這一覺睡的最舒服。當(dāng)她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是睡在母親懷中,而是,而是睡在那個傻呼呼的小子臂彎上。大叫一聲,她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陷入了暫時無法思考的狀態(tài)。

  阿呆并沒有感覺到有什么不對,微笑道:“你醒了,昨晚還睡的好么?”

  玄月顫聲道:“你,你,你昨天都對我干了什么?”

  阿呆一楞,道:“我什么也沒干?。∥铱茨阍谝巫由纤?,好象睡的不怎么舒服,就把你抱回房間了,可是你摟著我的脖子,說什么也不肯放,我怕吵醒了你,也只好就這么睡了。怎么了?”

  玄月臉色刷的一下變得蒼白,猛的一腳將阿呆踹下了床,哭喊道:“你還問我怎么了?你都干了什么??!你,你毀了我的清白,我要殺了你?!闭f著,抓起自己的魔法杖就要使用魔法。

  阿呆莫名其妙的被踹了下來,一看玄月要用魔法,趕忙一把抓住她的手,道:“月月,你這是干什么???到底是怎么了?!?p>  門開,基格的腦袋探了進(jìn)來,“玄月小姐,出什么事了嗎?”

  玄月全身顫抖著,指著阿呆道:“他,他玷污了我的清白,我要殺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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