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呆也沒想到自己的能量箭會有如此大的威力,正在暗暗欣喜之時,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巨蛇開始劇烈的翻騰起來,藍色的血液不斷的流淌而出,四散飛揚,圣邪在空中噴出數(shù)口龍炎,灰色的能量帶著極大的腐蝕性襲擊著巨蛇的傷口。巨蛇的鱗片雖然不懼怕腐蝕,但它被能量箭炸的皮肉翻起的地方卻受不了,一聲凄厲的慘嘶下,巨蛇的骨肉迅速的消失著,他無法忍耐著劇烈的疼痛,猛的長開大嘴,綠色的光芒閃起,一團拳頭大下,閃爍著墨綠色幽光的物體驟然向空中的圣邪飛去。速度雖然不是很快,但卻蘊涵著龐大的能量。
阿呆心中一驚,第二支能量箭已經(jīng)搭上了弓弦,正當他準備一箭射爆巨蛇的頭顱時,清朗的聲音響起,“先別殺它。”
阿呆一楞,聽出聲音的來源正是自己的師祖天罡劍圣,趕忙收斂弓弦,將生生變幻化出的箭支吸回體內(nèi)。
墨綠色的光團已經(jīng)快撞到圣邪的身體了,圣邪似乎對那團東西很懼怕似的,拍動龍翼慌忙的閃躲著。白光一閃,空中多了一人,天罡劍圣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控制著自己的身體漂浮在空中,他嗔目大喝一聲,“孽畜找死。”右手虛抓,那團墨綠色的光芒一顫,突然停了下來。巨蛇全身大震,拼命的扭曲著自己的身體,墨綠色的光團不斷的顫抖著,似乎想飛回去似的。
天罡劍圣冷哼一聲,右手虛空一劃,銀芒一閃在綠色光團與巨蛇之間劃過,切斷了它們的聯(lián)系,巨蛇的身體突然從體面上躍了起來,離地三米后又重重的摔了回去,翻滾了幾下,就不再動彈了。那團墨綠色的光芒漂浮在空中,光芒漸漸暗淡,不在抖動了,阿呆憑借過人的目力看到,那似乎是一枚綠色的果實似的物體,已經(jīng)被天罡劍圣抓在手中。圣邪拍動龍翼飛到天罡劍圣身旁,用前爪指指劍圣手中那團綠色的光芒,露出一副饞涎欲滴的樣子。
天罡劍圣笑罵道:“你到知道這是好東西是不是?!?p> 圣邪不斷的點著頭,嗚嗚的哼著,口涎流淌而出。
天罡劍圣在它大頭上敲了一下,飄飛到阿呆所在的大樹上,阿呆驚訝的看著天罡劍圣手中的綠色圓球,問道:“師祖,這是什么???”
天罡劍圣微微一笑,道:“在我剛來到天罡山脈的時候,曾經(jīng)見過這條萬載巨靈蛇一次,那時一不小心讓他跑了,沒想到竟然會讓你們遇到。這條蛇已經(jīng)有上萬年的壽命,依靠著天罡山的靈氣,使它已經(jīng)進化到了這個地步,也算不容易了。不過這孽畜生性兇殘,山里的小獸不知道被它吃了多少。這次也算是惡有惡報吧。阿呆,你剛才那一箭除了準度不夠以外,還算不錯,以后有空的時候,要好好練習箭法,遠程攻擊在有的時候能夠發(fā)揮出意想不到的威力。這萬載巨靈蛇的防御非常堅韌,沒想到你這玄鐵弓的威力竟然這么大,配合生生變的能量箭可以炸掉它一段身體?!?p> 阿呆撓了撓頭,有些尷尬的道:“可惜我的箭法太差了,否則,也許一箭就能消滅了它也說不定。師祖,您怎么來了?”
天罡劍圣微笑道:“你們這么久還沒有回來,我怕你們出事,就來看看。已經(jīng)好久沒有離開山頂了。這里的空氣還真是不錯。”
圣邪拍打著龍翼飄浮在兩人身旁,目光一直沒有離開天罡劍圣手中那個墨綠色的圓球。
阿呆問道:“師祖,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啊!小邪好象很想要似的?!?p> 天罡劍圣哈哈一笑,道:“這個小家伙機靈的很,這是萬載巨靈蛇的內(nèi)丹,吃了它以后,可以變的力大無窮功力大增,如果你吃了,對功力會有很大的幫助,雖然比不上天材地寶的往生果,但也相差不遠了。你說圣邪能不饞么?”
看著圣邪可憐的樣子,阿呆忍不住道:“師祖,那您就給它吃了吧!”
天罡劍圣微微點頭,道:“你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善良了,對待朋友可以這樣,但以后遇到敵人去要狠下心來,你明白么?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人心叵測??!”說完,看了圣邪一眼,沖它道:“這回就便宜你了,以后你要好好保護阿呆,知道么?”
圣邪歡快的長吟一聲,龍吟之聲在山脈中不斷的回響著,它興奮的將大頭湊到天罡劍圣和阿呆中間,天罡劍圣右手一抖,巨靈蛇內(nèi)丹向圣邪飛去,它慌忙伸嘴接住,一口就吞咽了下去。天罡劍圣在它的大頭上敲了一下,道:“趁著內(nèi)丹的功效還沒發(fā)揮出來,趕快回石窟去,你要是在這里睡覺,我們可不會抱你回去。”
圣邪得到巨靈蛇的內(nèi)丹高興無比,趕忙點點頭,拍動著龍翼向山頂?shù)姆较蝻w騰而去。
“阿呆,咱們下去?!闭f完,率先飄落到巨靈蛇身旁,失去了內(nèi)丹的巨靈蛇,已經(jīng)變得綿軟無力,尾部的傷口使它流失了大量的鮮血,已經(jīng)接近了死亡的邊緣。阿呆落在天罡劍圣身旁,道:“師祖,咱們怎么處理它。”
天罡劍圣道:“這條巨靈蛇已經(jīng)活不了了,剛才我之所以不讓你再射它,是因為它身上的寶貝眾多,你要是射爆了它的頭,會少得到許多好東西。”說完,右手一揮,一根銀色能量形成的尖刺出現(xiàn)在天罡劍圣手中,他沖著巨靈蛇道:“你造孽太多,該去了。我讓你少受些痛苦吧?!闭f著,手起刃落,尖刺從巨靈蛇的頂門直刺而下,巨靈蛇全身一震,就再也不動彈了。
阿呆有些不忍的轉過頭,將玄鐵弓收入神龍之心內(nèi)。
天罡劍圣嘆息一聲,道:“既然你不慣這種場面,就先回去吧?!?p> 阿呆答應一聲,化為一條灰影,飛快的向天罡山頂峰攀登而去。天罡劍圣雙手幻化出兩把銀色的短刃,在他浩瀚的生生斗氣作用下,一會兒的工夫,已經(jīng)將巨靈蛇的皮撥了下來,……
阿呆回到石窟之中,發(fā)現(xiàn)先回來的圣邪已經(jīng)呼呼大睡起來,巨靈蛇內(nèi)丹中所蘊涵的巨大能量顯然不是一時可以吸收的。
先前的血腥使阿呆心中有些煩悶,盤膝坐于巖石上修煉起來。
天罡劍圣處理完巨靈蛇的尸體后返回到天罡山頂,他傳音給劍派中的席文,讓他命令弟子去山下取回巨靈蛇的肉身,萬載巨靈蛇可以說全身是寶,它的肉也是非常滋補的。
天罡劍圣從巨靈蛇身上,共計得到了一條三十米長的蛇筋,巨靈蛇的腦髓,細密帶有鱗甲的蛇皮和兩顆渾圓的蛇目晶體。蛇筋是巨靈蛇身上最堅韌的部分,即使是阿呆那一箭也沒有將蛇筋炸斷,蛇筋非常細和普通的絲線相仿,但它卻曾經(jīng)支撐著巨靈蛇龐大的身體,巨靈蛇的鱗甲有著很強的防御性而且極為輕柔,足可以制作成幾十套上好的護身輕甲了。而那兩顆蛇目晶體,更是寶貝,吃了它,可以增強人的目力,并提升一定的功力。
即使是阿呆的功力,想用生生變幻化出的能量刃制作輕甲也很困難,所以只能由天罡劍圣自己來切割了。他將巨靈蛇的鱗甲分割成幾十塊,除了留下腹部前方最堅韌的兩塊以外,其余的都交給了席文,讓他處理。
在石窟中,生生真氣運轉了八十一個周天后,阿呆緩緩清醒過來,與巨靈蛇拼斗時消耗的真氣已經(jīng)完全恢復了。
“吃了它?!币粋€小碗飛到阿呆面前。阿呆下意識的接住,只見碗內(nèi)是一團糊狀的東西,散發(fā)著淡淡的清香。天罡劍圣正在離他不遠處的巖石上坐著,手中擺弄著什么東西,右手閃爍著銀色的光芒,不斷的舞動著。
“師祖,這是什么?。俊?p> “那是我讓席文他們配的補藥,對你身體有好處,趕快吃了,然后再修煉八十一個周天,將藥力化去。”
“是,師祖?!卑⒋舢斎恢捞祛竸κゲ粫ψ约?,三口兩口將碗中的糊狀物吞服下肚,清香的味道使他心曠神怡,先前的惡心感早已經(jīng)消失了。一股淡淡的熱氣緩緩升了上來,阿呆不敢猶豫,趕忙再次修煉起來。
正在縫制輕甲的天罡劍圣微微一笑,他剛才給阿呆吃的,正是巨靈蛇的腦髓。雖然腦髓的效力比內(nèi)丹要差了不少,但也算是巨靈蛇身上的精華了。他之所以告訴阿呆那是補藥,就是怕他接受不了。為了這個徒孫,天罡劍圣可以說是煞費苦心了。
阿呆體內(nèi)的生生真氣在不斷運轉之下,銀色的能量緩慢的運行著,最近以來,阿呆發(fā)現(xiàn),自己體內(nèi)的液態(tài)生生真氣雖然更加濃厚了,但相比以前,運轉起來卻費力了許多,八十一個周天,足足需要一天一夜才行。這次,銀色的濃稠液體在巨靈蛇腦髓的藥力作用下,竟然有漸漸凝結的趨向,阿呆嚇了一跳,但他卻不敢停下來,因為,如果驟然停止行功會有走火入魔的危險。
生生真氣在不斷的運行之中,漸漸的如同海納百川一樣,以非常緩慢的速度向丹田之中凝結著,阿呆已經(jīng)有些無法控制了,丹田完全變成了一片銀茫茫的色彩,生生真氣不斷的凝結壓縮著。在阿呆身體周圍,閃爍起淡淡的銀色光芒。
正在制作輕甲的天罡劍圣發(fā)現(xiàn)阿呆的變化嚇了一跳,他知道,這是生生真氣進入第八重的先兆,沒想到巨靈蛇腦髓居然有這么大的功效。趕忙放下手中輕甲,飄飛到阿呆背后,一掌按在他背心的靈臺之上,幫阿呆收束著散亂的真氣,另一只手按在阿呆頭頂?shù)陌贂?,功力催動之下,使阿呆進入了昏迷之中,再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狀況。天罡劍圣之所以這么做,是怕阿呆因為能量運轉過于詭異而心生雜念?,F(xiàn)在,阿呆體內(nèi)的生生真氣完全由天罡劍圣控制著。其實,阿呆之所以能夠這么快沖到第八重的境界,主要還是因為天罡劍圣輸給了他兩成功力,再加上他半年以來的刻苦修煉所至,功力突破是遲早的事,此次在巨靈蛇腦髓的作用下,自然成功的進入了第八重境界。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阿呆緩緩的醒轉過來,他吃驚的發(fā)現(xiàn),體內(nèi)空蕩蕩的,原本那些濃稠的銀色能量完全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丹田處一顆只有一寸左右的銀色小人。他仔細看去,只見小人的樣子竟然和他自己十分相像,這,這是怎么回事?。?p> 緩緩睜開雙眼,在阿呆眼中,石窟中完全變成了另一個樣子,原本昏暗的石窟似乎增添了無數(shù)色彩,看上去是那么的動人心魄。他按照以前的行功的方法抬起右手,黃色的能量劍以先前一倍以上的速度出現(xiàn)在他手上,而他丹田中的那個小人似乎只是銀色光芒暗淡了一些而已。
“你醒了?!碧祛竸κサ穆曇魝鱽怼?p> 阿呆向盤坐在巖石上的天罡劍圣看去,他吃驚的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可以清晰的看到天罡劍圣臉上每一處細紋,天罡劍圣看上去憔悴了許多,臉色微微有些蒼白,“師祖,我,我這是怎么了,怎么體內(nèi)的生生真氣都不見了呢?”
天罡劍圣睜開雙眼,慈祥的一笑,道:“孩子,你知道么?你已經(jīng)進入了生生決第八重的境界——生生塑體。你原本那些液態(tài)真氣并沒有消失,它們都凝結成了你丹田中那個和你一樣的小人,那是你全身能量的總匯,今后在修煉的時候,依舊可以按照原先的功法來練習?!?p> 第八重?阿呆驚訝的楞住了。半年以前,自己還剛剛進入第五重境界不久,沒想到,只是半年的時間,自己就已經(jīng)具有了第八重的功力,那不是說,自己已經(jīng)達到和歐文叔叔等同的功力了么?
天罡劍圣顯然看出了阿呆心中的疑惑,微笑道:“孩子,你確實很幸運,能這么快達到如此境界的,你在劍派里還是第一個。但是,你要知道,達到第八重境界并不意味著你就擁有趕上你那幾位師伯的實力。生生決每上升一重都會非常艱難,尤其是到了第六重以后,你的功力提升大部分是依靠外力,這就使你本身的功力并不夠精純,所以,你即使鞏固這八重功力,也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況且,即使同為第八重的修為,但功力高下也很不相同,你那八位師伯都是資質過人之輩,在他們之中,除了周文因為性格暴躁沒有突破第八重最后的極限以外,你的其他幾位師伯經(jīng)過數(shù)十年的苦修已經(jīng)都達到了第八重的境界,但是,他們的功力卻相差不少,你大師伯席文和二師伯風文的功力最高,因為,他們都在第八重修為上保持了二十年以上。第八重升第九重,即使是我,也經(jīng)過了三十年的苦修才達到。所以,你要走的路還很長,今后,就都要靠你自己了。”頓了頓,天罡劍圣道:“你去,把你幾位師伯叫來,我有事吩咐他們,你叫來他們以后,自己先留在劍派里,等你幾位師伯回去,你再回來。哎——,你的功力已經(jīng)足以在大陸上闖蕩了,也應該是離開的時候了。”
阿呆心中一驚,在剛開始修煉的時候,他時刻都希望這半年的時間能過的快些,好早日離開這里去尋找精靈族失蹤的族人。但天罡劍圣突然說準備讓他離開,他心中卻充滿了不舍,半年以來,雖然天罡劍圣從來沒給過他什么好臉色看,但他卻將自己的絕學傾囊而授,還將自己辛苦修煉來的功力傳了兩成給了自己,如此深厚的恩惠阿呆又怎么能不深深的感動呢。
天罡劍圣閉上雙眼,淡然道:“該走的總是要走。你的路還很長,不要做兒女之態(tài)了。去吧。”
阿呆點了點頭,沖天罡劍圣深施一禮,看了一眼角落中仍然沉睡的圣邪,飄然出了石窟。
呼吸著山頂有些寒冷的空氣,阿呆感覺到自己的功力比達到第八重生生決之前進步了非常之多,舉手投足之間,似乎都有淡淡的能量流轉,意念一動,身體已經(jīng)飄飛而出,向著前山劍派的方向而去。
劍派的大門敞開著,一進門,他正好碰到廖一?!鞍?!小師叔,是您啊!好久不見了?!绷我粺崆榈挠松蟻怼0⒋舯惶祛竸κゴ_認為劍派的第三代弟子,在輩分上,自然要比廖一高上一輩。廖一對自己這個小師叔可是羨慕的不得了。明明比自己年紀還小,但功力卻比自己高的多了,此次又蒙祖師親自傳授武技,功力肯定更是一日千里。這回看到阿呆,他明顯感覺到不同,雖然阿呆臉上仍然有著木訥之色,但他皮膚下光華流轉,全身籠罩在一層瑩潤之色下,表面上雖沒表現(xiàn)出什么強大的功力,但他卻知道,比起半年前來,阿呆已經(jīng)有了很大的進步。
“廖一大哥,你還是叫我名字吧,可別叫什么師叔,我還沒有你年紀大?。 卑⒋粲行擂蔚幕貞?。
廖一正色道:“那怎么行,咱們天罡劍派可最重視輩分,你是師叔祖的弟子,當然是我的師叔了。小師叔,你怎么回來了。我聽說,你不是在跟太師祖修煉么?”
阿呆撓撓頭,道:“師祖讓我來叫幾位師伯去見他老人家。”
廖一一驚,道:“那你趕快去吧,要是耽誤了師祖的事,我可擔待不起??!我去練功了?!闭f完,趕忙轉身離開了。
阿呆看著廖一離開的身影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竟然變成了他的師叔,真是尷尬??!一邊想著,他一邊順著走廊向里走去。
正走著,一旁突然閃出一道身影,迎面而來,后面有七八個人在追著她。“小師妹,你別跑,師祖找你過去呢?”
前面那道身影一邊跑著,一邊回頭道:“我才不去呢,爺爺找我,準是要強迫我練功,人家要出去玩兒。嘻嘻?!痹瓉恚堑郎碛笆且粋€阿呆以前沒見過的少女,少女身上散發(fā)著澎湃的活力,恍惚間,阿呆發(fā)覺,她和玄月很是相象,不禁有些楞住了。半年以來,阿呆雖然一直在刻苦的修煉著,但他對玄月的思念卻無時無刻都存在著。他將這份深深的思念一直埋藏在心底。那天玄夜說的話刺痛了他的心,每當他想起玄月時,就會同時想起玄夜那看不起自己的表情,是??!自己怎么能配的上月月呢?
在阿呆楞住的同時,少女已經(jīng)撞了上來,走廊的路本就不寬,驚叫聲中,正好跌入阿呆懷中。阿呆下意識的伸手摟住少女的身體,使她不至于跌倒。
少女的容貌雖然比不上玄月的絕美,但也非常清秀,發(fā)現(xiàn)自己跌入一個陌生男人的懷里,頓時大羞,紅著臉一把將阿呆推開,怒嗔道:“你干什么?你是誰?”她那嬌嗔的樣子是那么的熟悉,不禁讓阿呆看得有些癡了。
“喂,你沒見過美女?。《⒅铱锤墒裁??我在問你話呢。”
阿呆這才反應過來,臉一紅,這少女的脾氣真的和自己第一次見到的玄月非常相象,尷尬的道:“對,對不起,我要從這里過去?!?p> 后面的七、八名青年已經(jīng)追了上來,都是阿呆沒有見過的同門,當初天罡劍圣頒下命令,讓全派出去尋找阿呆,所以,在阿呆剛來的時候,他們并不在山上,直到幾個月前剛剛回來而已。
為首的青年有些喘息著道:“小師妹,你想累死我們么?師祖找你,你怎么能不去。咦,這位兄弟,你是那位師叔、伯的弟子?。俊?p> 阿呆一楞,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喃喃的道:“我叫阿呆,剛來時間不長?!?p> 青年點了點頭,并沒有聯(lián)想到這個少年就是師祖要尋找的人,只是猜想,這木訥的少年一定是剛剛入門的弟子。頓時擺起一副師兄的架勢,道:“大白天的不去練功,跑到這里干什么?”他湊到少女身旁,低聲道:“小師妹,他沒有撞疼你吧。師弟,你還不快向小師妹賠禮?!?p> 阿呆答應一聲,趕忙施禮道:“對不起,小師妹?!?p> 少女杏目圓睜,揉了揉自己被撞疼的肩膀,嗔道:“誰是你的小師妹,你入門那么晚,應該叫我?guī)熃悴艑Α!?p> 阿呆看著面前這似乎還沒有自己大的少女,喃喃的道:“是,師姐。剛才沒撞疼你吧。”
少女哼了一聲,道:“怎么沒撞疼,疼的很呢?你說,你怎么賠我吧?”
阿呆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和玄月相見的魔法師工會當中,玄月讓自己做她跟班時的情景,眼中頓時流露出神往之色,沒有回答。
“喂,你怎么傻呼呼的,我在問你話呢?你說吧,你怎么賠我?”少女雙手叉腰,一副蠻橫的樣子。她的模樣看在阿呆眼中不但沒有感覺到厭惡,反而很是親切,微笑道:“你說吧。”
少女看了看身后幾名追過來的少年,眼中閃過詭異的光芒,緩緩度步到阿呆身后,喃喃的道:“讓我想想,看你怎么賠我才合適。”
那七、八名追上來的少年,都報著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并沒有人上來打圓場。
少女已經(jīng)轉到了阿呆的身后,她突然笑道:“我想到了,你就幫我應付他們這些追兵好了。”說著,猛的一腳踢在阿呆臀部上。在她想來,這一腳定然能讓阿呆撲過去,擋住那些師兄們的去路,自己也就可以逃跑了。但是,她卻不知道,此刻阿呆的功力已經(jīng)不是她所能想象的。
阿呆驟然遭到攻擊,體內(nèi)的生生真氣自然調動起來,全身光芒一閃,少女在驚呼聲中被震的飛了出去。這還是阿呆發(fā)現(xiàn)偷襲自己的是少女趕忙收斂的功力,他看到少女身體被震飛,心中一急,下意識的抬起右手,黃色的光芒以生生變的功法驟然而出,化為一條光帶纏繞在少女腰間,阿呆輕輕一帶,將少女拉了回來,攬在自己臂彎之中。
少女疼的冷汗之流,痛叫出聲,眼淚順著面頰流淌而下,她的小腿在剛才已經(jīng)被阿呆的護體斗氣震斷了。
七、八名少年全都楞住了,剛才阿呆所用的功夫完全是他們無法想象的。
阿呆抱著少女的嬌軀,心中大急,卻又茫然不知所措。為首的青年率先反應過來,大怒道:“你竟然敢傷了小師妹?!鄙锨耙徊剑婢褪且蝗?,向阿呆臉上打來。阿呆怕剛才的一幕重演,意念一動,身體向后平移出三尺,躲過青年的一擊,叫道:“別動手,快找人給師姐看看吧。她的腿好象斷了?!?p> 青年嚇了一跳,指著阿呆的鼻子道:“你等著,等師祖處置你吧?!闭f完,吩咐一名師弟去叫人,和另外幾人將阿呆圍在中間。
阿呆見少女已經(jīng)疼的全身不斷的痙攣,趕忙催動起體內(nèi)的生生真氣,淡淡的白色光芒散發(fā)而出,溫暖的能量注入到少女體內(nèi),引動她體內(nèi)不多的生生真氣,環(huán)繞在傷口處。少女的疼痛感頓時輕了許多。
一會兒的工夫,路文在那名報訓弟子的帶領下,匆忙的跑了過來。一看到阿呆,路文驚喜道:“你怎么回來了?”
阿呆苦笑道:“四師伯,您快先看看這位師姐吧,她的腿好象被我震斷了?!?p> 聽到阿呆叫路文師伯,這群青年全都楞住了,他們沒想到,這個年紀不大的少年,竟然比他們要高了一輩。
路文從阿呆手中接過少女的嬌軀,皺眉道:“什么師姐,她是你的師侄才對。一一你這是怎么弄的,你這丫頭,一定是招惹你師叔了吧?!?p> 少女疼的全身痙攣,早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旁邊那為首的青年趕忙幫她辯解道:“四師祖,不是的,是,是這位師叔震斷了師妹的腿?!?p> 路文哼了一聲,道:“小李子,你什么時候也學會說謊話了,看來,我應該到你師傅那里去告你一狀才是,阿呆是什么心性難道我還不清楚么?你們要不主動招惹他,他會還擊么?去,趕快給我找兩塊木板來,我要立刻把一一骨折的地方接好?!?p> 李一嚇了一眺,不敢再說什么,剛要去尋找木板,阿呆卻道:“師伯,我來吧?!闭f著,他催動起體內(nèi)的生生真氣,從走廊中飄飛而出,落向院子中唯一一棵大樹上,手上黃色的光芒閃起,一把五寸長的小刀出現(xiàn)在阿呆手上。他隨手一揮,一根樹枝悄無聲息的落了下來。阿呆伸手接住,手中小刀在意念的控制之下,上下翻飛,幾乎只是一瞬間的工夫,兩塊相同的木板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他手中。飄身回到路文身邊,趕忙將木板遞了過去。
路文雖然吃驚于阿呆所表現(xiàn)出的工夫,但此刻自己孫女的腿更重要,他接過木板,先封住少女的血脈,然后小心的將骨折錯位的地方對了回去,撕下自己的衣襟當做繩子,牢牢的將木板從兩旁固定住一一接好的腿骨。
骨頭接了回去,少女哽咽著道:“爺爺,爺爺,您可要替人家出氣??!人家只不過踢了他一腳,他就把人家的腿弄折了?!?p> 阿呆蹲在少女身旁,沖路文道:“四師伯,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剛才她從背后踢我,我體內(nèi)的生生真氣自己有了反應,我來不及完全收回,所以才會這樣的。您,您罰我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