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呆看著少女憎惡的嘴臉,心底一陣凄苦,淡淡的說道:“我不是來做傭兵的,我本身就是一名傭兵。以神龍之血為引,開啟吧,時空的大門?!彼{色的光暈從阿呆胸口處透出,當(dāng)初在紅颶族注冊的傭兵卡片飛了出來,輕飄飄的落在他手上,他將卡片遞向少女,等待著她的回應(yīng)。
少女看到阿呆身上散發(fā)的藍色光芒不禁有些吃驚,她沒想到這個看似落魄的人竟然還有這種能力。接過卡片,打開傭兵工會厚重的登記薄查看起來,半晌,少女似乎找到了阿呆的資料,驚訝的說道:“??!你是特級傭兵團天惡的成員么?”
阿呆一楞,道:“我們應(yīng)該是普通的三級傭兵團吧,怎么成了特級?!?p> 少女道:“這是總會傳來的記錄,不會有錯的。上面寫著你們完成了一個特級任務(wù),工會破例將你們升級為特級傭兵團,團長玄月和副團長阿呆也都升級為特級傭兵。啊,你們完成的竟然是從死亡山脈找回極品魔法水晶,這個任務(wù)的報酬可是非常高??!如果不是因為任務(wù)由你們和月痕傭兵團共同完成,也許說不定會升為超級傭兵團。畢竟特級任務(wù)還是很少有人能完成的。”
阿呆這才意識到,一定是月痕在用極品魔法水晶交付任務(wù)的時候,把自己和玄月也報了上去,畢竟當(dāng)初這個任務(wù)是他們所接的。不知道月痕大哥他們怎么樣了,上次一別,已經(jīng)足足有兩年的時間沒見了。
少女在發(fā)現(xiàn)阿呆是特級傭兵后,語氣明顯客氣了很多,試探著問道:“您要接任務(wù)么?”
阿呆從思緒中驚醒,“哦,我要接,有什么任務(wù)能比較快的完成,酬勞無所謂,一般就可以了。”
少女疑惑的看著阿呆,道:“比較快的完成?這樣的任務(wù)一般都是低級的,相應(yīng),酬勞也少的多了,您確定么?以您現(xiàn)在的級別,應(yīng)該接些高級的任務(wù)才適合吧。”
阿呆現(xiàn)在只需要能夠維持他到迷幻之森的路費,對錢并沒有什么渴望,點頭道:“我確定,什么任務(wù)都行,只要能快些完成的就好?!?p> 少女點了點頭,指著身后的任務(wù)板道:“那您自己挑選吧,一般普通任務(wù)都是比較容易完成的,如送信之類的,都比較簡單。由于您已經(jīng)升為特級傭兵,卡片也要換一下了,您先挑選任務(wù)吧,我?guī)湍鷵Q卡片。”說著,轉(zhuǎn)身向里間走去。
阿呆看著傭兵工會任務(wù)板,從下往上找起,任務(wù)到是非常多,但他在下面找了許久,都沒有發(fā)現(xiàn)一個合適自己的。他漸漸的向上看去,終于在一級任務(wù)的區(qū)域中發(fā)現(xiàn)了一個任務(wù),這個任務(wù)是要求傭兵將一件物品送到城主府,等城主打開那件物品后,就算完成了。恩,就這個任務(wù)吧,酬勞足夠了,而且又能節(jié)省時間。
此時,少女已經(jīng)轉(zhuǎn)回,阿呆原本的卡片被換成了一張金卡,上面雕刻著傭兵工會的標(biāo)志,制作極為精細,特級傭兵的待遇果然不一樣。當(dāng)阿呆將自己想接的任務(wù)告訴少女時,少女道:“這個任務(wù)是剛才不久才放上去的,而且很奇怪,任務(wù)的酬勞竟然是事先支付,一共五十個金幣。這個任務(wù)對您來說是不是太簡單了?我們這里也有特級任務(wù),您可以考慮一下?!?p> 阿呆搖了搖頭,道:“就這個任務(wù)吧。我還有事,不能耽擱太多時間?!?p> 少女答應(yīng)一聲,快速的給阿呆登記了,并將需要遞送的物品和五十個金幣的酬勞給了他。
走出傭兵工會,阿呆就近找了一家酒樓,花掉了三個金幣大吃了一頓,他將被別人當(dāng)成乞丐的郁悶全轉(zhuǎn)化成食量,足足吃了三人份的食物才心滿意足的結(jié)帳離開。出了酒樓,阿呆暗想,人家給的酬勞都已經(jīng)花了,也是該給人家辦事的時候了。拿起手中的木盒上下看了看,并沒有覺出什么特別。這個需要遞送的木盒外觀很精美,上面雕刻著吉祥如意的字樣,邊角都用金屬包裹著,但重量卻很輕,輕輕搖晃,也聽不到里面有什么聲音,阿呆雖然有些疑惑,但也知道傭兵不能隨便拆看遞送物品的規(guī)矩。向路人問清了城主府的方向,徑直而去。
杜魯城城主府邸。今年已經(jīng)六十出頭的杜魯城主菲蓋特不單是一城之主,同時,他也是整個杜魯行省的總督,總攬全省事務(wù),世襲侯爵。杜魯行省在天金帝國是一個大省,和臨近的帝國最南端的云母行省都是戰(zhàn)略重地,能在這里任總督,可見天金帝國高層對他的信任。今天,他的好友云母行省總督提爾豪司的孫子和干孫女代表提爾豪司來拜訪他,還帶來不少珍貴的禮物,讓他非常高興,特意設(shè)宴款待。他和提爾豪司已經(jīng)有幾十年的交情了,年輕的時候,他們曾經(jīng)是一對叱咤風(fēng)云的新貴,都成功的繼承了父輩留下的爵位,再憑借過人的頭腦爬到了今天的位置。兩人年歲大了以后因為各自的職責(zé)而很少能夠見面,但這并沒有影響到他們之間的感情。提爾豪司雖然因為公務(wù)繁忙,不能親自來看他,但也總會派自己的親信來拜訪他,當(dāng)然,他也同樣會讓自己的親信去回訪。云母、杜魯兩個行省也因為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結(jié)成鐵板一塊,在整個天金帝國中,有著非常大的影響力,連帝國皇帝也不會輕易對這兩個重要的行省作出什么重大的認識調(diào)動,一切都由他們自己來處理,菲蓋特和提爾豪斯已經(jīng)成為了天金帝國獨霸一方的土皇帝,整個天金帝國三分之一的兵權(quán)就掌握在他們手中。
“菲蓋特爺爺,我代表我爺爺敬您一杯,祝您身體健康,萬事如意?!币簧戆滓碌奶釥柡浪局畬O提羅舉起酒杯,滿面笑容的向菲蓋特敬酒。
菲蓋特一口喝干杯中美酒,哈哈一笑,道:“世孫??!別客氣,我早就聽說你年少有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昙o(jì)輕輕居然得蒙北方劍圣他老人家賞識,做了他的記名弟子。你爺爺可真是有福氣?。”绕鹞夷菐讉€不成氣候,整天只會吃喝玩樂的孫子你可要強的多了?!?p> 一聽菲蓋特提到北方劍圣四字,提羅眼中頓時流露出崇敬的目光,謙遜的道:“菲蓋特爺爺,我還只是恩師他老人家的記名弟子,如果以后有幸能蒙他老人家正式收錄,那才是我的福氣啊!不過,我們小輩怎么能比的上您的,我聽爺爺說過,當(dāng)初您可是憑借一己之力蕩平整個杜魯行省的叛亂,完全憑借功績才坐上了這個位置。和您比起來,我這一點小小的成就又算的了什么?爺爺說,要不是他一開始繼承的爵位比您高,怎么也趕不上您現(xiàn)在的成就?!?p> 坐在提羅身旁的提芙雅看著自己的干哥哥神態(tài)自若的應(yīng)付著菲蓋特,俏臉上不禁流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他們這次來的目的,就是讓提羅和這位封疆大吏多接觸,聯(lián)絡(luò)聯(lián)絡(luò)感情,提羅年輕有為,早已經(jīng)被內(nèi)定為提爾豪斯的直系繼承人,這些,都是他必須經(jīng)歷的考驗。直到現(xiàn)在,他所有的回答都非常得體。
聽了提羅的話,已經(jīng)有了幾分醉意的菲蓋特頓時老臉生光,誰不希望自己的英雄往事被人恭維呢,他哈哈一笑,道:“提爾豪斯真這么說么?真虧這個老家伙還記得二十幾年前的事,我已經(jīng)老了,歲月不饒人?。∫院蠖际悄銈兡贻p人的世界了?!?p> 正在這時,仆人走到菲蓋特身旁,低聲道:“大人,外面有一個自稱傭兵的人說受人之托給您送禮物來了?!?p> 菲蓋特正和提羅聊的高興,驟然被打斷自然心中不悅,他對傭兵這種職業(yè)向來沒什么好感,一直認為那些人只不過是低等的平民而已,不耐的說道:“沒看我這里有客人么?讓他把禮物留下就行了。這種事也要我親自處理么?”
仆人惶恐的道:“可他堅持要見您,說要親手將東西交給您才行。我們趕了他幾次都沒能趕走。他有點功夫,守門的護衛(wèi)都被他打倒了幾個?!?p> 菲蓋特哼了一聲,道:“居然敢到我這里來鬧事,膽子可不小??!也好,那你就帶他進來吧,讓他在門口等著。我到要看看,這個傭兵到底有什么本事?!?p> 仆人領(lǐng)命下去了,一會兒的工夫,領(lǐng)著一名身材高大,黑發(fā)黑眸的青年走到大廳外,青年樸實的衣衫多處破損,看上去很是落魄,他手中托著一個木盒子,雖然模樣落魄,但他身上卻有一種讓人不敢忽視的氣質(zhì),一雙明亮的黑眸閃爍著淡淡的光彩。提羅和提芙雅對視一眼,這不是他們不久前施舍過的乞丐么?怎么又成了傭兵?還敢來城主府挑釁。
菲蓋特也在打量著落魄的年輕人,他能穩(wěn)穩(wěn)的做在杜魯行省總督的位置上,識人的眼光自然不差,這青年雖然衣著普通,但身上流露出的氣質(zhì)卻告訴他,這并不是一個普通的青年,心中一動,沖仆人招了招手,示意他將那青年帶進來。
阿呆在門外費了半天工夫才說服仆人為他通報,走到大廳門口,他一眼就認出做在大廳內(nèi)坐在桌子旁的少女正是先前施舍自己,讓自己有熟悉感覺的女孩兒。心頭一震,仆人已經(jīng)領(lǐng)著他走進大廳。阿呆身上的破落和大廳中的豪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除了菲蓋特和白衣少女提芙雅以外,所有人都流露出了嫌惡的神情。
菲蓋特放下手中的酒杯,上下打量了阿呆幾眼,道:“你為什么非要親自將東西交到我手里?!?p> 阿呆看了一眼提羅兄妹,道:“我是一名傭兵,我接下的任務(wù)要求我這么做,這是禮物,請您收下?!闭f著,將木盒遞了過去。
仆人將木盒捧到菲蓋特身前,菲蓋特微微一笑,道:“我到要看看,這禮物是什么。打開?!?p> 仆人應(yīng)了一聲,將木盒掀起,噗嗤一聲,一股粉紅色的煙霧從木盒中噴出,帶著一股濃重的甜香味兒,打開盒子的仆人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下意識的吸入一口霧氣,腦中一昏,頓時軟倒在地。菲蓋特心中暗叫不好,趕忙屏住呼吸,隨手一拍,一股淡青色的斗氣透掌而出,將粉紅色的霧氣擊散。雖然他反映快捷,但還是吸入了一絲毒霧,一陣昏沉的感覺頓時使他心神大震。
看到如此情景,阿呆一驚,菲蓋特拍散的毒霧正好向他的方向飄來,生生真氣瞬間遍布阿呆全身,將粉紅色的霧氣隔絕在外。
面對突變,提羅清楚的知道,這正是自己表現(xiàn)的時候,厲喝一聲,飛身而起,雙手在空中一圈,澎湃著巨大能量的紅色斗氣驟然而出,粉紅色的毒霧被他著一圈頓時收斂在內(nèi),無法再散開。他用自己的斗氣包裹住縮成一團的毒霧,向地面拍出輕飄飄的一掌,收縮的毒霧在斗氣的作用下頓時沒入到地面之下,再無法散開傷人了。
菲蓋特勉強催運著體內(nèi)的斗氣控制著吸入的毒霧,指著阿呆道:“抓住他,別讓他跑了?!?p> 直到現(xiàn)在,阿呆才終于醒悟過來,這根本就是一個陷阱,那個托傭兵工會執(zhí)行任務(wù)的人,根本就是想用毒霧來害這位杜魯城城主,而自己卻成了犧牲品。就在他反應(yīng)過來的同時,提羅也已經(jīng)處理完毒霧,就算菲蓋特不交代,他也知道該怎么做,飄身而起,一拳向阿呆當(dāng)胸擊來。
紅色的斗氣給阿呆帶來了巨大的壓力,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變得灼熱起來,阿呆右掌立在胸前,向提羅的拳頭擋去。提羅嘴角流露出一絲不屑的神色,身體在空中奇異的一顫,原本攻向阿呆胸口的拳頭變成了襲擊他的肩頭。
提羅的變招很快,根本不給阿呆反映的工夫,當(dāng)阿呆發(fā)現(xiàn)他變招的時候,拳頭已經(jīng)到了自己的肩膀前不足三寸的地方。無奈之下,阿呆沉肩縮背,身體完全憑借意念的感覺,閃電班的轉(zhuǎn)了九十度,灼熱的紅色斗氣幾乎是貼著他的肩膀滑過,卻將阿呆本就破損的衣服燒出一個大洞,灼熱斗氣殘余的能量被巨靈蛇之甲隔絕在外,并沒有傷到阿呆。
提羅對自己的攻擊太自信了,此時,招式用老已經(jīng)無法收回了,全身空門大露,半個身子都送給了阿呆。阿呆知道這一切都是處于誤會,自然不會傷他,右掌輕輕的按上了提羅的肩頭,生生斗氣一發(fā)既收,將提羅的身體送了出去。提羅感覺到自己被一股純正的斗氣包裹著,竟然無法掙脫,當(dāng)那股斗氣消失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回到了提芙雅身旁。自從出師以來,提羅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強大的對手,雖然明知道對方手下留情,但他還是怒氣沖天,驕傲的他,是不允許自己失敗的,尤其是,自己的心上人和關(guān)系到自己未來的菲蓋特還在身旁,就更加不允許他失敗。怒喝一聲,再次沖出,雙手幻化出無數(shù)掌影,紅色的斗氣鋪天蓋地向阿呆襲來。
此時,菲蓋特的護衛(wèi)們也已經(jīng)攻到了阿呆身旁,八名高手八件兵器同時向阿呆的身體集中。阿呆根本沒有解釋的機會,龐大的壓力使他發(fā)揮出了自身全部的潛力,全身以左腳為中心,迅速的旋轉(zhuǎn)起來,八般兵器分別被他用手指彈了一下,雖然菲蓋特這八名貼身護衛(wèi)的功力都不低,但遇到阿呆接近第九重境界的生生斗氣卻顯得那么的脆弱,每人都感覺自己的胸口如中巨錘一般,身體隨著那澎湃的斗氣飛起,兵器全部脫手飛出,幾乎只是一瞬間,阿呆已經(jīng)擊退了他們。
提羅的二次攻擊這時已經(jīng)到了。接連受到對方的襲擊,雖然是誤會,但還是讓阿呆怒氣暗升,大喝一聲,黃綠色的斗氣光芒瞬間以他右手為中心形成一面堅實的盾牌。撲撲之聲不斷的響起,提羅的攻擊雖然看似華麗強大,但和阿呆那樸實無華的生生變之盾比起來,卻顯得那么華而不實。所有的攻擊根本無法撼動盾牌的防御,化為點點斗氣光雨飛散在空中,阿呆右手一甩,已經(jīng)將提羅反震而出,這次他用了幾分力,提羅感覺到自己被一股大力甩出,轟然聲響中,已經(jīng)重重的撞在大廳的墻壁上。阿呆直到此刻才找到解釋的空隙,趕忙大喝道:“別動手,是誤會?!币贿呎f著,他身體化為一道虛影閃電般飄飛到菲蓋特身旁,那如同煙霧般的身影沒有任何人來得及阻攔。此時的菲蓋特正與毒霧斗爭著,根本沒有反抗之力。阿呆一掌按在菲蓋特的肩頭,澎湃的生生真氣頓時沖入他的經(jīng)脈。菲蓋特憑借本身的真氣一直將毒霧逼在內(nèi)腑之外,并沒有被毒霧所傷,此時,一股渾厚的溫和能量融入進他的斗氣之中,那正是充滿勃勃生機的生生真氣,在阿呆的幫助下,他終于成功的將毒霧逼了出來,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黑色的鮮血,頓時舒服了許多。
周圍的護衛(wèi)們已經(jīng)又圍了上來,但看到菲蓋特在阿呆手上,投鼠忌器不敢上前。
菲蓋特有些虛弱的抬起手,道:“都給我住手?!彼ь^看向阿呆,感激的一笑,道:“小兄弟,謝謝你。這是怎么回事?”阿呆幫他逼出毒霧的行為已經(jīng)清楚的告訴他,阿呆并不是來害他的人,否則,剛才阿呆沖到他身前,完全有能力取他性命,而不是幫他逼毒了。
阿呆歉然道:“對不起,城主大人,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從傭兵工會接了這個任務(wù)以后,就直接把東西給您送來了,誰知道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
提羅在提芙雅的攙扶下走了過來,風(fēng)度盡失的他抹了抹嘴角的血絲,恨恨的看著阿呆,道:“肯定是你搞的鬼,菲蓋特爺爺,殺了他?!?p> 菲蓋特看了提羅一眼,道:“世孫,你先別沖動,這件事有些蹊蹺,恐怕不像表面上那么簡單。這位小兄弟的身手很了得,如果他想暗殺我,根本用不著下毒,何況,這也并不是什么劇毒,只是讓人昏睡的千日醉而已,你看看?!闭f著,他指了指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仆人。
“哇,爺爺,這樣都被您看透了,您好厲害哦。”隨著銀鈴般響起的聲音,一個藍色的身影跑了進來,阿呆定睛看去,只見進來的是一個小姑娘,她比提芙雅要矮一點,但容貌卻毫不遜色,流露著一臉狡慧的笑容,蹦蹦跳跳的來到菲蓋特身旁。
提羅看到這美貌的少女不禁一呆,菲蓋特皺眉道:“蓉蓉,是你搞的鬼?”
少女吐了吐舌頭,裝出委屈的樣子,道:“是人家怎么了?人家看您一天到晚老忙公事那么累,想讓您好好睡一覺,跟您開個玩笑而已,人家有解藥的,千日醉又不會傷身。爺爺,您最疼蓉蓉了,一定不會生氣的,對不對?!?p> 阿呆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少女,喃喃的道:“是你在傭兵工會留的任務(wù)?”
蓉蓉瞪了阿呆一眼,不滿的道:“是我,怎么樣?你好笨啊,人家的計劃都讓你破壞了,東西交給爺爺你還不趕快走,結(jié)果被識破了吧。”
菲蓋特啼笑皆非的看著自己唯一的孫女,無奈的道:“蓉蓉,你也太大膽了,居然敢向爺爺下毒,看我不讓你爸爸揍你屁股。”
蓉蓉沖菲蓋特做了個鬼臉,摟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臉上用力的親了一下,嘻嘻笑道:“爺爺一定不會告發(fā)蓉蓉的,您舍得看蓉蓉挨打么?”
菲蓋特嘆了口氣,道:“真拿你這丫頭沒辦法。今天來了客人,你還這么放肆,不怕人家笑話么?”
蓉蓉看向提羅,沖他哼了一聲,道:“你敢笑話我么?”
提羅看著蓉蓉嬌俏的樣子,連聲道:“不敢,不敢,原來是孫小姐,在下提羅有禮了?!?p> 阿呆突然問道:“蓉蓉小姐,如果你的木盒被接任務(wù)的傭兵因為好奇而打開怎么辦?”
蓉蓉隨意的道:“那就算他倒霉了,誰讓他不遵守傭兵的規(guī)矩,千日醉又死不了人,頂多睡個十幾天而已。”
阿呆暗嘆一聲,這貴族的孩子確實不是自己可以理解的,雖然同樣喜歡惡作劇,月月卻比她好的多了。最起碼不會那別人的健康開玩笑。這里再沒有他留戀的地方,沖菲蓋特微微行禮,道:“城主大人,既然是誤會,那我就告退了?!闭f完,扭頭就向外走去?!扒衣??!狈粕w特叫住阿呆,贊賞的看著他道:“小伙子,你的武技我非常欣賞,有沒有興趣到我這里來做事?!彼^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像阿呆這樣功力高深的武者被他發(fā)現(xiàn),哪兒有放過的道理。
阿呆輕輕的搖了搖頭,道:“不了,謝謝您的好意,我自由慣了,不喜歡受到拘束?!闭f完,繼續(xù)向外走去,在路過提羅的時候,他清晰的聽到提羅對傳音道:“小子,你記住今天的事,我會找你算帳的?!卑⒋舨]有因為他的話有所停留,心道,想殺我的人還少么?多你一個也不算什么?提羅雖然功夫不弱,但還沒有被阿呆看在眼里。
阿呆剛走到門口,菲蓋特的聲音又傳了出來,“小伙子,我能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么?”
阿呆催運起體內(nèi)的生生真氣,飄身而起,空氣中留下他淡淡的聲音,“我叫阿呆?!?p> 聽到阿呆臨走時的回答,蓉蓉撲哧一笑,道:“怪不得他人這么呆,原來名字就叫阿呆,這個人還挺有趣的?!?p> 和蓉蓉的反映正相反,提芙雅在聽到阿呆的話之后,全身大震,紅潤的俏臉?biāo)查g血色盡褪,阿呆,他是阿呆哥,怪不得自己竟然有熟悉的感覺,原來他竟然是自己苦苦尋找未果的阿呆,而且,他竟然已經(jīng)學(xué)成了如此高深的功夫,阿呆哥,原來你還活著。
提芙雅正是在尼諾小城中的丫頭,她當(dāng)初跟隨云母行省總督提爾豪司的夫人回到了總督府后,因為她的聰明乖巧,使總督和總督夫人都對她疼愛有加,并收了她做干孫女改名提芙雅。雖然她從一個小偷變成了另人羨慕的貴族,但是,她始終對小時愛護自己的阿呆念念不忘,她一直記得當(dāng)初自己對阿呆的承諾,三年前,她十六歲的時候,千方百計爭得了總督夫人的同意,帶人回尼諾城尋找阿呆。搜尋之中,終于找到了黎叔,但黎叔卻告訴她,阿呆在她走后不久就已經(jīng)死了。聽到阿呆的死訊,丫頭傷痛欲絕,經(jīng)過一段很長的時間后,她才漸漸的恢復(fù)過來。也正是那時,總督的孫子提羅喜歡上了俏美的她,在不斷的追求之中,丫頭終于抵受不住他的苦苦哀求,成為了他的女友。雖然總督和總督夫人一直很疼愛丫頭,但她的出身畢竟不好,雖然任由他們來往,但卻始終沒有提起讓他們成婚的事。今天,她和提羅來到杜魯城拜訪菲蓋特,在城里當(dāng)她看到如同乞丐般的阿呆時,就產(chǎn)生了一種非常親切的感覺,但隨著年齡的變化,阿呆認不出她,她也同樣認不出高大魁偉的阿呆了??蓻]想到,這個曾經(jīng)被自己施舍的青年,就是分開八年多之久的阿呆。
提羅并沒有注意到提芙雅神色的變化,他的心神都放在了俏美的蓉蓉身上,雖然他也喜歡提芙雅,但高傲的他,總覺的提芙雅的身世配不上自己,而面前這個容貌不在提芙雅之下,又有著高貴身世的蓉蓉已經(jīng)使他砰然心動,這才是自己最佳的選擇?。?
菲蓋特看著阿呆離去的背影,喃喃的道:“此子的武技之高是我生平僅見啊!如此年輕就有這樣的成就真是不易,可惜不能為我所用?!?p> 提羅冷哼一聲,道:“剛才我怕殺了他,所以并沒有用出師傅的絕技,否則,哼哼?!?p> 菲蓋特看了提羅一眼,心想,此子雖然師承北方劍圣,但過于自負,又心胸狹隘,恐怕難成大氣,但顧及到他和云母行省總督提爾豪司的關(guān)系,微笑道:“那是當(dāng)然,北方劍圣的弟子又怎么是他這樣的平民可以相比?!?p> 蓉蓉聽了菲蓋特的話,驚訝的沖提羅道:“原來你是北方劍圣的弟子??!聽說,劍圣可是大陸上對武者的最高稱號了。”
提羅傲然道:“那是當(dāng)然了,恩師他老人家有通天徹地之能?!?p> 蓉蓉撲哧一笑,道:“可惜啊,你老師的本領(lǐng)你沒學(xué)到多少啊!連那個傻呼呼的傭兵都打不過?!?p> 提羅眼底閃過一絲怒色,但看到蓉蓉嬌笑的樣子,還是忍住了,恨聲道:“總有一天,我會讓那小子知道我的厲害。”面對美女他發(fā)作不得,但心中對阿呆的怨恨卻更加深了。
蓉蓉看向提芙雅,驚咦一聲,道:“姐姐,你怎么臉色這么不好??!是不是剛才也中了千日醉,我這里有解藥,你要不要吃一顆?”
之前他們的對話提芙雅都沒有聽到,她的心神完全放在已經(jīng)離開的阿呆身上,聽到蓉蓉問她,她搖了搖頭,道:“謝謝,我沒中毒,只是身體有些不舒服而已。菲蓋特爺爺,對不起,我想先去休息了?!?p> 菲蓋特關(guān)心的問道:“不舒服么?我找大夫幫你看看吧?!?p> 提芙雅搖了搖頭,道:“謝謝您,我想不用了,也許是趕路累了,休息一下就會好的?!?p> 菲蓋特歉然道:“都怪蓉蓉這丫頭,讓你受到了驚嚇,提羅??!你就代我好好照顧你妹妹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