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漢春秋
陸賈撰
齊魯書社
目錄
項(xiàng)燕……………………………………………………………1
項(xiàng)梁……………………………………………………………1
會(huì)稽守…………………………………………………………l
東陽吏…………………………………………………………1
韓信……………………………………………………………l
夏侯嬰…………………………………………………………1
英布……………………………………………………………2
吳廣說陳涉……………………………………………………2
上過陳留………………………………………………………2
高祖向咸陽……………………………………………………2
或言誅秦王……………………………………………………2
沛公西入武關(guān)…………………………………………………2
鯫生……………………………………………………………3
韓王信…………………………………………………………3
項(xiàng)王在鴻門……………………………………………………3
亞父碎玉斗……………………………………………………3
烹說者…………………………………………………………4
董公遮說………………………………………………………4
上敗彭城………………………………………………………4
項(xiàng)王為高閣……………………………………………………4
項(xiàng)王使武涉說淮陰侯…………………………………………4
問道萆山而望趙軍……………………………………………5
孔將軍…………………………………………………………5
上欲封侯公……………………………………………………5
上東圍項(xiàng)羽……………………………………………………5
美人和項(xiàng)羽歌…………………………………………………5
漢已定天下……………………………………………………6
高祖初封侯……………………………………………………6
許負(fù)……………………………………………………………6
周緤……………………………………………………………6
王隆……………………………………………………………6
傅寬……………………………………………………………6
陳隤……………………………………………………………7
蠱達(dá)……………………………………………………………7
張耳……………………………………………………………7
王疆……………………………………………………………7
北郭先生………………………………………………………7
淮陰舍人告信反………………………………………………8
淮陰武王反……………………………………………………8
黥布反…………………………………………………………8
告蕭何…………………………………………………………8
叔孫通…………………………………………………………8
四皓……………………………………………………………9
惠帝崩…………………………………………………………9
吳太子…………………………………………………………9
趙中大夫………………………………………………………9
項(xiàng)燕
項(xiàng)燕為王翦所殺。《史·項(xiàng)羽本紀(jì)》索隱。
項(xiàng)梁
項(xiàng)梁陰養(yǎng)士，最高者多力，拔樹以擊地?！队[》三百八十六。
項(xiàng)梁陰養(yǎng)士九十人，參木者所與計(jì)謀者也。木佯疾，於室中鑄大錢，以具甲兵。①《御覽》八百三十五。
?、佟端捱w縣志》生士作死士。
會(huì)稽守
會(huì)稽假守殷通?！妒贰ろ?xiàng)羽本紀(jì)》集解。姓殷。《前漢書·項(xiàng)籍傳》注。
東陽吏
東陽獄吏陳嬰?！妒贰で乇炯o(jì)》正義、《通鑒綱目·秦二世皇帝》集覽。
韓信
韓信常數(shù)從其下鄉(xiāng)新昌亭長寄食?！妒贰せ搓幒罡怠匪麟[。
夏侯嬰
滕公為御。《史·夏侯嬰傳》索隱。
英布
人相我當(dāng)刑而王，豈是乎？《史·黥布傳》索隱。
吳廣說陳涉
吳廣說陳涉曰：“王引兵西擊，則野無交兵?！薄段倪x·曹子建贈(zèng)丁儀王粲詩》注。
上過陳留①
上過陳留，酈生求見，使者入通，公方洗足，問：“何如人？”曰：“狀類大儒?！鄙显唬骸拔岱揭蕴煜聻槭?，未暇見大儒也?！笔拐叱龈妫B生瞋目按劍入，言：“高陽灑徒，非大儒也?！薄队[》三百四十二、三百六十六。
?、侔浮妒贰めB生正傳》不同，此述於《朱建傳》尾。
高祖向咸陽
高祖向咸陽，南趣宛，宛堅(jiān)守不下。乃匿其旌旗，人銜枚，馬束口，龍舉而翼奮，雞未鳴，圍宛城三匝，宛城降。《史·高祖本紀(jì)》索隱、《御覽》三百五十七①。
?、佟稌n·武功》引《楚漢春秋》“龍舉翼起”四字。
或言誅秦王
樊噲請(qǐng)殺之。《史·高祖本紀(jì)》索隱。
沛公西入武關(guān)
沛公西入武關(guān)，居於灞上，遣將軍閉函谷關(guān)，無內(nèi)項(xiàng)王。項(xiàng)王大將亞父至關(guān)，不得入，怒曰：“沛公欲反耶？”即令家發(fā)薪一束，欲燒關(guān)，關(guān)門乃開?！端囄念惥邸妨?p> 鯫生
鯫姓，《史·項(xiàng)羽本紀(jì)》集解、《前漢書·張良傅》注。本姓解?！妒贰ち艉钍兰摇匪麟[。解先生曰：“遣守函谷，無內(nèi)項(xiàng)王?！薄妒贰じ咦姹炯o(jì)》索隱。
韓王信
韓王信都①。《史·韓王信傳》索隱。
?、侔浮妒贰匪麟[云：“《楚漢春秋》云‘韓王信都’，恐誤也。諸書不言有韓信都。按韓初為韓司徒，後訛云‘申徒’，因誤以為韓王名耳。”而何義門《讀書記》云：“《楚漢春秋》韓王本名信都，見《史通》。按信都之信與申同，然則讀當(dāng)為平聲，與淮陰侯名異也。小顔《功臣表》‘留侯’下亦引之。”
項(xiàng)王在鴻門
項(xiàng)王在鴻門，亞父曰：“吾使人望沛公，其氣沖天，五采色相繆，或似龍，或似云，非人臣之氣，可誅之?！备咦鏁?huì)項(xiàng)羽，范增目羽，羽不應(yīng)。樊噲杖盾撞入，食豕，羽壯之①?！端?jīng)·渭水》注。
?、佟队[》十五引：“亞父謀曰：‘吾望沛公、其氣沖天，五色相摎，或似龍，或似蛇，或似虎，或似云，或似人，此非人臣之氣也?！庇职耸咭子小绊?xiàng)王在鴻門”五字也，下有“不若殺之”四字。
亞父碎玉斗
沛公脫身鴻門，從間道至軍，張良、韓信乃謁項(xiàng)王軍門曰：“沛公使臣奉白壁一雙，獻(xiàn)大王足下；玉斗一只，獻(xiàn)大將軍足下?！眮喐甘苡穸罚玫?，戟撞破之?！队[》三百五十二。
烹說者
說者是蔡生?！妒贰ろ?xiàng)羽本紀(jì)》正義。
董公遮說
董公八十二歲，其名未詳，秦世隱士，遮道而說，遂封為成侯?！锻ㄤ捑V目·西楚霸王漢王二年》集覽。
上敗彭城
上敗彭城，薛人丁固追，上被發(fā)而顧曰：“丁公。何相逼之甚！”乃回馬而去。上即位。欲陳功。上曰：“使項(xiàng)氏失天下，是子也。為人臣用兩心，非忠也。”使下吏笞殺之①?！队[》六百四十九、三百七十三。
?、佟肚皾h書·季布傳》注引晉灼曰：“《楚漢春秋》云：‘薛人，名國?！?p> 項(xiàng)王為高閣
項(xiàng)王為高閣，置太公於上，告漢王曰：“今不急下，吾烹太公。”漢王曰：“吾與項(xiàng)王約為兄弟，吾翁即汝翁。若烹汝翁，幸分我一杯羹?！薄队[》一百八十四。
項(xiàng)王使武涉說淮陰侯
項(xiàng)王使武涉說淮陰侯，淮陰侯曰：“臣故事項(xiàng)王，位不過中郎，官不過執(zhí)戟。及去項(xiàng)歸漢，漢王賜臣玉案之食，巨闕之劍，臣背判之，內(nèi)愧於心?！雹佟端囄念惥邸妨?、《御覽》七百十。
?、佟段倪x·四愁詩》注引：“淮陰侯曰：‘臣去項(xiàng)歸漢，漢王賜臣玉案之食。’”又《閑居賦》(賦)注引：“韓信曰：‘臣內(nèi)愧於心’”。
問道萆山而望趙軍
卑山?！妒贰せ搓幒顐鳌匪麟[。
孔將軍
孔將軍居左?！肚皾h書·功臣表》注。
上欲封侯公
上欲封侯公，匿不肯復(fù)見。曰：“此天下之辨士，所居傾國，故號(hào)平國君?！薄段倪x·漢高祖功臣頌》注。
上東圍項(xiàng)羽
上東圍項(xiàng)羽，聞樊噲反，旄頭公孫戎明之，卒不反，封戎二千戶?！肚皾h書·王莽傳》注。
美人和項(xiàng)羽歌
歌曰：“漢兵已略地，四方楚歌聲。太王意氣盡，賤妾何聊生！”①《史·項(xiàng)羽本紀(jì)》正義。
?、偻鯌?yīng)麟《困學(xué)紀(jì)聞》云：“太史公述《楚漢春秋》，其不載於書者。正義云：‘項(xiàng)羽歌，美人和之?！冻h春秋》云：“漢兵已略地，四面楚歌聲。太王意氣盡，賤妾何聊生！’是時(shí)已為五言矣?！?p> 漢已定天下
漢已定天下，論群臣破敵禽將，活死不衰，絳、灌、樊噲是也；功成名立，臣為爪牙，世世相屬，百世無邪，絳侯周勃是也①?！段倪x·移書讓太常博士》注。
?、佟肚皾h書·陳平傳》注，引《楚漢春秋》：“高祖之臣，別有絳、灌?！?p> 高祖初封侯
高祖初封侯者，皆賜丹書鐵券，曰：“使黃河如帶，泰山如礪，漢有宗廟，爾無絕世①！”《御覽》五百九十八。
?、佟独W(xué)紀(jì)聞》原注云：“下二句不同?！卑浮妒酚洝すΤ寄瓯怼吩疲骸笆购尤鐜В┥饺魠?，國以永寧，爰及苗裔?！惫试啤跋露洳煌币病?p> 許負(fù)
高祖封許負(fù)為嗚亭侯?！妒贰そ{侯周勃世家》索隱、《輟耕錄》二十九。
周緤
封周緤為憑城侯?！肚皾h書·周緤傳》注。
王隆
清陽侯王隆?！妒贰すΤ急怼匪麟[。
傅寬
陰陵侯（王）〔傅〕寬。同上
陳隤
博陽侯陳隤。同上。
蠱達(dá)
夜侯蠱達(dá)。同上。
張耳
南宮侯張耳①。同上。
①《史·高祖功臣侯〔者〕年表》“侯第”索隱曰：“姚氏曰：‘蕭何第一，曹參二，張敖三，周勃四，樊噲五，酈商六，奚涓七，夏侯嬰八，灌嬰九，傅寬十，靳歙十一，王陵十二，陳平十三，王吸十四，薛歐十五，周昌十六，丁復(fù)十七，蠱達(dá)十八?！妒酚洝放c《漢表》同，而《楚漢春秋》則不同〔者〕，陸賈記事在高祖、惠帝時(shí)?！稘h書》是後定功臣等列，及陳平受呂后命而定，或已改邑號(hào)，故人名亦別。且高祖初定惟十八侯，呂后令陳平終競以下列侯第錄，凡一百四十三人也?！?p> 王疆
王疆?dāng)?shù)言事而當(dāng)，上使參乘，解玉劍以佩之。天下定，以為守，有告之者，上曰：“天下方急，汝何在？”曰：“亡?！鄙显唬骸巴踅逶∷叮c我從軍，而汝亡，告之，何也？”下廷尉，劓?！队[》六百四十八。
北郭先生
北郭先生獻(xiàn)帶於淮陰侯，曰：“牛為人任用，力盡，猶不置其革?！薄队[》六百九十六。
淮陰舍人告信反
謝公也。《史·淮陰侯傳》索隱。
淮陰武王反
淮陰武王反，上自擊之，張良居守。上體不安，臥輼車中，行三四里，留侯走東追上，簪墮被發(fā)，及輼車，排戶曰：“陛下即棄天下，欲以王葬乎？以布衣葬乎？”上駡?jiān)唬骸叭粑烫熳右玻喂室酝跫安家略岷?？”良曰：“淮南反於東，淮陰害於西，恐陛下倚溝壑而終也?！薄队[》二百九十四。
黥布反
黥布反，羽書至，上大怒。《文選·詠將軍北伐詩》注。
下蔡亭長詈淮南王曰：“封汝爵為千乘，東南盡日所出，尚未足黥徒群盔所耶？而反，何也?”①《文選·五等諸侯論》注。
?、佟独W(xué)紀(jì)聞》原注：“謂英布，《史》、《漢》不載?！?p> 告蕭何
斬告蕭何者。《書鈔·克明部》①
?、侔浮妒贰芳啊稘h書》無此事。蕭何在高祖時(shí)嘗以為功當(dāng)?shù)谝?，亦素?zé)o疑何心，《書鈔》所引，無從編次。今因上有淮陰舍人告信事，姑附載於此。
叔孫通
名何?！妒贰な鍖O通傳》集解、《漢書·叔孫通傳》注。
叔孫何云：“臣三諫小從，請(qǐng)以身當(dāng)之?！睋釀⒆詺?，上離席曰：“吾聽子計(jì)，不易太子?！彼麟[。
四皓
四人冠偉冠，佩銀環(huán)，農(nóng)服甚鮮?！夺釢h書·馮衍傅》注。
惠帝崩
惠帝崩，呂太后欲為高墳，使從未央宮而見之，諸將諫，不許。東陽侯垂泣曰：“陛下見惠帝冢，悲哀流涕無已，是傷生也。臣竊哀之?！碧竽酥?。東陽侯，張相如也?！队[》四百五十七、《困學(xué)紀(jì)聞·考史》。
劉澤
田子春說張卿云：“劉澤，宗家也?！薄妒贰でG燕世家》索隱。
吳太子
吳太子名賢，字德明。《史·吳王濞傳》索隱。
趙中大夫
趙中大夫曰：“臣聞越王句踐素甲三千?！薄段倪x·關(guān)中詩》注。
校點(diǎn)後記
《楚漢春秋》，西漢陸賈撰。
陸賈，《史記》有傳，云：“陸賈者，楚人也。以客從高祖定天下，名為有口辯士，居左右，常使諸侯?！彼簧隽巳笫拢阂皇浅鍪鼓显?，說服南越王尉佗稱臣；二是呂后專權(quán)，協(xié)調(diào)丞相陳平和太尉周勃誅除諸呂；三是寫了《新語》和《楚漢春秋》兩部書。其傳最後云：“陸生以此游漢廷公卿間，名聲藉甚?！薄瓣懮挂詨劢K”。
陸賈《新語》是對(duì)漢朝取代秦氏天下的總結(jié)?！妒酚洝り戀Z傳》云：“(高帝)乃謂陸生曰：‘試為我著秦所以失天下，吾所以得之者何，及古成敗之國。’陸生乃粗述存亡之征，凡十二篇。每奏一篇，高帝未嘗不稱善，左右呼萬歲，號(hào)其書曰《新語》?！薄妒酚洉?huì)注考證》引嚴(yán)可均曰：“漢代子書，《新語》最純最早，貴仁義，賤刑威，述《詩》、《書》、《春秋》、《論語》，紹孟、荀而開賈、董，卓然儒者之言．史遷目為辯，未足盡之?！?p> 《楚漢春秋》記載的是秦末劉項(xiàng)爭奪天下的歷史。陸賈以當(dāng)代人寫當(dāng)代事，一定真實(shí)可信。所以《漢書·司馬遷傳》云：“司馬遷據(jù)《左氏》、《國語》，采《世本》、《戰(zhàn)國策》，述《楚漢春秋》，接其後事，訖于天漢。其言秦漢詳矣?！薄端膸烊珪偰俊返摹缎抡Z》提要云：“遷取《戰(zhàn)國策》、《楚漢春秋》、陸賈《新語》作《史記》?！笨梢姶藭闹匾浴！稘h書·藝文志》最早著錄此書，云：“《楚漢春秋》九篇。陸賈所記?！薄端鍟そ?jīng)籍志》同，《舊唐書·經(jīng)籍志》著錄為二十卷，《新唐書·藝文志》著錄為九卷，王應(yīng)麟《困學(xué)紀(jì)聞》曾經(jīng)徵引，但《宋史·藝文志》則未著錄，看來此書宋元之際亡佚了?！端膸烊珪偰俊酚凇缎抡Z》下云：“《楚漢春秋》，張守節(jié)《正義》猶引之，今佚不可考?！?p> 《楚漢春秋》雖佚，但亦有少量片段見于各書，如《太平御覽》、《北堂書鈔》、《史記》正義和索隱、《文選》李善注等。清代學(xué)者黃奭從諸書中輯得《楚漢春秋》四十七條，編為一卷。從輯錄的條目看，如“高祖向咸陽”、“董公遮說”、“上東圍項(xiàng)羽”、“美人和項(xiàng)羽歌”、“王疆”、“淮陰武王反”“黥布反”等條，皆《史記》所未及，具有重要的史料價(jià)值，而且許多條都文字優(yōu)美，語氣生動(dòng)，文學(xué)價(jià)值也很高。只是書無完帙，實(shí)在可惜。
此次校點(diǎn)，以黃奭《漢學(xué)堂叢書》本為底本，并參稽所從輯之書，改正了其中的訛誤。分段一仍其舊，只是把書中的注語編號(hào)放在了段末。
校點(diǎn)者
1998年7月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