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辟疆與陳平的關(guān)系還是相當不錯的,當初陳平就是聽了張辟疆的計策請拜呂祿、呂產(chǎn)、呂臺為將,這才成功獲得呂后歡心當上了右丞相。所以即使知道張辟疆可能是劉恭派來的說客,陳平還是客客氣氣地把他請進了家門。
甫一入座,張辟疆就開門見山道:“今丞相與太尉舉棋不定,是否因為不知將來劉呂兩姓誰能獲勝。”
陳平一下就被問住了,心說:“你心里明白還來問我干什么,現(xiàn)在連什么形式都沒看清楚,難道小皇帝就想掌權(quán)了?”這樣想著,陳平嘴里隨口就來:“不論劉呂兩姓結(jié)果如何,我等都還是大漢的臣子?!?p> 這話的意思乍一看起來是說:“我們是堅定的支持皇帝的?!毖韵码[藏之意卻是:不過以后誰當皇帝就不一定了,不論兩邊誰贏了,最后誰當皇帝誰掌權(quán)咱就支持誰。
一句模棱兩可的話就想含混過去,哪有這么容易?張辟疆是什么人物,十五歲就能看穿呂后“泣不下”是安的什么心思,又是久經(jīng)“影帝”劉恭考驗的的聰明人,自然馬上就聽出了陳平的未盡之意。
不過他明白今天自己來找陳平的任務(wù)是打預防針來的,只需要把皇帝對呂家感情淡薄甚至不喜歡這個外戚想要投靠功臣集團的意思點到即可。所以當下只是笑了笑也不拆穿,繼續(xù)對陳平說道:“陛下在宮中深畏諸呂為亂,丞相國之棟梁,所以特遣臣來問計于丞相。”
可憐的呂家,現(xiàn)在也只能提前冤枉你們了,誰叫你們把宗室和功臣都得罪光了呢。
第二天,絳侯周勃一大早就來到右丞相陳平府上準備把昨夜之事告訴陳平,然后再商量一下對策。
密室之內(nèi),周勃搶先開口:“昨日代王使者任書上門言道,代王唯恐呂氏作亂加害皇帝,故而遣他入京聯(lián)絡(luò)朝臣籌劃誅呂事宜。”停了一下,周勃繼續(xù)道:“任書已經(jīng)開口要我們幫他誅滅呂氏,我們還要繼續(xù)觀望到什么時候?”
陳平比周勃精明何止百倍,聞言即刻猜出這是代王想要以此奪位了。
還好張辟疆昨天提前露了口風,委婉的說明了皇帝是多么重視他這個丞相,否則陳平在代王和劉恭之間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拋棄劉恭。雖然這樣做風險也比較大,但是擁立一個皇帝,那是個什么樣的功勞?
這不正是“奇貨可居”嘛!
不過現(xiàn)在看來,倒向劉恭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畢竟他是名正言順的皇帝,還這么看重自己,風險要小上很多,就憑他第一個找的自己來看,收益卻不一定會小到哪里。
陳平在兩個選擇之間開始動搖了。
“還不是時候啊,還是再看看,再看看吧!”陳平終于說出了自己的決定。在“奇貨可居”的誘惑面前能夠理智的克制住自己的yu望的,劉恭真該慶幸沒有找錯人。
齊國都,齊王宮內(nèi)。
朱虛侯劉章已經(jīng)以因其妻(呂祿庶女)“知其謀”(諸呂欲造反之謀)的名義,寫了一封密信給齊王,相約:齊王發(fā)兵西,自己和弟弟興居為內(nèi)應(yīng),誅滅諸呂,擁立兄長齊王為帝。
第二代齊王劉襄得到弟弟劉章傳信,想起自己父親當初封為齊王時候“食七十城,諸民能齊言者皆予齊王”的風光,與自從呂后執(zhí)政父親和自己這兩代齊王所受的委屈:父親先是送出了一個城陽郡給魯元公主才得以保命,自己即位第二年又割了濟南郡給那個什么呂王,緊接著是濟北郡被用以封先帝子劉朝,前年又割了一個瑯邪郡給劉澤做為瑯邪國。這偌大一個齊國就像她呂后碟中的肉一樣,什么時候想起來了,就割一刀。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現(xiàn)在終于等到那個老太婆死了。齊王劉襄自覺時機已到,現(xiàn)在又有兩個弟弟在長安作為內(nèi)應(yīng),自己終于可以報仇雪恨了。
又想到呂家誅滅之后小皇帝沒了靠山,自己順便還能搶個皇帝當當,齊王劉襄一下子就振奮了起來,立刻找來舅父駟鈞、郎中令祝午、中尉魏勃密謀發(fā)兵事宜。
長安城,,一間酒肆。
就在齊王等人密謀發(fā)兵的時候,長安城又傳出了一系列的謠言。
“你知道嗎,呂家要造反啦!”一個酒客悄聲對著邊上的人說道。
另一酒客聽了,不信的搖頭道:“這怎么可能,呂家是皇帝的母族,怎么會造反,你莫不是喝多了瞎說的吧?”
“怎么不會,親兄弟還能奪位相殘呢,你看呂家的人現(xiàn)在挾持了皇帝、占據(jù)長樂宮,整個長安城都捏在他們手里了,你說這還不是要造反是什么?”那人見自己的話不被相信,繼續(xù)加油添醋道。
那酒客想了想,好像還真是這樣,呂家可不是控制住宮城了嘛!至于皇帝是否被他們捏在手里,那就不得而知了,想來小皇帝肯定是被軟禁了的。
與先前所有謠言一樣,這一切仍舊是出自任書手筆。
那天任書回去之后沒有等到周勃與陳平的明確答復,就知道他們還在觀望之中。于是不再等待,率先發(fā)動起來制造自己最擅長的謠言攻勢,為之后的行動打下輿論基礎(chǔ)。
任書始終相信,只要能夠成功誅滅呂氏,代王才是功臣們最好的選擇。何況自己手里還有一個三年前就準備好用來對付小皇帝的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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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寫亂嗎?自我感覺沒有?。?p> 所有事情都是按發(fā)展的眼光看的,所以劉恭會有一些觀點上的變化。就如劉恭剛開始以為周勃是被蒙蔽的好人,漸漸的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是個真小人。
這個如果看的混亂,也許是我沒寫好吧。水平有限,多多包涵。
關(guān)于呂氏反不反,個人認為他們是冤枉的。從當時周勃入軍營就可以知道,連軍心都是向著劉家的,呂家雖然可以傭兵自重,但真的說到調(diào)軍造反,他們是做不到的。所以當時的條件下,他們作權(quán)臣的可能更大一些。至于潑臟水誰又不會,歷史就是個小姑娘嘛!
這里確實有點為他們平反的意思,但沒有說呂氏就是不該死,政治斗爭只有利益,沒有誰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