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楊澤潛心修行在蘄春侯府成人冠禮上突破到了氣海境第二品,隨后又在王都著名燕雀樓以絕高的實力猛揍了趙晉世子一通,于是侯府上下對楊澤這幾天印象的改觀就不會發(fā)生,所以像是接著而來的西陀殿使者行至大曄國,被國賓接待,而楊澤能夠跟隨蘄春侯一行出入皇宮的事情也就同樣不會發(fā)生。
如果他沒有去皇宮,那么看大曄皇宮就跟異時空那個天安門紫禁城一樣參觀的楊澤也就不可能陰差陽錯的走到大曄宮殿的那處隱秘處所,也就更不太可能遇上那個令他很為動心的女子。
這一切都從他的異時空靈魂來到了這個世界自己身上轉(zhuǎn)變而發(fā)生。
楊澤首次感受到了某種命運和歷史正在自己面前變革的快感,似乎也就是從此開始,他也將迎來一個全新的,很可能未知的人生。
這種未知的感覺卻讓他隱隱心生激奮。
楊澤從皇宮里七拐八拐,奇特的是這次出來卻無比清晰明白尋到了來路方向,很快的,外殿便遠(yuǎn)遠(yuǎn)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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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殿便是楊澤被蘄春侯一行留在那里的地方,今趟大曄招待國賓,大曄夠得上資格的王臣世族都到了,大部分隨同而來的世子和家臣從客都留在的是外殿。蘄春侯楊業(yè)和楊洪遠(yuǎn)將楊澤留在外殿,也是希望楊澤能夠跟今日到場的這些各方世子家臣好好結(jié)交打好關(guān)系,建立起日后的人脈。
這換做在從前,要在國宴上面帶楊澤入殿,是根本不可能的。
此舉是真正意味著蘄春侯府現(xiàn)今開始對他楊澤進(jìn)行重點培養(yǎng)。若無意外,他很可能就會步入他的兩位大哥同樣的前路,進(jìn)入秋道學(xué)院研習(xí),獲得極好的資格,打下人脈基礎(chǔ),然后從秋道學(xué)院出來,估摸著就能登上大曄高官的位置。現(xiàn)在侯府和族人將極大地希望放在他們?nèi)值苌砩希嗍窍M麄兂蔀槲磥硖I春侯府下一代顯耀的領(lǐng)頭人。
但楊澤對安安靜靜呆在外殿和那些同樣規(guī)規(guī)矩矩小媳婦兒似得各類世子家臣接觸寡淡的聊天毫不感興趣,他對整個大曄宮殿的興趣還要更高一些,似乎也想見見和異時空那座數(shù)世紀(jì)文物紫禁城有什么區(qū)別。所以才會誤打誤撞誤入深處。
楊澤是通過外殿后門出來的,所以一路暢通無阻,返回也幾乎是如此。盡管有些侍女驚異不定的望著楊澤歸來的方向,雖然眼里有極大地畏懼,但畢竟不敢多問。
眼看著就將從后門進(jìn)入外殿的時候,突然旁邊的花園轉(zhuǎn)角處走來一大批人,沿路的侍女紛紛半跪下去行禮,楊澤沒工夫看來的是哪一群人,不禁腳步加快,準(zhǔn)備迅速進(jìn)入殿堂之中去,然后該干嘛干嘛,等待蘄春侯一行從內(nèi)殿忙完正事返回。
就聽到身后傳來一個威嚴(yán)的人聲,“楊澤?!?p> 能夠在皇宮內(nèi)叫出自己名字的人,楊澤幾乎不用去想也知道是何人。
轉(zhuǎn)過身來,便看到當(dāng)先一個面寬口闊,顯得有幾分方正黎嚴(yán)的錦衣男子排頭的人群緩緩走來。
唯一能和排頭的錦衣中年男子并肩而行的是一位身著繡織黃衫的青年男子,頭戴流云發(fā)冠,面如冠玉,袖袍不知道是什么樣式,袍口寬大,頗有飛揚之風(fēng),男子細(xì)長的眉毛之下搭配一雙疏離的眼睛,倒是極為明朗好看。只是那對目光,似乎望向任何事物都有分毫不在意之感。
兩人之后,則是大曄國文武不少官員,都陪側(cè)其間。其中蘄春侯楊業(yè),自己父親楊洪遠(yuǎn)一行就在這個隊伍之中,開口叫住他的正是自己祖父楊業(yè)。
楊澤立時就能反應(yīng)過來眼前這是怎樣的一行人。在宮殿里往往這么一行文武官員列隊看似游賞花園的前行,但事實上地位高低依次分明。以蘄春侯在大曄之威望,還是只能位列這個隊列里第三排的位置,第二排則是大曄首輔大臣陶淵亮,御史大臣上官無念,國師谷良極,大曄秋道學(xué)院院長姜季民。
那么第一排的那位中年錦衣男子,身份已經(jīng)呼之欲出!
而至于他旁邊那個頭戴發(fā)冠面容俊朗的青年男子,能夠和大曄德昭天子并列而行,估摸著就是那所謂西陀殿的圣使一行。
楊澤記起基本的禮儀,躬身行了一禮。
這眾文武官員和大曄天子組成的隊伍就傳來一陣躁動之聲。
顯然私下里對他楊澤近期的表現(xiàn)并不陌生。
德昭天子停下腳步,目光矚目楊澤,打量一番。楊澤正在垂首行禮,卻平地對這個大曄天子的打量生出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仿佛對方的目光,有些柔和,不似第一次見面打量的那般銳利。也不知道這是怎樣生出的一種古怪感覺。
這種打量的時間轉(zhuǎn)瞬即逝,德昭天子才對蘄春侯寬厚一笑道,“楊侯,這便是你那位孫兒楊澤?”
“回圣上,此子正是我第三孫楊澤。天性魯莽,倒有些頑劣,讓他好好呆在外殿之中,沒料到他呆不住,此時竟跑出來閑逛...”蘄春侯上前躬身行禮,這話雖然有對楊澤責(zé)備的意思,但是臉上卻沒有半分怒意,還掛著些許笑容。
那四周的文武大臣便竊竊私語,“這個蘄春老兒,當(dāng)真是得了便宜又賣乖啊,誰都知道他近來這個不成器的第三孫也爭氣起來了,讖緯院測試硬生生拿了個氣海境二品,十八歲氣海境二品,這可以說是很了不起了,放眼大曄,有此進(jìn)境的也不過寥寥幾人...”
“是啊,看他說是自己這個孫子頑劣魯莽,實則心里面恐怕早樂開花了吧,這也算是一筆驚喜。哎,我府上那幾個子孫要是什么時候能如此爭氣一回,我這老臉也能找地方擱...”
“今趟秋道學(xué)院招生,恐怕這個楊澤的名次是鐵打不動的錄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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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昭天子擺了擺手,眼臉半垂的望向楊澤,淡淡一笑,“頑劣?魯莽?能作出我本是‘清都山水郎,幾曾著眼看侯王’的楊三世子,又怎么可能是魯莽頑劣之輩?”
楊澤一度認(rèn)為這里人與人之間的信息來往比較閉塞,但此刻才真正感受到身為大曄國天子所掌握的情報和信息量,就連自己當(dāng)初閑著扯淡念出的這首詩,甚至還沒有在上林城傳開來,這個大曄國天子便能知道了。這種情報能力,足以讓楊澤震撼。
而事實上楊澤并不知道,大曄天子之所以知道這些,只是專門針對他搜集過情報而已。
只是德昭天子如此一說,震撼的不光是楊澤,周圍文武官員都怔了怔。看向楊澤的神情又更加不一樣了。蘄春侯臉上掠過一陣喜色,又對楊澤道,“楊澤,這位便是當(dāng)今大曄圣上,得圣上贊譽,還不叩謝行禮!”
“免禮!我需要的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行禮?!钡抡烟熳友凵穸⒆顫?,又在眾人驚異中道,“楊世子第一次見我,我不過客套一句,何來贊譽之說,又何用贅踐禮儀?”
周圍人都松了一口氣,之前那句發(fā)自內(nèi)心行禮,足以讓眾人吃上一驚。楊澤發(fā)現(xiàn)自己開始喜歡這個君王起來,倒是頗有幾分魄力,沒有那些過于花巧的架子。
隨即楊業(yè)又面向那位和天子并肩而立的青年男子,對楊澤道,“這位便是西陀神殿的迦繆圣使。”
楊澤倒是對對方那股輕慢而妥然的神態(tài)很看不過眼,說不上來為什么有一種不舒服感,似乎在對方眼里,一眾人同如螻蟻,都不會經(jīng)他心上一過,這不需要對方有任何實質(zhì)性的表態(tài),以楊澤見多識廣的眼神目光,哪還不能分辨對方的此種如洪荒山峰般外表看不出來,但骨子里傲慢的神態(tài)。
盡管不舒服面前傲慢的此人,楊澤還是不得不承認(rèn)對方臉長得不錯。也順勢行禮,“見過迦繆圣使?!?p> 隨之此時這個雙目狹長的男子卻至始至終若有所思,望著楊澤,又看向他剛才行步過來的方向,那對原本疏離的眼珠子,此刻轉(zhuǎn)動到楊澤的身上來,一縷精厲的神色閃過,緩緩開口,“你剛才...去了哪里?”
眾人齊刷刷朝楊澤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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