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徐?;氐剿奚釙r,張?zhí)旌完悤孕裾跔庌q,到底是在網(wǎng)吧玩游戲過癮還是在宿舍玩游戲過癮,看到徐海回來了,他們兩個的爭辯暫且告一段路。
片刻之后,徐海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他的小妖精情人劉悅。
“喂,劉悅,怎么啦?”
“老公,我的肚子疼,你快安慰我一下。”
又來了!
徐海發(fā)現(xiàn),劉悅找起理由來,重復(fù)性很高,很顯然,她是沒經(jīng)過仔細(xì)考慮就說出來的。
“真不好意思,我的肚子也很疼?!?p> “老公,你真討厭,算啦,我的肚子不疼了,你還疼嗎?”
“我也不疼了。”
“咱倆什么時候再親親呀?”
“改天唄,今天晚上真的有事!”
張?zhí)旌完悤孕穸己呛切α似饋?,他們兩個已經(jīng)不用再問徐海什么了,情況已經(jīng)很明了,那就是,徐海把劉悅給那個了!
門開了。
詩人郭文強走了進(jìn)來,徐海三人的眼睛頓時就瞪大了,詩人居然被打成了豬頭!
鼻子周圍都腫起來了,嘴角還淌著血。
張?zhí)祛D時就怒了,兩個箭步?jīng)_了過去,扶著郭文強的肩頭說:“詩人,誰把你打成了這個樣子?我拿刀砍了他去!”
張?zhí)焓莻€很容易沖動的人,如果誰激他一下,他敢不顧后果的把路上呼嘯的警車給攔下來,可是郭文強說出的理由,卻是讓張?zhí)觳幌霝樗鲱^了——就是我喜歡的那個小妞,我送了她一首現(xiàn)代詩,贊美了一下她修長的腿,就被打成這個樣子了。
徐海三人都很是無語。
這個郭文強,腦子還真是有點問題,不知道他的現(xiàn)代詩是怎么寫的,居然逼得人家女孩對他下了狠手。
徐海知道,郭文強喜歡的那個女孩叫張莉,臉蛋一般,可身材非常棒,幾乎和劉悅有一拼了。
不過張莉和劉悅絕對不是一個風(fēng)格,張莉是一種干練的美,而劉悅卻是火辣的美。
徐海心里說,郭文強啊,你混到今天被女孩打成豬頭的地步,真是活該啊!可是,郭文強已經(jīng)很傷心了,怎么可以繼續(xù)刺激他呢?徐海無奈說:“快點用冷水把臉沖一下,你的嘴角還在流血呢?!?p> 郭文強跑到了衛(wèi)生間,洗了一把臉,用毛巾輕輕一擦就疼得厲害,忍不住重重嘆息了一聲。
“聽剛才那聲嘆息,詩人好像有所覺悟?!毙旌Uf。
“我看,如果詩人有了覺悟,那么地球就該自南向北轉(zhuǎn)了?!睆?zhí)觳恍颊f。
“張?zhí)?,你小子說什么呢?自南向北轉(zhuǎn),那不是地球,那是彗星?!惫膹姾呗曊f。
“你家的彗星是這樣么?”張?zhí)煨χf。
“太痛苦了,懶得搭理你,疼死了!”郭文強咧著嘴說:“真沒想到,張莉那小妞會武功?!?p> 徐海不了解張莉,對她是不是會武功也沒什么興趣,拿了藥膏給郭文強:“給你的嘴角和鼻子周圍都擦點,然后睡覺吧,明天早晨起來就會好很多了?!?p> 郭文強憋了一肚子氣,哪里有心思睡覺,拍打著桌子,郁悶說:“我送她的現(xiàn)代詩多好啊,沒有換來她的贊賞,卻換來了一頓暴打!”
“你的現(xiàn)代詩到底是怎么寫的?”徐海沒見過郭文強為張莉創(chuàng)作的現(xiàn)代詩,倒是以前聽他說過,他要為張莉的雙腿寫首詩。
郭文強頓時又來了精神,把他給張莉?qū)懙默F(xiàn)代詩說了出來,標(biāo)題是《美腿》。
秋日的風(fēng)吹動著我的心,
我的心先是一片空白,可是,
當(dāng)你經(jīng)過時,我的心,
卻滿了,滿滿的心里都是你的雙腿,
修長的雙腿,邁著誘人的旋律,
那是造物主的杰作,
美腿,美腿,好一雙美腿,
美腿讓我陶醉
我想擁抱著你的美腿入睡。
徐海三人頓時就爆笑了起來。
毫無疑問,導(dǎo)致郭文強被揍的就是最后一句了,還沒怎么著呢,就想擁抱著張莉的美腿入睡了。
“該打!”徐海說。
“太該打了!”張?zhí)煺f。
“張莉沒打死你,已經(jīng)算是便宜你了!”陳曉旭說。
“你說你啊,前邊寫得不是很有意境嗎?怎么最后忽然冒出來這么一句,這就跟你請別人吃過飯付錢之后又說了一句,我草你們所有人的媽一樣,付出了卻沒有好結(jié)果。”徐海無奈說。
“就是因為太投入了,所以我才寫出了最后一句?!惫膹娬f。
咚咚咚!
“誰這么橫,敢這么砸我們的門?”張?zhí)煺f著就沖過去把門拽開了。
居然是張莉!
張莉的手里提著水果,在徐海三人發(fā)呆的眼神之下走了進(jìn)來,把水果扔到了郭文強的桌子上,又朝他那張被自己打成豬頭的臉瞪了一眼,然后就轉(zhuǎn)身走到了徐海的面前。
“徐海,我之所以沒把郭文強打個半死,還給他送水果,看得就是你的面子,我喜歡你的歌,所以才對他手下留情的,事情的經(jīng)過是這樣的……”
“張莉,你不用說了,我們已經(jīng)都知道事情的經(jīng)過了,而且郭文強也認(rèn)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他太喜歡你了,所以一時頭腦發(fā)昏,才亂寫了一些東西,你別往心里去?!毙旌Uf。
“他真是太氣人了!”張莉都快要哭了,淚水一直在眼里打轉(zhuǎn),又沖到郭文強身邊說:“我警告你,以后不許騷擾我,也不許遠(yuǎn)遠(yuǎn)跟著我,你不屬于我喜歡的類型,我們兩個不會有結(jié)果的!”
張莉風(fēng)一樣走了,徐海幾人都開始了沉默。
幾分鐘后,張?zhí)鞙惲诉^去:“呀,有桔子,我最愛吃了,吃一個!”
郭文強郁悶說:“這可是我用一頓暴揍換來的,你小子就感謝我吧!”
又是一個多小時后,徐海四人都躺到了床上,燈也關(guān)了,張?zhí)旌完悤孕穸紝儆谶M(jìn)入睡眠狀態(tài)特別快的人,二十多分鐘后就睡著了,可徐海和郭文強卻都還沒有睡著。
郭文強時而就是一聲輕嘆,就像是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他很快就小聲嘀咕了一句:“我真是活該啊!”
“文強,你讓我怎么說你,其實你是個好人,對朋友講義氣,還有那么點才氣,可你能正常一點嗎?”徐海小聲說。
“你還沒有睡著啊,那你陪我聊一會兒,我忽然覺得宿舍里很悶,我想到外邊去?!惫膹娬f。
前兩天睡得都比較晚,其實徐海已經(jīng)困了,可是為了安慰這個總不著調(diào)的舍友,徐海只能是犧牲自己的睡眠了。
兩人穿好衣服走出了宿舍,看樓門的大爺很惱火,不想給開門,徐海把提前準(zhǔn)備好的一盒紫云扔給了他,他很快就把門打開了:“等會還回來嗎?”
“不回來了。”
“回來也沒關(guān)系,可以叫我開門,我睡覺輕?!?p> 徐海和郭文強到了操場上。
初冬的時節(jié),清冷的夜風(fēng)吹到臉上,冷颼颼的,徐海屬于很耐凍的,而郭文強的家是南方的,有點怕冷。
郭文強的身體瑟縮了起來,哆嗦著說:“真過癮啊,我發(fā)現(xiàn)冷氣真能讓人清醒,比臺風(fēng)有用?!?p> “臺風(fēng)也不是一味的摧毀,還能給大氣層打來充沛的水汽。”徐海扔給郭文強一根煙,又給自己點燃一根,輕嘆說:“你想跟我說什么?”
“其實,就在張莉把水果扔到我桌子上時,我就醒悟了,從初三到那一刻之前,我一直迷糊,可是那一刻,我醒了,我覺得,我以前太不著調(diào)了,我總會用自己心中所想的意境去衡量這個世界,所以我才吃了那么多虧。”郭文強說。
“對啊,不管是學(xué)生還是社會上的人,不管是什么行業(yè),不管你想干什么,都要著調(diào)的,你不是想寫詩嗎?詩的宗旨是什么,就是美!你寫得東西美,別人就會接受,可你寫得東西邪,別人只會發(fā)笑,當(dāng)然了,如果在美的同時還能邪,那你就真的是偉大的現(xiàn)代詩人了?!毙旌Uf。
“我明白了,從明天開始,我要改變!”郭文強說。
這個晚上,徐海和郭文強就是在操場邊的石臺上坐著度過的,聊了很多,聊了愛情,聊了理想。
徐海發(fā)現(xiàn),郭文強的很多想法,其實是可取的,起碼他對人生價值有著很深的認(rèn)識,這樣的人,不管他過得是什么樣的生活,都很容易從生活的空隙中找到樂趣。
在郭文強的眼里,徐海是個能干大事的人,前途不可限量,或許,徐海能在諸多領(lǐng)域里取得舉世矚目的成就。
清晨六點,樓門開了,郭文強早就被凍得不行了,趕緊跑了回去,而徐海卻在操場上跑動起來。
徐海的速度很快,沒多長時間,他就繞著操場跑了十來圈了,一圈400米,快五千米了,徐海清晰感覺到,自己在長跑方面的體力比以前更強大了,無限潛能,我真是愛死你了。
這個早晨葉子顯然不會出現(xiàn)了,可讓徐海沒想到的是,龍毅天那個混蛋居然出現(xiàn)了。
龍毅天跟在徐海身邊跑動,冷笑說:“徐海,可以啊,你平常不跟著大部隊訓(xùn)練,原來一個人在早晨偷偷摸摸訓(xùn)練???”
“我本來就有早晨鍛煉身體的習(xí)慣,你以為我是為了贏你才鍛煉的,實話告訴你,贏你,根本就不需要鍛煉!”徐海說。
“真狂,你是我見過的最狂的人,不過沒什么,全校長跑運動會上見,賭約在葉子那里放著,誰也別想抵賴!”龍毅天風(fēng)一樣跑到了徐海前邊,就好像他真的比徐海跑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