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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當太子

第四十七章 總兵

回到明朝當太子 淡墨青衫.QD 3194 2011-11-27 15:21:19

    崇禎十七年三月十四日。

  大順軍兵鋒已抵居庸關(guān)前,相距不到三十里了!

  與大明朝野和順軍自己預料的一樣,晉中空虛,大順軍自年后動兵以來,一路順暢,簡直就是勢如破竹!

  二月,李自成攻打太原,晉王不肯出家資勞軍,城中軍兵無戰(zhàn)意,初六日城破,巡撫自殺,布政使趙建極等多人被殺,晉王被俘。

  二月十六,李自成再次出發(fā),這一次的目標就是直薄北京,途中,發(fā)布了牛金星等人經(jīng)心炮制的《永昌詔書》大罵朝廷之余,也叫崇禎審備度已,早早認清形勢,投降尚不失王封。

  二月二十一日,李自成在寧武遇到激烈抵抗,總兵官周遇吉抵死不降,率部眾血戰(zhàn),寧武一戰(zhàn),使得闖軍上下極為氣沮,李自成甚至擔心在大同和居庸關(guān)也遇到類似的抵抗而萌生退意……但就在李自成猶豫之時,大同總兵姜鑲派使者至軍前請降,于是闖軍繼續(xù)前行,三月初一到達大同,姜鑲出降,李自成誅除代王,滅其全族,而巡撫衛(wèi)景璦自殺。初六日,順軍兵鋒抵宣府,同樣也是早就有約定的總兵官王承允郊迎三十里出降,巡撫朱之馮在破口痛罵降官們無恥之后,上吊自殺。

  ……

  ……

  大局如此,而強兵壓境,居庸關(guān)的總兵官唐通,監(jiān)軍太監(jiān)杜勛兩人卻是絲毫不慌,反正主意是打定了的,等李闖大兵前鋒一至,他們也會學王承允那廝,郊迎三十里,到時候,哥兒倆從大明總兵官和鎮(zhèn)守太監(jiān)搖身一變,立時就成了新朝的從龍勛貴。

  這年頭,再死抱著大明不放的,那就是不可救藥的白癡傻蛋!

  打從凌晨時分起,唐通就在東門附近等候消息,富麗堂皇的總兵官衙門他也呆不住了,哨探催撥夜不收不停的放出去,就在闖軍過來的方向不停的哨探打聽,只要一看到前軍兵鋒旗幟所在,大伙兒就收拾齊整,一起出城投降是正經(jīng)!

  正等的沒奈何時,一個漂亮的中軍帳前軍官一溜小跑的上來,請示道:“伯爺,鎮(zhèn)守杜大使過來了?!?p>  薊鎮(zhèn)總兵唐通在十天前被封授為伯爵,大明因為文官勢力一家獨大,裁抑皇權(quán),也是壓的大兵丘八們不能動彈,打從嘉靖過后到神宗萬歷再到崇禎年間,真正封授的武臣只有立下大功于遼東的遼東總兵官李成梁一人,戚繼光等抗倭名將效力一生,在成祖和仁宣年間必定封侯爵,但在嘉靖和萬歷早年,也就是加了幾個世職承襲罷了。

  武職官吃虧,也算是由來久矣了!

  現(xiàn)在局面不同,皇帝也不再忌憚武官權(quán)重了,事實上,崇禎年間綱紀早就不行于天下,武官也早就不聽命令了。

  被同一天封爵的寧南伯左良玉、平東伯劉澤清這難兄難弟,就是不守軍紀,橫行不法的代表人物了。

  被封為平西伯的吳三桂,因為其父在京,在朝旨嚴下叫他進京勤王之后也是有所動作,但吳三桂借口寧遠軍民搬動困難,到今天為止,還是在關(guān)外慢騰騰的拖時間!

  左右就是看風色,看京師風云變幻的結(jié)局罷了!

  唐通和關(guān)寧兵比起來也是不遑多讓,松山一役,就是他和吳三桂一起,哥兒倆一跑千多里,身邊除了親信家丁外,軍械部曲丟了個精光,后來收拾殘兵,靜等朝廷處置,而如果朝命是逮捕拿問,那么他和吳三桂也就不介意再跑一次……當然,是往哪兒跑也就不言自明了。

  到了今天,朝廷才不再勒掯名器,好歹給了他一個定西伯的爵位,唐通雖然已經(jīng)決定降順,但軍中上下,也是全部改了稱呼。

  “哦,杜大使來了么?”

  唐通穿著麒麟補服,頭上一頂烏紗,手按在腰間玉帶上,嘴角只是一抹意義不分明的笑容……想了想,只是一擺手,道:“請他上來吧?!?p>  若是換了以前,聽說杜勛前來,唐通必定是屁滾尿流的下城,然后遠遠躬身迎接,笑臉相迎,還要告罪迎接來遲……今天卻是換了這般模樣,中軍武官先是一征,然后連忙下城去了。

  沒過一會兒,尚膳監(jiān)的掌印太監(jiān)兼居庸關(guān)鎮(zhèn)守大使杜勛大步而上,在這種時候被派到居庸關(guān)這樣的最后屏障來當鎮(zhèn)守太監(jiān),皇帝對他的信任也就可見一斑了。此時他面色鐵青,打量了唐通一眼,道:“怎么,順軍前鋒還沒有到么?”

  “還沒有?!碧仆ㄎ⑽⒁恍?,道:“如有消息,本爵會第一時間知會大使的。”

  投降的事兒是兩人并所有的將佐們一起商量定了,所以現(xiàn)在在城頭上公然說起,毫無避諱之處。

  “好!”杜勛已經(jīng)深刻感受到了對方的輕視,以太監(jiān)陰微心思來說,最厭惡的便是眼前這種行徑。不過,人家有兵,這雄關(guān)要隘之下,刀槍鮮亮,四處軍旗招展,好不雄壯威武的兵威……這樣的總兵大將,他一個鎮(zhèn)守太監(jiān)以前絲毫不放在眼里,現(xiàn)在這會子,卻是只能忍氣吐聲了。

  他尖著嗓門答應一聲,又道:“還有件事,怕是將軍還沒有料理清楚吧?”

  杜勛在這會子還和自己并肩的模樣,唐通心中已經(jīng)不大舒服,再看到對方一臉找麻煩的樣子,更是憤怒。

  一時臉上頗有殺氣顯露,但想了一想,太監(jiān)的勢力盤根錯節(jié),新朝雖然還沒有重用此輩的兆頭,但凡事還是小心為上。

  況且,對方倒也真的是提醒了自己!

  當下勉強對杜勛笑了一笑,轉(zhuǎn)頭之后,臉上卻是一片鐵青!

  “來人!”唐通喝道:“快來人!”

  “請伯爺吩咐?!?p>  “太子內(nèi)操不是有一小隊騎兵在關(guān)內(nèi)?”唐通一臉殺氣,右手也是在空中重重一劈,喝道:“即刻派人圍住他們,不要叫走脫了一個。如果反抗,就盡數(shù)殺了!”

  “是,標下立刻就去安排?!?p>  唐通麾下中軍武官就是他的本家侄兒,辦事向來很用心思,當下已經(jīng)打定主意,立刻就調(diào)數(shù)百精騎,將東宮那一隊騎兵住的館舍團團圍了,二話不說就殺個干凈,省得出事,但就在此人要轉(zhuǎn)身下城的時候,四周卻突然響起了一片驚呼聲響。

  “怎么回事?”

  唐通已經(jīng)在城頭呼喝起來,眾人在關(guān)上一起下看,卻是見一隊騎兵已經(jīng)在城下突騎而出,駐守在城門附近的薊鎮(zhèn)兵馬想上前阻隔,這隊騎兵的首領(lǐng)連連揮刀,已經(jīng)是斬殺了好幾個靠的最近的,其余的眾騎也是人手一刀,城上但見下面刀光揮舞,把守城門的薊鎮(zhèn)兵馬不停慘呼,不過眨眼功夫,城門亂成一團,哭喊聲和求饒聲此起彼伏,沒過一會兒,一點微弱的抵抗就被沖出的騎兵們粉碎,百余騎魚貫而出,身上的銀色鎖子甲散發(fā)著耀眼的光輝,縱馬奔馳之時,就如一條蜿蜒的巨蛇。

  “唐通你個狗日的,就知道你打定主意要叛主投降……下次再見,咱老子一定取你首級!”

  關(guān)城下不遠,一個矮壯漢子騎在馬上,手中長刀兀自滴著鮮血,此人雖然穿著鎖甲,卻并沒有戴櫻盔或是笠盔,只是一頂氈帽,獰笑聲聲中,一張粗豪兇悍的大臉清晰可見。

  “呸,老子現(xiàn)在就屠了你們!”

  唐通大怒,已經(jīng)認了出來是京營武官王源,當年他和諸總兵先逃,這伙武官后至關(guān)門,不老老實實的待罪,反而想攀咬他們,結(jié)果自己差點丟了性命。

  由此事結(jié)下深仇,不過他一個總兵官也不必把這伙低品武官放在心上……不曾想此人也在東宮派來的內(nèi)操騎兵之中,若是早有察覺,便是早派人結(jié)果了這黑廝!

  現(xiàn)在后悔也是晚了,這伙東宮騎士騎術(shù)精良,城頭雖然已經(jīng)打鑼敲鼓,弓手們瞄準射箭,火銃也乒乓放將起來,但王源等人早就策馬狂奔,隔開幾十步遠,根本就傷不到他們了。

  “哼,總兵官真的好布置……這一下,叫人好好挫了一下銳氣!”

  唐通心頭正在惱怒,杜勛卻是在一邊陰陽怪氣的譏諷起來,他一時大怒,顧不得再留情面,上前兩步,揪住杜勛的衣領(lǐng),揮起老拳便是要打過去。

  “你只管動手,”杜勛卻是一點不慌,微微一笑,道:“咱家早就有入城妙計,就等著面稟新皇,你打的咱家鼻青臉腫,卻看咱家怎么在新皇面前回稟?”

  “呸!”唐通不知道杜勛說的是真是假,他自己其實也是頗有算盤和退步余地,并不怎么害怕杜勛和他過不去,當下吐了一口唾沫,罵道:“陰微小人,等有機會,一定屠了你!”

  他說罷就是大步下城,著急之時,身上甲葉也是晃動的鏘鏘直響……他一則是憤怒被削了面子,急著去找回場子來,二來這一隊東宮騎兵正好向著闖軍過來的方向行動,如果闖營不備被他們沖陣殺人,攪亂陣腳引發(fā)大亂……他這個薊鎮(zhèn)總兵可就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了!

  當下顧不得和杜勛頂真較勁,趕緊下城,將城中五百余騎兵家丁全部點起,直向著東宮內(nèi)操騎兵們消失的地方,直追下去!

  “罵我是小人?”杜勛眼中也滿是瘋狂,看著唐通消失的地方,他咬著牙道:“且看你杜爺爺舍出身子立一場潑天大富貴,到時候,非叫你姓唐的跪在地下求饒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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