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部門聯(lián)合演練,同時也是給市S局拍一個宣傳片,毫無疑問,SWAT是主角,當然十八(CT)隊也參加演練,盡管市民們也分不太清兩個部門有什么區(qū)別。部署市S局大院的SWAT隊快反隊第一次公開亮相,六十名SWAT隊員騎著黑色大功率摩托車打頭陣八分鐘部署大廈演練現(xiàn)場現(xiàn)場,四輛劍齒虎四輛斯賓特運員車十五分鐘后趕到,盡管還是在試驗階段,這個部署速度,已經(jīng)很快。CT隊則主要演練先期處置控制現(xiàn)場已經(jīng)高風險調(diào)查(CT)行動支援。一個小組,一人右手QSZ92左手盾牌,一名隊員手持QBZ95兩名隊員手持Type79,一名隊員則手持97-1,幾個小組同時進入大廈……
越新區(qū)商業(yè)步行街演練現(xiàn)場,十輛黑色的運員車加上二十多輛白色的巡邏車運員車,由于沒有提前通知,越新區(qū)S分局局長和SWAT(支)隊副隊長直接在現(xiàn)場召開新聞發(fā)布會。
“各位媒體朋友,今天嶼霖市S局連同各部門在嶼海區(qū)、越新區(qū)、羅埔區(qū)等多地舉行CT演練,希望各位市民不要驚慌,此次演練,不設演練方案,旨在全方位檢驗市S局各專業(yè)處置部門的行動能力,市S局依舊重申,嶼霖,依然是一座安全的城市,嶼霖市S局及其相關部門,有能力有信心守護好這座城市?!?p> 演練現(xiàn)場,徐熠輝還是看到了趙悅悅,頭盔防護背心護膝,緊握QBZ95,靠著一輛黑色的全順運員車。老樣子,揮揮手打個招呼,而趙悅悅,也是向他笑笑。這幾個月,徐熠輝總覺得趙悅悅對自己客氣不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兩個人,都已經(jīng)三十好幾。兩人都是高風險高強度行動一線,二十幾歲的那些事兒,早已看得挺淡,委屈不委屈,早已無所謂,生死一線間,有些世俗,早已不太看重。
晚上做完演練總結躺在宿舍,看著天花板,卻有些睡不著,似乎有些俗,但真的覺得,這段時間,除了工作,心里好像總會想到她,尤其是那次CT行動之后??倳肫甬斈暌黄鸫畎嘌策壍狞c滴,一開始她對自己的鼓勵,后來即使對他再生氣,也會一起吃飯,遇到危險時,站在他前面,盡管沒少罵他,不過真正大領導來的時候,也是挺維護他,對前來視察的市S局副局長說了他不少好話。那時候自己確實傻,讓她挺難堪,他也在想,如果他在巡邏隊帶新人,他是不是會脾氣更暴躁。似乎不搭班好多年,只記住了她對自己的好,只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一點點“懷疑”,他是不是已經(jīng)……
何慧恩家,沒錯,就是前文提到的和羅佳萱一起參加第五支赴比拉國UNFPU的那位,今天趙悅悅來看望何姐已經(jīng)老人。從零四年開始,再忙,一年也要來幾次,主要是探望老人。這些年何姐和姐夫轉崗了,兩位也是吧趙悅悅當成家人一樣。
“丫頭,來就來唄,還帶這么多東西?!?p> “嘻嘻嘻,何姐,這不是過年忙嘛,也沒來給你和二老拜年。”
“你啊,我爸我媽也快把你當閨女了,謝謝啦,給我小女兒買的小裙子挺好看的?!?p> “姐,我也沒養(yǎng)過小孩兒,憑感覺買了。”
“怎么,你現(xiàn)在還是一個人???”
“嗯吶,姐,我都這把年紀了,隨緣啦?!?p> “我說妹妹,你是不是在SWAT工作久了,除了工作就沒別的念想啦,工作生活不影響的啦?!?p> “何姐,你也知道,我……”
“怎么,還是忘不掉我弟啊?!?p> “怎么說呢,畢竟那是我,第一段戀愛,也是唯一一段,夠了?!?p> “傻妹妹,十幾年了,他在天上,也會心疼的,火車站車站廣場那件事兒,你們都是英雄?!?p> “何姐,大道理我都懂,就是我真的感覺,忘不掉?!?p> “丫頭,忘不掉很正常,我也會想他,但是,我們活著的人,還是要向前看,未來的美好,我們要替那些倒下的去經(jīng)歷去感受?!?p> “姐,我懂,我懂,放心,我會幸福的。”
“這些年,你對我父母,對我和你姐夫,對我倆女兒,都很好,血不是水,真的,你就是我妹妹,你一定要對自己好一點?!?p> “放心,姐,我會的。”
“好啦,不說那么沉重的了,我給伯父伯母準備了東西,你走的時候別忘了帶上?!?p> “嗯嗯,謝謝姐姐啦?!?p> 大概就是“轟走”徐熠輝的同時,趙悅悅戀愛了,小何比她大一歲,早一年到嶼霖市S局,也是做巡邏工作,兩人在越新區(qū)S分局巡邏隊重新組建后都在六(中)隊不在一個巡組但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和那個“廢柴”徐熠輝相比,小何簡直就是她的偶像,技戰(zhàn)術考核在整個巡邏(支)隊位列前二十(不算RP處),在越新區(qū)巡邏(大)隊一直是前五。小何也是從外省來到了嶼霖,那時姐姐何慧恩已經(jīng)在嶺海省BP局,所以畢業(yè)那年他報考了嶼霖市S局并成功考入。算是趙悅悅先告白,小何懵了一周,第八天,已經(jīng)有些覺得“事搞大了”的趙悅悅已經(jīng)有些心灰意冷,沒有想到,那天下班,小何叫住了悅悅,請她吃了云吞面,請她喝珍珠奶茶,還送她回家,在她家樓下,他向她告白——悅悅,其實我也喜歡你,我能不能做你男朋友,那晚,在樓下,她一把抱住了他,而他,則輕輕吻了她的額頭。
相處了三個月,一切都很好,剛剛工作都沒太多錢,他請她吃云吞面,她也會帶她吃豬手面,那個時候都很單純,加之兩人都在公務部門工作,每次他送她回家,樓底下都會輕輕吻她額頭,而她真的覺得,靠在他懷里好舒服。
只是后來,就是嶼霖火車站車站廣場的那次行動,小何救下了五名在廣場的旅客,自己卻倒在血泊中。趙悅悅趕到現(xiàn)場,看著倒在地上的男友,算是強忍著,采取了當時全國S部門普遍采用的處置方式,舉起Type64朝天擊發(fā),那五聲響,形成了最強力的震懾,直到后續(xù)巡邏組以及RP支援就位。小何犧牲時,只有二十四歲,那年,趙悅悅只有二十三歲。往后的日子,趙悅悅一直單身,對她來說,那三個月,每晚的那輕輕一吻,已經(jīng)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