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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珠看著沈含玉,疑慮重重:“剛才你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沈含玉沒有直接回答:“你只要記住就好?!?p> “你和周治也難道不是朋友?你為何不喜歡他?性格?樣子?還是…門第?”面對她不放棄的連番發(fā)問,沈含玉無奈的看著宛珠:“我沒有不喜歡他,你問了這么多問題,我也不知如何回答好。再說你有沒有好好聽我說話,重點不是我和他是否是朋友,而是你最好離他遠一點?!?p> “你這樣解釋我不會答應(yīng)?!甭牭酵鹬閿蒯斀罔F的拒絕,沈含玉繃起臉。
“你想啊,若今天換做是你,有個人不分青紅皂白的對你的朋友指手畫腳……”宛珠瞅瞅沈含玉的難看臉色,輕咳一下,繼續(xù)說道:“還不讓你知道原委,你會怎樣對待。”
沈含玉沉默半晌:“是這個道理,可是我有我的難處。別的我沒法多說,周治也這個人不簡單,我沒有阻攔你和別人交朋友,也沒有這個資格。我只是看在…我們的關(guān)系上,或者說不管是從任何角度來看,希望你知道一個事實,就是離這個人越遠越好?!?p> 宛珠的表情緊張起來:“難道他有做過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目前還沒有。”聽到沈含玉這句話,她松了口氣。
“但不代表以后也沒有。”
宛珠無語:“你這個人還真是霸道。好吧,你今天找我就是為了這個事情?”沈含玉看著她,也不回答?!翱磥硎堑模敲船F(xiàn)在你可否送我回家?”沈含玉慢慢的把目光從她身上移開,發(fā)動了車子。
宛珠看看表,此時已接近午夜了,可沈含玉還是混亂的試探著找路?!霸鯓?,還沒有頭緒?”她有些著急。“不要說話,讓我想想?!鄙蚝竦拿嫫ぐl(fā)紅,幾乎崩潰。剛才一陣子亂跑,竟然誤入歧途,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宛珠雖心里不滿,可是見了他窘迫的樣子,忽然心情轉(zhuǎn)好,所以沒有說什么。
沈含玉下了車找到人問路,才找對了地方,終于順利到達。宛珠迫不及待的下了車,覺得渾身跟散了架一樣,頭也疼得要死,沒精打采的甩了一句“再見”便往回走。沈含玉幾步追了上去,拉住她的手:“相信我?!?p> 他的眼里透出前所未有的誠懇,沈含玉的肌膚很細膩,宛珠敏感的覺察到手上傳來的熱度,竟然說不出拒絕的話。夜風寒涼,吹在穿著單薄襯衫的溫熱軀體上,沈含玉渾然不覺。宛珠的發(fā)絲隨風飛起幾縷,胡亂往臉上撲,忽然想起身上還披著他的衣服,忙把手抽出來,將衣服脫下來朝他遞過去,尷尬的移開眼:“還給你,多謝?!?p> 沈含玉慢慢的接過她遞來的衣服,拿在手里沒動。
“我走了?那,再見?!蓖鹬樘痤^看著他,慢慢向后退著擺擺手。
“玉哥哥?”清脆女聲打破夜的寧靜,宛珠回過頭,隱約看到王家大門的鐵花紋后面站著王蘊蒙,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睡袍,不可置信的看著二人。她著急的轉(zhuǎn)過頭,瞪著后面緊趕慢趕跑過來的丁文武。
“小姐,你是什么時候出來的?晚上外面太冷了,快披上這衣服?!倍∥奈涫掷锬弥患夼垡^來幫王蘊蒙加衣服?!安灰苓@個,把這臟衣裳拿走,你趕緊給我把門打開。”王蘊蒙煩躁的推開管家手中的衣服。丁文武著急慌亂的開了大門的瞬間,她幾乎是沖了出來。宛珠眼尖的瞧見王蘊蒙不光穿得少,還光著一雙腳,急忙想要去拿丁文武手里的棉袍:“妹妹快穿上,而且你沒穿鞋,當心別著涼了?!?p> 王蘊蒙猛然回頭瞪住宛珠,眼里的寒意冰冷徹骨。宛珠見她這個樣子,后退了一步,不敢貿(mào)然上前了。
小跑了兩步,她微微氣喘的走近沈含玉:“玉哥哥,你怎么來了?”不知是寒冷還是其他原因,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沈含玉眼望著不遠處那低頭不語的女子:“我有點事,要找宛珠說?!?p> “宛珠?”王蘊蒙重復(fù)著這個名字,死盯著沈含玉:“那怎么不進去說?”“太晚了不方便?!鄙蚝穸檀俚幕卮饚缀跫づ怂?。
“現(xiàn)在可以啊,來啊,進來說事,家里沒有別人。”王蘊蒙夾槍帶棍的語氣讓沈含玉皺起眉頭:“你在胡鬧什么?!?p> 宛珠此時正站在門口,一陣寒風又起,冷颼颼的吹過來,立刻覺得嗓子發(fā)癢,忍不住壓著嗓子微微咳嗽兩聲。沈含玉朝她站的方向看了一眼,對王蘊蒙說:“夜里涼,你們都進去吧。改日再說?!?p> 丁文武見王蘊蒙穿著單薄的站在寒風里說話,忍不住又拿著棉袍走過來,想要試著再次替她披上御寒。王蘊蒙厭惡的躲開,徑直走到云宛珠面前,語氣兇狠:“你晚上去哪了?什么時候回的?回來怎么不進去?你們有什么事情要在外面說?”
宛珠迷茫的看著王蘊蒙,被她問得一愣一愣的,一句話也答不出來。沈含玉走上前去:“算了,你不必問了,我跟你進屋說?!?p> 見沈含玉跟著自己進了屋,王蘊蒙臉色稍好。宛珠面色蒼白的坐在角落里發(fā)呆。王蘊蒙覺得一口氣憋在胸腔里,半天才吐出來,氣氛有些尷尬,她看著云宛珠:“姐姐,剛才我又冷又困,所以說話急了,你別怪我?!蓖鹬槁膿u搖頭。
沈含玉見女傭要送上茶,回身道:“不必了,我即刻就走。”王蘊蒙冷聲打斷:“給我,我喝?!?p> “好吧,你想怎樣?”沈含玉煩躁的閉上眼。
“聊天啊,你都到門口了,又進屋了,難道只是進來坐坐,沒話和我說?”
“你就是在氣這個?”沈含玉冷眼看她,語無波瀾。
王蘊蒙一時語噎,轉(zhuǎn)向宛珠:“也好,看來玉哥哥沒話說,宛姐姐怎么也沒話說。他找你有事不是么?你二人剛才聊得好像不錯呢。”沈含玉皺著眉打斷她:“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你剛才不是知道自己說話急嗎?如何這般咄咄逼人。我和云宛珠是朋友,朋友之間不能有事么?”王蘊蒙走到宛珠跟前,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他叫你宛珠,還蠻親熱的。宛姐姐何時跟玉哥哥這樣熟的?”
“蒙蒙,別誤會,我和沈先生只是偶然相識的普通朋友,我們光明磊落,你別想太多?!蓖鹬榧泵Φ恼酒鹕?,語聲婉轉(zhuǎn)的拉住王蘊蒙的手。
王蘊蒙看向沈含玉,可此時他卻看著宛珠,認真聽她說話,眼里似有千言萬語。雖然只有一個眼神的交會,沈含玉即刻轉(zhuǎn)過臉去,剛才的眼神仿佛是一個錯覺。王蘊蒙的心中有一個角落坍塌下去,血液奔騰而出,幾乎聽得到它流過血管的聲音。
“蒙兒,怎么了?這么晚是誰來了?”王湛通拄著拐棍,穿著絲綢袍子慢慢下了樓。王蘊蒙慌亂無神的看著父親,一時語塞:“爸爸,你…怎么下來了。其實就是玉哥哥找我有點事,我們聊得晚了些?!鄙蚝裾酒鹕?,平靜的朝王湛通打了個招呼:“沈叔叔,打擾了,我正準備走?!蓖跽客ù蛄克环骸皼]事,你聊著,不急。這閨女也在啊?!蓖鹬榧泵Φ吐晢柡谩M跽客ɑ仡^看看女兒,又沖宛珠笑笑:“你們聊吧,我上去睡了?!?p> 這場談話被王湛通打斷的恰到好處,沈含玉借故告辭離去,宛珠也上了樓。王蘊蒙失了先前的精神,頹然回房。夜里幾乎一夜無眠。實在睡不著就點了燈,靜靜站在鏡子面前,此時的她妝容盡卸,眉稀眼淡,頭發(fā)也因為翻壓折騰變得凌亂邋遢,看起來有幾分可笑和頹然,想起晚上同樣凌亂著頭發(fā)站在風里的云宛珠,她生氣的走到一邊,不再照下去。王蘊蒙心事重重的看著窗外見亮的天,數(shù)著時辰。好不用捱到早上,她畫好精致的妝容,換了身新洋裝。罩了時下最風靡的進口毛呢披風。下樓的時候剛好碰上宛珠,穿著荷葉綠色的粗棉旗袍,黑色的盤扣醒目的鎖在脖頸上,烏發(fā)輕挽,俏臉上略施薄粉。王蘊蒙不自然的看了她一眼,無奈之下打了個招呼:“原來是宛姐姐出門去。”
宛珠溫暖的笑笑,對昨晚的一切渾然不覺:“蒙蒙今天真漂亮。”王蘊蒙幾不可見的點點頭,算是回應(yīng)了她一下。二人一起走出王宅,司機早已等在門外。宛珠搶先說道:“你只管走吧,上課不要晚了。我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在拐角叫車?!蓖跆N蒙沒有再叫,冷著臉坐在后面的位置,回頭斜睨車后漸遠的云宛珠,直到?jīng)]了人影才轉(zhuǎn)過身,低聲吩咐司機:“去沈宅?!?p>